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gè)神尊養(yǎng)成受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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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一起去!” 收到消息,一葉孤帆第一時(shí)間找到納蘭玨,瑤華映闕默許了他們?nèi)タ赐ㄊ撸蝗~孤帆擔(dān)心納蘭玨的身體會吃不消,這人明明比他還強(qiáng),如今卻虛弱成這幅樣子,納蘭玨看他一眼,懶得理他在想什么,她的時(shí)日無多,能多為那孩子做一些事情就多做一些吧,不然以后怕是沒有機(jī)會了。 “青鐵有毒,你去趟瓊山取些郁離子來。”兩人剛走到北陽山腳,納蘭玨就過河拆橋指使跑腿的一葉孤帆去取藥,自己則是去了山下的小鎮(zhèn)子,花非卿傳來的消息不假,但就怕有詐,青鐵已經(jīng)絕跡很久了,怎么就這么巧的被花十七遇見,還被傷到了。 這世上能解青鐵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這一切有人在暗中謀劃,看來她很榮幸的成為了第一個(gè)犧牲者,納蘭玨不怕死,只是絕對不能死在花十七面前,她的小師弟看起來呆呆的,可實(shí)際上是個(gè)心思重的,絕不能讓他察覺到什么,這五年的朝夕相處,如果十七知道最喜歡的師姐因他而死,該是多么痛苦啊! 第32章采桑子·回首西風(fēng) 瓊山一脈,分與茂林玉氏管轄,故而要深入取藥,自然要先拜訪此地主人。 “七重樓聲名在外,倒是族內(nèi)不問世事多年,門下弟子孤陋寡聞,怠慢了貴客,還請見諒!” 聲慢語輕,是女子,話里話外自有一番威嚴(yán),讓人不敢輕視,一夜孤帆正襟危坐,杯中茶水絲毫未動,事關(guān)小師弟生死,他哪有心思管這茂林玉氏的家主是男是女。 “言重了,事關(guān)人命,沒來及通傳便擅自闖了進(jìn)來,是一夜孤帆的不是?!?/br> 有求于人,一葉孤帆即使再急,表面功夫也是要做到位的,一番話說的誠懇,玉屏風(fēng)后的女子掩唇輕笑,長老們口中的天闕閣如何殘暴不仁,她是不曾見過的,近來聽到七重樓再起,雖不是日行一善,也沒做大惡之事,諸大宗門世家為了利益想方設(shè)法的與之較好,茂林玉氏避世已久,卻不想這人人爭搶的餡餅從天而降,只是不知是福是禍! “救人要緊,客套話就省了吧,不知閣下所求為何?若是方便,初弦略懂醫(yī)術(shù),或可幫襯些許?!?/br> 玉初弦看出一夜孤帆坐立難安,也不廢話直切重點(diǎn),不論是福是禍,這餡餅既然送上門來了,不吃白不吃,且不所其他,能讓七重樓欠下這份人情,也是為將來打算。 修真界看似無事,實(shí)則內(nèi)憂外患,各種爭斗在如何的退讓,被卷入其中也只是時(shí)間問題,玉初弦從不覺得茂林玉氏可以獨(dú)善其身,就算他們想,也要看那些喂不飽的牲口們愿不愿意放棄他們這塊肥rou。 “姑娘大義,一夜孤帆在此先謝過了。小師弟誤種奇毒,需瓊山的郁離子解毒救命,還請姑娘大開山門方便一二,七重樓定會銘感姑娘大恩!” 一夜孤帆早就坐不住了,當(dāng)下起身拱手,時(shí)間緊迫,越早回去小師弟就能早些脫離危險(xiǎn),師尊也能早些安心。方才心不在焉,倒是未曾細(xì)瞧,如今看清玉初弦的樣貌,一夜孤帆心頭一驚,方才一瞬仿佛看到了納蘭玨,這二人容貌如此相似,氣質(zhì)卻全然不同,若非情況不允許,他定是要留下來好好調(diào)查一二的。 “郁離子并非珍貴,給你也無妨,只是青鐵之毒銷聲匿跡許久,縱然是古籍之中也沒有明確記載解毒之法——” 話至一半,玉初弦眸中閃過一抹晦暗,看向一夜孤帆的眼神多了些復(fù)雜,這世上唯有當(dāng)年的小姑姑與她說過郁離子可暫緩青鐵之毒,卻不可解毒,而且看一夜孤帆的樣子,他怕是不知道郁離子開花之法吧。 “你可知瓊山上的郁離子從不開花?” “姑娘想說什么大可直言?!?/br> “郁離子需以人血澆灌方能綻放,又名嗜血蘭,而這世上唯有我茂林玉氏的嫡系血脈可供養(yǎng)郁離子,讓你來尋花之人該是我的故人不錯(cuò),這花你帶走吧,還有,好好照顧她?!?/br> 玉初弦說完,已經(jīng)有婢女上前奉上裝有郁離子的玉盒,一夜孤帆將玉盒收好,朝著玉初弦拱手,留下一句“大恩不言謝!”轉(zhuǎn)身就飛不見了。 “家主,您還好吧?” 有婢女小心翼翼的詢問,玉初弦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眉宇間卻是多了一抹落寞,她得知小姑姑沒死,還做著天倫重聚的美夢,一夕之間,美夢變做噩耗。 “為了最重要的人而死,這是不是玉家人的宿命,阿娘這樣,阿姐這樣,如今連你也——” “小姑姑,你當(dāng)真是好狠的心!” 奢華空擋的房間里,玉初弦一句哽咽再難出口,清淚兩行濕了她的妝容,她許多年不曾哭過了,兒時(shí)哭泣總是小姑姑進(jìn)來哄她的。 “我的小初弦也長大了,姑姑再也抱不動你了呢。” 熟悉聲音從久違的過去響在耳邊,玉初弦終是忍不住,掩面低泣,一聲聲一句句的呼喚翻過重山群嶺,穿過三百年的時(shí)間,傳到了納蘭玨的耳中,無聲嘆息盡是憐憫,當(dāng)初跟在她身后軟糯的孩子如今也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這些年苦了她了。 “郁離子當(dāng)真無法解毒?” 滿載風(fēng)塵而歸的一夜孤帆將玉盒遞給納蘭玨,玉初弦的話他聽的清楚,也猜到了納蘭玨要做什么,可到底是不甘心的,以命相換卻不能解毒,那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你都知道了啊。” 納蘭玨打開玉盒,眉眼溫柔地?fù)崦綦x子的花苞,指尖不知何時(shí)被劃開一道小口子,郁離子仿佛有靈一般,微微顫動起來。 “解毒與否其實(shí)并不重要,你可知青毒特性,中毒者會日漸虛弱,受盡痛苦的死去,我可以制出暫緩毒發(fā)的解藥,爭取時(shí)間,讓那孩子少吃些苦頭。” 納蘭玨指尖的血似乎流不盡,她說著抬頭看眼面色難看的一夜孤帆,輕笑一聲,真是可憐的孩子,這五年的朝夕相處到底活成了別人的影子。 “我知道自己情況如何,你不用擔(dān)心,解藥出來你先送去給他,我這樣子怕是不能同行,只能在這鎮(zhèn)子上等你回來,在一同回去面見師尊?!?/br> 納蘭玨說得很慢,一夜孤帆聽得心驚,卻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師尊說過小師弟體內(nèi)一體雙魂,他確實(shí)想要小師弟回來,動了舍棄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