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41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重生夏目之妖戀、男神到手,不想奮斗、[神雕]狂傲天下[GL]、北游、你繼續(xù)演[重生] 完結+番外、大將軍,你又賴皮[GL]、精靈恐懼癥、快穿之戲子有情、荊棘王冠(高H調教,1V1)、輕狂
褚顏出手阻止他佩戴上,在喬看過來的時候言之鑿鑿道:“你配上這個再和我坐在一起,我會覺得身邊有點硌。” 喬就把掛好的劍又摘了下來。 褚顏看他一眼,大概喬也認為他智商不咋地,連把劍藏起來的想法都沒有。褚顏拉著他坐在自己旁邊,問道:“話說,你還沒跟我說這把劍的來歷?”頓了一下又道:“對了不好意思,是我沒問你?!?/br> 喬撫著劍身上的花紋,沉聲說:“母親留給我的?!?/br> 褚顏也聽過許多關于喬·安德烈的傳言,自從喬屠殺妖物出名開始,這把騎士之劍就一直跟隨著他,見證少年一路成長的點點滴滴。他點點頭道:“那你母親肯定很了不起。你母親是誰,我見過很多能工巧匠,說不定會認識她?” 喬忽然一笑,道:“我母親您可能不認識,但我父親,您應該認識。” “你父親?”褚顏疑惑。他什么時候見到過喬的父親? “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自己的一名王臣,埃爾文·安德烈?!?/br> 褚顏倒抽了口氣。 系統(tǒng)也倒抽了口氣。 系統(tǒng)胡亂叫道:不就是那個……???! 褚顏一時覺得熟悉,卻想不出來對方的名字:對!是哪個來著?! 系統(tǒng)瘋狂調控著以往的信息,忽然大叫道:那個在你午睡時揭開你面具,然后又被你命令殺了的那個?。?! 褚顏頓時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而后又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浮現(xiàn)出八個血淋淋的大字: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喬似乎沒發(fā)現(xiàn)褚顏異常的情緒,繼續(xù)道:“自從您宣布他死罪,血洗座下王臣后,我們的生活一下子就好過了很多?!彼⒙柫寺柤?,面上一派冷淡:“雖然同鄉(xiāng)人不那么認為,他們認為是您惡貫滿盈、罄竹難書,下達的撥款遲遲無法到達他們手中,無數(shù)亡靈都死在您的腳下,可是……”喬又笑了一聲,“其實我知道,不是您的錯,是您之下的那些王公大臣的錯。” 哈?! 褚顏被這神轉折砸中了腦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埃爾文·安德烈,他是罪惡之首,我以身為他的子孫為辱。盡管在這之后我拼命洗脫了他自小就賦予的骯臟光環(huán),但他的惡行還是深深烙印在我身上。”喬垂眸,將長劍上安德烈的姓氏用指腹抹了一遍又一遍,企圖消除掉,“可是沒辦法,我母親深愛著這個男人,她知道會被花心多情的男人拋棄,在被王臣夫人一劍刺入胸膛之前,她為我鑄成了這把劍,就是要我永遠冠上安德烈這個名字。” 褚顏默然。 他把這一切都當做是一場游戲,雖然他沒在這個世界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但卻也從來沒去管束過下屬,從沒想過除了吃喝玩樂還要去抽空治理國家,聽到外界吟游詩人對他妖魔化的傳言竟然會引以為豪,不僅如此,他還從各個方面助長外人對自己的看法,真是…… 他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的國王。 褚顏心里猛遭愧疚的襲擊,他一把抱住喬,沉悶的道歉:“對不起?!?/br> 喬伸出長臂回抱住他,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愉悅的喟嘆了一聲,沒再說一個字。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得償夙愿的他,想起十年前的那個風雪天。 再次降至的風雪讓他和幾個出城打獵的伙伴走散,不久前與獵物廝殺過一場,與其余三個同鄉(xiāng)伙伴將一只棕熊分割完畢,走著走著,不知什么時候回頭一看,同行的四人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的衣衫被利爪劃破,疼痛自胸口蔓延開來,少年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胸前汩汩冒著鮮血,打濕了本就臟亂不堪的衣服。 想起來了。 剛才那場以命相博的廝殺中,那三位美名其曰是伙伴的寄生蟲們,一個奔逃,一個爬樹,另一個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裝死。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應對著那個龐大無比的獵物,當他用劍將獵物的頭砍下來后,那三人竟然還湊過來說什么要盡同鄉(xiāng)友誼,將獵物分成了四份,獨獨他得到的那份最小。 本來該生氣的,可少年轉念一想家里只有他和母親兩個人,到手的雖然少卻也足夠,就將到口拒絕的話吞了下去。 再者,也希望借此討好他們,不要再讓他們和鄉(xiāng)人說些關于他母親的粗鄙不堪的話。 “那個女人啊,就是個被丈夫拋棄的可憐蟲,那個臭名昭著的埃爾文·安德烈知道吧?就是在國王手下作威作福的走狗…誰讓她愛上的是這個男人,還被搞大了肚子……” “可憐雖然可憐,但不值得同情。聽說那男人的原配還來鬧過一次,要分發(fā)糧食的衛(wèi)兵不要給她家呢……嘻嘻,誰讓她看不清男人真面目的,怪她自己,長得那么狐媚還不要臉的去勾引男人,活該!” “還有還有啊,她竟然不知羞恥的把那個孩子生了下來,簡直丟人現(xiàn)眼!” “……” “……” 只言片語匯聚成一張巨大的網,束縛的少年幾乎喘不過氣來。不斷有鵝毛大的雪花從灰暗蒼穹飄懸下來,他在半尺深的雪中艱難邁著雙腿,刺骨的冰涼透過粗薄布鞋傳遞過來,沒有感覺到寒冷,或許是已經太過麻木。握緊捕獲袋的手指和鼻尖一樣凍得通紅,寒風帶來的刺痛散布在裸露的肌膚上,雪花迷蒙住雙眼的方向。 突然,他的動作停住了。 金發(fā)少年見到不遠處的同鄉(xiāng)人,他們似乎也在苦惱著這惱人的大雪天,在一棵大樹下的山xue庇護中休憩片刻。 他順著山巖蹭過去,小心的避開下面厚厚的積雪,正要沖進去與他們會合,卻聽其中一人雙手湊近火堆烤火,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用調笑的語氣說:“你說被咱們甩掉的那小子,他怎么樣了?” 金發(fā)少年的腳步驀地停住。 坐在他對面的人不屑道:“管他怎么樣,再和他一起走下去我們恐怕連命都要搭進去。跟他在一起就是晦氣,一出城就遇到熊——這可是大雪天啊,熊都去冬眠了,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靠在巖壁旁的人忍不住出口反駁:“明明是你自己誤闖進熊的洞xue,鬼哭狼嚎了一聲才把熊吵醒的?!?/br> 被駁斥的人被戳穿謊言,漲紅了臉,吭哧吭哧道:“那也是在他禍害下我才進的熊xue,你以為我想進嗎,哼?!?/br> 見他蠻不講理,那人怒道:“你……” “行了行了?!笨净鸬娜顺鲅詣裾f,“你們倆也少說兩句,要我說,我們也少跟這種下賤痞子聯(lián)系?!?/br> “哼,如果不是他求我?guī)龀且黄鸫颢C,我怎么會讓他加入我們?不過一時心軟罷了,帶上他也是個累贅……” 洞xue外的金發(fā)少年臉上的表情逐漸褪去,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捕獲袋口幾乎被捏變形,他隱忍片刻,終于在冷嘲熱諷中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正在這時,風雪驟然停了下來,山草樹木都被蒙上一層白皚皚的新裝,他遠遠望見一個懸掛在馬車上的旗幟,立刻警覺的躲到草叢中,手下意識的按在身側的劍上。 當那馬車越離越近,少年才看清旗幟的模樣,以血液般的鮮紅為底色,金色薔薇花繪制在中心。這是獨屬于國王的旗幟,也就說明,這是輛國王的馬車! 傳言中對國王的描述版本繁多,但無一例外,都是些負面的傳言。 說他以人血為食也好,說他相貌丑陋也好,說他昏庸荒誕也好……不過這些沒有根據(jù)的傳言都是吟游詩人的杜撰罷了,就像所有人都將他和母親形容成蕩/婦和孽子一樣,謊話說了一萬遍,任誰都會信以為真。 那輛身披流蘇、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了山xue外,兩側白馬嘶鳴一聲,被駕車人拉住韁繩制止住了前進的腳步。隨后,一名身著緋紅服飾、頭戴假發(fā)的男人下了車,他直直的向山xue中去,隨后將三名少年帶了出來,那幾名少年起初還有些疑惑,看這氣派的馬車不知是哪個達官豪紳的,卻在見到國王的旗幟后紛紛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能頭皮發(fā)麻,僵直著身體向馬車走去。 國王、國王啊—— 那該是個多可怕的人物!他們肯定會死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