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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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煙橋的指腹蹭了蹭她唇邊,把那抹霓虹去了,啞然低笑,“沒什么,覺得我賺了。找了個丫頭這么符合我年輕時候的審美?!?/br> 倪芝只當(dāng)他是說笑,嗔怪地瞪他一眼。 陳煙橋知道她不信,把她的手捏在手里玩。 “以前人人都以為我喜歡歐美臉,其實我喜歡明艷嫵媚的。” 陳煙橋又把她手抓起來,用胡子輕輕刮了刮,最后唇邊嘬了一口。 “表面嫵媚,實際上又適合當(dāng)老婆的?!?/br> 那時候他們的審美,清一色的妖艷賤貨。但陳煙橋玩歸玩,找了幾任女朋友都是清湯寡水模樣,可惜談不了多久,都以為他是受不了這么寡淡。沒人知道陳煙橋喜歡妖艷賤貨的臉,賢妻良母的心。 倪芝頭一回聽他說老婆兩個字,雖然不是直接喚她,他嗓音低啞,跟胡子扎在她手背上一樣撓心。 忍不住嬌笑,“怎么看出來我適合?” 以前喜歡逗余婉湄,老婆媳婦兒張口就來。 現(xiàn)在寧愿倪芝繼續(xù)當(dāng)多幾年小姑娘。 陳煙橋沒繼續(xù)逗她,“不用看就知道哪兒都適合。我去下碗湯圓。” 倪芝整理好衣服,廚房里已經(jīng)傳來水沸的聲響,她才發(fā)現(xiàn)陳煙橋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個電腦。 她彎下腰看了看,電腦桌上還放了個數(shù)位板。 陳煙橋端了碗湯圓出來,醪糟酒香彌漫。 倪芝愣在電腦桌前,神情有些不對。 陳煙橋從身后攬了她的腰,把碗擱在電腦桌上。 “趁熱吃吧。” 就一個碗,倪芝語氣悶悶地,“你不吃?” 陳煙橋坐椅子上,勾她坐腿上,“跟你吃一碗?!?/br> 倪芝這才仔細看了看,雖然是一碗,里面漾了十幾二十個白胖團子,湯里酒香四溢,漂著醪糟和蛋清絮,又放了枸杞,清甜誘人。 想起來上次來他家里,她自己吃一碗長壽面。 再上次,是一人一碗擔(dān)擔(dān)面。 成了他女朋友,陳煙橋這樣的朽木,也變得鮮活而起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倪芝趁著熱氣騰騰,把眼底氤氳的霧氣變得名正言順。 陳煙橋看她吃得急,臉都快進碗里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慢點吃?!?/br> 倪芝笑了笑,因為吃得熱,這回臉色一起艷麗起來。 “煙叔,你吃一個嘛?!?/br> 她的勺子顫顫巍巍,白嫩的掌心攤開底下虛扶著,倒看著比湯圓更軟糯光滑。 一碗湯圓很快見底,倪芝語氣軟下來。 “煙叔,你是不是還是想回去做本行工作?” 她眼眸垂著瞥數(shù)位板。 陳煙橋說得隨意,“隨便玩一玩?!?/br> 倪芝不放過他,攬著他的脖子,“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啊,你要想回去經(jīng)營畫室,我也找成都的工作,陪你回家好不好?” 一個女人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姿態(tài)極低了。 陳煙橋仍然不為所動,他半晌才開口。 “不用?!?/br> 看倪芝眼中光芒灼灼,陳煙橋搖頭,“我也不太確定,能不能撿的起來老本行?!?/br> 如果沒能撿起來,他只能繼續(xù)開老灶火鍋,這輩子就是個開火鍋店的。倪芝想去哪兒工作,他就去哪兒開一家麻雀大的店面。 他倒不是覺得見不得人,是深深地感受到有心無力。 而且他到這個年紀,雖然一直單著,想得總比倪芝多,他比倪芝大上許多,不知道人家父母如何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這些話,陳煙橋喉頭滾了滾,卻說不出口。 倪芝索性把話說透,“你以前怎么對湄姐的呢?逼著她回成都,你替她規(guī)劃好,在老家開畫室過兩個人的日子。我為什么就不行?” 陳煙橋自嘲地笑了笑,“因為我畫不出來了?!?/br> 陳煙橋褪下左手的佛珠,活動了一下手腕,疤痕猙獰地似怪獸一樣跟著蠕動。 “丫頭,要是十年前,我肯定不止給你雕個口紅?!?/br> “想把你雕成維納斯?!标悷煒蝾D了頓,罵了句臟話,“我以前就想找個奶大腰窄臀翹的姑娘,涂著滿嘴口紅被我亂親,睡醒覺就對著她雕刻作品,白天抱著石雕,晚上抱著姑娘?!?/br> “丫頭,”陳煙橋把她的手按在臉側(cè),“我都做不到了,也不想讓你失望?!?/br> 看倪芝的淚一滴一滴滾落下來。 倪芝另一只手捂著嘴,“別說了,我不問了?!?/br> 陳煙橋沒聽她的,嘆了口氣,“不是因為她不能干涉你,是與其犧牲兩個人的夢,不如成全你的,你還年輕??茨阕鲎约合矚g的事,橫沖直撞地去做訪談,我就很喜歡。我做什么事情都沒所謂,希望你這輩子過得不后悔。” 倪芝靠他肩上嗚咽,“我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非那么理想主義。我就想讓你過得好一點,別再這么苦了。” 陳煙橋悶笑,終于逗她一句,“都有這么好的老婆了,怎么會苦?” 倪芝貼在他耳邊說話,“煙叔,我今晚能留下嗎?” 她一直在他懷里,她是能感受到的。 今天兩人把話說透了,更應(yīng)該沒了顧慮。 倪芝沒等他回應(yīng),從他的耳側(cè)吻落。 一路順著他的鬢須往喉結(jié)吻,陳煙橋眸色暗了暗,把她雙手按在她裙子上,欺身吻她。 實際上沒半點實際動作,倪芝剛哭完,氣短,三兩下就氣喘吁吁。 倪芝看著他,想把自己針織衫脫了。 陳煙橋伸手按著她毛衣邊緣。 倪芝愣了愣,試探著問他,“煙叔?不可以嗎?” 陳煙橋的目光不看她,往陽臺的方向瞥去。 語氣倒是調(diào)笑她的,“丫頭,你急什么,我都不急?!?/br> 倪芝不知道怎么答。 她手摳在針織衫上,揪掉一個毛線球。 陽臺方向有個紙箱,里面團了塊兒布,蓬萊在里面。 按理說這個時間,蓬萊該冬眠了。 陳煙橋好幾日沒去看過蓬萊,隔幾天給它倒點水喝,他瞇著眼睛看了看,在燈光陰影下,怎么看那塊布都扁得很,蓬萊不像在里面。 陳煙橋面色一僵。 若是夏天,他就算不投食,也總能瞥一眼蓬萊。到了冬天,蓬萊憊懶地一動不動,喝水都半天才掀起眼皮。 他也就少打擾它。 別的不怕,就怕它自己亂跑,又被什么東西砸了殼兒。 這都幾天過去了,不知道它什么時候翻出去的。 陳煙橋語氣里有些焦躁,“丫頭,起來?!?/br> 倪芝今晚都開了口,這么明顯地暗示兩人能否更進一步,不想這樣放棄。倪芝愣在他膝上,不知道怎么說服他。 陳煙橋已經(jīng)耐性盡失,把她腿彎一勾抱起來,猛地站起來,又幾乎旋了小半圈丟回座位上。 倪芝被他甩得一愣,雖然沒摔到磕到,這樣的場景被男人丟下懷抱,說不出來的難堪。 看他半蹲在箱子前掀了布翻找,很快眉頭緊鎖。 緊接著又伏低了在四周探看。 他左腿還是不便,總是右腿跪下去,左腿半曲著。 倪芝咬著下唇?jīng)]開聲。 她已經(jīng)猜到他在找蓬萊了,就像之前她睡得昏昏沉沉那次,陳煙橋進來在床底下找。 原來在一起了區(qū)別也沒這么大,蓬萊依舊是余婉湄的蓬萊,他會把她丟下,一聲不吭地自己去找。 看他蹲下的動作不方便,越是恨他怎么不能開口讓她一起找。 陳煙橋皺著眉,已經(jīng)進了里面房間找。 倪芝半天看不見他,只聽見翻箱倒柜的動靜,還是忍不住想進去幫他。 她起身時候,針織衫的袖口碰了下鼠標,滑到最后邊,無意把藏在右邊的qq的界面點出來了。 電腦仍是亮的,兩人剛才邊吃湯圓,陳煙橋還說她要是感興趣可以玩一玩數(shù)位板,結(jié)果兩人邊吃邊鬧也沒顧上玩兒。 倪芝瞥了眼名字。 宛在水之湄。 她定定地看了一分鐘。 頭像是個黑白的歐洲街景。 簽名是“2010年陪你去一次都靈和那不勒斯?!?/br> 再往下,還有未讀的消息。 巷子:你怎么兩個號同時上啊,到底發(fā)你哪個? 有人說,再有道德感的人都有偷窺欲。 從qq去看一個人曾經(jīng)生活過的軌跡,實在是太輕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