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膩膩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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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北的回答,南烽今晚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終于平復下來,疲憊感幾乎是瞬間襲來。南烽拉著夏北躺倒在旁邊的木榻上,看著夏夜燦爛的星空嘆了口氣:“今天這一天可真是太折騰了!” 夏北也望著滿天的星星,聲音在夜風里有些飄渺:“感覺像是做夢一樣?!?/br> 南烽聞言撐起了半邊身體:“你不會明早起來就忘了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了吧?”南烽摸了摸夏北的臉,有些不確定的說:“你的酒真的醒了嗎?” 夏北也側(cè)過身體看向南烽,語氣帶著一絲笑意一絲調(diào)皮:“我好像已經(jīng)忘掉一部分了,不知道明天起來會不會全忘了。” 南烽看著夏北嘴邊的笑意,把夏北的頭發(fā)往后攏了攏然后手掌輕輕放在了他的額頭上,看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挺拔的鼻尖:“忘了就忘了吧,忘了我就再表白一次?!?/br> 夏北睜開眼睛,在南烽準備起身時拽著他的衣服把他再次拉近,在涼涼的夜風中,在漫天的星光里接了一個溫柔的吻。 南烽晚上到家時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了,打開門的響動驚醒了睡著的胖球,南烽剛換好鞋胖球就興奮地蹦過來繞著南烽的腿轉(zhuǎn)。 南烽雙手舉起胖球,心情很好地轉(zhuǎn)了個圈圈:“胖球,你是不是又重了?我都快抱不動你了?!?/br> 胖球扒拉了兩下,有些委屈的嗚嗚了兩聲。 一人一狗正玩兒得開心,就被突然發(fā)出的咳嗽聲嚇了一大跳。 看到拿著杯子從樓梯上下來的南正遠,南烽放下胖球拍了拍胸脯:“老爸你嚇死我了,這么晚還沒睡嗎?” “大晚上的,鬧什么鬧?” “吵到您啦?”南烽嬉皮笑臉湊過去,接過南正遠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南正遠挑了挑眉,帶著試探詢問:“這么開心?” “有好事唄,改天再跟您說,快去休息吧,這么晚?!蹦戏槊嗣智虻念^,推著南正遠往樓上走。 今夜注定是無法入眠的一晚,南烽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個小時,還是揉了揉被自己滾亂的頭發(fā)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窗臺上的藍色月季在柔和的燈光里靜靜矗立,南烽走到窗前摸了摸軟軟的花瓣,手感光滑柔軟,像是夏北的臉。南烽被自己的聯(lián)想逗笑,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你想不想種你的人呀?”情竇初開的大小伙子半夜對著一盆花自言自語:“要不我替你去看看他?”說完南烽下意識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凌晨四點半,分開才不過兩個多小時,南烽無奈地撫額,長這么大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黏人。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南烽去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打開了百度。 同樣夜不能眠的還有的夏北。 南烽走后,夏北洗漱完坐在了書桌前。明明今天經(jīng)歷了很多事,心情在地獄和天堂之間來來回回起伏不定,本來應該是異常疲憊的一晚,此刻卻只感覺到了興奮,像是突然中了一千萬的大獎,有一種不敢置信的夢幻感,生怕一眨眼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空夢一場。 夏北從抽屜里拿出自己帶過來的合照喃喃自語:“怎么會這么好,我在喜歡他的同時竟然也在被他喜歡著?!毕谋泵嗣嗥镄Φ靡荒樚煺鏌o邪的自己,對旁邊的兩個人說:“爸、媽,我今天收到了人生當中最好的一份禮物,像你們兩個一樣美好,美好得我有些害怕,害怕再次失去?!?/br> 夏北撫了撫泛黃的相片,突然就釋然了,好像跟這么多年的自己和解了:“爸媽,有機會我?guī)タ茨銈?,你們一定會很喜歡他的?!?/br> 天快亮的時候,夏北才堪堪入睡,做了一個很久都不曾做過的夢。 夢里又回到了自己小時候,h市的小院子里的月季花開得繁盛,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提著小桶拿著小鏟子正在院子里鏟蚯蚓,rou嘟嘟的小臉上沾上了泥土。 “北北,mama洗了草莓?!蹦贻p的女人端著小盤草莓站在木榻邊對他招手。 “兒子,走,吃草莓去了!”溫文爾雅的男人有些調(diào)皮地一把舉起蹲著的小男孩往上拋了拋。陽光傾瀉而下,一家三口,滿院子的花香,美好得像是一幅畫。 被拋起來的小男孩笑得正開心,突然畫面一轉(zhuǎn),又回到了s市的小院子,小男孩兒被撞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屋子里突然想起悲慟和驚呼聲,小小的男孩兒坐在地上,一臉的茫然無措,晶瑩的淚珠像是斷線的珍珠撲閃而下。就在小男孩哭得傷心時,一只手伸了過來輕輕擦***掛著的淚珠,聲音溫柔又無奈:“你別哭,心都要給你哭碎了?!毕谋碧痤^來,南烽的逆著光的樣子映入眼簾,六歲的小男孩兒變成了清俊的少年被結結實實地擁入了懷里,寬大的肩膀結實又有力,夏北閉上眼睛靠在南烽肩膀上嗅到了空氣里陽光的味道。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瀉在地上,夏北睜開了雙眼輕輕地眨了一下,意識還沉浸在夢里,突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夏北回過神,伸出手摸到手機,手機上南烽的名字像是帶著絲絲電流擊中了他的心臟。 “喂~”平復了片刻,夏北接通了電話。 南烽低沉的嗓音從手機里傳了過來:“是不是吵醒你啦?” “沒,已經(jīng)醒了?!毕谋睋碇照{(diào)被坐了起來,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了笑意。 南烽低低笑了一聲:“那你來給我開一下門吧?!?/br> 夏北掀開被子,差點穿反拖鞋,打開門,南烽搖了搖手機笑得比陽光燦爛。 “怎么這么早過來了?”夏北關上院子門小聲詢問。 “過來行使我的權利?!蹦戏樾χf。 夏北頓時變得結巴起來:“行~行使什么權利?” 南烽聽到夏北結結巴巴的話笑得更開心了:“小當家牌三明治,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不許反悔?!?/br> 夏北聞言松了一口氣,笑著說:“不反悔,想吃幾個做幾個?!?/br> 南烽笑著攏了攏夏北睡亂的頭發(fā),語帶調(diào)侃:“你剛剛緊張什么?你怕我行使什么權利?嗯?” “沒有。”夏北輕輕揮開南烽的手,加快腳步進了屋。 南烽慢悠悠跟在后面,一臉逗人成功的歡愉。 夏北洗漱的時候,閑著的南烽去院子里給花和菜澆水,許是因為主人照料得很好,院子里的月季都長得蓬勃向上,各種顏色的花骨朵悄然綻放,花瓣上的水珠在陽光晶瑩透亮。 南烽關上水龍頭進屋的時候,夏北已經(jīng)開始做三明治了。南烽做到餐桌邊雙手交疊趴在桌上看著夏北的背影:“為什么這么喜歡月季花?” 夏北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平靜開口:“我媽說月季是最浪漫的花朵,漂亮又好養(yǎng),花期還長,所以小時候我爸種了滿院子的月季花,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開?!?/br> 南烽咽下涌上來的疑問,帶著笑意開口:“我生日,你送我的藍色月季花花語是什么你知道嗎?” 夏北手上一偏,切西紅柿的菜刀差點切到了自己的手,語帶含糊到:“大概是祝福和美好吧?!?/br> 南烽磕在手背上的頭歪了歪,并沒有被夏北糊弄過去:“我昨天查了,是珍惜和珍貴。” 夏北沒有接話,耳朵尖卻像是著了火一樣迅速紅了起來。 害羞的夏北也太可愛了,南烽站起來走到夏北旁邊煽風點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惦記我很久了。” 隨著南烽的靠近,夏北耳朵上的紅迅速蔓延到臉上,本來白凈的臉緋紅一片,就在南烽準備再開口時夏北從菜板上拿起一片切好的西紅柿塞進了南烽嘴里,強忍著不好意思開口:“還想不想吃早餐了?” 南烽嚼了嚼塞進嘴里的西紅柿,純天然的西紅柿帶著點酸,南烽卻只嘗出了甜。 吃完飯,南烽收拾完碗筷,擦干了手上的水對著沙發(fā)上的夏北說:“好了,接下來該行使我男朋友的權利了。” 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南烽的夏北又開始結巴起來:“什~什么男朋友的權利?!?/br> “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今天應該算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吧,這么有意義的一天是不是也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 夏北的結巴估計是沒救了:“什~什~什么有意義的事?” “約會呀”南烽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么?” “約~約會,我想的也是約會?!毕谋惫首麈?zhèn)靜道。 “夏小北,你怎么這么可愛!”南烽上癮似地捏了捏夏北的臉:“臉紅得也很可愛?!闭f完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正經(jīng)了神色:“以后只能在我面前這么可愛。” 夏北無語地看了南烽一眼,不想說話。 “還有,以后沒有我在,也不許喝酒!”南烽兩只手擠著夏北的臉:“聽到?jīng)]有?” 夏北的嘴巴被迫嘟了起來,敷衍到:“聽到了,聽到了?!?/br> 南烽輕輕搓了搓夏北的臉,沒有忍住親了一口夏北嘟起來的嘴巴。 就在兩人黏黏糊糊坐在沙發(fā)上一起拿著南烽的手機商量今天去看那部電影,去哪家餐廳吃飯時張云帆的電話打了過來。 南烽把茶幾上夏北的手機拿了起來,在看到張云帆的名字時,抑制住想要掛斷的手點了接聽。 電話剛接通,張云帆就連珠炮似地開口:“北哥,你好點了沒?酒醒了嗎?你這也不太行啊,一杯就倒。不過也怪我,早知道你不勝酒力,我點單的時候應該問一下服務員的。北哥,我請吃午飯賠罪,楚女俠和蘇洛柯也過來,我再叫上我南神,我們?nèi)コ砸活D好的。” 插不上話的南烽等張云帆說完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昨天不累嗎?你北哥和你南神都累了,并不想出來。” “咦?南神?怎么是你接的電話?我不是打的北哥的電話嗎?”說完張云帆看了看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打錯。短暫疑惑后,張云帆又開心起來:“我還準備給北哥打完再給你打呢,那正好,南神你跟北哥說一下,十二點我們碧海鮮見,我已經(jīng)定好位置了。” 南烽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張云帆就已經(jīng)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坐在旁邊聽完的夏北笑了笑:“看來今天的約會約不了了。” 南烽無奈得靠著夏北的肩膀蹭了蹭,語氣里滿滿都是不甘:“我的二人世界呀~果然朋友就是談戀愛路上的絆腳石,真是一點幫助都沒有?!?/br> 夏北被南烽的孩子氣逗笑,摸了摸靠在自己肩上的頭安慰:“沒關系,以后還有很多機會?!?/br> “可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第一天呀!”南烽抬起頭看了夏北一眼,眼神幽怨。 不管南烽怎么抱怨,夏北還是拖著他準時到了“碧海鮮”。 “北哥,南神,這邊!”張云帆站在“碧海鮮”門口招手。 南烽跟著夏北走過去,甩給了張云帆一個犀利的眼神。 五行缺根心眼的張云帆并沒有領會到南烽目光里的血雨腥風,開心地開口:“楚瀟瀟和蘇洛柯已經(jīng)到了,我們上去吧?!?/br> “碧海鮮”是h市有名的海鮮餐廳,價格和環(huán)境也都挺有名的,學生們聚餐一般不會到這里來,當然這個一般不包括對價格毫無概念的張云帆,他甚至還包了一個小包間。 剛進包廂,就感覺到了低氣壓,心情不太美好的南烽表情瞬間輕松了一些。他拉開靠窗的位置示意夏北坐下,然后坐在旁邊給夏北和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氣鼓鼓的楚瀟瀟悠閑開口:“這是怎么了?” “老大,臭洛洛竟然跟我爸媽告狀?!?/br> 南烽喝了一口水,好奇地問:“告什么狀?” “告我昨晚去酒吧呀,我爸媽現(xiàn)在給我定了宵禁時間?!背t瀟苦兮兮地說完往旁邊橫了一眼。 蘇洛柯淡定地喝了一口水:“那不叫告狀,叔叔阿姨問我,我只是如實陳述而已?!?/br> “我跟你一起我爸媽什么時候擔心過?你就跟他們親兒子似的,他們那就是隨口一問,要你上趕著回答。”楚瀟瀟氣鼓鼓地說:“老大,你說他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南烽對楚瀟瀟被宵禁這件事樂見其成,并沒有搭話。倒是一邊的張云帆聽完,一臉真誠到:“洛洛,這件事就是你做得不地道了,都是兄弟的……” 張云帆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洛柯一個眼刀橫來。突如其來的求生意志讓他咽回了沒有說完的話,把手中的菜單遞了過去:“來來來,別不開心了,今天隨便點,我請客?!?/br> 楚瀟瀟化悲憤為食欲,一口氣點了很多,菜上來時又傻眼了。她喜歡吃蝦,皮皮蝦,小龍蝦點了一大堆,卻忘了自己正在跟給從小給自己剝蝦的人生氣,此時看著一桌香氣四溢的蝦不知從何下手。 旁邊的蘇洛柯輕輕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拿起一只小龍蝦熟練地剝完放在楚瀟瀟的盤子里。 楚瀟瀟咳了咳,夾起蝦rou放進嘴里,一邊嚼一邊理不直氣也要壯地開口:“我不是原諒你了啊,我只是看在小龍蝦的份兒上暫時跟你休戰(zhàn)?!?/br> 夏北看著楚瀟瀟和蘇洛柯笑了笑,也夾了一只蝦,還沒開始剝旁邊的南烽就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句:“我也要吃小龍蝦?!?/br> 夏北縮了縮耳朵,強裝鎮(zhèn)定地剝好小龍蝦放到了南烽盤里。 四個人都是一個剝得毫無怨言,一個吃得心安理得,粗神經(jīng)如張云帆也終于感覺不對勁兒起來,吃進嘴里的rou突然就不香了,之前那種“我不應該在這里,我應該在車底”的感覺又涌上心頭,他放下筷子帶著疑惑開口:“楚女俠和洛洛的相處模式我已經(jīng)習慣了,南神和北哥你倆怎么也變得這么的”張云帆思考了一下,終于想出了一個精準的形容詞“這么的膩膩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