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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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謠抬起胳膊阻斷她的話,痛苦道:“您真自私。” 白水謠只說了這四個輕飄飄的字,蘇夫人到嘴邊的話卻怎樣也說不下去了,她知道這些年的缺席確實對女兒虧欠許多,現(xiàn)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 她沒有站在女兒的角度上考慮,確實自私。 褚顏瞅了眼放置靈牌的最底層,白驚弦的靈牌已然被撤了下來,江氏的卻還在,靈牌之后放有一個紫檀木罐,想來是盛放骨灰的。 母女倆都陷入沉默的時候,藏在朱漆柱后的阿羽動了動腳步,飛身出了祠堂。 褚顏本來還想聽聽母女倆之間的故事,無奈阿羽背著他的身體離開,他也只能跟隨阿羽飄走。 第51章 睚眥20 飄到外面的褚顏才知道阿羽為什么要離開。 黑衣少年腳步虛浮, 單膝跪在了地上,他右手握住了修靈劍,原本覆滿流光的修靈此時毫無光彩。蘇夫人和白水謠從祠堂中走出來, 門外皆是身著明月云紋袍的白家修士,前后夾擊之下, 阿羽神色陰郁,臉上卻不見慌張之色。 蘇夫人一甩長鞭,阿羽立即旋過身去,將背后的人護了起來,胸前被掛滿倒刺的長鞭抽了一下, 衣衫連著細碎血rou隨鞭子一同掠走。 阿羽悶哼一聲,額間覆上冷汗。 白水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覺得全身無力, 通身靈力像被阻塞住了使不出來,問道:“怎么回事?我的靈力……” 蘇夫人從袖中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她嘴里,道:“我在熏香中下了藥?!蹦请p美目向阿羽身上一掃,淡淡的說:“今天就讓這無法無天的孽畜知道,我清靜峰不是那么好闖的, 豈能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想起那日氣勢洶洶趕來的阿羽,蘇夫人就不由得氣結(jié), 這孽畜將劍橫在她的頸前, 威脅清靜峰上下的藥師都到齊, 興師動眾, 就是為了救此時被他背在身后的人。 現(xiàn)下追捕令在七城之中散發(fā)下去,敢在這風口浪尖出現(xiàn)在她面前,蘇夫人不禁佩服起阿羽的膽量。 她認識阿羽后背上的是誰,那人面上的白玉面具她格外熟悉,就算是清靜峰的弟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也活該淪為七城討伐之人。白衣人面色祥和,全然看不出身魂已經(jīng)離體,蘇夫人推斷出他大概吃下了續(xù)命丹,但意欲何為卻不得而知。 續(xù)命丹可保七日內(nèi)不至于魂飛魄散,七日后就不好說了。 白家雖然被七城列為能夠“活死人,生白骨”的懸壺世家,但真救一個人的性命也不是說說那么容易。蘇夫人表面上安撫下阿羽,暗地里籌劃如何讓他落網(wǎng)。 在她看來,就算他這孽畜中懷有千年妖丹,也不過是個黃口小兒。 阿羽鉛色的眸中暗流翻滾,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現(xiàn)在將背后人放下做誘餌是最好的,同時也便于他脫身,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背上這位也與他躋身七城通緝榜單之上,被救活后可能落得個與他同流合污的下場,對褚顏這種人來說,應(yīng)該比死還要痛苦。 想到這,阿羽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丟下。 如果讓褚顏知道阿羽這一瞬間是怎么想的,可能會調(diào)侃他腦補過多。不過阿羽帶他一起走是最好的,想想看,走投無路的阿羽除了認命他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帶著僅有的一絲希望,還會去找誰呢? 只能落入他設(shè)計好的圈套。 白家修士不進反退,將兩人包圍在一個圈中,蘇夫人看準黑衣少年的弱點在于背后之人,便招式凌厲的攻上去。 烈紅長鞭如同一團火焰,纏在阿羽的身上,破碎的黑杉落到地上,順帶著將他背后的人也一起纏了起來。 失去靈力的阿羽只有初始時才被動,他借著一個巧勁掙脫了紅鞭,四處尋找著能夠突圍的地方。 白家修士將他的四周圍的水泄不通,阿羽咬了咬牙,既要顧忌到身后的褚顏,又要提防著攻過來的修士,不由得分身乏術(shù)。 顯然,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化形。 阿羽心思如電,他瞥到遠遠站在祠堂門口的白水謠,她在一眾修士的外圍,看到節(jié)節(jié)敗退的黑衣少年,提著光芒流轉(zhuǎn)的水謠劍,黑眸中有些許的茫然。 她認定不用自己出手,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會被圍剿成功,因此就這樣站在外面遙遙觀看,秀美的臉上滿是憤怒和悲傷。 白水謠思忖著,等逮到這孽畜后,到底要怎樣為孟扶風報仇。 就在這一瞬間,阿羽已經(jīng)突出了重圍,手緊緊扣上了白水謠的頸上,猝不及防的女孩面色漲得通紅,她要提起劍來時,不料手臂一麻,水謠劍應(yīng)聲落到了地上。 蘇夫人見狀撕心裂肺的吼道:“都住手!!” 一眾修士都停了下來,蘇夫人目光膠著在阿羽扣到白水謠的手上,仿佛那捏的是自己的魂,臉上血色刷刷褪去,她慘白著臉道:“白驚弦,放了我水謠!” 阿羽一手鉗住白水謠,以她作為人質(zhì)慢慢的向后退,白家修士在蘇夫人的命令下也自覺后退。白水謠卻用兩手死死掐住阿羽的手,腳下不肯放松分毫,她對蘇羅衣和她身旁的修士怒道:“別管我!不許放他走!我要為師兄報仇!” 浴血的阿羽冷聲道:“把禁制打開,退后,不然我擰斷她的脖子?!?/br> 蘇羅衣皺緊眉頭,手中的烈紅鞭垂在身側(cè),她撇過頭去,不管白水謠對她如何怒目而視,兀自揮了揮手,浮在祠堂上方的淡藍色結(jié)界慢慢消退,直至融合于白云浮動的藍空之中。 白水謠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被鉗在掌中的喉嚨發(fā)出震顫:“你要是放他走,我便再也不認你!你不是我娘親,你是蘇夫人,自從你拋下我?guī)Ц绺缱咭院?,你就不再是我娘親!” 話一出口,蘇羅衣胸口如同被萬劍穿心,疼痛和酸澀一起涌上,她眼角噙了淚水,頭卻一直撇到旁邊,始終不與白水謠對視。 女孩微小的力量自然比不過阿羽,黑衣少年退出了明月云紋袍的包圍,一個手刀劈在白水謠的后頸上,將女孩拋向了蘇夫人懷中。 狼狽的逃出清靜峰。 從桃花源御劍離開后,阿羽一路問一路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紫金城。 當?shù)竭_目的地后,褚顏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紫金城曾有一個稱號,名“日出之城”。 上一任謝家宗主將所有美好的寓意都加給了紫金城,家袍為絳紫鎏金袍,意為紫氣東來、流金溯光,家紋為饕餮,喻為吞天吐地、雄踞七城,雖然這些解釋都有牽強附會之意,但日出之城這一稱號并不是憑空構(gòu)建,全因紫金城有一處勝地名金烏崖。當驕陽升起或落下時,美景美情,都會令無數(shù)來訪者流連忘返,到訪的詩人們才情一起,再加上當時謝家獨尊,詩人們懷著七分諂媚之意,三分天馬行空,將金烏崖吹噓上了天。 實際上,這里也不過是個看朝起夕降的好地方罷了。 謝家沒落以后,攀緣附會的詩人們扭頭又將金烏崖貶得一無是處,從前的勝地變成了臟污之地,現(xiàn)下四處都是斷壁殘垣,飽經(jīng)風霜的閑亭獨自矗立在半空,顯出幾分凄涼之色。 那晚他只是隨口提了幾句,褚顏沒想到阿羽會來這個地方。 桃花源、金烏崖,這兩個他最想去的地方都去過了。 阿羽將他放到閑亭中的石凳上,黑袍人軟軟的趴在了石桌上,黑衣少年將他的黑袍解下,露出里面潔白的長袍,想了想,還是挨著褚顏而坐,再把他的頭放到自己的肩上,一同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