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兒_分節(jié)閱讀_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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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笙懶得理他。這事兒說到底是他自己對于“完美”兩個字已經(jīng)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如果人家背后的閑話沒有被他聽到,他也察覺不出來這里有什么問題。他只是知道了,產(chǎn)生了厭惡的想法,就讓人家卷包袱滾蛋,誰跟誰說理呢? “你是不是最近繃得太緊了?”葉菱關(guān)心地問,“什么時候正式演出?” 姚笙說:“五一。” “現(xiàn)在三月底快四月了,滿打滿算一個月。”葉菱算了算日子,又問,“座兒怎么樣?” “賣完了,早賣完了?!币系目跉獠]有任何炫耀,他甚至對這樣一個票務(wù)售罄的狀態(tài)表現(xiàn)得很無可奈何,“要是一張票沒賣出去,沒一個觀眾來,我犯得著這樣么?” 正是因為大家捧場,所以姚笙才倍感壓力。要知道他可不是賣一個劇場一兩千張票,而是賣了一個體育館的票,近萬名觀眾,標(biāo)準(zhǔn)的演唱會制式。最可怕的是這些觀眾的成分非常復(fù)雜,有來聽?wèi)虻?,有來聽歌的,有純粹來湊熱鬧看新鮮的,也有職業(yè)追星的。 把所有的口味調(diào)和在一起,把各懷目的的觀眾融合在一起,才是最難的地方。 也難怪姚笙會這么神經(jīng)緊張。 “哎!”謝霜辰忽然一拍大腿,“鳳大少不是搞音樂的么?你問他不就行了?” 鳳飛鸞反應(yīng)了一下,連忙擺手說:“我只是玩玩樂隊,很業(yè)余的那種,不專業(yè)。” “嗨呀,那你也比我們懂吧?”謝霜辰說,“這張桌兒上可能也就你能給他聊聊這個事兒了,跟我們都聊不到一塊兒去?!?/br>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聊,再餓兩頓我該胃穿孔了?!币喜幌朐诮Y(jié)束了狗一樣的工作之后還聊這個,他已經(jīng)夠心煩的了,能夠強(qiáng)忍住沒有大爆炸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給這桌兒人面子了。 “哥,要不我今兒晚上跟你走吧?!兵P飛霏對鳳飛鸞說。 “為什么?”鳳飛鸞說,“我哪兒沒你的地兒?!?/br> 鳳飛霏說:“我可以跟你擠一張床?!?/br> “那行吧。”鳳飛鸞說,“你只要不鬧脾氣就行?!?/br> “你為什么不回家住?”姚笙不知道鳳飛霏為什么突然要跟他哥走。鳳飛霏在他這里生活了很久,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鳳飛霏回的那個“家”就是自己家,反而覺得鳳飛霏跟他真正的家人回去是件特別意外的事兒。 “因為我覺得你今天晚上肯定得再發(fā)一次瘋?!兵P飛霏說,“我還想好好睡覺呢?!?/br> 姚笙說:“我發(fā)什么瘋?我晚上睡覺都關(guān)機(jī)好不好?” “不不不?!兵P飛霏說,“我才十八歲,我還需要健康成長。” “你別cao貓了?!币险f,“你去年就十八歲,今年還十八?” 謝霜辰說:“這個我得出來說句公道話啊,我們這種老藝術(shù)家都是永葆青春的?!?/br> “你閉嘴!”姚笙罵謝霜辰,轉(zhuǎn)頭又跟鳳飛霏掰扯晚上住哪兒的事兒。最后姚笙一拍板兒:“得了,要不然二位少爺都上我們家住去,我家里地兒大,你們哥兒倆能敘舊,我正好還能跟大少聊聊音樂和戲曲方面的事情?!?/br> 他自覺提出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方案,可這個方案在身外人謝霜辰看來簡直就是邏輯爆炸。 “不是,你犯得著非得讓人都跟你家住去?”謝霜辰吐槽,“怎么著啊,合著你們晚上是不是還得玩一玩丟枕頭游戲,然后半夜小姐妹手拉手上廁所???早上是不是還得起來互相對鏡貼花黃啊?浪味仙你最近是不是壓力真的太大了?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姚笙愣了一下,沒有罵謝霜辰,而是沮喪地用雙手捂住了臉,頓時陷入疲憊不堪的狀態(tài),說道:“我不知道。”他這么做確實很沒道理,并且很失態(tài)。 鳳飛鸞拍了拍鳳飛霏地肩膀,溫和地說:“你既然在姚老板家里住得好好的,就不要鬧脾氣跑出來。人家對你好的時候你怎么不記得,專挑人家不好的時候呢?” “還是大少敞亮?!敝x霜辰稱贊一番,然后暗搓搓打小報告,“二小姐就是嫌棄我們家然后跑去浪味仙家里住的。” “二小姐?”鳳飛鸞問。 “哎呀你們別說了!”幾個人的話對于鳳飛霏小朋友而言簡直就是家長互相揭短兒一般令人羞恥心爆棚,“煩不煩啊!” 謝霜辰風(fēng)涼地繼續(xù)說:“就是他一直讓我們叫他‘二爺’,說在家里行二,然后大家就叫他‘二小姐’了啊?!?/br> 鳳飛鸞笑笑,仿佛對于鳳飛霏的此種行為完全不意外,甚至略帶歉意地說:“飛霏在家里一直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確實有點(diǎn),嗯……脾氣,你們盡管說他就是了。”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俊兵P飛霏對鳳飛鸞也非常不滿,“還不是都賴你,要是你沒有離家出走,我犯得著在外面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么?憑什么你跑了一走了之,家里一攤麻煩事兒都讓我頂著???你不想學(xué)戲,我也不想!就因為你比我早出生好幾年,就有權(quán)利撂挑子么?你想追夢,我還想追夢呢!” 鳳飛鸞問:“那你的夢想是什么?” 風(fēng)飛霏答不上來,轉(zhuǎn)而說道:“我就是想要自由!” “飛……”鳳飛鸞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話卻說不下去。 鳳飛霏一句“我不想學(xué),我想自由”,幾乎戳中了在場除葉菱之外幾個人的心,幾個年紀(jì)大的都是過來人,可是他們也沒什么能夠跟鳳飛霏講的道理。 十八九歲的少年正是愛做夢的年紀(jì),他們想成為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沒人想穿著戲裝去唱壓根兒沒人聽的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