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敵的糧真香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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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軻苦笑。 沈前輩……無親無故的,怎么會幫他? 他偷偷看了沈棠一眼,原以為以他的脾氣會很不耐煩,卻見沈棠安安穩(wěn)穩(wěn)坐著,白玉似的手捧著保溫杯,輕呷了一口熱茶,姿態(tài)閑散寧靜,有種由內(nèi)而外的寧和。 注意到他的視線,沈棠只是掀了掀眼簾:“不樂意說也沒事?!?/br> 每個人都有不愿說出的過往,沈棠理解。 只是這樣的話,要解決事情就得暴力點(diǎn)了…… 沈棠邊琢磨邊瞇起眼,骨頭被抽離了似的,軟綿綿地靠到軟軟的沙發(fā)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嘎吱一聲推門聲,出去吹風(fēng)的季歸鶴回來了。 沈棠跟針扎了似的,倏地腰板挺直,神色也由慵懶悠閑愜意,秒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阮軻:“……” 方好問經(jīng)驗十足,小小聲:“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就能活下來。” 季歸鶴不知道打哪兒卷來條小毛毯,扔到沙發(fā)上,搬了張椅子坐到窗邊,往后一靠,坐個靠背椅跟坐龍椅似的:“下午三點(diǎn)半回片場,不跑外景了?!?/br> 沈棠從不和身體做對,乖乖裹好小毛毯,挑挑眉:“陳老頭不像是喜歡臨時改主意的人啊。” 季歸鶴摸出手機(jī),塞上耳機(jī),隨口道:“誰知道呢。可能他也生病了?!?/br> 當(dāng)好人可真難。 好不容易說服了陳老頭,回來還得受這刺頭兒的氣。 完全忘了考慮“不用回來受氣”的季少爺?shù)拖骂^,準(zhǔn)備看個視頻混剪,吃口糖緩緩。 見季歸鶴就打算杵在那兒了,沈棠瞥了眼阮軻,醞釀好的冷言冷語還未出口,阮軻深吸了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氣,小聲開了口:“其實……她是我家原來的鄰居?!?/br> 沈棠的舌尖抵住上顎,穩(wěn)妥地將話咽回去。季歸鶴悄然調(diào)低音量,準(zhǔn)備聽聽沈棠攤上了什么麻煩,好樂一樂。 阮軻的聲音很低。 如果說人生是抽卡游戲,季歸鶴抽到了SSR,沈棠抽到了R,阮軻抽到的就是N了——父親嗜賭如命,母親婚內(nèi)出軌,爹不疼娘不愛。 高考前夕,父母離婚,高考當(dāng)天,他爹車禍而亡。 命運(yùn)是個偏心眼的家伙,對某些人有多好,就對某些人有多壞。 阮軻考完第一科,滿懷期望地走出考場,迎接他的是父親的死訊。 接下來的考試他都沒去。 他披麻戴孝、渾渾噩噩地守到頭七,才從噩夢里解脫——也或許沒有解脫。 沒去高考,上不了大學(xué),存折上可笑的數(shù)字顯然也不支持他復(fù)讀。 鄰居的叔叔可憐他無依無靠,經(jīng)常接他去家里吃飯。阮軻實在不好意思,想出去打工,那位叔叔卻說能幫他介紹個工作,很賺錢。 ——演戲。 雖然性格怯懦自卑,但阮軻心底有個隱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愿望。 他渴望演戲,體會不同的人生,渴望像他喜歡的演員一樣,自信又驕傲地站在大熒幕前。 于是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勇氣,跟著那個叔叔去了。 被帶到一家野雞娛樂公司,差點(diǎn)被騙著簽了合約,差點(diǎn)被灌藥迷jian。 他逃出來時,那個男人還在試圖把他抓回去,橫穿馬路時被電瓶車撞倒。他不敢停下,恐懼地逃離,換了個城市,依靠努力,從群演到龍?zhí)?,簽了小公司,走出了第一步?/br> 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還會被找來。 阮軻說得很含蓄,沈棠卻聽得眉心鎖死,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也簽過坑人合同,不過性質(zhì)不太一樣。那個合同是他遇到徐臨前簽的,無視他是個孩子,拼命壓榨,工作表排得爆滿。徐臨接手他的時候,他身上大病小病,沒個消停。 徐臨忍氣吞聲,死活不肯給他太多活,熬到合約結(jié)束,立馬找了律師,果斷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