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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赤霄在線閱讀 - 第十章 新年

第十章 新年

    第二日許琛照常進(jìn)宮去書房,而四皇子卻告假了。上課時許琛盯著前面空空如也的書桌發(fā)呆,被少傅點(diǎn)了好幾次名。挨到午歇時分,他獨(dú)自一人坐在長廊上,手里隨意擺弄著一片枯黃的樹葉。

    這些日子他每日晨起都跟隨長公主一起習(xí)武,對周圍的動靜已經(jīng)很敏感。他未轉(zhuǎn)身便知道有人走近,一件大氅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歸平,我不冷?!?/br>
    回話的卻不是他的隨從歸平。

    “知白哥哥在想什么呢?”夏婉清坐在了他身邊。

    許琛立刻起身行禮:“見過三公主?!?/br>
    夏婉清欲伸手拉他,許琛稍稍退了半步,她便沒再堅(jiān)持,說:“知白哥哥你坐下,我這樣抬頭看你很累的?!?/br>
    許?。骸岸嘀x三公主,只是還請三公主以后喚我知白就好,大皇子和二皇子才是您的兄長?!?/br>
    夏婉清:“你是姑母的孩子,又比我大,在尋常人家我本就該叫你一聲表哥?!?/br>
    許?。骸肮髂梦胰⌒?,我只是長公主的義子,并無血緣關(guān)系?!?/br>
    夏婉清手里繞著手帕,說:“義子怎么了?父皇都親自下旨將你寫入許侯家的家譜了?!?/br>
    許琛站在一旁,面色無改,說:“入家譜是皇上的恩典,我卻不能妄自托大。公主以后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br>
    夏婉清突然伸手將許琛一把拉住,許琛不敢跟公主用力,只好順從地坐下。

    “你害怕了嗎?昨天大皇兄那一番行為,我雖然不知他因?yàn)槭裁?,但想來他此舉并不是針對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真的嚇到你了,我替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許琛回道:“不,殿下言重了,大殿下沒有錯,我也沒有害怕,我只是……我只是在想少傅剛才講的內(nèi)容?!?/br>
    夏婉清:“騙人,今天少傅上課點(diǎn)了你好幾次了,你一直在發(fā)呆?!?/br>
    許琛:“呃……或許……或許是今早跟義母練功時累了。”

    夏婉清也不戳破他,只是說:“四弟前些日就有些咳嗽,昨天那一番折騰之后,夜里便發(fā)起了燒,好在德嬪娘娘母家原是醫(yī)家,后來又派人告知母后請了太醫(yī),今早已經(jīng)退燒了。只是身子還有些發(fā)虛,母后就命人給他告了假,等他徹底養(yǎng)好了再回來?!?/br>
    “嗯?!弊蛉漳且怀鲋?,許琛總怕大皇子會因?yàn)橛嫴邤÷抖w怒夏翊清,一直提心吊膽。聽到夏翊清只是生病,沒有其他危險,他懸著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

    夏婉清繼續(xù)說:“左右也到了年底,馬上就過節(jié)了,我看少傅的意思也不打算再講什么新的內(nèi)容,差幾天課也沒事。對了知白哥哥,你上次教我疊的紙船,我還是沒有學(xué)會,你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許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歸平去拿紙,而后兩人在廊上疊了好一會兒紙船,一直到午歇結(jié)束。

    大皇子昨日被罰抄寫,今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就進(jìn)了書房,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不過他好歹比夏婉清他們年長幾歲,醞釀了一整天,終于在散學(xué)時分硬是逼著自己到品墨齋來道歉,言辭懇切,態(tài)度誠懇,就算是一臉尷尬,也說不出什么。

    畢竟他若是憑借自己大皇子的身份不來道歉,或者派個小太監(jiān)送點(diǎn)東西糊弄過去,也沒什么不可。如今他既然親自前來道歉,這件事自然就此結(jié)束了,只是大皇子臨出門時,夏婉清“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大哥可別忘了去一趟臨月軒?!?/br>
    大皇子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轉(zhuǎn)身沖夏婉清扯了一個無比難看的笑:“三妹說的是,我一會兒就去。”

    等大皇子走遠(yuǎn),夏婉清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少傅、知白哥哥,你們看到剛才大哥的表情了嘛?!笑死我了!”

    穆飏和許琛自然都看見了,但是礙于身份不敢放肆,穆飏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間書閣,許琛低著頭憋笑憋到臉紅。

    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大皇子到底是理虧,還是去了一趟臨月軒,這件事到此就算徹底結(jié)束了。

    當(dāng)晚,夏翊清借口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讓安成早早伺候他歇下,直到闔宮安靜無聲時,夏翊清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密道。

    澤蘭早早等在密道中,見夏翊清進(jìn)來,起身行了禮:“奴婢見過四殿下。”

    夏翊清:“澤蘭姑姑不必客氣。”

    兩人相對而坐,澤蘭奉上一杯水:“殿下還在服藥,暫時不要飲茶了,今日就喝水吧?!?/br>
    夏翊清點(diǎn)點(diǎn)頭:“還勞煩澤蘭姑姑替我謝謝皇后娘娘,昨夜若不是及時請了太醫(yī),我恐怕還不會好的這么快。”

    澤蘭:“殿下客氣了,今日殿下風(fēng)寒未愈,本不該前來叨擾,只是皇后娘娘有幾句話想讓奴婢轉(zhuǎn)告殿下。”

    夏翊清放下手中的杯子,說:“姑姑請說?!?/br>
    澤蘭:“是關(guān)于昨日的事情,昨日之事是大殿下一時失察自己丟了玉,而后心急才會毛躁行事,還望殿下您不要放在心上。”

    夏翊清:“姑姑不說我也知道,我沒有放在心上,大哥一向行事穩(wěn)妥,昨日之事想來是個意外,今日大哥已經(jīng)來過我這里特意跟我道歉,姑姑請放心。”

    澤蘭點(diǎn)點(diǎn)頭:“如今你們不在一處上課,原是不會有什么事情的。有些事情殿下暫時不用知道太多。大殿下并無惡意,也并非針對您,您大可放寬心,待病好了回到書房一切照舊即可。”

    “我知道了?!毕鸟辞宓椭^:“澤蘭姑姑,若說起來,昨日還要多謝安成才是?!?/br>
    “是了。”澤蘭回答:“之前奴婢派人去調(diào)查過安成,確實(shí)如他所說,開宇四年生人,成平縣人,父母早亡,祖父去世后家中只剩他一個,祖父臨終把他托付給親戚,但是他這個親戚嫌他是個累贅就把他賣進(jìn)宮,那應(yīng)該是開宇九年。進(jìn)宮之后他就一直在司禮處,沒跟什么別的人接觸過,至于他所說的師父,是司禮處掌事太監(jiān)張培。張公公老實(shí)穩(wěn)重,他調(diào)教出來的小太監(jiān)都很不錯?!?/br>
    夏翊清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沒有表態(tài)。

    澤蘭問道:“殿下,您是覺得安成有問題嗎?”

    夏翊清:“那倒沒有,他挺好的,只是我身邊之前一直都是嬤嬤們照顧,一時間還不太習(xí)慣?!?/br>
    澤蘭:“殿下如今已經(jīng)入了學(xué)堂,身邊自然需要太監(jiān)們來伺候,慢慢習(xí)慣就好了。”

    夏翊清:“哦對了,不知道知白怎么樣?”

    澤蘭:“知……?哦您說許少爺,許少爺無妨,他每日晨起跟著長公主習(xí)武,身體自然比同齡人要強(qiáng)壯一些。今日許少爺照常入書房,看起來并未受昨日事情的影響。倒是殿下您,一定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胎里帶來的弱癥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

    夏翊清點(diǎn)頭:“我自是知道的,如今又跟著姑姑學(xué)習(xí)了醫(yī)理,身體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多了。我每年入冬都會風(fēng)寒發(fā)熱,今年這一次癥狀已經(jīng)很輕了?!?/br>
    澤蘭:“那也不可掉以輕心,殿下今日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可不要再在這里看書了。”

    “……”夏翊清意識到之前幾次在澤蘭離開后的夜讀原來不是秘密。

    澤蘭笑了笑:”殿下,快回去吧,奴婢看著您回去再走?!?/br>
    夏翊清起身,今日他也確實(shí)精神不濟(jì),于是便聽話地回到寢殿內(nèi)。

    澤蘭確認(rèn)夏翊清已返回寢殿后,才離開密室返回慈元宮。

    四皇子又休息了兩日才重回書房讀書。

    轉(zhuǎn)眼已入臘月,闔宮上下都在為新年做準(zhǔn)備。書房里只有大皇子夏衍清還能靜下心來讀書,就連平時看起來少言寡語的二皇子夏卓清這幾日也活躍了幾分,就更不要說本就天性活潑的夏婉清了。

    穆飏見品墨齋眾人著實(shí)無心讀書,便干脆放開書本,給幾個孩子講起了坊間故事。許琛雖是每日出宮,但無非也是從皇宮到侯府的一段路,而這一段路也是在馬車中,所以對坊間的故事也不甚了解。三公主和四皇子更是從未出過宮,每日身邊都是婢女太監(jiān),從未知曉皇宮以外的世界,所以對穆飏口中的故事都感到十分新奇。

    其實(shí)穆飏講的都是一些民間家族中的瑣事,無非是些平常人家的日常生活。但這些尋常生活對深宮中的皇子皇女們來說,是根本無法觸及到的。穆飏此舉,多少有些讓他們知曉民間疾苦的意思。最起碼如今品墨齋的三位,是知道他們所用的文房四寶十分貴重,若任取一樣拿到民間典當(dāng),所得銀兩足夠普通三口之家的百姓最少三年的吃穿用度。

    臘月總是過得特別快,轉(zhuǎn)眼便是小年夜。

    書房已經(jīng)在臘月二十放了假,大皇子尚未出宮開府,還是住在容貴妃的承慶宮,每日各宮娘娘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二皇子生性不愛多言,順貴嬪又是個低調(diào)的人,所以吟風(fēng)軒相對安靜些,只是如今順貴嬪離妃位只一步之遙,一些應(yīng)酬也是難免的。

    皇后的慈元宮則熱鬧非凡。

    慈元宮所有的主殿都是主子們的居所,正殿慈元殿是皇后用來正式會見的場所,闔宮覲見和命婦拜謁都在慈元殿,慈元殿兩邊的側(cè)殿,一個是供宴飲使用,另一個則作為平時晨昏定省使用。

    皇后的寢殿是慈元殿后方的披芳殿,三公主則住在披芳殿后方的瓊?cè)A殿。年底是皇后娘娘最忙的時候,三公主也不多去打擾,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疊紙船,倒也自得其樂。

    相較而言,臨月軒實(shí)在是太安靜了。

    宮中人本以為德嬪會復(fù)起,可如今四皇子入書房三個月,除了皇后生辰那日,皇上再沒有提及四皇子,也從未召見過德嬪。眾人都明白,之前不過是礙于皇后的面子,皇上才開了金口。四皇子依舊不得寵,德嬪依舊復(fù)起無望,臨月軒自然又被人拋到腦后。

    不過這倒正合了臨月軒兩位主子的心意。

    九年的時間已經(jīng)不算短了,更何況對于德嬪來說,那正是她最風(fēng)華正茂的幾年。十五歲入宮得皇上寵幸,一路走到嬪位也不過十七歲,可九年過去皇上再未寵幸,雖說這個年紀(jì)正是好生養(yǎng)的年紀(jì),但是沒有種子又能怎么樣呢?

    當(dāng)今陛下對后宮之事并不十分在意,這些年宮中進(jìn)了新人,又已經(jīng)有了七皇子,皇上還會再想起她的幾率很少了。這幾年的時間她已經(jīng)想開了,這是宮中大多數(shù)人的結(jié)局,從古至今后宮女子能安然到老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氣了。認(rèn)命,才能在這宮中好好活下去。

    四皇子更不必說,他本就“木訥”,不愿與人多說,臨月軒越安靜,他就越開心。每日早上請過安就回到偏殿,或是練字,或是讀書,好像宮中四處的張燈結(jié)彩皆與他無關(guān)。

    小年的晚宴是皇后賜宴,四皇子“照例”托病告假,德嬪便推說照顧四皇子也告了假。反正往年小年晚宴四皇子也都告假。區(qū)別在于,往年四皇子是真病,今年他并沒有生病,只是他并不想見到夏衍清。

    年前那件事畢竟還是在心里留下了刺,之前在書房還好,若留心的話總是可以錯開的??杉已缟匣首诱绽谝黄?,他避無可避。皇后身邊的澤蘭姑姑對那一天事情的緣由三緘其口,三公主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那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大皇子有意陷害,無論那件事的目的是沖著自己還是別人,總之大皇子并未如愿。

    若是沖著自己,大皇子可能會再一次找機(jī)會,若是沖著別人連帶到自己,那大皇子并未如愿后的氣憤和郁結(jié)極有可能會算在自己頭上。所以短期之內(nèi)還是盡量避免和他相遇的好。

    小年一過,除夕就不遠(yuǎn)了。除夕晚宴是躲不過去的,德嬪命人早早收拾妥當(dāng),帶著夏翊清赴宴去了。除夕晚宴自申時起到戌時結(jié)束,挨過了繁瑣的規(guī)制,夏祎看到在座的幾個小孩子早已生了倦意,便向皇后請命讓幾個孩子去外間玩耍了。

    大皇子在席間不動,二皇子也端坐席間,三公主畏寒躲在暖閣不出來,便只剩下夏翊清和許琛在玲瓏閣外并肩走著。

    玲瓏閣是宮內(nèi)宴飲的主要場所,今天闔宮眾人都會前來,玲瓏閣外間的步道上早早就被人清理干凈了。許琛讓隨從跟在身后,自己伸手接過了燈籠。

    許?。骸八牡钕碌娘L(fēng)寒剛剛?cè)€是不要在外走太長時間?!?/br>
    夏翊清:“無妨,我這是娘胎里帶來的,每年冬日都會高燒一次?!?/br>
    許?。骸凹热蝗绱烁煤帽pB(yǎng)才是?!?/br>
    夏翊清攏了攏手中的湯婆子,說:“真的沒事,知白,我其實(shí)一直想問你……”

    許?。骸笆悄侨贞P(guān)于大皇子的事吧。”

    夏翊清默認(rèn)。

    許琛嘆了口氣:“四殿下,我本不該妄議朝政,今日是您問起來,我才說的。”

    夏翊清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道許琛一向?yàn)槿酥?jǐn)慎不愛多言。

    “此事我是聽義母說的,大概是因?yàn)槟嵌螘r日少傅在前朝參了容貴妃娘娘的哥哥崔大人一本?!?/br>
    夏翊清無聲地笑了一下:“我以為我低調(diào)行事便可以躲開宮中的這些事情,看來還是我天真了?!?/br>
    許琛心下一動,偏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這個明明應(yīng)該像其他皇子一樣無憂無慮在皇城中長大的人,竟然也會有和自己一樣過得謹(jǐn)小慎微,一時心底泛起一種復(fù)雜的情緒,他慢慢地說:“四殿下不必憂心,義母曾跟我說‘不要隨意惹事,但也不要輕易怕事?!?/br>
    夏翊清笑了笑:“姑母歷經(jīng)生死,是個通透之人,她說的話,必然是沒錯的?!?/br>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兒,便見凝冰前來尋他倆,想必是晚宴快散了,臨別時二人互道了新年快樂,便各自回宮去了。

    宮中各人都在自己的宮里守歲跨年,皇上留宿皇后慈元宮,夏祎帶著許琛離宮回府,在各自熱熱鬧鬧的氛圍中,仲淵開宇朝邁入了第十四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