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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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水調(diào)歌頭·題西山秋爽圖·猶記半笠斜照 悠然之境,花葬骨破天荒的沒有趴在水面上,要知道在鏡湖的時候他被養(yǎng)的很是嬌氣,能躺不坐,能趴著就絕不站著。黃泉之花水下無根,他的綻放似是在昭示什么,他控制自己不去觸碰名為過去的禁區(qū),應(yīng)該是很慘烈的吧,不然他也不會讓自己忘掉,再多的恨也會有不愿放下的執(zhí)念,選擇忘記的他是否已經(jīng)放下了? “或許我有些明白,你不愿我記起來,是因為他吧?!?/br> 身后傳來一聲嘆,花葬骨沒有回頭,后背貼上一個冰冷的懷抱,這一次腰間卻沒有多出一雙手,無論誰是誰的影子,能這般貼近也算是一種慰藉。 “還疼嗎?” 花葬骨搖頭,他的五感始終淡薄,薛槐雖傷了他,卻無大礙,只是心中難受的厲害,便躲了回來。 “我不能一直護(hù)著你,時日長了,他們總會發(fā)現(xiàn)端倪,但我會陪著你,無論你做什么都不會是一個人?!?/br> 不過自欺欺人罷了,花葬骨嘆氣,身后的冰涼化作他自己的體溫,一息之間白衣血染,悠然之境清澈見底的水面被他的鮮血染紅,再沒有半分仙氣可言。 記憶這種東西不是你不去碰就可以安然無恙的,花葬骨揉著眉心無奈的想,他算計了每一步,卻獨獨忘了記憶這個變數(shù)。 “阿爹,阿爹醒醒!” 耳邊聽到顧離的呼喚,花葬骨半跪下去,手掌貼在水面,血色匯攏到他的掌下,這里還是最初的模樣養(yǎng)眼些,閉眼再睜眼,少年顧離正坐在床邊看著他,花葬骨笑了下,伸手摸上顧離的側(cè)臉,他總算是改寫這個未來的,這孩子不必成為他的容器了。 “阿離,疼!” 花葬骨可憐兮兮的伸出被薛槐弄傷的手腕給顧離看,看那孩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花葬骨的眸中都染了笑意,這孩子真的長大了,遠(yuǎn)勝于他當(dāng)年。顧離心疼的給花葬骨上藥,一百年來,他都沒舍得讓花葬骨受一點傷,薛槐真是好樣的,神情自然的在心中默默問候了北陽薛氏的祖宗千秋萬代。 花葬骨單手撐在床上半坐著,頭發(fā)滑落下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個人都沒有注意被青絲鋪面的少年蘭焰,花問海不過比薛槐晚了幾個時辰回來,卻也沒錯過什么,看到這一幕,忍了笑。 薛蘭焰啊薛蘭焰,你當(dāng)真以為如此低劣的把戲還如當(dāng)年一樣有用嗎?若不是當(dāng)年花葬骨情況特殊,薛槐受天道控制,群諸神互相算計,兩敗俱傷,哪里輪得到他薛蘭焰來攪弄混水。 “咳咳,過幾日便是中秋,這幾日我便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們一起過節(jié)。” 顧離回頭看花問海,眼角余光瞥見窗外樹下站著的薛槐,眸光帶了幾分寒意,回頭湊到花葬骨耳邊低語幾句,花問??吹挠腥ぃ叩阶狼白?,自斟自飲,有薛槐這個擋箭牌在前身先士卒,他只要耐心些就好。 極天關(guān),幽曇湖。 權(quán)瑟把自己關(guān)在溫酒的書房里,如饑似渴的翻閱那些晦澀難懂的古籍,短短時日他便破了瓶頸,修為大增,鬼道不同其他,是與天下陰靈死氣打交道,故而涉略極多,可以說鬼道將天地之道都囊括一些在內(nèi),百家之長,有利有弊。 修鬼道風(fēng)險極大,稍有不慎,萬鬼反噬是輕,影響心性弒親殺友不自知,權(quán)瑟想都不敢想,鉆研的越發(fā)深入,他須在心性受損之前找到解決辦法,廢寢忘食的連溫酒都覺得這孩子未免太拼了,有幾分他當(dāng)年的影子。 “中秋團(tuán)圓,回去過節(jié)。” 溫酒是來下逐客令的,權(quán)瑟反應(yīng)了一下,才想起來往年過節(jié)他都是和兄長一起的,今年他不在兄長一個人許是不習(xí)慣的,剛要起身,就看見溫酒離開的背影,很是落寞。 權(quán)瑟去幽曇湖看過幾次,賀蘭兮在湖中沉睡還有巫徒陪著,可溫酒卻只能坐在湖邊看著湖面,眼神悠遠(yuǎn),溫?zé)岬木茮鐾噶嗽僦匦轮筮^,權(quán)瑟有些不忍,起身跟去了幽曇湖,在溫酒開始煮酒之前,問了一句。 “你要和我一起回家過節(jié)嗎?” 溫酒一愣,偏頭看權(quán)瑟,過節(jié)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很遙遠(yuǎn)的記憶了,疏星送來的這個小徒弟倒有幾分像花葬骨,那是很久以前,他還在街頭和野狗搶一塊發(fā)霉的饅頭,也是中秋節(jié),可他沒有錢,沒有家,沒有月餅吃,也沒有可以一家團(tuán)聚的家人,只是渾渾噩噩的活著,餓了就去撿吃的,渴了就找水喝,老實說他那時過得還不如一條畜生。 “你要和我一起回家過節(jié)嗎?” 那少年眉眼如畫,就這么的闖進(jìn)了他的視線,不嫌他一身的臟臭,不介意他傷口腐爛的雙手,對他微笑,干凈白皙的手遞過給他一個月餅,他從未吃過月餅,看那奇形怪狀的月餅自然也不覺得奇怪,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那少年卻把月餅變沒了,重新對他伸出手。 “跟我走,我就給你吃月餅。” 他沒有伸出手,只是點頭,爬起來跟在少年身后,雙手被他藏在身后,少年把他帶回天闕閣,洗漱過后按照約定把那塊月餅給了他,他的雙手纏著繃帶捧著月餅吃得滿嘴都是,月餅的味道他至今都記得,后來的后來,他嘗遍了天下的月餅也沒有再吃到第二塊,那時他才知道月餅是少年親手做的,自然與眾不同。 “你會做月餅嗎?” 溫酒這一問,問愣了權(quán)瑟,隨即搖頭,誰會平白無故的因為一句話就跑去學(xué)做月餅?zāi)?,他真是魔障了!?quán)瑟沒有錯過那雙眸里的懷念和淡淡的失落,低頭看眼自己的手,死在這雙手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從來都是兄長為他cao辦好一切的,他還沒想過去親手做些什么,眼下倒是有個機(jī)會,也有了試一試的念頭。 “你跟我回家,我給你做月餅?!?/br> 乍然抬眸,溫酒看著權(quán)瑟不摻雜質(zhì)的干凈眼神,像極了當(dāng)年的人,他恍惚的伸出手,權(quán)瑟失笑,原來這人也有這么可愛的時候,走上前抓住了溫酒伸出來的手,交握的一瞬間,權(quán)瑟看到長街之上,風(fēng)雪之中有人朝他點頭,似是在笑,耳邊傳來淡淡語聲。 “這孩子就拜托你照顧了……” 權(quán)瑟頂著一頭黑線被溫酒踹進(jìn)廚房做月餅,他可不可以理解為這個便宜師傅并非那般的不近人情,只是臉皮薄不善表達(dá),所以這算是惱羞成怒? 不過方才幻境一眼,權(quán)瑟還是比較介意的,簡單來說托孤是將死之人和必死之人才會做的事情,他是沒看清那人的樣貌,可聽聲音也曉得是花葬骨。 嗯,溫酒不是花葬骨的師兄嗎?怎么感覺花葬骨才是大師兄…… “用這法子坑我,師弟,你不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