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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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讓我閉嘴!是你背叛我的,是你!” “夙蘭宸!你滾!你給我滾!” 那時他們的歇斯底里依稀在耳,薛槐忘不掉花葬骨衣衫不整的從無妄海出來,滿身的狼藉痕跡,讓他發(fā)狂,失了理智,口不擇言地說了那血多的混賬話,禽獸不如的是他竟然將那樣虛弱的花葬骨一個人丟在了無妄海,好端端的一個神被逼成了魔,若不他那時糊涂,何至于會發(fā)生后來的那些事情! “真的……不行嗎?” “還魂草,你知道怎么用的,薛槐,你走吧,你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br> 聽著薛槐的艱難開口,花葬骨嘆息一聲,將還魂草塞到薛槐手里,轉(zhuǎn)身往回走,虎毒不食子,他有怎么忍心將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險之地,只有他在,法則才會斷了動手的念頭。 薛槐看著花葬骨與他擦肩而過,越走越遠,一如那時一樣,他連喊住他的勇氣都沒有,賀蘭兮罵的不錯,他就是一個懦夫,是他讓花葬骨失望了,是他負了那一顆真心,現(xiàn)在他知道悔了,可一切已成定數(shù),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花葬骨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半途停下來,寬大的袍袖被風吹的呼呼作響,他抬頭,與天相對,冰冷的金色眸子出現(xiàn)在穹蒼之上,與他對視著,同樣的攝人心神,同樣的冰冷無情,花葬骨伸出手,豎起手指壓在唇上,笑容戲謔。 “噓!” 金色眸子里的瞳仁驟然收縮,花葬骨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第155章生查子·不見合歡花 花葬骨回到寢殿看了一眼抱著九夜的顧謙,叮囑一句讓顧離安置他們,轉(zhuǎn)身匆匆離去,顧謙的提前到來是一個抓不住的變數(shù),無論在他的計劃里,還是如今深陷的這個局里,有心人絕不會袖手旁觀,如同當年一樣,他有本事瞞天過海卻仍是沒能護好顧謙,反而讓他因為自己的死染了一手的罪孽。 天上一日,人界萬年,所謂三十三天,縱使滄海桑田,??菔癄€,與諸神而言,一眼萬年,不多短短時間而已。 薛槐把還魂草交給賀蘭兮時,沒有錯過賀蘭兮眸中快速掠過的摻雜著悔恨的錯愕,電光火石之間,薛槐抓住心頭一抹異樣,眸光一亮,心跳如擂鼓作響,震得他有些耳鳴,連賀蘭兮后來說了什么都沒聽清。轉(zhuǎn)身的時候險些踩到自己的袍子,踉蹌了一下,卻也沒有停下步子,直奔穹頂宮殿而去,心中一絲僥幸猶如花葬骨時常纏在指尖的琴弦,勒得他呼吸困難。 “夙蘭宸,你傷他恨他殺他,可曾聽他辯解一句?。?!” “夙蘭宸,你可想過他的感受……” “夙蘭宸,就算死他也不愿死在你手上,他不愿你沾上這份罪孽,咽氣之前,他扔護著你……” 最后一句,是當年顧謙殺死花葬骨后沒有說完的話,那些記憶的碎片連接起來,拼湊出了一個彌天大謊,將大道,將法則都騙過去的謊言。當初,顧謙弒父后,借他的無愧一劍穿心,聲聲質(zhì)問,血淚如泣,只有最后一句是他沒說完的,如今想來…… 薛槐在正殿外邊和顧謙撞了個正好,看著那雙熟悉的帶著恨意的眸子,薛槐閉了閉眼,壓制住心中的狂喜與忐忑,是他欠了這個孩子的,這一次絕不能再如當年一樣,弄的那樣糟糕了。 “來的正好,我還要找你!你把阿爹關(guān)在哪里了?!” 薛槐還沒準備好如何開口就被顧謙的一句質(zhì)問,入冷水從頭澆下,愣怔在了原地,看著顧謙身后跟出來的顧離,薛槐心頭一顫,巨大的惶恐淹沒了他,顧不得這兄弟二人,轉(zhuǎn)身朝一個地方走去,顧謙和顧離連忙跟上,薛槐來的地方是一片花海,可惜已經(jīng)枯萎,那些枯萎的葉子在風中瑟瑟發(fā)抖,卻不見一朵花的影子,薛槐走到水池邊看著池底還沒有干涸的血跡,心神受創(chuàng),一個不穩(wěn),倒退了幾步。 “為何……” 薛槐喃喃,仿若初醒的閉了嘴,他是最沒有資格去問那句話的,他早該注意到的,還魂草是洪荒之物,九州怎么會有,又怎么會這么巧落在花葬骨的手里,這分明是他用血澆灌滋養(yǎng)出來的。 花葬骨早就準備救巫徒,卻故意拒絕,將賀蘭兮逼走,他從來不做無用之事,既然這么做了,就說明他做了決定,薛槐預料到無論三十三天的戰(zhàn)約結(jié)局如何,花葬骨都沒有想活下去,他在等什么? “我來告訴您為何!” 看到失魂落魄的薛槐,顧謙一點都不驚訝,他跟在花葬骨身邊時間最久,顧離猜不到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是親身經(jīng)歷過,他走到薛槐身后不遠處,輕輕的喚了一聲。 “父親。” 薛槐似是沒有聽到,站在那里,顧謙突然笑了,他上前伸手輕輕一推,已經(jīng)成為天道的薛槐就這么被他推進了池子里,他不會受傷的,顧謙遺憾的想著,眼前的一幕和腦海中的記憶有了重疊,他閉上眼,將那些沾染了血跡的灰色記憶重新翻出來…… “你在做什么!” 隨著一聲斥責,身后有人推他一把,年幼的他整日里被爹親抱在懷里,還沒學會走路,那些善意的嘲笑羞的他趁著爹親小睡的時間里,自己學習走路,踩在柔軟的毯子上,就算摔倒了也不會疼的,那時的他總能看到本該睡著的爹親笑吟吟的趴在云床上看他,那笑容成為無形的支撐點,從開始的一步一摔,到后來的越走越穩(wěn),他總覺得抿嘴笑的爹親如果裂開嘴和他一樣的笑,一定會很好看,并為此努力著。 “夙蘭宸!你敢!” 他從未看到爹親發(fā)怒的樣子,一雙眸子里似乎籠了一層血色,在紫色中暈染成最深的絕望,他摔倒的時候,身下柔軟的毯子突然被抽走,嚇得他閉上眼,耳邊傳來沉悶的響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他落到熟悉的懷里。 “這個孽障做了什么,你自己好好問問他!” “夙蘭宸,你真的無藥可救!” 他睜開眼看到額頭流血的爹親皺著眉,心疼的想要伸手去給爹親揉揉,還沒等他伸手,爹親已經(jīng)抱著他站起來,單手摟住他,另只手五指見血輕輕一彈,暖洋洋的大殿里突然就落了雪,他縮在爹親的懷里汲取溫暖。而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被爹親的琴弦逼退好幾步,長劍一挑一刺,爹親的手捂住他的眼,只能感覺到粘稠的guntang的液體從他的額頭滑落,癢癢的,卻令他莫名的心悸。 “三日后,我若尋不到還魂草續(xù)他的命,就要你懷中的孽障給他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