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敵的糧真香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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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凝固了。 沈棠莫名焦躁,揉搓了下袖口,別開眼躺回沙發(fā)上,將發(fā)熱的腦袋拱進臂彎里,假裝睡覺。 害羞了? 不就對視了一眼? 季歸鶴眼角余光掃到這一幕,慣性的涼薄嗤笑還沒出口,腦子里閃過類似的一幕,愣了愣。 沈棠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小時候就別扭,被導(dǎo)演夸獎后,興奮得臉紅到脖子根,躲到角落里,偷偷用手埋住頭,不給人看他紅紅的臉。 不過,每到這種時候,季歸鶴只要湊過去捏捏他的耳朵,笑瞇瞇地說兩句話,哄兩聲,再給顆糖,小沈棠就會被收買,乖乖抬起那張紅紅的小臉。 死小孩兒長得太好看,小臉白里透紅,嫩得能掐出水,眼角淌著一滴淚痣,彎眼笑起來,見牙不見眼的,缺著牙都甜得人心頭發(fā)顫。 然后季歸鶴就忘了問他,怎么十五歲了還在換牙。 無端的,季歸鶴心里忽然一軟,也不刺激沈棠了,低頭掃了眼關(guān)注了不少大手子和小寫手的微博小號,若有所思。 冷圈優(yōu)質(zhì)糧不少,但也有很多“好歹是糧還是喜大普奔地撒撒花吧”的種類。 優(yōu)質(zhì)糧劇情流暢、性格抓得較準(zhǔn),感情戲甜虐交加,互為死敵的兩人抵死纏綿、精彩紛呈。 而另一種讓人“……”的糧,季歸鶴和沈棠的性格都會崩得一塌糊涂。 什么病后嬌弱美人花、甜噠噠黏糊糊的乖小孩、張口閉口哥哥老公、眼神總是濕漉漉、害羞時會將自己藏起來……之類。 天雷滾滾,唯粉看了想罵人,cp粉看了想脫粉。 還病后嬌弱美人花?剛剛隔著墻壁都能腦補出沈棠睥睨眾生的樣子。 季歸鶴掃蕩核糖TAG時經(jīng)常踩雷,抱著歪脖子樹再歪也是樹的心態(tài),來者不拒地吃了,被通篇胡扯雷得頭皮發(fā)麻——沈棠在你們眼里是這樣?我在你們眼里是那樣? 然而冥冥中自有天意,ooc雷文居然詭異又巧合地重合上了一點! 季歸鶴盯著裝睡的沈棠,認(rèn)真回想:那我呢? 哦。 ooc雷文里他是個滿腦子zuoai、思考只用胯下三兩rou的霸道總裁。 看到小嬌花害羞了,此時應(yīng)上去把人扛起來扔床上,扯松領(lǐng)帶捆住他的手,然后…… 打住。 打住! 季歸鶴頭一次痛恨自己過目不忘的天賦。 那串字反反復(fù)復(fù)、海水似的潮起潮落,讓他懷疑自己腦子里進了水,臉都青了。 方好問撓撓頭:“季哥……您老怎么了?” 季歸鶴強行收回漏出的眼角余光,一聲不吭,果斷離開包間,走到過道盡頭,打開窗戶吹風(fēng)。 方好問探出腦袋,納悶地瞅了眼過道盡頭,縮回脖子:“沈哥!姓季的跑了!” 裝睡的沈棠翻身坐起,淡定地翹起條腿,態(tài)度自然無比,掀起眼皮瞅阮軻:“我對別人的私事沒興趣,不過那大媽看起來不會放棄,說說吧,怎么回事?!?/br> 他倒是不怕這些,就怕方好問被纏上。 安安靜靜的假裝自己是空氣的阮軻剛被他敏捷的動作嚇到,聽到這話,臉色僵了僵。 方好問把保溫杯遞給沈棠,又給他倒了杯熱水,塞到他手里,絮絮叨叨地抱怨:“你說你怎么回事?高考后就消失了,到處都找不著,也不聯(lián)系我。今早在片場肯定看到我了吧,也不來打個招呼……” 阮軻尷尬地笑了笑,輕聲解釋:“我……不太方便湊過去?!?/br> 方好問是沈棠的私人兼生活助理,想給他打招呼混臉熟的能排個百人長隊了。 阮軻常年跑龍?zhí)?,好不容易才得到來《弦中月》劇組的機會——雖然依舊是龍?zhí)?,而且整部劇都戴著面具,但能離偶像那么近,他很滿足了。 方好問一時嘴快,說完就后悔了,立刻借花獻佛,把季歸鶴扔給沈棠、沈棠又塞給他的那顆糖遞給阮軻,拍拍他瘦弱的肩:“說說怎么回事,我解決不了的事,還有沈哥罩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