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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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奇異的燈光里,慕一拎著個帶子,穿著一套運動裝,腳下是一雙帆布鞋,腳步輕捷。 她打電話給江沅辰,江沅辰告訴了她這個地址。 她便輕裝出陣。 即便江沅辰那幫人實際上沒有傳言中的恐怖,但她也得做好自保的準備。 在服務員的指導下,慕一推開了江沅辰所在包間的門。 一股嗆人的煙味傳來,炸裂的音樂聲中,男孩女孩們?nèi)耗y舞。 真是走錯片場的感覺。 她會后空翻,會飛踢,會旋風踢,但這樣子搖頭擺尾的嗨皮,她是真玩不來。 慕一踏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踩著炫目的燈光,覷著眼在這群人中尋找江沅辰的影子。 一無所獲。倒看見了幾張熟面孔朝她點頭,打招呼。 “嗯嗯。嗨皮,嗨皮,”慕一舉起手配合的搖了幾下。 繞過這群人,那一方幾個人倒安靜些,其中正好有江沅辰。 江沅辰手拿色子,正不拘一格的往一個裝水果的盤子里擲。 色子擲出八點,一片哀嚎。 大佬的游戲很簡單,點數(shù)大贏,點數(shù)小輸,輸了的愿意喝酒的就喝酒,不愿意的就撅著被他踢一腳,而贏了的,就可以拿走大佬兜里的錢。 所謂富貴險中求,雖然大佬色子玩的好,這種送人頭的游戲,也還是有人參與。 慕一走過來,桌上放著一疊錢。 不明白他們在玩什么,從她走過來的這短短幾十秒鐘,又是大笑,又是起哄,被起哄的那人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口灌下。 “老子不玩了,受不了啦?!焙韧陮⒕票说囊宦曉以诓Aё郎?,向群魔亂舞的那幫走去。 大家才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的慕一。 而慕一的到來,像是破壞了他們的游戲氣氛。雖都客氣的請坐,但不似先前那樣輕松融洽。 贏了的江沅辰也端起桌上的酒杯,直直灌下,隨手撂下酒杯,將自己重重的砸在沙發(fā)上。 少年臉色微紅,在黑色衣服的包裹下更是滿臉戾氣。 慕一有些后悔不該來這種地方和江沅辰談條件。 開弓沒有回頭箭。 頂著炸裂的音樂聲對江沅辰講明來意,并從袋子里拿出那個盒子。 閃爍的燈光里,江沅辰看著慕一放在腿上的盒子目光漸深。它與這方格格不入,是一個舊的餅干盒,但里面裝的不是餅干。 不及慕一遞過來,江沅辰伸手一把奪了那餅干盒,拿著直沖沖的就出了包間。 剩下一幫人目瞪口呆。 當年,江沅辰從奶奶的老屋搬走時幾乎帶走了所有東西,包括他最珍愛的手辦。 但這些被他擺在書房玻璃櫥窗里的寶貝,卻被外公全數(shù)沒收,于是他奮起反擊,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世上還有一樣可以讓人堂而皇之對別人進行身體處罰的東西——家法! 當時他覺得真是可笑。 但弱小的他不得不受。 他受了,也病了,他以為母親會回來帶他走,然而,結(jié)果又只是在電話表示對他的愛。 而那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感受老頭兒最仁慈的一面,他親自替他擦傷、抹藥,喂他吃東西。 他告訴他也許處罰是重了一點,但他當時真是被氣急了,因為從沒有人能那樣與他對著干,但他挨的那些鞭子,也不是沒有意義,鞭子能讓人認識這世上有很多禁忌,不能打破就是不能打破,比如惡待長輩。 而男子漢,沒挨過鞭子,身上沒有幾道傷疤算什么男子漢。 他還講起了他年輕時的歷史和部隊上的英雄事跡。外公的這番照料以及故事,讓他很快便忘了自己遭受毒打,也就是老頭兒所說的家法,時流過的眼淚。 所以他得意忘形的將自己的寶貝全偷了回來,但好景不長,在那次考試考砸并和老師發(fā)生沖突后,他再次承受了家法。 而這次并沒有第一次好運,當他背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老頭兒便將他拎出門,當著他的面將那些他爭愛的東西全部丟進骯臟的垃圾桶,并斥責他那是玩物喪志。 而那一天他沒有繼續(xù)反抗,因為外婆為護著他,外公還當著他的面給了弱不禁風的外婆一把掌。 后來奶奶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又也許只是知道一些鳳毛麟角,她掏了私房錢買了盒子里裝的高達手辦,雖然很喜歡,他沒有帶回別墅,只是留在老宅里。 有些東西雖然不能磨滅,但卻也不愿意去想起。 在奶奶搬家前,他回去找過,沒找到也就算了。而現(xiàn)在這東西又回來了,不得不讓他想起這些往事。 當年,幼小的他還曾想過,也許沒有這些東西去惹怒老頭兒,大概自己還是個好學生,關系也不會惡劣到如今這種地步。 他要去美國了,他狠不得立馬就起程。 老頭兒說他崇洋媚外,而他是這么回答的:“我不在乎地方,我只不過想離你遠一點,越遠越好,只要沒有你的地方,就算是非洲我也去?!?/br> 江沅辰出了ktv,直直的上了自己的車。 夜色中,藍色保時捷絕塵而去。 * ktv中,反映過來的慕一追了出來,但看到江沅辰連背影都是炸裂的,就沒敢追上去。 白笙的臉面怕是沒那么大,江沅辰要她賠償什么的,不過就是故意耍一耍她們,誰叫她們這幫人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 而盒子里的東西,慕一也大概知道價值,她斷定這東西一定能和江沅辰換個人情,卻沒想到眼下這是什么情況。 “踩著他尾巴啦!” 慕一愣愣的收回目光,又急切的抬起。 江沅辰炸裂的身影和一個人措身而過,那人是肖然。 “慕一,” 肖然幾步便到了面前,而且?guī)е庳煹哪抗狻?/br> 不過在肖然邁過來的這幾步的幾秒中時間里,慕一大概覺得應該先下手為強。 “肖然,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跟同學來的嗎?呀,你可真會玩啊,我來這兒,只是替別人送東西來的,送完我就走。而且他們都是高三的學姐學長,全都已成年……” “慕一,剛才你是在追江沅辰?你跟江沅辰來這種地方?江沅辰那幫人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嗎?你不要以為會打架就什么都不怕,我早就警告過你,女生跟別人動武很吃虧的,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慕一被這噼里啪啦一通訓,被肖然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簡直睜不開眼睛。 “你兇什么兇???我只是找江沅辰有事嘛,就算我來玩兒的,那你不也來玩兒嗎,憑什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br> 昏黃的燈光,也掩藏不住肖然那雙唰唰冒著寒光的眼睛。 肖然又往前一步,慕一便抵在了墻上。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兇你?”肖然擰著眉眼。 因為我怕你被欺負,因為我怕你被人騙,因為我怕你跟我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清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每次看到你做的事越來越超出我熟悉的范圍,我就越發(fā)的害怕,怕自己不能護你周全。 “慕一,不要跟這些人來往行不行,不要做這些讓我擔心的事了好不好。” 肖然的話說的很輕,而走廊里也是轟轟隆隆的音樂聲,但肖然的話還是一字不落地傳進慕一的耳朵。 慕一心上一緊,像是被人點了麻xue,渾身皮膚發(fā)緊,直麻至頭頂。 他擔心她,他擔心她,這是什么話。 肖然雙目炯炯,慕趕緊斂下了瞪著他的目光,燈光雖然昏暗但已經(jīng)藏不住這種尷尬的面對面,音樂雖然轟隆,卻也似乎藏不住這種局促。 短短的幾秒,卻長的像極了永恒。 一個留著齊肩直發(fā)的女孩老遠便開始叫肖然,她總算打破了這種于慕一尷尬,于肖然是沖破了心底屏障,打算說出一些平時說不出口的話的一幕。 女孩兒客氣自然的跟慕一打招呼,并問肖然他們的關系。 女孩的自然大方,讓慕一寬心。 她覺得剛才應該只是語言不妥,至少他們并沒有隔的太近,大概在外人看來還好吧。 不用肖然回答,她自己就將自己介紹了個遍,同學,發(fā)小,鄰居。 而在聽了女孩的名字后,慕一腦子短路了二秒。 余曼,年級前十里唯一的女生,竟然長的這行漂亮。 余曼開始催促肖然回包間。 “那你們繼續(xù)玩兒,我先走啦?!贝蟾攀歉卟派木蹠桑揭蛔R相的道別。 手腕卻被肖然捉住了,肖然說他也正打算回家,要她等著一塊兒回家。 慕一答應了等他,肖然便放了她自由。 “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一塊兒玩吧。”余曼熱情的插.進肖然與慕一之間,慕一漸漸走的落了后。 “肖然你有發(fā)小,真的好羨慕啊。我從小就跟哥哥玩兒,沒有鄰居小伙伴,也沒有發(fā)小,……” 女孩側(cè)著臉對肖然說話,笑的甜甜的,肖然偶爾側(cè)臉回應一下。 慕一落后,而前面的兩位就并肩而行了。 慕一將衣服拉鏈一拉到頂,下巴埋進堅起的衣領里,雙手插.進衣兜,目光掃視著女孩。 齊肩直發(fā),留海乖乖的遮在額前,乳白色的小外套,配上同色的齊膝短裙,妥妥的乖乖女,很是亮眼,亮眼到慕一不屑的瞥開眼睛不看她。 咧著唇,吹著自己的臉側(cè)的頭發(fā)玩,一路跟著他們回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