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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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紅繩從鴿子腳上解了下來,重新系到桃木葫蘆上。 說實話。 褚顏就這樣被阿羽空口白牙的陰謀論了一番,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意識到縛妖繩,先前也不知道阿羽的身份,雖然知道他可能是那條被自己一劍砍傷的銀蛇,但卻不知道他原來姓白名羽字驚弦這回事。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阿羽也沒冤枉他。 褚顏在知道阿羽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后,也為了坑他而設(shè)計了一個以身飼蛇的局。褚顏提前放出了靈鴿跟紀(jì)明鏡通風(fēng)報信,然后吃下了續(xù)命丹,再趁阿羽索要擁抱時催動修靈劍刺過來,打算對自己來個一劍穿心。 只是沒想到阿羽將兩人的位置翻轉(zhuǎn)過來,修靈一劍刺穿了倆。 死后的褚顏身魂分離,四周像布下了透明的結(jié)界,讓他不能距離自己的身體過遠(yuǎn),否則就會被強制性的彈回來。這有可能就是續(xù)命丹強大無比的功效,保證魂魄七日內(nèi)不散。 那夜月光如水,阿羽將修靈劍自心口處抽離出來,兩人的血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黑衣少年的手掌微涼,還帶著些顫抖,他不是不疼,而是疼的太過,早已變得麻木不仁。他把美人因失血而蒼白的臉對向自己,掌中的鮮血染上他的臉頰,繪出絕望的紅色。 阿羽臉上沒有震驚,更多的是戲謔的笑意,冷冷的,淡淡的,最后化為面無表情。 他把失去生氣的人抱在懷里,衣衫上的粘稠血液散發(fā)著令人無法忍受的氣味,向來挑剔的他也此時也不去在意,而是慢條斯理的將白衣人的發(fā)整理好,再掐出一個剛學(xué)會的清水訣,把衣衫上的血跡都抹去。 他抬頭望著夜幕上那輪彎月,良久沒有動作。 仿佛凝固成一個雕像。 半晌,才聽他擠出幾聲冷笑。 阿羽將懷中人甩到地上,伴隨著彭的一聲響,毫不憐惜的跨到對方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白皙的脖頸,用力到全身發(fā)抖。他滿面陰鷙,呵呵笑道:“我該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要救你是嗎?可我怎么救,怎么救?!!你他媽給我起來?。?!” 他扣住脖頸的手顫抖個不停,黑眸逐漸被鉛色替代,顯現(xiàn)出癲狂的征兆。 阿羽兇相畢露,吼道:“我該怎么才能救你!你說啊!你說啊??!” 除掉兇殘殺戮的本性,他現(xiàn)在所有的東西都是褚顏教給的,如何運用靈力,如何駕馭靈力,如何將魂引渡,如何cao控靈劍…… 可偏偏,偏偏沒有教他怎樣令人死而復(fù)生。 感知到靈力召喚的修靈劍溫順伏了過來,阿羽眼神淡淡掃過,對這柄靈氣之劍極為不耐煩,怒道:“滾!” 劍身猶帶血的修靈發(fā)出嗡嗡響聲,在滿滿的戾氣中選擇重新蝸居到小屋之中,就見那柄閃著柔和亮光的劍自發(fā)的向屋內(nèi)飄去,隱匿在門口。 阿羽狠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長嘆道:“劍不能以血認(rèn)主,它只認(rèn)一個主人。是。都是我一廂情愿,都是我孤陋寡聞,都是我……”他猙獰的面目驀地僵住,阿羽低下頭,望著美人的蒼白容顏,接著道:“你這樣,又算什么?報復(fù)我嗎?你以為我會覺得愧疚,從而去不擇手段的救你?” 沒有得到回話。 阿羽要自己冷靜。 他沉默著站了起來,見那白皙脖頸上已經(jīng)有了青紫的指痕,走進(jìn)茅草屋中,沒過一會兒又出來,手中拿著紗布和藥粉。阿羽將藥粉囫圇抹在白衣人被刺穿的胸前,之前被清水訣清洗一新的衣物又染上了鮮紅,他小心的將藥粉倒在傷處,再用紗布一圈一圈的裹起來,饒是纏再緊的紗布,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滲透出來。 早已從身體中脫離出來靈魂狀態(tài)·褚顏,還搞不懂阿羽到底要做什么。 他都已經(jīng)沒了聲息,再怎么補救都毫無意義。 阿羽先前沖他發(fā)xiele一場,此時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替他包扎著傷口,盡管這些僅有的紗布蓋不住汩汩流出的鮮血,他還是纏了一層又一層,到最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割下了大半,總算替褚顏將傷口處理好。阿羽抱著不再流血的白衣人——他的血液已然凝固,身體變冷、僵硬,唯有臉上如同睡著般的恬靜美好。 黑衣少年扯過屋中的黑斗篷,披在褚顏的身上,臨離開時,黯淡無光的修靈劍又發(fā)出了微弱的光亮,他看了看拼命吸引著注意力的靈劍,微皺了下眉頭。 猶豫了一瞬后,將修靈劍握在手里而后擲向地面,看樣子勢要將它砸個粉碎。 修靈劍識趣的在即將落到地上時。 接著浮在阿羽的身前。 那本黯淡的劍身被賜予了靈力后閃閃發(fā)光。 他腕上的紅繩將褚顏緊緊捆在少年的背上,阿羽踏上修靈,靈劍帶他御空而行。 褚顏不能離開自己的rou身,阿羽又不離開他的rou身,所以褚顏只能以透明的靈魂狀態(tài)跟隨在阿羽身邊,看他到底會不會像自己猜測中那樣做。他的靈魂狀態(tài)只能維持七日,如果他在這七日中摧毀不了病毒源,系統(tǒng)就視為他的這次任務(wù)失敗。失敗后就會重新開啟這個世界,只不過難度系數(shù)要比現(xiàn)在更大一些,畢竟攻略目標(biāo)也是有自我防御意識的,否則也不會由于自我防御衍生出什么凌駕于規(guī)則之上的能力。 褚顏是以博弈的精神做出這個決定。 說實話,他自己也感覺把握不大,畢竟從這些天的接觸來看,阿羽因曾經(jīng)的傷痛而導(dǎo)致厭惡整個世界,眼都不眨一下的屠殺青衣村就能證明。睚眥必報、錙銖必較都是他的代名詞,那他有可能為自己而獻(xiàn)出供養(yǎng)著他生命的蛇丹嗎? 可能很小。 褚顏是這么認(rèn)為的。 尤其是在看到阿羽死命掐住他脖子的時候,褚顏暗覺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一大半。 穿梭在云霄中、落到峰頂?shù)臅r候看到少年面色發(fā)白的揪住心臟,聯(lián)想到白月松的心疾,褚顏才意識到阿羽為什么每次御劍飛行時臉色會那么差。除恐高之外,他應(yīng)該還有父親遺傳給他的心疾,也就是心臟病。 得了這么個糟心的病他還能和別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是千年蛇丹的效果加成還有什么。 純陽之體并不多得,像阿羽這樣吞噬掉妖丹的修為化為己用,到最后也沒有遭到反噬爆體而亡的人,可謂是世間少有。當(dāng)時的白月松受病魔纏身,又見自己的子嗣染上了與他同樣的病,喂下阿羽妖丹也有讓他早早解脫之意,不料阿羽被喂下后卻半點事沒有,身體愈加的康復(fù),白月松見此情景倍感欣慰,之后又為自己的病發(fā)愁。 因而尋了個禁法,將阿羽練成了藥人,專門替他醫(yī)治心疾。 若說白月松錯,他是錯了,但若是說他對,也可以說成對。他把阿羽的生命從閻王手中奪了回來,卻又剝奪了幼小孩子的美好童年。 真是。 褚顏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個事兒。 現(xiàn)在他和阿羽身處出云城內(nèi)的清靜峰上,阿羽在角落里偷聽的時候也不忘背上褚顏,白家祠堂內(nèi)點燃檀香爐,青煙裊裊升起,褚顏以幽魂狀態(tài)在蘇夫人和白水謠之間飄啊飄,將從前的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 白水謠仍是一臉不可置信,她問:“你又為何知道這些事?” 蘇夫人嘆了口氣,凌厲的眉眼不再,轉(zhuǎn)而化為對女兒愧疚的柔和,“我曾去過后山,撞破了他的好事,后來就認(rèn)清了這人的真面目……水謠,你不要怪娘,我當(dāng)時帶走你哥哥也是身不由已。” 白水謠喃喃道:“身不由己?”她掩面而泣,“為什么不把我也帶走?難道只有哥哥是你的骨rou,我就不是了嗎?” 她當(dāng)然憤憤難平,自小就成了沒娘的孩子,爹雖寵愛的她無法無天,但仍彌補不了缺失的母愛。尤其是在知道還有一個被偏愛的親生哥哥,心里想平衡都難。 蘇夫人道:“你留在清靜峰是最好的。我雖有娘家的資助,可開辟山脈阻難重重,我已經(jīng)讓你哥哥隨我一同受苦,不能讓我女兒也跟我一起過這樣的生活。你父親他雖做出這種事,但你是個女兒家,他不會把你練成藥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