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要不要對我負(fù)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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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南烽牽著胖球出去夜跑了一圈,剛進(jìn)門接到了張云帆的電話。 “南神,速度出來,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br> 南烽把手機(jī)夾在脖子上,幫胖球取脖子上的項圈,回答得干脆利落:“謝邀,不去!” “北哥已經(jīng)到了?!?/br> 南烽取下手機(jī),嘆了一口氣:“你是真的不怕猝死嗎?把定位發(fā)過來?!?/br> 張云帆掛了電話,一臉得意:“我直接給南神發(fā)的酒吧定位,我們先過去吧。” 楚瀟瀟一臉老神在在:“怎么樣?我說得沒錯吧,說老大,夏帥哥必來,說夏帥哥老大必來?!?/br> 被騙出來的夏北在旁邊一臉的無可奈何,同樣無可奈何的還有楚瀟瀟旁邊的蘇洛柯。 下了出租車,南烽看著眼前絢麗的招牌有些頭疼。當(dāng)他準(zhǔn)備伸手拉門時剛好有人從里面出來,音浪從打開的門涌出來,嚇了南烽一跳,擦家而過的人身上nongnong的酒味兒讓他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酒吧里的燈光昏暗,舞池里的人隨著音浪搖晃著身體,南烽推開貼上來的身體,從舞池旁邊繞了過去,找張云帆發(fā)的桌位。 “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南烽站在桌子旁邊,看著滿臉通紅,意識明顯有些渙散的夏北無奈地詢問。 “北哥點了一杯飲料!”因為酒吧里喧鬧的音樂,張云帆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讓我相信他喝飲料把自己喝醉了?” 楚瀟瀟往蘇洛柯身邊靠了靠,小心回答:“他以為的飲料其實并不是飲料?!?/br> 半個小時前,張云帆、楚瀟瀟、蘇洛柯和夏北就提前到了酒吧,滿臉寫著興奮的楚瀟瀟和張云帆不顧蘇洛柯的阻止,興致盎然地給自己點了一杯酒。而從來沒有喝過酒,甚至連酒精飲料都喝得很少的夏北看著不明所以的菜單,給自己點了一個從名字上來說應(yīng)該不是酒的飲料。 飲料的口感還不錯,酸酸甜甜的,所以有些口渴的夏北不一會就喝了大半杯,然后臉色rou眼可見的紅了起來。結(jié)果就是,點了酒的兩個人安然無事,而點了飲料的夏北卻經(jīng)歷了人生當(dāng)中的第一次醉酒。 “你來啦!”夏北感覺有人揉自己的腦袋,反應(yīng)遲鈍地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說話有一點大舌頭。 南烽用手背碰了碰夏北的臉:“小傻子,加了烈酒的飲料也敢喝?!?/br> 醉了的夏北并沒有聽清南烽說了什么,只是沖著南烽笑得傻氣。 “要不我們現(xiàn)在送北哥回去?”張云帆拿出手機(jī),“我馬上給司機(jī)打電話”。 “不用了,現(xiàn)在折騰他他該難受了?!蹦戏槊嗣谋卑l(fā)燙的臉。 夏北酒品倒是不錯,跟南烽打完招呼就又趴在了桌上,乖乖的一點不鬧騰。 南烽拿出手機(jī)查了查附近的藥店跟張云帆他們說:“看好他,我一會兒就回來。” 十分鐘后南烽拿著解酒藥回來,去吧臺要了一杯白開水。 “乖,把藥喝了?!蹦戏榘阉幩偷讲磺椴辉傅南谋弊爝呡p聲哄“不苦,是甜的?!?/br> 楚瀟瀟本來還挺忐忑,看到眼前的畫面,又滿血復(fù)活走在了嗑cp的前線。 蘇洛柯看了看一臉莫名興奮樣的楚瀟瀟,不動聲色的把楚瀟瀟杯子里的酒倒掉一半,然后悄悄把要來的白開水倒了進(jìn)去。 張云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系列cao作,向來粗壯的神經(jīng)感受到了一點點“我應(yīng)該在車底”的自覺。 南烽哄著夏北喝完藥,又讓他喝了一點白開水,對旁邊的三個人說:“沒事兒,你們?nèi)ネ鎯喊桑铱粗??!?/br> “那不行,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 張云帆話還沒說完就被南烽踹了起來:“都守著干嘛,滾去玩兒!” 三個人走了后,南烽摸了摸夏北的手臂,酒吧空調(diào)調(diào)得太低,夏北的手臂涼得像冰塊,南烽皺了皺眉,把自己出門拿的薄外套蓋在了夏北身上。 半個小時之后,夏北動了動,終于坐了起來。 南烽看著夏北額頭上壓出來的紅印子,有些好笑地開口:“好些了嗎?” 因為酒吧太吵,南烽這句話是貼在夏北耳邊說的,耳邊敏感的夏北下意識縮了縮。 抓了抓下滑的衣服,夏北才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下意識解釋:“我還以為是飲料呢?!币驗樽硪?,聲音有些低低的。 南烽聞言有些好笑,摸了摸夏北的頭:“夏小北同學(xué),你還指望酒吧里有純飲料,傻不傻。” 夏北醉意還是沒有消散,一動不動地看著南烽:“我第一次來酒吧,怎么會知道?!闭Z氣有點委屈,又有點像是撒嬌。 夏北仰起頭,輕輕眨動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輕柔的羽毛掃過南烽的心底,雙眼亮晶晶地盯著南烽的臉,嘴角微微向下撇。南烽像是被蠱惑,摸夏北頭的手沒有收回來,而是微微下滑,放到了夏北后頸處,手臂微微用力,臉慢慢靠近,彼此間的呼吸都糾纏到了一起,就在南烽的嘴快要碰上夏北時,夏北突然站了起來。 被夏北嚇一跳的南烽瞬間清醒,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差點就趁人之危耍流氓了,一邊跟著夏北站起來:“你要去哪兒?” 意識還不太清醒的夏北晃了晃頭,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個字:“廁所?!?/br> 南烽拉著夏北的手腕笑了:“我陪你!” 南烽陪著夏北來到洗手間,本來是想跟著夏北進(jìn)去的,沒想到夏北皺著眉頭一臉嚴(yán)肅地讓南烽在門外等。 跟醉鬼講道理基本是沒辦法講通的,南烽被夏北雙手按在墻上,只好舉起雙手妥協(xié):“好了,好了,我不進(jìn)去,就在這里等你?!?/br> 看著南烽乖乖不動,夏北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許是衛(wèi)生間的燈光太晃眼,夏北剛進(jìn)洗手間時眩暈了一下,他一動不動地站定了一會兒,直到眩暈感退去才揉了揉頭去了隔間。 夏北不知道的是,他從進(jìn)來到進(jìn)隔間所有的神情都被站在鏡子前洗手的中年男人盡收眼底。 肥胖的男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細(xì)小的眼珠,臉上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他把關(guān)上的水龍頭又打開,眼神時不時掃向夏北進(jìn)去的隔間,心不在焉地搓著手。 夏北上完廁所出來洗手,意識還有些迷糊的他感覺到了擠過來的身體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然而下一秒那個身體又挨過來了,接觸的溫度讓夏北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就在夏北洗完手準(zhǔn)備出去時,身旁的人一下子伸出手把夏北推到了墻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夏北懵了片刻,肩上的力量讓夏北有些吃痛,他張開嘴正準(zhǔn)備說話,一張油膩的臉就在眼前放大,在對方的嘴唇挨到自己時夏北伸出了手,迅速扭過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干脆利落地把對方踹倒在地上。 南烽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見夏北出來,正準(zhǔn)備進(jìn)去看看里面就傳出巨大的重物落地的聲音。被響聲嚇一跳的南烽一把來開門,還沒看清里面的情形就被一個胖胖的身影撞了一下。 南烽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站穩(wěn)后下意識尋找夏北,卻看到夏北站在洗手臺旁邊一動不動。 南烽靠近夏北,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到南烽的聲音,夏北抬起了頭,滿臉都是厭惡。 雖然隔開得很及時,但是剛剛那個男人嘴巴的味道還是被夏北吸了一口,他抹了抹嘴巴,有些反胃。 看到夏北的神情,南烽皺緊了眉頭,一臉的擔(dān)憂:“到底怎么了?夏北說話!” 夏北沒有開口,而是推開站在自己面前的南烽沖到了水池邊,使勁兒搓了一下手,然后捧起水不停地漱口??墒遣还茉趺词?,那混合著酒精和口臭的惡心感卻總是揮之不去。夏北干嘔了一下,雙手慢慢握緊,終于受不了用右手錘了一下墻。 被夏北行為嚇了一跳的南烽沖到了水池邊,拉過夏北的身體,滿臉都是焦急:“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么了?” 夏北看著南烽的臉,目光慢慢往下滑,不由自主盯著南烽張合的嘴唇,內(nèi)心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說,親下去,親下去就不惡心了,來不及細(xì)想,夏北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湊了上去。 南烽先是被嘴唇上突如其來的溫?zé)嵊|感嚇了一大跳,片刻之后,南烽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下意識推了推夏北,想要先問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沒想到夏北被這個動作激怒,他按著南烽的手更加用力,不再滿足于單純的嘴唇相貼,想要往南烽嘴里擠,卻因為沒有經(jīng)驗而顯得毫無章法。 察覺到夏北的不滿后,南烽收回了推夏北胸口的手放松了自己,甚至在夏北不耐煩撬自己唇齒的時候配合地張開了嘴。 夏北像是一個小狗一樣,有著強(qiáng)烈的領(lǐng)地意識,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斷撕咬,直到嘗到了嘴里的鐵銹味,才慢慢緩和下來然后又伸出舌頭憐惜地舔舐著自己撕咬出來的傷口。 過了一會兒,夏北終于放開了南烽,一只手撐在墻上在南烽耳邊喘著氣。 沒有理會嘴里的傷口,南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夏北的背:“現(xiàn)在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夏北喘氣的聲音頓了頓,他沒有說話,抬起頭看向南烽的臉,就在南烽又準(zhǔn)備開口時突然起身,然后頭也不回地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往外走。 沒有拉住夏北的南烽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追了出去。 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不斷有人往南烽身上貼,夏北的身影轉(zhuǎn)瞬便消失在人群里。南烽皺著眉推開往上貼的人走出了酒吧,街上已經(jīng)看不到夏北的影子,南烽有些煩躁的拿出手機(jī),但是夏北并沒有接電話。 南烽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跟張云帆他們發(fā)了一條信息,然后迅速到街邊打了一輛車。 南烽在夏北家門口下車時,剛好看到開門進(jìn)去的夏北的背影,緊繃了一路的心弦終于放松下來。 南烽跟被自己一直催促的出租車司機(jī)道完謝,下車后看著眼前熟悉的院門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不帶一絲猶豫敲響了院門。 半分鐘后夏北打開了院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南烽下意識低下了頭。盡量 “不準(zhǔn)備讓我進(jìn)去嗎?”南烽盡量恢復(fù)平時的語氣說。 聽到了南烽的話,夏北仍舊沒有抬頭,但身體往旁邊讓了讓。 南烽進(jìn)了院門后,往里走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夏北還低著頭站在了門口,一臉犯了錯誤的忐忑。南烽嘆了口氣,走過來拉著夏北的手腕往里走。 走到木榻邊時,夏北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把被拉著的手收了回來。 看夏北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南烽轉(zhuǎn)過身微微低頭看著夏北:“酒醒了沒?” 聽到南烽的話,夏北抬起頭看了南烽一眼,點了點頭。 “那現(xiàn)在能告訴我,在衛(wèi)生間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夏北又低下了頭,短暫沉默后開口:“在里面遇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大概以為我喝醉了,手腳不干凈。” 南烽想起了撞自己的身影,眉頭皺得死死的,盡量克制住自己的煩躁,南烽放緩了語氣:“有沒有受傷?” “不知道,扭了他的手,踹了他一腳,摔在地上那一跤應(yīng)該不清?” 南烽伸出手,戳了戳夏北低著的頭,心里的怒意瞬間減緩了一些,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誰關(guān)心他,我是問你,有沒有受傷?” 夏北抬起頭來看向南烽,下意識搖了搖頭。 “你為什么親我?”南烽幾乎是在夏北低頭的瞬間伸出雙手輕輕托著夏北的下頜,不讓他回避自己的眼神。 許是在南烽的臉上沒有看到明顯的惡心或者嫌棄的表情,夏北的膽子稍微大了一些,他看著南烽的眼睛回了一句跟問題毫不相干的“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南烽耐著性子問。 夏北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南烽想了想開口:“那是我的初吻?!?/br> 夏北卻像是一個復(fù)讀機(jī)一樣,只會說對不起。 南烽低柔了聲音,帶著誘哄的意味:“你要不要對我負(fù)責(zé)任?” 夏北呆呆地看著南烽沒有說話。 南烽的手指輕輕蹭了蹭夏北的下頜線,語氣認(rèn)真又溫柔:“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不是對兄弟朋友的喜歡,是想要做你男朋友的那種喜歡?!?/br> 南烽說完低笑了一聲:“本來是準(zhǔn)備填完志愿后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跟你告白的,沒想到被你按在了酒吧的廁所丟了初吻。” 夏北還是沒有說話,看向南烽的雙眼泛著水光。 南烽抬起手蹭掉了夏北眼角的晶瑩,瞬間有些無措起來:“別哭?嚇到你了?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的,我……” 南烽的“我再想想辦法”被夏北打斷,夏北握住南烽準(zhǔn)備收回去的手回了一聲好,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小了,他又加重了語氣重復(fù)了一邊。 被夏北眼淚嚇到的南烽捏了捏握著自己的手,帶著笑意故意問:“好什么?” 夏北的手往下滑了滑和南烽十指相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我要對你負(fù)責(zé)任。” 南烽低聲笑著晃了晃握著的手:“那你可要負(fù)責(zé)到底,不能半途而廢!” 聞言夏北也笑了,他看向交握的雙手,語氣溫柔又堅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