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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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窮撿起球,走回桌前,深吸一口氣,將球往半空一拋,將所有怨氣都附加在這顆球里,猛地打了出去。 元柏一把抓住飛來的球,望了過來,迎著白窮澄澈的目光,元柏故作鎮(zhèn)定,稍顯心虛地問,“你怎么了?” 白窮抬眸,輕輕瞟了他一眼,微挑眉頭,又在下一秒收回眼神。 他低頭,緩慢地吐了口氣,要說生氣吧,也不至于,他知道那時元柏欺騙自己,完全是為了自己好,為了讓自己更有信心。 元柏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而白窮也太了解元柏了。 心里流淌著復雜的情緒,白窮將球拍放下,拿起放在桌邊的飲料,握在手心里,說,“沒心情,不打了。” 說完白窮單手揣兜,轉(zhuǎn)身就走。 乒乓球小哥有點發(fā)懵,用手摩挲下巴,一臉深思地望著他的背影,“元柏,你這朋友挺有性格的?。俊?/br> 元柏笑了笑,走過去將球和球拍遞給小哥,“沒事,鬧小脾氣了,我去哄哄?!?/br> 說完,元柏轉(zhuǎn)身跟了過去。 望著元柏離去的背影,小哥沖剛剛和自己打球的好友說,“元柏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好了,竟然還說他要去哄哄他那位朋友?我真是長見識了?!?/br> 好友并不認識元柏,“管他呢,我們繼續(xù)打球啊?!?/br> 白窮快步走到cao場內(nèi)的一個垃圾箱旁邊,喝完最后一口爽歪歪,望著遠處的風景,咬了咬吸管,將瓶子丟進了垃圾箱里,余光瞥見元柏追了上來,便原地不動等他來。 元柏走上前,他當然知道小白為什么生氣,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騙他的。可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不應(yīng)該知道啊。于是他低眉順眼,像個小媳婦似的,佯裝什么都不知道,問,“你怎么不高興?” 白窮沒抬頭,也低著頭,目光在元柏的鞋子上饒了圈,“你那里看出來我不高興了?” 都這么明顯了,元柏癟嘴說,“你都沒有笑。” 頗為委屈的一句話,還真不像是元柏的風格,成功將白窮逗笑。 白窮笑著踩了踩元柏的影子。 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我很高興啊。”因為有你,所以我很高興。 曾經(jīng),現(xiàn)在,還有未來。 上輩子我們的相遇太遲,以至于我們太過珍惜每分每秒,養(yǎng)成遷就的習慣。 元柏,謝謝你。 正逢此刻,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元柏同學?!?/br> 元柏和白窮同時轉(zhuǎn)頭,看清了來人。 是蘇昌。 “蘇昌同學。”元柏點頭打招呼。 白窮沒吭聲,畢竟人家也只喊了元柏同學,沒對他點名道姓,或許人家眼里根本就沒他。 蘇昌笑著說:“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碰到元柏同學,還真是巧啊。” 元柏平淡地說:“畢竟一個學校的?!?/br> 蘇昌又問:“不知道元柏在這里干嘛?” 元柏理所當然地回答:“開運動會啊?!?/br> 蘇昌:“……” 接下來的聊天內(nèi)容也并不愉快。 蘇昌每說一句話,元柏就給懟回去。 最后蘇昌只能捧著一臉尬笑走開。 等蘇昌一走,元柏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白窮臉上的笑容更甚,“傻站著干嘛,繼續(xù)繞cao場啊?!?/br> “好?!?/br> 繞著cao場的內(nèi)測線走了一圈,他倆也沒多大的感覺,就是耳邊的聲音挺嘈雜的,分不清是音響里傳出的音樂,還是觀眾的呼喊聲,又或是接二連三的腳步聲。 白窮覺得青春挺無聊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運動員猛然從白窮身邊跑過,裹挾著一股帶著汗味的熱風,卷起白窮的衣角。 然而那名運動員一鼓作氣地直達終點,和站在終點等待他的小伙伴擊掌。 “耶!” 望著從他們身上流露出的青春朝氣,白窮又覺得,原來青春這么充滿活力。 等白窮和元柏踏過橡膠地,走回大本營,林閃和錢咚鏘正坐在大本營里唉聲嘆氣,左右護法站在一邊,各拿著一本漫畫書做扇,像使喚丫鬟般給他們扇風。 “這是怎么了?”白窮好奇地問。 錢咚鏘抬頭望著他們,不甘心地說:“我和林閃打游戲,錯過了比賽?!?/br> 坐在他旁邊的林閃安慰道:“錯過了就錯過了,你就算生氣也沒用。” 錢咚鏘還是忿忿不平,錘著自己的心口,“我可是體育委員,卻因為打游戲而錯過了決賽,我內(nèi)心實在是懊悔?!?/br> 林閃說:“清醒一點,你是以最后一名的成績?nèi)氲臎Q賽,就算你趕上了決賽,也沒用?!?/br> 錢咚鏘說:“我在乎的是名次嗎?我在乎的是我身為體育委員沒有起好帶頭作用?!?/br> 林閃風輕云淡地說:“體育委員不是你真心想當?shù)?,沒能起帶頭作用很正常?!?/br> 錢咚鏘瞪了過去,“你這是想和我吵架嗎?” 林閃立馬搖頭:“不,我沒這個想法?!?/br> 兩人劍拔弩張,卻見一個同學跑了過來,大吼道:“元哥,元哥,那邊有人打架!” 元柏撩開眼瞼,不明所以地望過去,擰眉問道:“有人打架,關(guān)我什么事?” “是陳從,陳從和宏志班的一個小子打起來了!”那個人繼續(xù)大吼。 那小子怎么跟別人打起來了啊,元柏和白窮同時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跑道盡頭發(fā)出了一些哄鬧聲。 錢咚鏘也不顧得自己錯過一場決賽的事了,哎呦一聲站了起來,嚷道,“這怎么回事,陳從怎么就跟人打起來了啊!我們快去看看,可不能輸了!” 說罷,他們一群人往嘈雜的人群跑去。 扒開人群,擠進去,眾人才看見陳從在跟一個流鼻血的男生對罵。 剛才比賽結(jié)束,陳從喘了兩口氣,推開來扶自己的人,昂首挺胸沖那個男生走去,二話不說瞄準他的鼻子砸去。 那男生被砸得眼冒金星,捂住流血不停的鼻子,罵罵咧咧道,“臥槽你竟然敢打我?” 陳從冷笑道:“為什么打你你心里清楚?!?/br> 清楚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廝打在了一起。 周遭的同學一看,這可不得了啊,連忙該拉架的拉架,該喊人的喊人。 由于另外一個男生是宏志班的人,宏志班的學委還跑去喊了教導主任。 見情況不妙,四班的人也兵分兩路,一路去找袁老師,一路去找元柏。由此可見元柏在四班人心目中,那位置還是很有分量的。 教導主任是個勤勞樸實的人,正繞著cao場撿垃圾,現(xiàn)在的學生啊,吃完零食袋和瓶子竟隨意往地上扔,一點也不知道保護環(huán)境,綠色家園由我們共同維護,下次升旗儀式的時候一定要跟他們強調(diào)這點。 跑來一位學生,宏志班的,“教導主任,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宏志班的學生被四班的打了!” 教導主任將簸箕一扔:“什么?哪里在打架!快帶我去?!?/br> 等教導主任、元柏、白窮到達戰(zhàn)場的時候,場面已經(jīng)被控制得差不多了,只是當事人還怒目而視,眼里冒著火。 元柏走到陳從跟前:“怎么了?” 見元柏來了,攥住陳從胳膊的同學也放下心來,陳從微微一掙脫,就掙脫掉了。 他抬頭望了望元柏,心口的火氣降了少許,委屈道,“老大......我......” 這邊的話還沒說完,教導主任就開金口了,“這是在干嘛?好好的運動會怎么打起來了?” 那男生叫李秀,長得的確很秀氣,不過有個塌鼻子,現(xiàn)在鼻子帶著血,頗有些滑稽的意味。他看向教導主任,抱怨道,“主任,剛剛比賽完,我好端端站在終點休息,結(jié)果這個人走上來就給我一拳?!?/br>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調(diào)轉(zhuǎn)目光,望向陳從,“你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平白無故打李秀同學?” 陳從斜了眼李秀,眼里充滿不屑:“敢做不敢當?跑步的時候還敢跟我豎中指挑釁我,怎么一跑完就不敢承認了?!?/br> “誰、誰不敢承認了!”李秀說這話時,緊張地瞄了眼教導主任。 老實說他沒想將此事鬧到班主任面前,畢竟最先挑釁的人是他。 教導主任擰了擰眉,重新看向李秀:“你說說,你又是為了什么?” 伴隨教導主任的質(zhì)問,周圍所有人都望向了李秀。 李秀的成績擱荔枝中學那也算是好成績,平日里哪里見過這種架勢啊,一下子就憋紅了臉。 他班上有個女同學,叫金瑞,他暗戀人家女生好久了,前幾天表白,被拒絕了。這在他意料之中,也被沒當一回事,可無意間他又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他女神竟然喜歡四班的陳從。 這讓他心里憋了火,他能夠接受金瑞不喜歡他,卻無法接受金瑞喜歡陳從這種不學無術(shù)的小混混,因此才會一時腦充血,在跑道上沖陳從豎中指,沒想到比賽結(jié)束,陳從直接一拳打了過來。 “我看他不順眼?!崩钚愕闪岁悘囊谎?。 陳從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了:“我還看你不順眼了!” “都是同學,有什么看不順眼看得順眼的,我說句公道話,李秀同學先沖陳從同學豎中指,這種行為的確不對的,”教導主任剛說完這句話,陳從就洋洋得意起來,可下一秒教導主任又說,“但陳從同學不該直接動手,這樣有傷同學間的和氣,凡事我們都可以好好講道理?!?/br> “講個鬼的道理。”陳從不滿地嘟囔,結(jié)果一個巴掌猛地落到他頭頂,扇得他有點懵,驚慌失措地抬頭,發(fā)現(xiàn)動手的是孫老師。 孫老師給人的印象挺嚴肅的,陳從還挺慫他的,一時間也不敢炸起來。 陳從甕聲甕氣地說:“要道歉也可以,必須他先給我道歉,不然我是不會跟他道歉的!”他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好不好。 李秀覺得好氣啊,憑什么要讓他先道歉。 旁邊一個同學遞過來一張紙,李秀接過來,擦了擦鼻血,“我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憑什么讓我道歉?” “既然知道你鼻子有傷,那趕緊去醫(yī)務(wù)室看一下,還在這吵什么吵,”教導主任看了眼李秀鼻子的傷,“既然都不愿意道歉,那好說,李秀同學寫兩千字的道歉信,陳從同學寫三千字的道歉信?!?/br> 李秀瞪大眼睛,有些不滿,憑什么自己還得寫兩千字的道歉書啊。 陳從也不滿,憑什么自己寫道歉信的字數(shù)要比這個混蛋多一千字啊。 “是不是打一拳就可以抵一千字了,教導主任,要不你打我三拳就算了?!币膊恢狸悘哪睦飦淼挠職?,腦子一抽跟教導主任討價還價。 教導主任似乎也沒想到陳從會這么說,一時間愣了愣。 還是李秀最先反應(yīng)過來,冷笑道:“你以為你這是菜市場賣場呢?還講價還價?!?/br> 陳從低罵了一聲:“你是不是還想挨打?” 教導主任見他們又吵起來了:“陳從四千字,李秀三千字,還有沒有意見?!?/br> 兩人瞬間噤聲,大眼瞪小眼,跟個撥浪鼓似的搖頭。 他們可不想再多寫了! 見他們終于安靜下來,教導主任滿意地點頭,沖看熱鬧的大家說:“快散了散了,繼續(xù)比賽去,在這里看個什么。”他一邊驅(qū)散人群,一邊不由分說地左手牽上李秀,右手牽上陳從,帶他們?nèi)メt(yī)務(wù)室。 李秀:“教導主任,誒誒誒你干嘛牽著我的手?” 教導主任:“你鼻子受傷了,帶你去醫(yī)務(wù)室?!?/br> 陳從:“可我沒受傷啊,為什么要牽著我去?” 教導主任:“誰讓你揍人了?萬一有個內(nèi)傷你不負責任?” 陳從有些無奈:“好吧好吧,我去可以,但主任你能不能松開你的手?” 教導主任:“不行,松開你這個小子就跑了?!?/br> 這話聽起來還有點感人,錢咚鏘望著他們幾人在夕陽下唯美的背影,笑得異常開心,“雖然陳從很慘,但是我好想笑。” 孫老師扶額:“你們這群人啊,就趁著袁老師不在搗亂?!?/br> 聽說袁老師家里有人結(jié)婚,請假回老家去了,走之前拜托孫老師看好這群學生。 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啊,幸而接下來幾天,并沒有任何意外。 運動會在星期五的上午就拉下帷幕。 每次運動會都會選出最積極的前三名,以每個班參加各種比賽取得的名次算分。 第一名加5分,第二名加三分,第三名加一分。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四班這次在運動會上獲得的積分還挺多的。尤其是元柏,直接破了校內(nèi)1500米紀錄,為四班贏了八分。最后四班以兩分之差,成為了這次運動會最積極的第一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一名就是冠軍,袁老師從老家趕回來,上主席臺走過場領(lǐng)了個獎,單手持獎狀,沖臺下站著的四班同學揮手。 雖說這次比賽,很多同學都躲在一旁睡大覺,可當榮耀落到自己肩上的時候,大家都表現(xiàn)得異常開心。 四班的同學嘰嘰喳喳交流。 “我就睡了幾天,怎么我們班就成了第一名?” “我也不知道啊?!?/br> “別問,問就是我們班太優(yōu)秀?!?/br> 站在最后面的白窮聽到他們的對話,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 他總算是懂了袁老師那種怒其不爭的心態(tài)。 ※※※※※※※※※※※※※※※※※※※※ 今年是小年?那就祝大家小年快樂,最近我很慘,也努力快樂起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