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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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之看了白清元一眼,眼神中帶著的含義已經(jīng)很明顯:你要是天天跟清元仙君雙修的話,修為也會精進得這么快的。 白清元不說話,受了他這一眼神的褒獎。站在原地也不離開。 顧言之嘆了口氣:“名利真的就有那么重要?要你不惜出賣七州,成為永遠的罪人?” 崔琰嶸忽然仰天長笑,神色已近癲狂:“不然呢?我天生根骨不好,相貌又不如你,除了追求名與利,難道師兄還覺得我能夠飛身成仙嗎?” 他生來根骨便不健全,能修至金丹期、延緩壽命和衰老已經(jīng)不易,除非有大造化,否則很難再進一步。顧言之對他談不上同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他只是覺得崔琰嶸一生都用在追名逐利上,其實從未快樂過,為他不值。 “你懂什么!”崔琰嶸沖他吼道:“師傅打小就喜歡你,眼里只有你,什么好東西都是你的!我問他問題時他從來都是敷衍了事,只有你!他只愿意教導(dǎo)你一個人!要不然我也不會修煉走上錯路,以至于金丹期修為便再無精進!” 顧言之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崔琰嶸繼續(xù)咆哮:“所有人都喜歡你!你知道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不用去爭取什么!” 對方突然竭嘶底里的控訴讓顧言之覺得莫名其妙,就算真如崔琰嶸所說,是當(dāng)年長河子偏心才導(dǎo)致他練功出了岔子,但那與顧琰崢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崔琰嶸之所以不憎惡偏心的師傅卻來妒恨于他,還不是因為原主自認是他師兄,從小到大都呵護、包容著他。 即便他一次次言語相撞冒犯于他,顧琰崢也總會原諒他這個師弟的。 白話講,就是給他慣的。 可顧言之偏偏不慣著。 他擺出詫異、難過和失望的神情,道:“我們同為孤兒,你小時候摔斷了腿,師傅本不欲帶你回山,是我開口求的師傅,他才會將你帶回天門宗收你為徒,取了一崢一嶸兩個相近的名字?!?/br> “你以為我稀罕?”似乎想到了不快樂的童年,崔琰嶸眼中的恨意更盛。 “師傅脾氣不好,做錯一點事就要打要罰,你小時候調(diào)皮經(jīng)常被罰面壁思過,三天三夜不準吃飯,是我冒著危險給你送水送糧?!?/br> 崔琰嶸喊:“我調(diào)皮搗蛋不過是為了讓師傅看我一眼!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你當(dāng)然不知道,你只要長得好看就夠了……” 顧言之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那種寵愛說實話他還真不想要。 但他面上不顯絲毫嫌惡之情,反而無力說道:“你修為到了金丹期便再無精進,你記得當(dāng)時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師兄是怎么說的嗎?” 崔琰嶸的臉上有一絲空白,顯然是不記得了。 顧言之微微挑起唇角,輕柔地笑:“師兄說,師兄會變得很強大,然后來保護你??赡惝?dāng)時是怎么說的來著?你說你不要師兄強大,不要師兄的保護,所以師兄就答應(yīng)你……跟你一起停留在金丹期?!?/br> 白清元驀地抬頭,他并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目光所及是顧琰崢恍如隔世的神情,他失神地笑笑:“可是那已經(jīng)是我上輩子的事情了?,F(xiàn)如今,你已不是我?guī)煹芰恕!?/br> 崔琰嶸一怔,愣在當(dāng)場。 顧言之的最后一席話,尾音很輕,猶如羽毛一般輕快,卻也最是無力。雖然無力,卻擲地有聲。 沒斷絕關(guān)系以前,顧琰崢一直都是金丹期修為,一言即諾。 他確實是在不是他師兄時起,修為才突飛猛進的。 顧言之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猶如怒放后于枝頭凋零墜落的花朵一般,已然燃盡了對這個師弟的所有激情與情感。 崔琰嶸看著這一副面龐,忽然心中一慌,堪堪意識到這個世界對他最好最包容的,其實恰恰就是這位他一直妒恨厭惡的師兄。 懺悔和恐懼淹沒了他,然而不知何時水牢中已只剩他一人。 那是他最后一次見到顧琰崢。 作者有話要說: 白念:聽說我出生時光腚的樣子被全九州的人都看到了???! ——來自評論區(qū)小伙伴們的腦洞,昨天的評論要逗死我啦23333 下章收尾么么啾! 第26章 孵蛋的老攻26(完) 自魔兵入侵的事情發(fā)生以后,即便參與勾結(jié)魔界的天辰仙君不怎么配合,但僅憑崔真人一方面招認,就揪出了不少與魔界有關(guān)聯(lián)的修士。 這件事情牽連甚廣,被揪出的人當(dāng)中有幾位甚至在七大宗門中擔(dān)任要職,其中就包括玄陽宗內(nèi)脾氣火爆的二長老。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七州之內(nèi)的宗門都經(jīng)歷了或大或小的洗牌,但顧言之對這些并沒有什么興趣。 他還是每天煉煉丹,帶著兒子和吱吱抓雞趕鴨,順道與清元仙君煮茶論道,談?wù)撜務(wù)撋拇蠛椭C以及刷一刷世界進度。 他最終還是接受了天門宗宗主的職位,因為自從與清元仙君舉行和合籍大典正式確定雙修伴侶關(guān)系的那一日任務(wù)進度進展到98%以后,再就沒怎么動過。 現(xiàn)如今兒砸已經(jīng)從只及人膝的小豆丁長成頂天立地的少年郎了,那剩下的2%還是絲毫不動。 還差一點點沒完成進度,也同樣得不到那一顆星。 以前顧言之還要煩惱,如果全部的任務(wù)進度都完成了,他究竟是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攻略世界還是留在這個世界陪白清元和兒砸,但時間一晃兒過去幾百年,進度條紋絲未動,他也懶得去想那么多了。 反正他早就習(xí)慣了得過且過。 又過去幾百年,顧言之早就肯定了要攻略對象其實就是白清元這個人,或者說進度就是清元仙君這個人覺得美滿的程度。 他猜想這段時間進度其實也是在不斷變化的,只是漲得太少,大寶鑒不提示而已。 至于怎么徹底完成進度,顧言之心中已經(jīng)稍稍有了猜想。 其實他在這里的生活過的很美滿,非常美滿。有一個牛逼哄哄的道侶,和一個既懂事也同樣牛逼哄哄的兒子,吃穿不愁,橫行無忌,顧言之自己也知足。 可同時他又十分清楚,現(xiàn)在過得再美滿他也終究是要離開繼續(xù)穿越的,直到回到真實的世界為止。 從前無休無止的穿越的經(jīng)歷讓他漲了記性,現(xiàn)在的生活不過是大寶鑒所營造的幻境,無論是平行宇宙還是幻境,這里都不是他原本屬于的地方。 那里還有人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