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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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缺難圓,只見今夕,不見昨夏。 青石板上深淺不一的水洼,不時有落花飄落下來,紅木欄桿上雕花刻文,晦澀難懂,乃是江南權氏的先祖遺留之物,將其雕刻在院內的欄桿上也是祖訓,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刻文的意思,據(jù)說只有歷代家主才有資格進祠堂參悟刻文。 中秋之夜,月總難圓,顧離和花葬骨暫時在江南權氏的駐地住下,雖然花葬骨還沒有清醒,但顧離的要求他是不會拒絕的。 廚房里,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去,照在低頭忙碌的顧離身上,他卷著袖子,臉頰和身上都沾了面粉,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開了,他低著頭很是認真的樣子?;ㄔ峁切褋頉]有看到顧離,就出來找,他知道自己不對勁,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可他不想讓顧離一個人待著,莫名的急切讓他連鞋子都忘記穿了。 “阿離。” 聽到聲音,顧離抬頭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花葬骨,先是一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出來,看到花葬骨光著腳時,皺眉,加快了步子,二話不說抱起人就進了廚房,放到灶臺邊的小凳上。 “阿爹怎么不穿鞋就出來了,受了寒氣怎么辦?” 顧離說完也沒給花葬骨說話的時間,起身接了盆熱水,兌好涼水,試過水溫,才小心的把花葬骨的雙腳放進盆里,仔細清洗,這衣服看上去有些詭異,至少在半夜睡不著出來散步不小心走到廚房的權燁眼中是這樣的。 “我醒來沒見到阿離,心慌的厲害,就做出來找你了?!?/br> 花葬骨看著低頭給他洗腳的顧離,低低的說了一句,顧離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花葬骨略帶不安的眼神,心中暗罵自己大意,花葬骨睡著之前的異樣他不是不知道,卻還是將他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睡覺,沒有陪著,想起剛才自己略帶惱火的語氣,顧離像是xiele氣一般,緊皺的眉頭也舒緩開來。 把手在衣服上蹭干,顧離抓住花葬骨有些冰涼的手,輕輕貼到自己臉頰,而他偏著頭枕在花葬骨的腿上,歉意的開口。 “對不起,剛才是我著急了。” 花葬骨搖頭,看向門外院子里充當人形柱子的權燁,沒有說話,顧離回頭看了一眼,將一旁剛做好沒多久的點心遞給花葬骨讓他先吃著,起身出了廚房,還不忘把門關上。 “權宗主好雅興,夜半三更不在房間里待著,跑來廚房偷窺,這等嗜好文淵還是第一次見,也算開闊眼界了?!?/br> 顧離一番話說得拐彎抹角,總結大概意思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覺來廚房偷窺是不是有??! 權燁沒想到顧離的火氣這么大,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要是現(xiàn)在他說是睡不著出來散步,顧離肯定是不信的。越過顧離看一眼緊閉的廚房大門,權瑟若有所思,是因為那個人吧。 “這……” “阿離,你的鍋……糊了?” 權燁正在考慮怎么開口解釋的時候,廚房里傳來花葬骨不確定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濃煙從窗子里涌出來,顧離轉身就往回跑,權燁也跟著上前,一把推開大門,濃煙瞬間將兩個人淹沒。 “阿爹!!” 文淵公子向來都是山崩眼前臨危不亂,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如今這一慌亂,倒有幾分接地氣了,權燁一甩袖子,一陣風將濃煙吹散,灶臺前花葬骨正光著腳,拿著勺子不知所措的看著鍋里,顧離幾步上前把人抱起來,重新放回小凳上,換了一盆水,讓花葬骨繼續(xù)泡腳。 權燁抽抽嘴角,這未免有些保護過度了吧,顧離卻沒有功夫理會他的感受,重新在鍋里添水,又去外邊沖了手,回來繼續(xù)和面,花葬骨也沒說就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了嗎? 不過這樣挺好的,天邊月缺,權瑟被疏星拐走后,這偌大的江南似乎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權瑟在的時候他也會下廚,可是現(xiàn)在讓他想下廚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小廚房也接近荒廢了??吹筋欕x和花葬骨二人這般的相處模式,雖然在廚房泡腳這是比較奇葩,但是,權燁瞥一眼花葬骨白嫩的雙腳,默默地揉了鼻子,如此賞心悅目似乎也沒什么了。 “在做什么?” “月餅?!?/br> 權燁默了一默,難得文淵沒有如剛才那樣咄咄逼人,去一旁沖了手,卷起袖子也跟著忙活起來,花葬骨把胳膊壓在腿上,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眼前這一幕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一張白紙遮蓋了記憶,卻覆蓋不去痕跡,但他理智不會去碰那張白紙,現(xiàn)在還是最好的時候,至少在找到他的琴之前,還不可以…… 這一晚忙碌下來,花葬骨一邊看顧離和權燁做月餅,一邊吃著月餅,天將明的時候,他打了個飽隔,抹了把嘴,摸摸鼓起來的肚子,滿足的伸個懶腰,身下是顧離和權燁的外衣鋪在干草上,他沒有穿鞋子來,所以只能在這上邊將就躺著,尋個舒服的姿勢,正準備睡一覺。 “權宗主!”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權燁的突然倒下讓花葬骨沒了睡意,顧離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接住了人,沒讓權燁摔倒地上。 嘴唇青紫,眉心深黑,是中毒的樣子,可以權燁的修為能將他毒成這樣,絕非一般的毒,電光火石間,花葬骨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手臂,茫然片刻,才回過神。 “把這個給他服下,送他回房,不要驚動任何人。” 花葬骨從乾坤借里取出一枚果子遞給顧離,顧離看他一眼,還是抱起了權燁離開,他快去快去應該不會出事,若是權燁中毒不醒,那江南權氏會成為一塊肥rou,修真界的眼睛們都會盯上來,而他和花葬骨的嫌疑最大,必然會成為萬夫所指的罪人。 目送顧離離開,花葬骨起身,走到院子里,赤著腳卻沒有沾地,腳掌與地面之間隔著一掌的距離,放眼天邊,星辰傾瀉下來,與黑夜一同離開,天空之上初生的太陽還沒那么晃眼,與它對立的月亮還沒有消失,花葬骨伸出手在虛空輕輕一抓,一縷清風從他的指尖穿過。 山海界,樹海。 劍拔弩張的麒麟子和睢狐同時一震,抬眼看去,沈君白驀地起身,碰翻了茶杯,茶水濕了他的衣袖,眉眼間染上三分的凝重,沒心思繼續(xù)看戲,一步踏出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風傳回來的消息事關山海界存亡,他須盡快找界主商議對策。 “傳我命令,待命!” 麒麟子深吸口氣,一聲令下整個樹海都活了起來,等這么久終于等到了,睢狐猶豫了,看眼懷里的白狐貍,上前一步,站到麒麟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