瓊朝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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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星遠(yuǎn)遠(yuǎn)朝這邊跑來,撲到了陳相與懷里抱著他的腰,仰起小臉甜甜笑,陳相與眼睛一亮,喜道:“小星星怎么來了?” 江城從遲些廳里出來。 “你們可算終于回來了,我差點要派人出去尋?!?/br> 陳相與拉著葉飛星的小手?!翱墒前l(fā)生了什么?” 江城面色猶豫,回頭看了看廳內(nèi),蹙眉輕道:“進(jìn)來再說。” 江城吞吐不明,陳相與猜測廳內(nèi)多半有外人在,收斂嬉笑,中規(guī)中矩的跟在江西澤身后。 江西澤剛踏入廳內(nèi),林海源便從一旁座位上站了起來,迎上來爽朗笑道:“我就說了劍尊聽到消息后肯定能趕回來,來得及,城主還不信。” 江西澤無波無瀾道:“何事?” 林海源道:“劍尊可還不知?” 江世欽從對門的主位上站起來,攏了攏袖?!拔彝珠L老方才在看日子,林長老說這個月十五正是黃道吉日,我還覺得太急,怕你趕不回來?!?/br> 陳相與好奇問道:“選日子要做什么?” 江世欽微愣?!澳銈兓貋淼穆飞喜辉犝f?” 陳相與反問道:“聽說什么?” “我……”江世欽微微別過臉去,未語人先羞?!拔摇苫榱恕!彼哪橆a緋紅,說這話時不像成婚更想是要嫁人。 江西澤道:“何人?” 他問出口之時陳相與從方才的幾句談話中已然猜到。 果不其然,林海源笑道:“是我家阿錦?!?/br> 江西澤看向江世欽,江世欽紅著臉柔和笑了笑,看他那副姿態(tài)便知是真的。 江西澤緘默,陳相與一言不發(fā)。江城坐在一邊頻頻抬頭,但陳相與跟江西澤始終沒有開口,她也就忍住了。林海源好似全然不覺氣氛沉悶,興致勃勃同江世欽定了日子,又商量了許多婚禮事宜。而后步伐輕快滿面春風(fēng)的背著手離開了。 他走后,陳相與從江西澤身后繞出來,路過門時伸腳不輕不重踢一下,門就掩上了。 大刀金馬的往旁邊一坐,江西澤剛起身,陳相與便伸出手挨個指點?!拔髯幼?,世欽過來,江城把這件事來龍去脈說一下?!彼渣c名要江城來說,是因為江城比江世欽更聰明,能看到許多旁人忽略的東西,而江世欽太溫和敦厚,總覺得人都是好的。 江世欽從主位上走過來坐到他身旁的位置。與江西澤一左一右分坐他兩側(cè),江城坐在三人對面看了眼江世欽,目中帶著責(zé)備。 “我也是前日知道消息的,昨日匆匆趕來,這么大的事情,兄長事先也不跟我們商量。” 江世欽坐在那里,聽著江城的埋怨,只是溫和的賠笑,一副逆來順受模樣。 江城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對于江世欽這性子,也是被弄的沒了脾氣。 “四天前兄長召開家族集會,突然有一年輕子弟帶著一個懷胎女子闖到了堂上來……” “等一下?!标愊嗯c擺手,疑惑道:“你們明月城家族集會,隨便的人就能闖進(jìn)來?” 江城又幽怨的看了江世欽一眼?!熬褪钦f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對,擺明了是被安排的,可兄長偏偏就上了套?!?/br> “那年輕人在堂上喧鬧,說是兄長欺負(fù)了他家meimei,有了孩子又不負(fù)責(zé),前來討個公道?!?/br> 江世欽急忙反駁?!拔覜]有。” “我知道。”陳相與擺手,眉頭繳在一起,牙疼道:“這誰設(shè)的計,連腦子都沒用嗎?”就江世欽這病懨懨的模樣,行動起來都似弱柳扶風(fēng),哪來的精力去招惹姑娘。說是江西澤都比他可信。 “遇到這種人拖出去便是,可兄長卻顧忌那女子有了身子,怕侍衛(wèi)下手沒輕沒重傷了人家,便溫言規(guī)勸讓他們自行離開?!?/br> 陳相與看著江世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對于要害他的人都能如此慈悲,修什么道法,去出家得了。 江世欽訥訥道:“我一個男人,被人說幾句也不打緊,可那姑娘已有了七八個月的身孕了,若動了胎氣,弄不好要一尸兩命。 江城無奈道:“真不知兄長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br> 陳相與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就這種悲天憫人的心懷,不傷不殺的性格,是如何作為家主帶領(lǐng)江家于玄門中立足的。 “兄長百般規(guī)勸無果,那姑娘一口咬定是兄長負(fù)心,越說越激動,便一頭撞死在當(dāng)場了?!?/br> 江世欽嘆息?!岸际俏液α怂??!?/br> 陳相與擺手。“跟你沒關(guān)系,他們是被人安排來的,即使你網(wǎng)開一面讓二人平安離去,可幕后人可沒有你這么好心,不會讓他們活著留下口實的,那二人無論如何都死定了,就是早點晚點的區(qū)別?!睆呐赃叺墓P里揪下一粒葡萄,順手在江西澤潔白的衣服上擦了擦塞到嘴里。 “就是如此。”江城繼續(xù)道:“然后廳里的長老都開始議論兄長行止不端,有悖人倫?!?/br> 陳相與吐出皮伸手接著。“密謀好的?!边@葡萄味道還不錯,于是他端起盤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起來。 “林小姐那日也在堂上,出面替兄長辯駁。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樣的品行令明月城蒙羞,世間哪還有姑娘愿意嫁過來?!中〗惚愦鹚?,就……” 陳相與笑了笑,沒有江城那般憂心,也沒有江西澤那般抗拒。 “林小姐那日怎會在堂上?” 江世欽道:“小錦那日隨他父親一同來看我?!?/br> 陳相與放下吃了一半的葡萄,擦干凈手和嘴,正色道:“你是怎么想的?” 江世欽垂下眼,長長的睫毛也一同垂下,他的眉目溫和,沒有一絲一毫的鋒芒。 “我知這件事是被安排好的。但……小錦她對我的感情不似做偽,她是真心為我好,那種情況下,姑娘家即說出了口,我若逃避。傳出去了,小錦以后還怎么嫁人,她一個姑娘家……” “那便娶吧。” 江世欽恍然看向他,有些不敢相信。陳相與競?cè)徊环磳?,因為林家野心,江城這兩日可是一直都在勸他廢掉這門婚事。 陳相與道:“我也覺得那個姑娘不錯,上次我便看出來了,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若也喜歡她便娶了吧?!标愊嗯c拍了拍手?!艾F(xiàn)在還有一件事急需解決。西子。” 江西澤回意,起身把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一層層打開。 “這是——”江世欽連忙上前,雙手碰過段成兩截的干將,詫異的看著江西澤?!霸趺催@樣?!?/br> 陳相與摸了摸鼻子。“此時說來話長。怪我,怪我?!彼粍勇暽呀鳚蓳踉谏砗?,怕他惹江世欽責(zé)罵,后又覺自己多余,江世欽是從來不會呵斥責(zé)罵人的。 “你看,能修嗎?” 江世欽蹙眉搖頭?!案蓪⑹且跃盘旌诮鹚T,修補(bǔ)自然也應(yīng)用此,可據(jù)說那九天黑金是天外來的一塊隕鐵,當(dāng)世僅此一塊。”要說神兵譜排名前四的劍,那都是平陽府君以非常世之材所鑄,而其中最為難得的便是九天黑晶。 陳相與憂心道:“那沒法子了嗎?”若是因他毀了干將,不僅對不起江西澤,也對不起師祖。拍了拍腦袋,九天黑金數(shù)百年來就那么一塊,難道修補(bǔ)干將要一直等到上天眷顧再扔塊鐵下來嗎。泄氣道:“完了完了,我真是十惡不赦了?!背杏氨凰麃G失,干將因他而毀,普通修士一生奢望見一眼的神兵,陳相與害了兩把,痛心疾首。 江世欽松開眉頭,笑著寬慰道:“也不盡然。若能取更好之材代之,也未嘗不可?!?/br> 江西澤疑惑道:“比九天黑金更好的鍛材?!彼肓讼搿!爸挥谐翜Y秘銀?!背錾礤懺焓兰医鳚勺匀粚﹀懺熘g(shù)甚為了解,承影劍便是以此鍛造。 “沉淵秘銀難得,但也并非絕世,我去北海深淵尋來。” 江世欽搖頭。“有比沉淵秘銀更好的東西,既然要修,不如破而后立重鑄豈不更好?!?/br> 陳相與問道:“何物?” 江城詫異道:“兄長莫不是說那個?” “正是?!苯罋J溫潤笑了笑?!皾摐Y金龍。” 古之異獸自然是天地造化,本身便是天材地寶,用來鑄劍也是上等材料。 陳相與驚詫看著他,連忙抱緊胸口后退兩步。像一個受輕薄的良家婦女?!澳隳隳恪銊e打飛卿的主意?!苯罋J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相處這么個毛骨悚然的主意。 江西澤上前道:“我去尋沉淵秘銀?!?/br> 見他們?nèi)绱朔磻?yīng),江世欽掩袖輕笑,有些無奈道:“你們想什么呢。”看向陳相與?!帮w卿可怕火?” 陳相與搖頭。 “若是玄冥冷火呢?” 陳相與略微詫異后再次搖頭?!懊髟鲁怯行だ浠??” 那是一種生于極北苦寒之地的冷火,是的,火生而冷卻可煉化萬物,極難得。 江世欽笑道:“有的?!?/br> “太好了!”陳相與喜不自勝,江西澤白虹帶著寒氣,陳相與一直想著,怎么將這點更好的利用起來,若是以冷火重塑干將用劍時加以激發(fā)引導(dǎo)再合適不過了。 陳相與道:“需要飛卿做什么?” 江世欽道:“我要它身上的磷光,若他輔助干將鑄成,說不好以后干將便會有龍息?!?/br> 陳相與喜道:“可行?!憋w卿輔以鑄劍,在冷火中淬煉對于飛卿也是極有好處的。 江世欽把干將包起來溫言道:“那我去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