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_分節(jié)閱讀_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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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這不是……不是叫服務員的鈴鐺!”搖這鈴鐺的意思是,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這一輪的單都由你買。韓光明眼見謝嵐山已伸手摸上了那鈴鐺,瞪目驚呼,試圖阻止。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鈴聲一響,酒吧里滿當當?shù)目腿巳珰g呼起來。 “哎?不好意思,”謝嵐山佯裝不知這里酒吧的規(guī)矩,回頭眉毛一挑,沖韓光明繞帶歉意地笑了笑,“讓您破費了?!?/br> 說好了所有花銷都由他來,這一請就請掉了幾萬塊人民幣。其實對國內(nèi)最有名的經(jīng)紀人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可韓光明素來是個瘠人肥己的鐵公雞,要不也不可能命都不要,非趕來親自搭救自己的寶貝搖錢樹。 這下真真rou疼不已,走路都打飄了。 “你、你……你……”他抖著一身肥rou,晃晃悠悠來到謝嵐山身邊,點著他的鼻子剛準備大罵。 謝嵐山帶著一抹壞透了的淺笑,又把手伸向了那只鈴鐺。 韓光明及時止損,沖上去抱住了謝嵐山那高舉著準備搖鈴的手臂,哭喪著臉喊起來:“警察叔叔……不,警察哥哥,也不,警察祖宗,警察祖宗!今兒看著也查不出什么了,咱們要不就先回去吧……” 胖子韓光明和身邊的謝警官同回了酒店,已經(jīng)氣得要嘔血。為了省錢,他偏要跟謝嵐山一起住標間,他蹬去臭烘烘的鞋子與靴子,往標間的床上隨意一倒,不洗就睡了。 謝嵐山也挺乏,酒吧的沒查到線索,酒吧外也毫無進展。SINHOUSE的老板是鐘卓海不錯,但老人家一看就是個瞎投資不管事兒的,從他的住處與公司里也沒查到任何可用的消息。 簡單清洗一天的灰塵與勞頓,謝嵐山躺在床上,也合上了眼睛。 他做了個夢且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夢里的他面泛桃花,眼波朦朧,正與沈流飛疊身相擁。夢里的這副軀體遵從思念的驅(qū)使,他以四肢緊緊攀住對方身體,將兩人間的空隙擠榨得一絲不余。 他們一遍一遍地親吻,鼻梁、嘴唇、脖子與鎖骨,哪兒都仔仔細細地親著,沈流飛撫摸他的臉頰,親吻他的眼睛,謝嵐山明知自己人在夢中,卻依然有了流淚的沖動。 等不及地想要更為親近,對方忽地不動了,謝嵐山忙一睜眼,竟見沈流飛胸口被人開了一槍,一個黑森森的洞口往外汩汩冒著鮮血。 “沈表哥!沈流飛!” 他大喊一聲,繼而從夢中驚醒,已是滿頭冷汗。另一張床上的韓光明翻了個身,鼾聲持續(xù)如雷。 這一場夢夠怪的,簡直是先被投進沸油鍋里炸個通透,又被丟進寒天雪地里凍成了狗。謝嵐山睜了眼,爬起來,在黑暗中默然枯坐。關(guān)心則亂,他在這兒這么久了都沒沈流飛的消息,實在擔心對方是不是正如這夢境般身處危險之中。 也不知獨自坐了多久,門外忽地窸窸窣窣傳來一陣輕微響動,謝嵐山朝門口一看,竟發(fā)現(xiàn)門縫里遞進來一樣東西。 他趕緊跳下床,三步并作兩步地把門打開,然而門外人跑得快,長長一條走廊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 謝嵐山滿腹狐疑地回到房內(nèi),撿起那遞進門來的東西看了看,這是張兩個男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兩個男人他恰巧都認識,一個是本案的死者阿奴徹,還有一個是他的老朋友,金牙。 照片背面留著一個地址,一個不太為人注意的僻靜地方。 天亮之后,謝嵐山又出了門,旁敲側(cè)擊地一打聽,果然金牙就是SINHOUSE的管事之一,只不過如今他改了個名字,叫KayPonpai,從種種跡象來分析,當時三國聯(lián)合緝毒,穆昆手底下人數(shù)眾多,除穆昆墜入湄公河自此失蹤之外,還有些漏網(wǎng)的小魚小蝦都投靠了關(guān)諾欽。 有人在悄悄給他遞消息,對方是敵是友暫不可知,但眼下查到這一步,沈流飛與唐小茉的安危都揪著他的心,就算這地址是誘他的網(wǎng),他也得去闖一闖。 晚上,趁韓光明再次入睡,謝嵐山悄悄撇下他出了門,循著地址摸索到那間屋子。謹慎地排查一番,暫時沒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從窗外往里看,只有金牙一個人在。 謝嵐山正盤算著怎么潛入拿人,沒想到屋里的金牙耐不住餓,叫了份外賣。送外賣的小哥準時準點地來了,被謝嵐山從背后襲擊,暈倒在地。 換上送外賣的衣服,謝嵐山一手壓低了帽檐,一手敲響了金牙的屋門。 “怎么來得那么慢?”屋里的金牙毫無察覺,大咧咧地把門打開了。 面對門前站著的男人,謝嵐山仰起臉,粲然一笑,趁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他迅速出手,將人擊倒在地。 金牙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費力地轉(zhuǎn)動脖子,窺看四周,很臟很亂的一間屋子,像是廢棄的倉庫。頂端的一盞燈搖搖欲墜,光線也不穩(wěn)定,忽明忽滅,碩大的灰色飛蟲在燈罩周圍盤旋。 謝嵐山搬了一張破舊的木頭椅子,坐在金牙對面,見人醒了過來,就沖他笑了一笑:“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么?” 倉庫四面通風,但夜太悶熱,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子黏膩與潮濕。面對舊友,金牙大汗淋漓,謝嵐山第一天出現(xiàn)在SINHOUSE時他就認出了他,原以為躲兩天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是被對方找上了門。 金牙知道泰國警察在查阿奴徹的死因,還當謝嵐山也是為這事兒來的,忙辯白道:“我沒殺阿奴徹,我那天確實想著要殺他,可我到他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 謝嵐山對于阿奴徹被誰所殺絲毫不感興趣,只拿出唐小茉的照片問對方,見沒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姑娘,她被你們的人拐走了。 金牙動了動干澀的唇,矢口否認:“不認識……沒見過……” “答錯了?!睂Ψ娇匆娬掌且凰查g的閃爍眼神已經(jīng)泄露了真相,謝嵐山站起身,來到金牙身側(cè),一出手就擰斷了他的右臂肩關(guān)節(jié)。 全沒料到對方居然會動私刑,金牙痛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