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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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類比‘海肺’了,就是稍微放的時間長點不新鮮了,口感都未必能如其他品種的魚了。 誰想今天從市場門口經(jīng)過,又碰巧瞧見這市場大嫂自己做的‘蝦下水’的事,卻是把他整個人一下子從原本常規(guī)思路的僵局中給敲醒了。 因為梁生忽然意識到,其實如曹茂平家,或是這會兒昌平村那邊的情況,如果真是連神仙都辦不到能讓那些魚起死回生保持最新鮮的狀態(tài)被購置。 倒不如一次性首先發(fā)揮起已經(jīng)不新鮮的魚的剩余價值,初期成本和利潤先壓縮到最高,打通銷售那個環(huán)節(jié)一次性先賺個本錢回來,再繼續(xù)思索往后那些有的沒的。 但究竟有什么法子能為那些一條條翻著白眼,眼看就要發(fā)臭虧本的魚再一次續(xù)命呢? 他當(dāng)然有個辦法,而且這個辦法,還真就……眼看著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了。 這么一想,一股無名的喜悅從心頭涌上的梁生這家伙的腦子仿佛又忽然活絡(luò)開了。 原本在外頭曬了一中午,頭上都是咸汗的他沒忍住蹬著腳下的三輪就飛快地回了市場。 等趁著下午基本沒貨要送,他就在這悶的人窒息的后倉庫里一個人干脆翻找了些東西出來,躲著用手頭的計算器算了一筆賬。 這次這筆賬,他的身邊并沒有他家聰明伶俐的小聲聲的熱心幫忙。 但這些天在店里來來回回地送貨,梁生其實也暗地里和一直管賬的金萍接觸學(xué)習(xí)了不少。 因為他心里其實很明白,自己要是往后真要學(xué)別人做生意,遲早是要學(xué)會自己算賬的。 不然哪怕哪天真走了運發(fā)財做了小老板,這沒文化也還是會容易在賬本上吃暗虧。 而且他總要給自家小聲聲做個榜樣,別嘴上說著希望他去考大學(xué),做人才,自己卻一點不吃苦,不上進(jìn)。 可類似打算盤珠子這種技術(shù)含量比較充足的活兒,短時間內(nèi),在學(xué)習(xí)上荒廢了多年的他肯定用眼睛光看是學(xué)不會的。 所以每晚在倉庫里頭架起鐵絲床躺下歇著的時候,有心想給自己多個技能的梁生就默默地一個人練起了看賬目。 像這前兩年的流水賬本輸出因為不涉及店里的利潤,曹茂平和金萍都是不介意給他隨便看和學(xué)的。 晚上倉庫里蚊子多,手頭沒存款的梁生為了省點開銷,都是關(guān)著窗戶在床底下點半盤蚊香。 有時候倉庫里頭悶熱的的,后半夜累的勉強睡下時連背心褲衩都半潮濕了。 而每到這時候,上輩子根本沒念過高中和大學(xué),更別提接觸什么基礎(chǔ)書本知識的他就會在開始做夢想起以前和那幫狐朋狗友的逍遙日子。 什么大皇宮ktv,什么公主小姐之類的,這些烏七八糟的荒唐日子,好像真的就這么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 可不知為何,他心里非但沒覺得惦記和懷念,只覺得拋開這一切后,嶄新而充實的生活就要在眼前一幕幕拉開了。 也因這個緣故,曹茂平和金萍才會都喜歡他,覺得他踏實又聰明,出門在外懂得為自己謀正經(jīng)出路。 可顯然今天這筆賬和往常的卻是有點不同,梁生一路躲在倉庫里算到了下午五六點多。 期間他仔細(xì)對比了下自己平時悄悄記錄的市場食鹽和鮮魚價格,寫的三四根手指頭上都是圓珠筆上深藍(lán)色的墨跡,卻也沒工夫歇腳。 再等老板娘金萍在家燒好了雞蛋絲瓜湯和紅燒豬腳,又來叫他和曹茂平回家吃晚飯。 熱的一腦門子汗的梁生也沒來得及在兩口子面前坐下喝一碗絲瓜湯,而是拿起自己一下午算好的賬本擦擦汗就笑呵呵和他們劃拉起了一筆賬。 “……阿,阿生,你講乜?讓我們把倉庫里的馬頭魚解凍拿鹽腌起來,再抽真空做魚醬罐頭?可好像從前就聽過以前拿金槍和鯪魚做罐頭,好像唔聽過外頭有什么馬頭魚罐頭哦?” 面前擺著散開的碗筷和白酒,可餐桌旁坐著的曹茂平和金萍兩口子的眼神卻有點茫然不解。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這輩子都沒聽說過有馬頭魚罐頭這回事,因此哪怕親自問出口后都有點一頭霧水。 在這兩夫妻腦海中極其有限的認(rèn)知里,倉庫里的魚快壞了就只能找關(guān)系賤賣。 除此之外,他們也根本想不到用其他辦法來解決進(jìn)貨成本過大而注定迎來虧本的問題。 拿賣不掉的馬頭魚二次加工在放出去做罐頭銷售,這就不是他們該想到的事。 固有的老派經(jīng)營思維模式下,變化出這些多余的花樣來對他們來說,仿佛就是筆壓根承擔(dān)不起的巨大風(fēng)險了。 偏偏梁生今天會主動對他們開口說這些,便說明他心里已經(jīng)有點了主意了。 所以想了想,知道自己作為伙計本不該多嘴的他還是挑挑眉,又喝了點白酒潤潤嗓子,才拿手敲敲桌子就把自己的想法給耐心地給這對自己有恩的兩口子說了說。 “老關(guān)阿嫂,外頭現(xiàn)在沒有這個罐頭,我們才有做的空間嘢,要是外頭遍地都是,我們還怎么賣好錢?” “賣,賣好錢?那這馬頭眼看著價錢要跌,本來就賣不出好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