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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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我逢人就送自己的書?” “傅東離就沒跟你說過他是你的誰?!” 他恨鐵不成鋼,卻不知這一說,趙錦瑟反來了氣,隨口說:“他跟我還能是啥關(guān)系,小舅舅唄!” 李瞻一怔,上下打量趙錦瑟,若有所思:“我只曉得他是有一個小外甥女,年前我見過,玲瓏可愛穿開襠褲,這過個年就長你這模樣了?” 趙錦瑟:“...” 她也不是個蠢的,已然反應(yīng)過來了,小舅舅是虛的,師兄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那人竟是她師兄了? 癟癟嘴,趙錦瑟說:“奧,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院長先生您就是我老師了?” 李瞻一想,點(diǎn)點(diǎn)頭:“對,他是不重要,我的確是你老師,所以上門來授課,你可歡喜?” 趙錦瑟一想到他的怪脾氣跟動不動讓人抄書的愛好,心頭發(fā)麻,但還是擠出喜不自禁甚至喜極而泣的表情。 “歡喜歡喜,太歡喜了。” 真是虛偽得坦蕩蕩啊,李瞻微微一笑:“既然這么歡喜,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今日課程很輕松,莫慌。” 他每次忽然給學(xué)生出極難論題的時候就是這幅表情。 趙錦瑟有一種相當(dāng)可怕的預(yù)感。 ———————— 趙錦瑟陷入苦學(xué)欲生欲死之中,彌鹿考試波瀾不驚安然結(jié)束,因?yàn)槿魏巫児识紩豢刂圃陔[秘之中——國喪期間,不允許任何意外。 等彌鹿考試結(jié)束后差不多半個月的光景,這一日,趙錦瑟正收拾好書本前往李瞻家人所住的堰人居,剛進(jìn)府就被認(rèn)識了好多天的官家說家里來客了。 “可需要我回避?” “無妨,先生喊您過去呢?!?/br> 趙錦瑟還沒進(jìn)門就聞到了一股香氣,步子不禁一頓,在薄紗畫布隨風(fēng)飄蕩之間,她見到前方雅座上背對她坐著的一方人。 風(fēng)來一縷,送有余香。 那人身上的清雅香。 “老師,我來了。”趙錦瑟正正經(jīng)經(jīng)作揖行禮,李瞻抬手點(diǎn)了一座,“虛禮免了,坐吧?!?/br> 趙錦瑟順著他手指見到傅東離,也見到了他邊上一個座位。 還見到他對面也有一個人。 秦孟川,那位野王殿下。 她目光一閃,笑得很保守很優(yōu)雅,然后走到傅東東離邊上,在他目光涼涼下——把自己的小書包放下了,然后施施然去了對面做到秦孟川身邊。 坐下了,跟傅東離面對面。 無視得很明顯。 李瞻略驚訝,但捋了胡子笑,也不說什么,倒是秦孟川看了傅東離一眼。 傅東離眼瞼微垂,也不說什么。 “彌鹿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小瑟你可知如何?” 趙錦瑟還想著傅東離這廝的惡處呢,乍聽到李瞻問話,于是抬頭,斟酌了下,說:“好像我們學(xué)院這一屆幾位學(xué)長都未去參加?!?/br> 李瞻:“你倒也曉得替他們遮掩,不過是避其鋒芒罷了,木雍的陳伯牙跟雅風(fēng)的邯景都是頂尖才學(xué)之輩,若是下場考學(xué)不得桂冠,還不如不去,他們,也不過是如此想的?!?/br> 如此想,是傲氣,可避其鋒芒,又是軟弱。 所以李瞻不置可否。 那么這一代的青衣院是不如其他兩個學(xué)院了?起碼彌鹿考這一次是折敗了。 “也未必?!崩钫懊佳鄣斑@一屆的桂冠可是離奇得很。” 離奇?趙錦瑟有些后悔沒有早讓人打聽消息了,委實(shí)是這些天一直忙于課業(yè),壓根沒有什么時間去關(guān)注其他。 “怎么個離奇法?難道是桂冠旁落一位原本無聲明的學(xué)子?” 李瞻最喜歡賣關(guān)子,所以故意說:“你猜~” 不等趙錦瑟壓著翻白眼的勁兒,忽有人出聲。 “離奇,是因?yàn)楸辉u定為最佳成績折下彌鹿桂冠的人——是個死人。” 趙錦瑟錯愕,直直看向出聲的傅東離。 正正好,他也看著她。 目光一對。 第50章 .師妹 目光對視這種事兒, 趙錦瑟一向覺得兩種情境下最帶勁兒。 一是兩個情敵或者仇敵狹路相逢。 二是兩個舊情人久別重逢。 三是兩個借債人追討失蹤時隔十年再見。 第一種跟第三種相遇都可用那琴曲十面埋伏做配樂, 可做戲好玩著呢。 可若是第二種~~ 呸!誰跟他第二種! 趙錦瑟轉(zhuǎn)眼就走了諸多情緒, 那表情也一變在變, 跟演戲似的。 傅東離想, 這廝恐怕又在編排他了。 趙錦瑟想,這人肯定以為我在編排他, 可他不重要,我才不會呢! 對視了大概一小會, 秦孟川的手指端著茶杯落在紅木案上, 發(fā)出脆響。 李瞻:“你們是在等誰先憋不住先說話?” 一句話驚醒要面子的人。 傅東離淡定自若,趙錦瑟道行沒他深, 微皺了好看的五官, 說:“陳妍?” 為了表示不想跟某人說話, 趙錦瑟這話是故意看著秦孟川問的。 為什么不朝李瞻問呢? ——因?yàn)榭雌屏怂@位老師八卦的內(nèi)心。 而她對救命恩人秦孟川十分有好感, 所以朝他問了。 秦孟川是很寡言的人, 但旁人問了,出于禮儀, 他也會回答。 所以他回答:“不知道?!?/br> 趙錦瑟:“...” “彌鹿榜首的確是陳妍,君上親自提名, 但禮部宣禮時才發(fā)現(xiàn)陳妍乃是一女子?!?/br> 傅東離這話一說, 趙錦瑟就皺眉了, “女子就不能是榜首嗎?” 重點(diǎn)是這個嗎? 傅東離卻知道趙錦瑟介意什么。 非一定要女子拔尖, 但不歡喜女子被輕看。 “可以, 事實(shí)上, 女子榜首不止一次,只是開創(chuàng)歷史先河的那位曾女扮男裝,而這次,卻是有一位男子用了陳妍的筆跡,署了陳妍的名,替她考了這一場彌鹿?!?/br> 傅東離輕描淡寫,既安撫了趙錦瑟,又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至于那位男子是誰,連秦孟川這樣不理熱聞的人都聽說過前些時日在邯煬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陳家姐妹兇殺案,也自知道其中牽扯了哪些人。 木雍才子陳伯牙。 “這陳伯牙真如此作為?”秦孟川情緒不外露,對此事并無評判心里,多為驚訝。 “非他不會有第二人...”傅東離說這句話,還未說完,那邊趙錦瑟就喃喃一句:“如他那樣對陳妍好了?!?/br> 一怔,趙錦瑟又對上傅東離的目光,微紅臉,她偏過腦袋借著喝茶解尷尬。 秦孟川皺眉:“那朝堂恐會震怒,父王他不會容忍兒女情長動朝綱?!?/br> 彌鹿就是朝綱,就算君王不計(jì)較,禮部跟刑部的人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因?yàn)檫@件事真算起來已然算是欺君了。 趙錦瑟一驚,有些不忍,“那陳伯牙豈不是遭殃了?” 一想到那個隱忍深情又有幾分自卑的才子要遭受朝廷責(zé)罰,趙錦瑟有些不忍。 “不會?!备禆|離眉目輕斂冷峻,多了幾分深沉。 “朝廷的震怒殃及不到陳伯牙?!?/br> “因?yàn)樗揪筒粫埢睢!?/br> 趙錦瑟差點(diǎn)沒握住手里的茶杯,怔怔看著傅東離。 他的臉上沒有慈悲。 只有木然。 見趙錦瑟臉上滿是難過,李瞻捋了胡子,幽幽長嘆:“一般相思,入骨哀愁,留不住,這人間留不住他啊?!?/br> 室內(nèi)一時寂靜,只有茶爐燒滾的聲音。 趙錦瑟看著手里的茶杯,里面還有溫?zé)岬牟杷?,心中有一片赤忱變溫涼的的嘆息,最終意難平。 一口飲盡,放下茶杯的時候,手指忽碰到一點(diǎn)溫?zé)岣矊?shí),轉(zhuǎn)頭一看,是同樣放下茶杯的秦孟川,后者微微皺眉,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倒是趙錦瑟難得有機(jī)會跟秦孟川正式道謝。 “峽灣那事,身為國家軍人,絞殺惡匪分屬應(yīng)當(dāng),秦姑娘不必在意?!?/br> 趙錦瑟卻很慎重,“殿下跟那些浴血沙場保衛(wèi)邊疆守一方百姓的軍人們可以覺得這是分屬應(yīng)當(dāng),但我們這些被保護(hù)的人不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謝還是要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