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rou(雙重生)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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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爺沒說什么,但是他方才暗中觀察,自這個今月大夫進(jìn)去送了湯藥后,王爺?shù)哪樕秃昧嗽S多,估計是她的湯藥起了作用,他準(zhǔn)備留下她。 拾九卻是愕然。 她有心回去接應(yīng)秋云夕他們,沒想到卻被長行留下,又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功之事,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拾九不由得蹙眉。 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她一個小老百姓,在楚軍副將長行面前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長行站了起來:“天色已晚,今月大夫早些休息。我的營帳也在附近,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去找我?!?/br> 說完,便抬步離去。 * 許是因?yàn)闇幷娴钠鹆俗饔?,長行對她客氣很多,出去之后還派人抬來了洗澡水,讓她梳洗沐浴。 拾九卻沒有洗澡,只是匆匆地擦洗了身子。 她臉上戴了人.皮.面.具,身上涂了特殊的藥膏,才使得她改了容顏?zhàn)兞四w色,這些東西皆不能碰水,否則容易脫落。 這里沒有寢衣,她依舊穿上自己的單衣,卻無心入眠。 她在擔(dān)憂吳水鎮(zhèn)的情況。 不知道楚軍會不會碰上秦軍,不知道秋云夕他們能不能順利來到千山鎮(zhèn)…… 若是順利到達(dá)這里,又不知燕辰一家是否來得及易容,不知楚逐見到秋云夕后,不知道會不會轉(zhuǎn)而對她起疑…… 更糟糕的是,她除了擔(dān)憂,沒有別的辦法。 “唉?!?/br> 拾九嘆息一聲,走到帳邊,掀開小小的簾子透氣。 卻見,楚逐立在主帳外,仰頭看著高懸的明月,孤寂的背影在月色下拉得很長,不知在想什么。 拾九胸口猛地一滯,一時竟忘了放下簾子。 楚逐的眼神忽地瞥了過來:“出來。” 拾九一怔,連忙反應(yīng)過來,裝成惶恐不安的樣子向他請罪:“小人該死!” 連忙從營帳內(nèi)走了出去。 楚逐瞇眸看向她:“深更半夜不睡,在此鬼鬼祟祟做什么。” 拾九心道她在自己的營帳,掀自己的簾子,無論如何也算不上鬼鬼祟祟。 然而面上只能瑟瑟縮縮地低頭:“小人思念家人、擔(dān)憂親友,夜難入寐,所以掀開簾子透氣,無意打擾王爺!” 長行聞聲也走出帳篷,見狀為拾九解圍:“王爺,平頭百姓不懂軍營規(guī)矩,是長行疏于管教?!?/br> 楚逐臉色稍霽,看了拾九一眼,回了主帳。 這是放過了她。 長行連忙將拾九帶回她的營帳,問清楚事情經(jīng)過,正色道:“在軍營里,謹(jǐn)記任何時候都不要亂問、不要亂看、不要亂走,明白嗎?” 拾九連忙應(yīng)道:“小人明白了。” 長行不再說什么:“你早些休息吧?!?/br> “是?!?/br> 他離開拾九的營帳,接著去了楚逐的主帳:“王爺,長行求見。” “進(jìn)來。” 長行進(jìn)去后,見楚逐正在擦拭隨身佩劍,神色一黯:“王爺,逝者已矣,生者應(yīng)當(dāng)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他知道,王爺今晚一定又因思念拾九無眠了。 這兩年來,他未嘗見王爺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過過一天無病無痛、無愁無念的舒心日子。 像一具行尸走rou,木然地活著,若非沒有戰(zhàn)事支撐,恐怕…… 他不敢再細(xì)想,換了話題:“王爺,那個今月大夫給你開的藥,你喝了感覺如何?明天是否依舊熬這個湯藥來?” 楚逐依舊在細(xì)心擦拭劍柄,淡淡道:“嗯?!?/br> 長行臉上露出喜色,既然王爺都應(yīng)允了,說明這湯藥真的有效。 他想了想,又道:“藥方我已讓她寫下,對于這位大夫,王爺有什么安排?” 王爺喝過湯藥后,他就跟王爺提過想將今月大夫留下以作隨身軍醫(yī)之事,王爺當(dāng)是不置可否,恰逢小兵來稟軍情,便暫時擱置。 方才又出了“夜窺”之事,雖然他心里莫名相信那個大夫,卻不知王爺心中是何想法。 故趁機(jī)一問。 楚逐道:“將她帶去與家人團(tuán)聚罷。我不需要隨身軍醫(yī)。” 他已清楚地知道,能讓他心疾緩解的不是她的湯藥。 但他不知道,為何她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心疾就會有所緩解,她不在面前時,心疾便痛苦如舊。 他亦無暇去分辨,到底是那大夫身上的藥草味道可以治療他的心疾,還是她本人對他有奇異的作用…… 索性,便不去分辨。 心疾可以不治,這是拾九留給他的印記。 但是,他不允許自己的生活中出現(xiàn)別的女人。 還是一個于他而言體質(zhì)特殊的女人。 他甚至想干脆殺了她。 不過,理智讓他抑制住了殺意,畢竟她只是個什么也不知道的百姓,他也不至于如此濫殺無辜。 只冷聲道:“以后不要讓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長行立刻肅容:“是?!?/br> 他沒有錯過王爺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不知何故,雖然他與那個叫今月的大夫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本能有一種親近,不想她有什么事,于是連忙應(yīng)下。 * 次日天色未亮,長行便出現(xiàn)在拾九的營帳前。 “今月大夫,你可起來了?” “稍等——”拾九被驚醒,連忙起身穿衣,奔去掀開門簾。 長行道:“馬上收拾東西,我?guī)闳ヒ娔慵胰?。?/br> 拾九沒想到忽然來這么一出,一時什么也來不及想,忙道:“好,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沒有什么東西需要收拾?!?/br> “嗯?!遍L行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還未亮燈的主帳,連忙帶著拾九去了鎮(zhèn)子里。 千山鎮(zhèn)最大的主街有幾個相鄰的大客棧,沒有在戰(zhàn)亂中逃出去的一百多人被分別安排在這幾個客棧內(nèi)。 路上,拾九謊稱自己姓葉,是葉大娘的女兒。 長行從名冊上找到葉家人住的客棧,帶她去了那里。 “爹娘、哥哥!”拾九一見到他們,便激動地喊了一聲,撲到了葉大娘的懷里。 她知道她之前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是“拾九”的臉,現(xiàn)在卻換了一張臉,葉家人肯定摸不清狀況。 為避免露餡,她先發(fā)制人。 葉家人自然詫異,葉家哥哥險些脫口而出“你不是我meimei”,結(jié)果才說出一個“你”字,就被葉大叔掐了一把手臂,立刻閉了嘴。 葉大叔、葉大娘到底老成很多,看著帶這個女子過來的人一身將軍打扮,一看就知地位不低,連忙先順著她認(rèn)了人。 一家人抱在一起。 長行無暇圍觀他們家人團(tuán)聚的感人場面,他著急趕回營地,對拾九道:“今月大夫,你不要亂跑,暫且在此處住下,照料這里的病患。之后的事我會再行通知你?!?/br> “是?!笔熬艖?yīng)下。 待長行離開,葉大叔第一個沉不住氣,連珠帶炮問道:“你不是今月大夫,你到底是誰?剛剛這是什么情況?我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繼續(xù)住在這里有沒有危險?” 雖然住在這里的這幾天,每天都有飯吃,日子過得倒是不錯,但是遲遲不知道情況,他們心里直打鼓,甚至害怕會被趕上戰(zhàn)場。 這會兒突然來了一個陌生姑娘,原以為是來接他們走的,沒想到跟他們一起留下了。 拾九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想與他說話。 這家人,除了葉大娘是個好的,其余兩個男人都不是人。 一個賣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裝成一無所知,躲在父親身后,眼睜睜看著父親賣女兒為自己謀取利益,都是一丘之貉。 這個葉大叔更可惡,知道是葉大娘放走了葉惜華后,還打了葉大娘。 葉大娘不想讓葉惜華擔(dān)心,便在她們回去找她時瞞住了葉惜華。 但是沒瞞住她。 她又尋機(jī)返回,將這葉氏父子狠狠打了一頓,從那之后,葉大叔才不敢再打葉大娘,他們明知道葉惜華就在吳水鎮(zhèn),也不敢再去找了。 拾九沒理會他,只對葉大娘說:“葉大娘你放心在這住下,我是惜華和今月的朋友,頂替了今月的身份才好混進(jìn)來,有事我會照看你的。惜華一切安好?!?/br> 她沒有把不確定的事說出來,但是葉大娘有她這句保證,心里安心不少。 倒是葉氏父子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她,被她一個眼刀掃過去,終于悻悻閉嘴。 過了一會兒,這邊的一個領(lǐng)頭守衛(wèi)過來了。 長行下了吩咐,讓他們好生招待今月大夫,于是他們給她安排了一個單獨(dú)的房間,并說需要什么藥材,只管寫上單子,讓他們?nèi)プニ帯?/br> 拾九讓葉大娘跟自己同住,而后便開始醫(yī)治這里受傷的百姓。 這樣平靜過了三天,拾九突然被楚逐傳喚。 是長行親自來接的她。 長行目光復(fù)雜:“你到底是誰?” 拾九心中一凜,猜測定是秋云夕他們被接來千山鎮(zhèn)了,楚逐和長行都是認(rèn)識秋云夕的,不免心生懷疑。 她腦子微亂,然而面色不變:“軍爺何出此言?我是今月,葉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