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緩緩?？吭谛^(qū)門口，程璧付了錢，牽著明玨下車。

    這還是明玨第一次踏入他私人住宅的小區(qū)。冬日的天黑得早，小區(qū)里的綠化帶中裝點著路燈，透過繁茂的枝葉，照亮夜歸人的路。

    明玨東看看西看看，處處新鮮。

    “這小區(qū)好像不大?！彼f。

    程璧點頭：“確實不算大，但是綠化和安保設施都不錯，而且靠近公交地鐵，所以我喜歡?！?/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正巧碰到迎面走來的一位婦女。

    “哎？程老師？”那女人笑著，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眼神在明玨臉上停住片刻，笑容更濃，“這是女朋友吧？”

    明玨禁不住這樣類似長輩的調侃，有點不好意思。程璧倒是坦然地點頭，語氣還隱隱帶著自豪和得意：“嗯，我女朋友?！?/br>
    “哎呀，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呀。”對方說，“小姑娘，我跟你說，程老師可搶手啦！咱們小區(qū)好幾戶人家都想介紹姑娘給程老師呢！你呀，可得看好咯！”

    明玨噗呲笑出聲，仰頭看他，意味深長：“是嘛。原來你這么搶手啊……”

    程璧摸了摸鼻尖：“那個，劉阿姨，我們先回去吃飯，下次再聊?！?/br>
    “好好好，你們忙?！闭f著，劉女士又打量了小兩口幾眼，滿意地離開了。

    程璧解釋道：“劉阿姨就是這樣，熱心腸，但是沒有壞心的?！?/br>
    明玨調侃他：“她不會也有一個適齡的女兒吧？”

    程璧笑：“很不巧，她只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兒子?！?/br>
    “哈哈哈哈，好吧，難怪?！?/br>
    電梯到達十層，程璧輸入指紋解鎖，推開房門。

    “來，洗手。”程璧把屋內空調打開，釋放暖氣，帶著明玨到洗手間，給她放好熱水。

    明玨把外套擱置在門口處的衣架上，卷起毛衣和內襯的袖子，被程璧從身后圈住。兩個人，兩雙手，一起在熱水中。

    程璧像把玩稀奇玩意兒，反反復復揉捏。這還不算，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耳朵上，生生逼紅了明玨的耳朵尖兒。

    “你別……靠我那么近……”不大的空間仿佛慢慢升溫，明玨看見鏡子里自己紅撲撲的臉。

    “餓不餓？”程璧關掉水龍頭，親吻她的臉頰。

    “還不餓……”

    “那就做點別的?！?/br>
    下一秒，明玨被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倒在了他家的沙發(fā)上。

    皮質的沙發(fā)向下內陷，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程璧……”明玨撐起來，雙腿卻被他壓住。程璧脫掉了毛衣，只剩下里面的打底襯衫。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解開袖口的扣子，又松開了領口……

    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明玨仿佛被他眼神燙著，后背竟然微微發(fā)汗。

    “你……唔……”

    下午那個意猶未盡的吻，在此刻完美接續(xù)。

    程璧的手掌托住她的腦袋，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壓在她身體上，貪婪地汲取她的芳澤。

    這個吻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沉淪。

    明玨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肩膀，仰起頭，迎合他。程璧得寸進尺，解開她的襯衫扣子，放過她的嘴唇，沿著她的唇角一路向下。

    guntang的氣息落在鎖骨上，一點一點，像羽毛輕掃。明玨眼前溢出水光，雙腿不知何時支了起來，將程璧的腰身環(huán)在中間。她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么危險。

    程璧明顯地察覺到身下的女孩動了情。她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胸口劇烈起伏著，在他的吻落到她心口時，她的手指忽而插入他的發(fā)，發(fā)出一聲嬌喘。

    他得到鼓勵，放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掀起她的半裙，褪下打底的褲子，覆蓋上她的腿。

    明玨的理智回籠，推他：“不可以，程璧……”

    “讓我摸摸?！彼穆曇艉軉?，像祈求、像引誘，“這里沒有安全套，我不做?！?/br>
    “哼……”當修長的、帶著粗糙感的手指觸碰到嬌嫩柔軟的花心時，明玨舒服地哼了哼，竟不自覺地打開身體，將他的手指拖了進去。

    “喜歡？”程璧輕笑，將她雙腿分開，又插入一根手指，攪弄她。

    “嗯……慢些……”

    明玨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容易動情。她的嬌喘是對他最大的回饋。

    沒有被任何人觸碰過的地方，對他沒有絲毫抵觸。她此刻的樣子，像極了純真無害的小羔羊，被大灰狼牢牢攥在手心。

    隱秘之處傳來水聲。

    程璧也沒有經(jīng)驗，只憑借著本能和觀察她的反應，時而快、時而慢。當他的指尖敲擊到某個內壁的地方，她忽然劇烈一顫，發(fā)出嚶嚀，身體深處涌出洪流，淌了他滿手。

    “嗚嗚嗚……”明玨躲在他懷里小聲啜泣。她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羞愧，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

    “不哭?！背惕滴撬?，將她的嗚咽吞吃入腹，“我很喜歡……”

    他沉下腰，隔著西裝褲，撞了撞她的下身。

    “不要……”她哼了聲，身體確實欲拒還迎，鼻音咻咻。

    “我不進去?！彼滞ρ鼊恿藙樱l(fā)的硬物毫不掩飾地彰顯他的渴望。

    真真是，望梅止渴，隔靴搔癢。

    他的褲子很快濕了一片。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累。抱著對方緩了好一陣子。

    程璧起身收拾，用紙巾擦干凈她的身體，幫她套上褲子，整理好凌亂的裙擺。明玨看著他濕噠噠的褲子，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里好。

    他親親她發(fā)紅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遲早辦了你。”

    說完，兀自起身，到臥室換了身衣服，到廚房做飯去了。

    家里還有昨天買剩下的新鮮食材。

    明玨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許久，等到廚房里飄出來香氣，才慢吞吞地起身，踩著粉色的兔兔拖鞋，到廚房去看他。

    程璧周身散發(fā)一種饜足的氣息，整個人神采奕奕。

    明玨踮起腳尖，在他下巴咬了口，留下兩排牙印。

    “嘶——”程璧洗菜的手頓了頓，好笑道，“秋后算賬？”

    “哼。”明玨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出去了。

    留下程璧一個人忙活。

    今天吃了太多東西，晚飯程璧簡單煮了點東西。一個素菜——番茄炒蛋，一個葷菜——豆汁燉排骨。

    明玨這會兒覺得餓了。也許是剛剛的親熱有些耗費體力，她消滅了一整碗米飯。

    程璧一直笑著看她，時不時給她夾菜，眼神暈著暖光。明玨的臉一直紅著，被他看久了就有些羞惱：“吃你的飯，不許看我?！?/br>
    “我自己的女朋友不能看？”

    “不能。我生氣?！?/br>
    “哦，這樣啊。那好吧?！?/br>
    飯桌下，程璧穿著家居褲的雙腿夾住她，輕輕摩擦著。

    明玨掙扎兩下，狠狠瞪他。他無動于衷。

    收拾廚房的時候，明玨坐在餐桌邊，支著下巴，看他系著圍裙刷碗的背影。

    閑著沒事，她干脆找到掃帚，把客廳和廚房掃了一遍?？匆娔菑埳嘲l(fā)，又想起剛剛的親熱。

    她掏出手機，給許余發(fā)消息：“好險。險些城門失守?！?/br>
    許余秒回：“我去，姐妹，你在哪兒呢？”

    明玨：“在他家。”

    許余連發(fā)了六個感嘆號：“牛逼。拿下了？”

    明玨：“沒……”

    許余發(fā)來一個“辦了他”的可愛表情。

    “趁著年輕，有力氣，睡了他！不睡不知道。我跟你說，有些男人看著像模像樣，功夫差得很！姐妹，要是他不中用，聽我的，別猶豫，換人！”

    “哈哈哈?！?/br>
    過了一會兒，許余說：“玨玨子，我分手了，有點難過?！?/br>
    明玨吃驚。許余有一個談了七年的男朋友，從大學就在一起了，今年剛好第七個年頭。

    “為什么??？他劈腿了？”

    “沒有。就是累了。你知道，在大城市里，每個人都很忙很累。我感覺和他在一起看不到未來，很迷茫。”

    明玨知道一些事。許余性格大大咧咧，但內心柔軟念舊，她骨子里也是向往穩(wěn)定的、溫馨的家庭的。但是在大城市里，寸土寸金，兩個人收入有限，奮斗了幾年，到現(xiàn)在，經(jīng)常會有摩擦。

    所有的分手都不是臨時起意，許余也不是。

    在明玨不知道的屏幕那頭，許余喝了三罐啤酒飲料，用紙巾擦著眼淚，一個人看著陽臺外面的月色惆悵。

    “明玨，我真的好難受?！?/br>
    從來都和明玨嘻嘻哈哈的人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明玨看著這行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沒有挽留你嗎？”

    “挽留有用嗎？我想過和他長久。但是他明知道我不喜歡煙味，也知道我不喜歡吃外賣，這么多年了，他戒不了煙，又學不會做飯。我覺得自己不受重視。我自己學會做飯了。”

    失望都是一點點堆積起來的。

    明玨記得許余說過，她和男友一起租房子住，房租水電都是男友包攬。但是他們兩個真的太平淡了，像一灘死水，無波無瀾，對彼此沒有欲望，反倒像普通舍友。

    許余想要熱烈一點的愛情。她也曾經(jīng)捧出一顆熱烈的心去愛別人，但她現(xiàn)在累了。

    明玨安慰她：“既然決定分手，我相信你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遠離不開心，遠離讓你不開心的人，你會有更好的未來的?！?/br>
    “你說得對。”許余擦掉眼淚，“明玨，你不要被我影響。我希望你遇到的人是最好的人，我祝福你們長久。”

    “好?！?/br>
    程璧擦干手，從廚房出來。

    見她一個人在發(fā)呆，他坐到她身旁，揉揉她腦袋：“怎么了？”

    明玨放下手機，抱住他的腰身，賴到他身上。程璧順勢把她抱到腿上坐著，親了親她的額頭。等她開口。

    她想了想，才說：“我朋友分手了，她很難過。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可能哭了?！?/br>
    明玨重感情，朋友傷心她也容易受感染。

    程璧嘆了口氣：“你已經(jīng)做到你能做的了。要是能見面的話，就約她出來吃個飯，逛一逛，心情也許就會好些?！?/br>
    “好?！?/br>
    他們靜靜相擁。

    時間不早了，程璧起身穿外套，送明玨回學校。

    明玨坐在他的副駕駛，給許余發(fā)了條信息：“小余，要是有一天你有空，你來寧城找我吧。我陪你逛街、吃飯、爬山，你不是喜歡爬山嗎？寧城有好幾座山，隨你爬。”

    許余回：“好啊好?。」烙嬆旰笪揖蜐q工資了！四月吧怎么樣？四月去找你?！?/br>
    “好，坐等?！?/br>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