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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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少年害怕的打著哆嗦,在管家的催促下上了馬車。 躲在叢中的金發(fā)少年明明覺得自己應(yīng)該離開,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仿佛在那馬車里,有什么東西對他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于是盡管他由于蹲下時間太長兩腿發(fā)麻,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馬車的方向。 不過一會的時間,那三名少年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不同于一開始的膽戰(zhàn)心驚,此時他們的臉上都是歡欣愉悅,每個人的口袋里裝滿著東西。借由那塞滿至溢出的口袋,金發(fā)少年好似看清了他們得到了什么東西,那金燦燦、明晃晃的,是一枚枚價值不菲的金葉子,怪不得他們只會顯露出刻薄表情的臉上現(xiàn)在都那么高興。 等那三名少年離開后,馬車卻還是沒有離開,躲在叢中的金發(fā)少年像被巫師下了蠱,也是一動也沒有動。 沒多久。 就見一只瓷玉般修長的手撩開了馬車的窗簾,那綢緞般,綴著羽毛的簾子襯的那只手更加好看。撩起一條縫隙的人索性將窗簾全部撩開,探頭看著窗外被雪覆蓋的叢林,大約是覺得覆蓋在臉上的金色面具太過礙事,就將面具向上揭了起來,露出那張過分貌美的臉。 金發(fā)少年呼吸一窒,他幾乎分辨出來對方的性別,詞匯缺乏的他只能為其冠以蒼白的美麗。對方嘴里嘟囔著什么,距離過遠,只能聽到被風(fēng)吹散的幾個零星字眼。 只是如曇花一現(xiàn),沒過幾秒他就又將面具戴到了臉上,放下窗簾,沒過一會兒,白馬又重新邁開步伐,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只在雪中留下兩邊車輪的軌跡。 金發(fā)少年捂住砰砰跳動的心臟,本來冰冷的四肢逐漸恢復(fù)了熱度,一股熱流熨帖著胸口,驅(qū)散了滿腔寒意。 他想變得強大。 然后,親自去圈養(yǎng)那份美。 第30章 童話15 紅絨披風(fēng)在奔跑時被秋風(fēng)刮起不小的弧度, 獵獵作響,躲避著身后追捕的國王在驚慌中落下頭上價值連城的金冠。他抽空向后看了一眼, 又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仿佛身后有什么窮兇極惡之徒在追趕著他。 不過也差不多。在他身后, 無數(shù)提線木偶追趕著逃亡的國王,他們歪歪扭扭的行走, 構(gòu)造著表情的細線讓他們露出冷靜肅殺的表情, 人頭攢動, 彷如密集的索命僵尸群。 左!向左! 直走!不不不, 向右,小心左邊,有人向你撲上來了! 褚顏趕緊躲過一個向他撲上來的玩偶, 攥緊手中的長劍, 一場追逐戰(zhàn)下來早就冷汗涔涔,體力不支。 看來憤怒悠哉的躲在后面, 是想讓他耗盡體力再出來抓自己。 不過就要到了。 褚顏抬頭看到煉化廠的牌匾,不禁眼前一亮,看到成功近在眼前, 就不要風(fēng)度的死命奔跑過去。由王宮把持的煉化廠是專門煉刀劍、盔甲和各種兵器的地方,每逢國王下令出戰(zhàn), 煉化廠的人員們必定會加班加點的制造出大量裝備以供戰(zhàn)爭使用。他推開鐵門, 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一個把守的人都沒有, 雀躍的心如擂鼓。 褚顏趕到煉化廠后方熔池的時候, 窮途末路的快跑下差點累斷氣, 他彎著腰直喘粗氣,背后的人偶們都黑壓壓的擠了過來。他們將熔池和他整個圍了起來,圈成一個禁錮的圓形,而后沒有再往前一步。 熔池,顧名思義,就是融化掉制作失敗的裝備的池子,露天搭建,其中翻滾著炎熱的濃漿,都是從火山上萃取出來的。褚顏把手中的劍拿起來,深吸了口氣,讓劍鞘和劍柄脫離,亮燦燦的劍刃光華流轉(zhuǎn),幾乎閃瞎了他的眼。他的手掌上因為緊握著銀白劍身上凸起的花紋和鑄刻的“喬·安德烈”這個名字,已經(jīng)有了淺淺的痕跡。 “褚顏?!?/br> 從人偶群中走上前來的男人在叫他的名字,金發(fā)藍眸的男人嘴邊噙著淺笑,像在責(zé)怪不聽話的小貓,而眼中滔天的怒火如果能化成實質(zhì),早就把褚顏戳的千瘡百孔了。他暗自咬著牙,臉上卻是一態(tài)如沐春風(fēng),伸出手向?qū)γ娴膰醯溃骸案一厝??!?/br> 跟你回去被你干/死。 我選擇不。 趁喬正在熟睡的時候把劍偷出來,這個做法顯然讓有起床氣的男人更加憤怒。喬見對方不答,手中執(zhí)起長劍,腳下卻往后退了一大步,離那滾滾的巖漿又近了幾分,登時眉頭一挑,心中的火氣消了一大半,柔聲道:“乖,過來。” 喬向前一步,褚顏又向后退了一步。 金發(fā)男人臉上的笑一僵,立刻停了下來,忌憚的向后退了幾步。他嘆了口氣,妥協(xié)的說:“好,你高興做什么就做什么?!钡菂s異常嚴肅的看向褚顏手中的劍,道:“你手里的這把劍是真的,如果毀掉的話,它就會永遠消失不見?!?/br> 喬話里的意思是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都是夢境,而這把劍,卻是真實存在的。 那不正好。 褚顏佯裝不知:“什么真的假的?不過,反正這把劍也是用剝奪我的東西鑄造出來的吧?!彼麍?zhí)起長劍看了看,“容貌制成劍鞘、青春鑄就劍柄、財富打造劍刃,如果我要毀掉它的話,不知道這三樣?xùn)|西能不能再回到我身邊?” 喬一眨不眨的望著那把劍,看得出來他對這把可能會失去的劍有些緊張,談吐卻依舊沉穩(wěn):“它們從沒離開過你,等你再次醒來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任何改變?!?/br> “我醒過來?難道你想說我現(xiàn)在,是在一場夢里嗎?”褚顏驚詫的挑眉,隨后笑出聲:“也對,本來就懷疑你會巫術(shù),闖進我的夢里應(yīng)該也很簡單吧。啊,你個自作聰明的臭小子,把我耍的團團轉(zhuǎn)是不是很高興?看我為你上山去找什么破鹿的時候,肯定在心里嘲笑我傻吧,還有,因為你下令去捕殺所有海域的時候,看我每天焦灼不安是不是覺得報復(fù)成功?” 喬一怔,沒想到褚顏會因為這些而怒斥他,眼神閃爍的辯解道,:“我沒有……?!?/br> 他只是想知道,這位國王究竟能不能矢志不渝的對待一份感情,僅此而已。 “你不要再說了。”褚顏打斷他要說的話,將手中的劍鞘和長劍舉了舉,說道:“女巫已經(jīng)告訴我怎么從夢境逃脫出去的方法,只要我摧毀這把劍就好了,是不是?” “女巫?”喬咀嚼著這個熟悉的詞語,驀地皺緊眉頭,陰鷙道:“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這些?你一直都知道這是在夢里?你一直都在騙我?” 褚顏對喬的吃驚并不意外,畢竟前幾次給他頒布什么任務(wù)的時候,都是“憤怒”冒充的女巫,而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那個卻不是“憤怒”。大概是他知道自己身處夢境以后,有些主心骨人物就不會再受外界的力量行事,而且區(qū)別真女巫和假女巫最重要的區(qū)別,就是當(dāng)真女巫出現(xiàn)的時候,系統(tǒng)并沒有提示說攻略目標出現(xiàn)。 一番推理下來,褚顏自我感覺天.衣.無.縫,毫不猶豫的將世界第一神探的寶座讓給自己坐。 意識到某個環(huán)節(jié)自己的缺失,喬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陰測測的向褚顏伸出手,又向前邁了一步,毋庸置疑的命令道:“過來?!?/br> 褚顏把胳膊繞到身后,警惕的望著不斷逼近的男人,平靜的說:“我討厭生活在夢里?!?/br> 喬更是憤怒:“所以我可以認為,你討厭我?” 不不不,絕對不是。 你辣么可愛,我怎么會討厭你。 褚顏偏過頭去,在喬眼中看來顯然是默認的舉動,他深藍的眸中蘊藏著怒意,這股幾近崩潰的情緒讓他額上青筋隱現(xiàn),道:“你不想在夢里,我?guī)愠鋈??!?/br> 對他來說,這是最大讓步的妥協(xié)。他本想為國王編織一個永遠無法逃出的夢境,這場夢里的主角只有他們兩個,不管外界發(fā)生再多的事情,他們只要夢里生活在一起就好。 喬本來是這么以為的。 他甚至將那把騎士之劍帶到了他們兩個的夢里,以充當(dāng)這場夢持續(xù)進行下去的媒介。每創(chuàng)造一場夢都需要他身邊的一樣?xùn)|西,越是珍貴的東西,持續(xù)的夢境也就會越長,他為了維持更長久的夢境,將這樣最珍貴的東西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