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_分節(jié)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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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他全家都被殺害了?!背聊蹋卫璩浅林樥f下去,“他八歲的弟弟都沒能幸免,他的母親失蹤之后也被判定了死亡,只有他,因為案發(fā)時在外地寫生而逃過一劫?!?/br> 第103章紅裙子(5) 被救女孩矮個子,黑長發(fā),齊頭簾,清秀又纖細,瞧著估摸十四五歲,可能還更小一點。由于受到了強烈的精神刺激,她終日木著一張臉,除了“紅裙子”外再沒說過任何一句話。對于這樣的急性應(yīng)激反應(yīng),再強迫她回憶嫌疑人的相貌未免太不人道,沈流飛的模擬畫像暫時也派不上用場了。 女孩恐懼別人觸碰她的身體,尤其是觸碰下體,所以只做了些常規(guī)檢查,身體康復(fù)得倒是很快。她怵見所有生人,唯獨因為當(dāng)時被陶龍躍與蘇曼聲救下,對他倆還算不設(shè)防備,能間歇性地有些表情,給些回應(yīng),有時見到陶龍躍或者蘇曼聲,她就摻雜著一臉的喜悅與驚恐,一頭往他們懷里扎,似乎很怕再受來自他人的傷害。 一時半會確定不了女孩的身份,也聯(lián)系不上她的家人,這讓救下她的陶龍躍犯了難:繼續(xù)留在醫(yī)院,只怕會被某些無孔不入的無良記者sao擾刺激,但真要離開醫(yī)院,又沒地方送。 最后還是宋祁連主動提了個建議,因為女孩只對陶蘇二人親近,考慮到陶龍躍還在養(yǎng)傷,同時又是男人很不方便,可以先讓女孩跟蘇曼聲住在一起,等她感受到了足夠的安全感,不再對所有人設(shè)防,也就可以進一步接受心理治療甚至制作模擬畫像幫助破案了。 為了方便稱呼,宋祁連還給女孩暫時取了個名字叫小群,她表示自己也可以去蘇曼聲的家里小住,幫忙一起照顧小群。這會兒她這么說其實是有私心的,想面對的謝嵐山無法面對,不想面對的劉明放又窮追不舍,倒不如讓自己暫時逃離這些恩怨是非,寄情工作也是求個清靜。 一切安排妥當(dāng),陶龍躍稍稍放寬了心,捺下無聊,繼續(xù)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 正躺在病床上,寂寞如雪地干瞪著天花板,謝嵐山來看他了。 “死不死啊,我都在這兒躺三四天了,你才來看我?!”一見老友露面,陶龍躍立馬垂死病中驚坐起,抄起病床柜上一個蘋果就砸過去。 謝嵐山瀟灑一抬手,很穩(wěn)當(dāng)?shù)匕烟O果接在手里,隨意在胸前擦擦,就清脆咬下一口。他向著這位傷員走過去,大大方方直接坐在了病床上,邊吃蘋果邊說:“我是來看你死沒死的?!?/br> “還為我上次審訊你生氣呢?你說你個大老爺們,心眼咋比屁眼還??!”陶龍躍抬手就朝謝嵐山的胸口捶去一拳,旋即又一臉狐疑地盯著他看,“按說不應(yīng)該啊,你都被沈流飛壓了那么多次了,那眼兒也不小了吧?!?/br> 一口蘋果差點嗆進氣管里,謝嵐山笑著咳了兩聲,待嗓子舒服些了忙開口:“老陶,你能不能堅持你的直男本色,你這么三八,我真的很不習(xí)慣。” 兄弟沒有隔夜仇,陶龍躍也笑了,又往謝嵐山肩上捶了一拳,這拳力道收了不少,鬧著玩似的。 謝嵐山問了問陶龍躍的傷勢,確定沒有大礙之后,話題自然回到案子上頭。 “那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會讓兇手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怪記者們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謝嵐山也不理解:陶龍躍的擒拿格斗水平都是市局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要沒追上兇手那另說,都纏斗在一塊兒了,還能讓人捅傷了?對方怕不得是奧運冠軍吧。 “唉,還不是……”陶龍躍想說是蘇曼聲喊了一聲引他分心了,但馬上意識到把過錯推女人身上太沒擔(dān)當(dāng),只能咬牙認了,“就當(dāng)我學(xué)藝不精吧,回去以后加練,非把那畜生逮住不可!” “那天你不是跟蘇法醫(yī)——”謝嵐山覺得這個解釋很牽強,剛想繼續(xù)追問下去,他話中的曹cao就到了,自然打斷了他的問話。 蘇曼聲推門進來,一眼看見他坐在床邊,唇邊浮起一個淺笑:“謝警官查案回來了?” 盡管早跟沈流飛約好了暫不打草驚蛇,但一對上蘇曼聲這張艷麗絕倫的臉,謝嵐山的眼前立馬浮現(xiàn)出了二十年前那個紅裙女孩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別有用心地試探道:“在蒼南跟云城兩個地方都跑了一趟,查訪了蒼南當(dāng)?shù)氐目h城醫(yī)院,還有云城那個什么……什么來著?”謝嵐山用手指摩挲著下巴頦兒,忽作恍然大悟地說:“那個尼姑庵!” “不是尼姑庵,是修女院?!碧K曼聲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他,“云城圣母圣心修女院?!?/br> “對對對,不是尼姑庵,是修女院,不過本質(zhì)差不多么,”謝嵐山連連點頭,作出謙虛受教的模樣,忽地挑眉問,“你去過?” 蘇曼聲面不改色,不置可否地說:“你不是都查到了嗎?” 她不否認也不坦白,至少說明她不磊落,她有所隱瞞。謝嵐山唇邊笑意加深,眼神卻很嚴峻:“只有弱者才會挑選比自己更弱小的對象去實施報復(fù),那不是一位女王該有的風(fēng)格,那真的一點都不漂亮?!?/br> 病床上的陶龍躍越聽越懵,扯了一把謝嵐山的胳膊:“你們在打什么謎語啊,我怎么聽不懂?” 蘇曼聲似乎沒打算深入這個話題,扭頭對陶龍躍說:“小群已經(jīng)被我接回家了,你安心養(yǎng)傷就好。” 對方不想提,他也不便問,謝嵐山笑笑,順著這話說下去:“小群是誰?” 陶龍躍插嘴道:“就是我救下的那個小女孩。” 蘇曼聲似乎也沒打算在這病房多加停留,說了聲“我還要回去照顧小群”,轉(zhuǎn)身走了。 病房里又剩下兩個男人,太陽已經(jīng)西偏,光線異常柔膩,暖烘烘的,像舞臺謝幕時分漸漸拉上的幕簾,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英俊臉孔上緩緩偏移,直到他整個人都在陰影之中。 謝嵐山看了看病床柜上還放著止痛片,故作輕松地對陶龍躍說:“老陶,吃點止痛片吧,可能一會兒你就用上了?!?/br> 知道這句玩笑別有深意,陶龍躍嗅覺也夠敏銳:“你這是查出什么線索了嗎?” 謝嵐山面色比方才更顯嚴峻:“老頭子有個師父,叫朱明武,25年前參與偵破了一個歷時四年才告破的大案,蒼南連環(huán)jian殺案。當(dāng)時的11名年輕女性死者的死狀與本案的3名死者完全一致,她們也在死亡之前被人縫嘴、剝皮,遭受到了同樣非人的虐待。” 謝嵐山將一些資料遞給陶龍躍,陶龍躍匆匆掃視兩頁之后,同覺震驚且憤怒:“這孫子真他媽太變態(tài)了!” 謝嵐山說:“但是有一點不同,二十多年前那些被發(fā)現(xiàn)的死者是真的被強暴了,她們的下體有jingye殘留,而不只是被棍子類的硬物捅傷。所以我跟沈流飛有個猜測,25年前的兇手對這些女孩施加毒手是因為畸形的愛,但現(xiàn)在這個案子,兇手的作案動機是恨。” 陶龍躍表示同意,又不解:“蒼南jian殺案連我們這些公安系統(tǒng)里的人都基本沒聽過,又是什么樣的人會在25年后才起意模仿,用同樣的手段虐殺女性,難道這個孔祥平還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