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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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卿看著薛槐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笑容里有一絲幸災樂禍,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話果然不假。 月色盈盈,湖面上波光瀲滟,另有一番雅致教人流連忘返,湖心的畫舫上兄弟三人難得團聚,卻無心對月飲酒,花十七枕在花問海的腿上睡得并不安穩(wěn),花非卿和花問海對看一眼,卷起花十七左臂的衣袖,鐵鐐銬箍進了rou里,一絲縫隙都沒留,周圍的膚色已經(jīng)青紫,怕是再不取下來,十七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他五感有缺,你可知道?” 花問海輕點花十七的眉心,看他睡得深沉了,才抬頭問花非卿,后者一愣,額飾墜下的藍寶石折了月光,晃了花問海的眼。 “我知他五感有異,詳情如何還未及調(diào)查?!?/br> “去七重樓,你我合力倒是可以破了這鐵鐐銬,可難免會傷到他,只能先去尋他那個便宜師尊,他是不會袖手不管的!” 花問海提起瑤華映闕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花非卿挑眉,聽他師尊提起過,十七是被瑤華映闕從大哥身邊搶走的,這一趟怕是有的熱鬧看了。 “你先回去向阿娘報個平安,晚些時候我自會帶十七回去?!?/br> “……” 樂極生悲的花非卿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家大哥抱起小十七踏水而去,月色下白衣黑發(fā),還真有幾分仙人氣派,可惜,區(qū)區(qū)仙人還入不得他們的眼。 “躍堯,你留下來盯著薛槐,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是!” 湖面畫舫的陰影里有人低低應了聲,花非卿看著越來越遠的北陽山,無奈的揉著眉心,他家小十七魅力太大,招惹了薛氏的少爺也沒什么,可這位少爺并非善類,這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想來也是無礙的,并非善類的又不只他薛槐一人,據(jù)說他的二哥對小十七也是格外重視的。 “多年不曾回去,如今還真有幾分近鄉(xiāng)情怯呢!” 話雖如此,花非卿站在船頭,一派的笑意溫和,只是若仔細看了,會發(fā)現(xiàn)笑意是沒有達到眼底的,時隔五年,他對這個地方的厭惡非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加的想要毀掉這里了。 血月當空,一片火光映入眼簾,刀子插進身體里的聲音,人們臨死前絕望的哭喊,在耳邊響了很久才停歇下來,少年唇邊帶笑在這人間煉獄中走過,輕笑著仿佛在對什么人說話。 “你看,他們在求救,多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可他們太弱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殺戮在眼前發(fā)生而無能為力,這感覺很不錯吧,你看那里還有一個人沒有死,他的脖子被劃破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已經(jīng)活不成了呢?!?/br> 少年頗感遺憾的走到男人身邊,在男人驚恐的注視下抬腳,一聲清脆,少年踩斷了男人的脖子,不遠處挺著肚子的女人驚恐的瞪著眼,似乎是被嚇傻了,少年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玩具一樣,他走的每一步都仿佛重石砸落在女人的心頭,女人大口的喘息著,雙手還在死死的護著肚子,也許他她覺得這樣就能保護她的孩子了吧。 “真是可憐又可笑!” 少年前一秒還在笑,后一秒已經(jīng)舉起了刀劃開了那女人的肚子,腸子混合著血水流了一地,少年嫌惡的退后一步,看著血水中間還在努力蠕動的小rou團子,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隨手扔了刀,轉(zhuǎn)身走了。 “孩子……” 女人死不瞑目的躺在那里,她的眉心一朵夕顏花綻開的剛剛好,花十七是被驚醒的,他低頭看自己白皙干凈的雙手,方才的那場夢太過真實了,鼻尖似乎還縈繞著濃烈的血腥味,他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哥哥……” 花十七仰頭去看花問海,看到的是那人一臉嫌惡的看著他,那雙眸子里一絲的溫柔都沒有施舍給他,花十七睜著眼,眼角有撕裂的疼,紅色覆蓋了他的視線,他聽到花問海的聲音,一如多年前的好聽,說出的每一個字卻是淬了毒,字字剜心。 “只要你死了,十七就會回來了!” “為什么————” 花十七突然睜開眼,守在床邊的花問海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問他怎么樣,花十七呆呆地看著他,夢里的經(jīng)歷太過真實,他現(xiàn)在竟然有些分不清楚哪個才是他的夢—— 第36章采桑子·獨自吟 “師姐,對不起……” 又是雨夜,花十七搬空了七重樓的酒窖,獨自走在街上,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臉上,一身白衣滿是泥污,這一路上的坑坑洼洼不知道走了多少,摔得如何狼狽,他都感覺不到痛。 七重樓,共一百六十八層臺階,紅毯之上步步生香,身穿嫁衣的女子眉眼恬靜,她早已錯過了最好的年華,卻有人愿為她等待,待她回首,十里紅妝,百里彩抬,千里而來,娶她歸家。 “十七,不是你的錯,你醉了,我送你回去?!?/br> 花問海撐傘的手在顫抖,可他不能慌,如果連他都穩(wěn)不住心神,十七該怎么辦?一夜孤帆重傷,納蘭玨命懸一線,瑤華映闕再如何寵愛十七再如何的擔心,此時也是分身乏術(shù),不過一個晝夜的分離,誰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沒有了,再也沒有人可以給師姐幸福了,是我親手毀了師姐的未來……” 花十七沒有理會花問海,拎著酒壇往嘴里倒酒,辛辣猶如利刃貫穿他的胸膛,下一秒,花十七丟了酒壇子,彎腰把剛喝進去的酒水都吐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花問海扔了傘沖上去把花十七抱進懷里,替他拍背順氣,那些安慰的話堵在喉嚨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