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海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天道大佬后的業(yè)余生活、醒來后成了天道大佬、悲回風(fēng)、悲秋風(fēng)、強婚摯愛,前任請滾開、大唐之我有帝王系統(tǒng)、穿越萬界之神級熊孩子系統(tǒng)、農(nóng)家悍女、仙界微信群、未來武神
不管從哪個層面的數(shù)據(jù)來計算,路飛能贏的幾率始終沒有突破百分之二,作為一個靠譜的系統(tǒng),8213純當(dāng)零來處理了,數(shù)據(jù)是誠實的。 認真計較黑胡子的發(fā)家史,比起這位正兒八經(jīng)的海賊王來說也不遑多讓。且不說為了一顆不一定能得到的惡魔果實蟄伏幾十年的偏執(zhí),就是他對自己沒到手的果實的研究都蓋過路飛兩輩子,當(dāng)了幾十年暗暗果實云玩家,故而吃下以后得心應(yīng)手,不知高路飛幾個段位。 對上這種敵人,長期只有單機意識的路飛必須很吃力。 8213見他們第一招就沖拳相對很是芯焦,身為一個智能外掛,它正被待會兒無法發(fā)揮外掛作用的恐慌支配著。其實它不當(dāng)有如此人性化的憂慮,這位海賊王宿主生平履歷十分驚人,盡管時常軸的無跡可尋,卻也不結(jié)仇敵,胸懷廣闊得不管打過沒打過的都感激涕零。 只因為認真掰扯起來,能讓他不死不休的對象太早站到他面前磨刀霍霍了。沒了那些能假借的時日,8213類人的情緒難免泛濫。 好在路飛天賦異稟的戰(zhàn)斗本能也不是吹的,黑胡子得到果實的日子還短,在兩拳相觸的一瞬間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的是路飛,他及時收力翻出黑胡子的攻擊范圍。 那一瞬間想起這家伙的手不能碰,路飛心里大叫一聲好險。最兇暴果實的名頭不是隨便來的,有些能力堪比海樓石,他還記得黑胡子有一個大招是制造“黑洞”,能把附近所有東西吸進去粉碎掉,這些不管是巴爾還是貝克曼之前都耳提面命過,他不得不謹慎。 出于這份謹慎,路飛閃開后第一反應(yīng)是朝地面來了一記猛錘,王宮前的凍土登的像碎掉的餅干一樣裂開。這招敵我不分,只求把同伴和黑胡子這尊殺器隔開。 黑胡子瞪著冰冷的眼睛賊笑: “反應(yīng)很快啊小鬼?!?/br> 草帽的同伴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蒙了,狂躁地咆哮起來: “看著點人啊路飛!” 他們指的是還傻乎乎杵在一旁觀戰(zhàn)的護衛(wèi)隊們。 路飛這才想起沒撤場的觀眾: “啊咧,抱歉,趕快跑吧!”這毫無誠意的語氣,末了還一擺手,更像瞧人不起。 護衛(wèi)隊的人氣結(jié),卻也知道這種非人類的戰(zhàn)斗不是他們能摻和的,于是一邊氣一邊撤退找隱蔽。 黑胡子掃了眼這番動靜,暗暗開心草帽小子果然和紅發(fā)那家伙一樣婆媽,就這種脾性還敢出海,怕也只有紅發(fā)能給他勇氣了。這么一想放心不少,抬眼對上少年眉眼里的鋒銳,里面還澎湃著年輕氣盛的氣勢,仿佛能一路破浪而去,萬難無阻。 一個拿半輩子在海上蟄伏的家伙總是樂于打破這種仿佛。黑胡子嘲笑地看著路飛注定徒勞的舉措,這家伙傻不止傻在隨意挑釁比自己強的敵人,還傻在隨意暴露自己的軟肋。 不能給自己助力的同伴只是拖累,這小鬼領(lǐng)了一群拖累過來。黑胡子和同伴心領(lǐng)神會,似乎已經(jīng)看見路飛敗北后抱著朋友的尸體痛哭流涕的樣子,這種想象宛如血管里開出了罌粟,血細胞觸碰的剎那就燃起狂喜和興奮。 流淌不息的狂喜和興奮—— “賊哈哈哈哈哈——賊哈哈哈哈——”黑胡子沒有一般強者不跟無名小卒動真格的驕傲,要么不打,要打上來就放大招,絕不給敵人反擊的余地。 “暗xue道!”他笑聲一斂,嘴角的弧度變得陰森。 這招的殺傷力讓路飛印象深刻,他微微瞪眼,瞬時切換四檔,大聲警告同伴: “小心,別碰那團黑色?!?/br> 船長這個要求實在有些強人所難,草帽一行盡量往遠處跳了,他們瞪著被暗色覆蓋的地面,仿若流體一樣的黑暗貪婪地吞噬它所過之處的一切,看得背后的冷汗一層一層冒出。索隆冷著臉,當(dāng)機立斷: “喂,跳到那邊去!”他指著被黑暗繞過的黑胡子船員們。 這可能正中黑胡子下懷,他盯著他們就像盯著往圈套里竄的兔子,然后視線回到路飛身上,期待地笑道: “讓我們來比一比,看看是你先看見他們的尸體,還是他們先看見你的?!?/br> “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吧?!甭凤w言罷,從原地消失。 ———————————————— 黑胡子全然沒考慮過自己會輸這種可能性。 他是縝密的謀略者,只比8213差一點,看得出路飛實力不弱,但也沒強到可以擊敗自己,否則他早使出一切手段退卻避戰(zhàn),唯一麻煩的就是干掉這小鬼以后該怎么面對紅發(fā)。 雖然已經(jīng)打心底里看不起這個男人表里不一的品行,但不是他手里的劍還有一身駭人的霸氣。 終究是個麻煩,黑胡子決定之后再考慮。 —————————————— 黑胡子是對的。 不管路飛怎么想,這一戰(zhàn)只能被黑胡子主導(dǎo)。 他沒法像以前任何一場戰(zhàn)斗一樣心無旁騖地相信自己的伙伴,他口口聲聲的和心底那個微弱的聲音產(chǎn)生了矛盾,他從不打自覺會輸?shù)募?,有的?zhàn)斗能打則打,打不贏活下來就是賺了。 只有這次是自找的,只有這次他心底隱約知道結(jié)果仍是一意孤行。 但路飛并未意識到這種一意孤行可能產(chǎn)生的惡果。 也許他仍沒真切意識到自己處于哪個歷史階段,也許曾經(jīng)世界對海賊王的贊美讓他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豪情,明明他最該做的,是像當(dāng)初在香波群島碰見巴索羅米·熊時一樣,立即命令全部成員逃跑,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 當(dāng)娜美驚恐的呼聲響起,一道雷光自他眼前閃過,混著巴爾無機質(zhì)的金屬腔令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山治!”娜美在叫廚子的名字。 彼時路飛正和黑胡子難分難解,他的霸氣雄厚到黑胡子也覺得棘手,然而就這電光一剎,他的余光瞥見了隔壁戰(zhàn)場,擋在劍客背后的廚子濺出鮮血淌在地上,和黑胡子放出的黑暗一樣緩慢流淌著,兩種色澤懸殊的液體都帶著相似的符號,屬于死亡。 路飛在最不該分神的時候愣住了,也跟著娜美驚慌失措地叫山治的名字。 黑胡子早料到如此,他沒浪費這個機會,下一瞬就欺到路飛面前在他來不及回防的時候?qū)⑺唢w。 “路飛?。?!” 娜美、索隆、烏索普、薇薇、喬巴、負傷的山治還有其他所有人,他們驚懼地看著路飛被擊飛,沉悶的鈍響提示了力道——頃刻間,黑胡子壓倒性的力量沒有絲毫阻礙地傾瀉在每個人身上。 草帽一行終于意識到自己面前站著一群怎樣的敵人。 不能退——索隆腦子里騰起這個念頭。 他的眼睛鎖住還優(yōu)哉的敵人,半凝固的血液從額頭滑下,滲進眼角,他仿佛入定了一樣沒有知覺。 他擋在失去意識的廚子前面,擋在因為恐懼而無法站直的烏索普和娜美前面,擋在拿著武器搖搖欲墜的薇薇前面,擋在狼狽不堪不以戰(zhàn)斗見長的喬巴和庫蕾哈前面——他無路可退。 “索隆...”薇薇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她不容許自己這種關(guān)頭站在同伴身后。 她是阿拉巴斯坦的王儲,身上有一個國家的責(zé)任,從小到大她告訴自己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恐懼,不能顫抖,她得站在最前面,站在最危險的地方保護她的國民,保護她的朋友。 她的同伴...她眼前閃過他們絕望驚懼的表情。 會死——這個念頭升起來——和她在一艘船上航行許久的伙伴們,一起宴會、唱歌、喝酒的伙伴們,一起冒險死里逃生的伙伴們,大家會死。 她為這個結(jié)果流下軟弱的淚水。 可她怎么能甘心這樣軟弱地死掉,在這里?她還沒有回到故土履行自己責(zé)任的時候?她叱問自己怎么能忍受,痛苦和憤怒像刀劈開骨骼,但顫抖奇跡般停止了,她制住自己的搖搖欲墜,迎上敵人渴血的眼睛,目光漸漸坦然而堅定。 我——阿拉巴斯坦的公主,是一個國家的王儲,是守護者,是戰(zhàn)士,戰(zhàn)士可以死,但絕不能軟弱地死。 薇薇向前邁了一步,和索隆并肩。 黑胡子的船員發(fā)現(xiàn)了這微妙的變化,頗感興趣地嘖嘖一聲,他自詡品味高雅,會享受獵物瑟瑟發(fā)抖的樣子,還有他們奮起反抗后一敗涂地,臉上的猙獰。 他叫拉菲特,曾因為過于沉迷這種游戲而被家鄉(xiāng)驅(qū)逐,他想著最后興許該補上剛剛欠下的自我介紹,這群小鬼有點意思。 他持著慣用的手杖一下一下敲擊地面,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即將碾碎獵物的信號。 “薇...薇...”烏索普敏感地發(fā)現(xiàn)氣息變了,來不及困惑同伴身上的變化,他更困惑自己怎么還沒逃跑,明明每個上一秒身體都叫囂著逃,可逃跑的勇氣也在被消磨,他看見薇薇走上前去,剛剛和自己一樣顫抖的雙腿停止了戰(zhàn)栗。 那不可思議的勇氣感染了其他人,那不可思議的勇氣讓被恐懼煮沸的情緒冷靜下去。娜美抽出腰兜里分橘子的小刀朝手臂狠狠刺下,疼痛向來有效,她咽下痛呼,用安撫的眼神看向烏索普—— 別怕! “娜美!”烏索普的聲音輕的不可思議,娜美流著血的胳臂闖進視線,他感到一股難以忍受的羞恥。 除了謊言被戳穿的羞恥,那種他不擅長的,關(guān)于死亡和失敗的羞恥。 如果海上光榮的男子漢必須忍受這些呢?烏索普突然發(fā)現(xiàn)真相,他想痛哭,他為這種羞恥感到悲傷,為自己的弱小悲傷,只有當(dāng)悲傷填滿了自己,恐懼才能退潮。 這必須奏效,他必須從不知道誰那里拿回自己的腦子——觀察,想象,然后找到生機。 然而....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腦子里關(guān)于死亡的尖叫來來回回。烏索普慘白著一張臉,腦子里奔走的思緒紛亂,一會兒一個聲音尖叫,一會兒另一個痛斥—— 做一個讓父親驕傲的男子漢?開什么玩笑,他甚至還沒有懸賞,父親可能都不知道他出海了。就在這里結(jié)束了嗎?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 喬巴身上的毛被擼禿了一塊,臟兮兮的像被遺棄的布偶,他變回初始形態(tài),還不太習(xí)慣戰(zhàn)斗的他無助地左顧右盼一陣,情況已經(jīng)嚴(yán)峻到所有人走投無路了,他下了某種決定。 “沒..事的,大家。”一股莫須有的沖動在他胸腔里鼓噪,讓他從口袋里掏出藍波球,庫蕾哈倏地按住他,滿臉不贊同——藍波球有多危險只有她和喬巴知道。 “但是!”喬巴還要爭辯什么,庫蕾哈厲聲道: “喬巴!” 喬巴怔住——你們是伙伴了么?他讀懂朵麗兒醫(yī)娘眼里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拒絕了,但是,這群人在保護醫(yī)生的家鄉(xiāng),在保護他出生的地方,他們愿意和他并肩,那個叫路飛的船長,他說就算是馴鹿也沒關(guān)系。 所以,所以...喬巴掙開朵麗兒醫(yī)娘,拿著藍波球的蹄子卻被另一只血淋淋的手按住,他驚愕地看著勉力站起來的山治,聽見他云淡風(fēng)輕的聲音: “搭把手?!?/br> 廚子的聲音讓索隆心頭涌過一陣不祥,他眼瞼一低,沉聲道: “喂大家,要上了。” ———————————— “蒙奇d路飛?。。?!”8213也沒料到自己要這么快上場,它聲音緊繃而尖利: “就是現(xiàn)在了,給我授權(quán),啟用一級教學(xué)模式!快!” 一級教學(xué)模式——這是8213和路飛商量的后招,時限一分鐘,系統(tǒng)親自上陣cao盤。 他們設(shè)計好在和黑胡子對戰(zhàn)的時候免開挑戰(zhàn)模式,盡管會損失很多強者值,但也避免因無法切換模式而膠著在戰(zhàn)斗里。 這一戰(zhàn)最危險的不是路飛他自己,而是還未成長起來的同伴們,該說最清楚的不是他,而是8213。 每個系統(tǒng)都應(yīng)該警惕宿主身上潛藏的重生者的錯位感,程度或輕或緩,總該發(fā)生一些事情來糾正這種錯覺。 但路飛運氣太好或太背,紅發(fā)的強大還有風(fēng)車村的平和都無法糾正這種錯位,以至于他遺忘弱小很久了。 何況他從不認為同伴們?nèi)跣?,只是需要成長,可成長的缺席會帶來怎樣可怕的后果,他現(xiàn)在才真的清楚。 山治的重傷抽醒了他,雖然學(xué)不會黑胡子的謹慎,但起碼不該有這樣的狂妄。 他的腦子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愧疚攥住,這一趟可能害死珍貴的伙伴,這個認識姍姍來遲——不,他更早的時候其實想到了,只是不肯多想,只是心存僥幸,他也許有些忘了,東海一路到拉德魯夫到底有多長。 很短的幾秒鐘,8213覺得自己cpu都快燒起來了,它大聲提醒路飛卻沒有得到立即的反應(yīng)。 難道又開始無跡可尋地犯軸了嗎!?。。?/br> 天殺的海賊王,他還不是海賊王——他失去了不能失去的人,他還沒有失去。 “巴爾,幫我?!?/br> 8213松了口氣,還清醒就好: “那是我的責(zé)任?!?/br> “我只是...不甘心。”他突然回答了上島之前8213的問題,他不甘心。 不甘心拼命強大起來了,卻仍不聲不響,不知不覺地失去不能失去的人。 頭頂?shù)牟菝睙o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無法挽回的遺憾,他甚至不曾像去拯救艾斯一樣豁出一切為他死戰(zhàn)過,他不甘心。 “路飛...相信我。” 8213了解他的不甘,還知道除非黑胡子正面擊敗他,否則他不會意識到。 “像相信你的同伴一樣相信我!” 8213也知道,這個宿主沒把自己當(dāng)系統(tǒng),或者說他壓根不知道系統(tǒng)和一般人有什么區(qū)別,人類非人類的朋友都認識得不少,跟他強調(diào)這點沒有絲毫意義。 可能它故意偷懶,但它有自洽的邏輯運行這一結(jié)果。 “那還用說嘛!” 路飛眼里重新燃起斗志。 “啟動一級教學(xué)模式,宿主請做最后授權(quán)確認?!?/br> “確認?!?/br> “一級教學(xué)模式啟動,請您用心記憶之后的一分鐘。技能扣除50%強者值,冷卻時間為4320個系統(tǒng)工作時?!?/br> 系統(tǒng)通告完畢,路飛感到大腦深處涌起一種奇異的冰涼,他莫名知道,這是8213。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后,8213第一次完全接手路飛的身體。 甚至是它漫長機生里的第一次,不曾有任何宿主敢托付這樣的信任給它,也是隱藏在系統(tǒng)守則里面難以解鎖的禁忌,卻在他們商量對策的那天被路飛毫不自覺地解鎖了。 “路飛,記住身體這種感覺,這是你之前從未達到的,橡膠果實的最高覺醒狀態(tài)?!?213提醒他。 —————— 索隆接下拉菲特的第一擊,對方?jīng)]有出全力,像戲弄耗子的貓一樣滿懷興致。 這給了他們喘息的余地——傷痕累累,卻不足夠倒下。 他們會死,緩慢地死亡,草帽一行認識到對方的意圖,恐懼淡了去,惱怒卻越漲越高——重新運轉(zhuǎn)起來的大腦將敵人的一舉一動刻在記憶里,尋找那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的破綻。 但漫長的疲憊和地心引力同謀拉扯他們的四肢,有幾個瞬間他們幾乎以為這就是結(jié)局了。 變故陡然而生——所有人下意識看向戰(zhàn)場中心。 蒙奇d路飛,那個明明已經(jīng)被擊敗的男人,他站起來了。 “路飛!”草帽的人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隨便就死掉,喬巴哭的嘩啦啦的。 “路飛”沒時間理他們,他的目光鎖定了黑胡子,里面既沒有之前的戰(zhàn)意也沒有滔天的氣勢。 蒂奇幾乎以為對面換了一個人。 那雙眼睛太危險,甚至比白胡子那老家伙還要危險,黑胡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冷靜的眼神,剔除了所有情緒,好像所至之處就是不容置疑的判決。 “大橡皮術(shù)。”那雙眼睛的主人這么稱呼接下去的招數(shù)。 蒂奇顧不上愕然,立即用所有精力加深地面流動的黑暗,然而令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發(fā)生了。 自然系的暗暗果實能力居然被超人系的橡膠果實反彈了。 果實覺醒和霸氣一樣有段位區(qū)別,最強的自然系果實也干不過其他系列最弱果實的最高覺醒,只是從前沒有任何人實現(xiàn)過,所有人對此知之不詳。 路飛的果實能力乍看十分雞肋,能憑借這種果實能力戰(zhàn)斗也是想象力天才。 然而橡膠以柔克剛,可張可馳,潛力巨大,路飛從前的戰(zhàn)斗從來沒有走過假借外物的路子,直到和多弗拉明戈一戰(zhàn)才看見惡魔果實能達到的高度。 然而所走路線不同,他在開發(fā)這方面能力上堪稱蹩腳,于是所有人都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直到現(xiàn)在—— 路飛明顯感受到在8213說出那招以后,周圍一切都變了,就仿佛世界和他融為一體,都是是可以隨意控制密度的橡膠。 那一分鐘里面,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路飛有兩種選擇,cao縱這個橡膠的“世界”用武裝色包裹,化成最堅硬的拳頭一拳干掉黑胡子一伙; 要么——模仿巴索羅米·熊的rou球果實的能力,送他們?nèi)ミh方旅行。 路飛有了決斷: “橡膠rou球?!?/br> 沒有人知道這招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但,那尾音尚未落地,黑胡子一行消失在眾人面前。 ———————————— 這一切快的讓人猝不及防。等理智回籠,王宮面前的人才勉強理順了邏輯。 這是贏了? 就這樣,活下來了? “路飛!”草帽們試圖朝船長跑過去,只是大戰(zhàn)的虛弱阻止了他們,反而船長還有余力朝他們走來,盡管步子蹣跚。 索隆收起劍,知道他們的船長再次解決了一切。他和快撐不住的廚子背靠背,沒好氣地抱怨: “誰讓你跑過來的!” 差點就死掉了!他咽下這句心有余悸。 山治嗤笑一聲,順著索隆的脊背慢慢滑下來,懶洋洋道: “八嘎,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背上的傷是劍士的恥辱?!?/br> 索隆一怔,他的背心濡濕了一片,讓人口干舌燥的心慌在胸口膨脹,他又叫了山治一聲,卻沒得到回應(yīng),心里咯噔一下,霍地轉(zhuǎn)身,將廚子的慘狀收入眼底。 那一剎,混著心慌升騰起來的還有令人焦灼的變強欲望,那種執(zhí)拗混著不甘擰成繩纏住他,纏住每一個草帽船員。 喬巴用驚慌失措的腔調(diào)指揮大家伙把山治放平,好在庫蕾哈穩(wěn)住了場子沒出亂子。瓦爾波趁亂沒了影,沒人有心情追究他。 戰(zhàn)場上的狼藉讓他們失聲。 而終于,路飛走完了那段并不長的路,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身體堅毅地杵在他們跟前,他的伙伴看著他。 擊退黑胡子這樣的敵人他們沒幫上忙。 他們的船長站在一個屬于強者的世界,一個他們暫且無法躋身的世界,真奇怪啊,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jì),一條船上的人。 “喂,大家...” 那個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少年張口卻像哽咽,他伸長雙臂將所有人圈在懷里,他們圍著地上的山治,肩靠肩,頭擠頭,親密得仿佛喘不過氣。 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鐵和血的氣味,戰(zhàn)后溫?zé)岬难猺ou之軀,灰塵與汗水,呼吸間都是未落定的硝煙,心臟將胸膛拍得隆隆作響,還有血液涌動的澎湃,和著路飛帶了哭腔的聲音一起擠進耳朵—— “對不起...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混亂的聲音卻傳遞著某種平和的信號,奇跡般地舒緩了每個人剛剛緊繃的快斷掉的神經(jīng)。 “說什么白癡話呢...”一大滴淚從路飛睜圓的眼眶落下來,正巧摔在山治臉上,他皺眉嫌棄,脫力的手艱難地推開幾張湊得太近的臉: “臟死了...”他這么說,然后一笑,帶出安然的味道。 路飛哇的大哭起來——他靠無法無天的任性和一群無怨無悔的同伴當(dāng)上了海賊王,缺了他們?nèi)魏我粋€都不能戴上那頂王冠。 他認真的,能活在這片海上真是太好了。 “喂喂喂路飛,鼻涕掉下來了!” “你贏了誒,別哭的這么慘?。 ?/br> “白癡嗎,不要蹭我身上啊!” “你們好了沒有,退開一點給傷員空氣啊,空氣?。?!” “喂——路飛?”薇薇推了推轟然倒地的船長,將他翻過來,疲憊的鼾聲傳來,他們松了口氣,笑罵: “真是的。” ———————————— “一級教學(xué)模式以后居然沒有立刻倒下,宿主你的強者潛力估分又漲了?!?/br> 趁著路飛半夢半醒,8213喜滋滋地匯報。 “黑胡子哪去了?” “看當(dāng)時的方向應(yīng)該往西海去了,不清楚,也許會掉進海里吧?!比绻麊为毬浜?,可真是輕而易舉解決了一個后顧之憂。 “嘛,那家伙沒那么容易死。” 知道就好——8213很滿意路飛的識相,問道: “進半夢空間訓(xùn)練嗎?” “好啊?!?/br> “稍稍休息一下也可以...誒,好么?”雖然之前周扒皮一樣問了一句,但得到肯定答案還是有些出乎8213意料。 “走吧,巴爾?!?/br> 8213罕見地沉默了,良久,它放柔口氣: “路飛,你做的很好了?!?/br> 這么多年一直很好,好到它有些羞愧,可以誘導(dǎo)他要一點獎勵——它其實沒幫上什么大忙,反而從他身上撈了很多經(jīng)驗值。 “啊咧——我做了什么?”路飛最終回以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這回沒有巴爾他絕對打不贏。 “...走吧,宿主?!?/br> 8213卻沒有回答他,路飛摸不著頭腦,只一如曾經(jīng)每次進入半夢空間一樣向前邁了一步,周身場景一轉(zhuǎn),他的視界定下來,然后就愣了。 紅發(fā)海賊團的旗幟高懸在頭頂,這是甲板,這艘船的船長正毫無形象地橫在甲板上醒酒。 “香克斯?!巴爾,怎么回事?”這里是新世界。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選的地方?!?/br> 他自己選的——路飛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朝香克斯走過去,看著他因宿醉皺緊的眉頭,還有被墊在身下皺巴巴一點也不帥氣的黑披風(fēng)。他像剛學(xué)會探索世界的孩子蹲在好不容易找到的蟻窩面前一樣,滿懷耐心,興致勃勃。 他知道香克斯不會發(fā)現(xiàn)他,打量的眼神肆無忌憚。 所以才會毫無防備地撞進那雙猝然張開的眼睛里,對方的眉心仍舊揪緊,只有夜空的眼珠里泛出憂慮的漣漪: “路飛。” 他聽見自己的名字。 耳邊的濤聲如新世界以外的任何海域一樣熟悉—— 他是海。 路飛想確認他是否風(fēng)平浪靜。 撞進這雙眼睛的時候,他只想到這個。 ※※※※※※※※※※※※※※※※※※※※ 寫這么久跪著道歉... 打斗廢,我再也不寫戰(zhàn)斗了,嚶嚶嚶,不好吃...看在冷cp不易的份上,勉強吞下去吧 感謝各位大佬的雷,你們每投一顆我因為還沒更新的小心肝都在發(fā)顫。 哈哈哈,真是大家對我的要求真美好,不坑就行了,感謝感謝感謝在20191124 18:19:57~20191202 20:54: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石階、愛吃話梅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dler、咕咕噠噠啄木鳥、星辰幻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千秋 37瓶;小石階 30瓶;星辰幻翼、adler 10瓶;uia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