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劍道千古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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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愁巍然不動,淡然回應(yīng):“這些小手段沒意思,平白丟了你的身份?!?/br> 他扯過身旁白云,猛然砸在颶風(fēng)上,頓時風(fēng)消云散,迸生出粗壯閃電與轟鳴雷聲,在下界看來真是電閃雷鳴,配合猶如漏了天河的瓢潑大雨,真猶如天帝發(fā)怒。 對于白海愁這個強到可怕的怪胎,商韜其實也沒全盛把握。 當年他吸盡天下幻術(shù)師的氣運與一身,才堪堪險勝那時的城主白云山,也造成了白云山始終抱傷在身,后來敗于十三歲的衣海愁身上,說是他成就了白海愁也不為過。 若十三歲的白海愁與初戰(zhàn)白云山的他比較,必然是他勝白海愁敗,但一個十三歲就能勝白云山的人,怎么會是個止步不前的常人,即便白云山當時有傷在身,亦仍是天下第一的強者。 這些年白海愁境界始終在穩(wěn)步提升,二十歲時就超過了無傷在身的白云山,二十五歲時即使商韜以全盛之身應(yīng)對,勝負也是五五之數(shù),直到現(xiàn)在過了而立之年,早已不知道走到什么程度了。 商韜完全復(fù)活都不敢言勝,更別說他現(xiàn)在借著商澤憶身體,只是個連魂魄都不完全的孤魂野鬼。 話雖如此,若敵強我弱就輕易言敗,就不是商韜了。 “白海愁,我有一劍當年勝白云山,今你敢不敢接?” 白海愁背手而立,淡然道:“求之不得?!?/br> 商韜手握心猿,卻在感慨他之配劍雪清,自他身死就忽然崩碎,有劍剛烈忠貞至此,使他掛懷。 手中無劍,心猿也稍能湊活,商韜自諷笑笑,世人只記得他是最強幻術(shù)師,卻始終遺忘,在劍仙李照清之前,是他商韜絕塵劍道,風(fēng)流了整個時代。 “我有一劍?!鄙添w朗聲。 他單手握心猿,以刀作劍比了個劍決。手指向地,劍指向天,人在中間,正是天地人之相。他在九天之上,往上是天外之天,往下是蕓蕓眾生,他便是劍中神仙,天地全在劍上。 “吾向天地借一劍,名為天地道?!鄙虧蓱浡曇魝魍溉纾湓谔焐先碎g。 九天之上的天外天云霧散開,霞光披萬道,古往今來無數(shù)的風(fēng)流劍意從天下應(yīng)詔而來,有質(zhì)無形,這里每股劍意都代表著先逝的絕代劍者與其名劍,劍意洶涌至此,竟是死后都不散去。 而地上正焦急抬頭看天的人,忽感自己腰間陣陣顫動,那是長伴身側(cè)的配劍,正感應(yīng)號召,居然要沖天而去。 “借?!币螺p裘放開禁錮,腰中碧柔不待片刻,直向九天而去。 其它劍客沒有衣輕裘這么高的手段,能夠禁制自己的佩劍,早壓制不住,只能看著劍離身而去。 于是白鹿城人們見到了此生不能忘記的震撼景象,萬千把劍爭先恐后向天而去,密密麻麻將整座白鹿城掩得如同黑暗,與身披霞光的風(fēng)流劍意融合在一起,有形無質(zhì)加上有質(zhì)無形,竟使原本平平無奇的劍都變得如傳世神劍一般。 商韜拋出心猿,有最后一股凌厲的劍意附在了其中,感受這股熟悉的感覺,他感慨道:“老友,又到了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了,你我現(xiàn)在都是殘魂,算是同病相憐,以半縷殘魂對敵天下第一,此等霸氣才不枉費你我威名?!?/br> 被雪清劍意附體,心猿發(fā)出了愉悅的鳴聲,頓時戰(zhàn)意洶洶。 商韜御劍當頭,直指白海愁,無數(shù)劍意皆指白海愁,古往今來萬千劍道風(fēng)流,由商韜作引,與當世最強一戰(zhàn)。 “注意了?!鄙添w一聲注意,醞釀了許久的戰(zhàn)斗終于開始,他一馬當先,無數(shù)名劍與他并排同行。 白海愁如巍峨大山,不退亦不擋,他手中無劍只有一對拳頭,到他這樣的境界返璞歸真,真沒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拳頭好用,看似病弱的他,隨手一拳便是至極之招,將大半的劍意擊了個粉碎。 商韜面上毫無波動,他速度更快,在白海愁出下一拳之前就到他身側(cè),手指并劍,割向白海愁脖頸,腳下雪清繞了一圈,從他后心刺入。 兩面夾擊,且都是逼命之招,白海愁卻連眼皮都不抬,再次一拳砸向萬千劍陣,將那另外一半也砸成了碎片。 商韜趁機也指劍與雪清同時下殺手,卻在白海愁身側(cè)受到了阻礙,有一指厚的無形能量護住他全身,連一絲空隙都沒有,使他們的殺招寸步難進。 “若你全盛,可能刺破這層能量,但可惜你只是一縷殘魂。”商韜一招失利,白海愁并未趁機出手,他退了一步,背手而立要看商韜后招。 天地道當然并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向天地所借之劍如果這么簡單就被擊潰,當年也不可能勝過白云山。 滿天之劍都成了碎片,漂浮在空中,忽然其中有一抹碧色閃動光芒,格外顯眼。那是碧柔,衣輕裘的佩劍,前幾代絕世劍者凌落虹的佩劍,亦是少數(shù)受了白海愁一拳還保持完好的劍。 好幾代的前的故事早已被人遺忘,沒人知道碧柔與雪清本都是凌落虹的佩劍,所以他們是兄弟,亦是袍澤。 兄弟最懂兄弟,袍澤生死相托,所以當商韜使出天地道的時候碧柔會這么積極,因為他感覺到了雪清的氣息,因為兄弟袍澤需要它。 受了白海愁一拳后,碧柔其實受傷亦不輕,雖然看不到,但它劍身內(nèi)部已經(jīng)有了些微裂痕,它劍鳴怒吼,雪清同受召喚飛到它兩側(cè),當年的袍澤,今日并肩而戰(zhàn)。 以碧柔與雪清為引,被擊碎的劍意與劍的碎片被重新喚起,聚攏在它們身側(cè),不屈的戰(zhàn)意再次組成了一把天地可見的巨劍。 這才是天地道真正的殺招。 白海愁目光凝重起來,少有地露出了重視的表情,當年白云山就是敗在此招之下,此時的他雖比白云山青出于藍,卻也不敢小覷。 巨劍一往無前,以萬古風(fēng)流為一劍,即使白海愁人間無敵,又怎堪劍道千秋來掃。 他首次退了一步,繼而又進一步,一退暫避鋒芒,一進蓄勢而發(fā),一退一進合乎大道,心無忌憚,便以人間至強戰(zhàn)上千古風(fēng)流。 他仍只出一拳,與那一劍碰在一起,一乃當世至強,一乃萬古風(fēng)流,都有履險如夷的傲骨,誰也不愿退一步。 相持之下,人劍皆巍然不動。 兩者都不好過。 首先看到的是一劍崩潰,從劍柄開始從后至前,不斷有成了碎片的劍被兩者相沖的巨大之力碾成塵埃,繼而消散在天地之間。 雪清與碧柔發(fā)出悲鳴,雖只一次同仇敵愾,但它們與這些劍已經(jīng)是并肩的袍澤,袍澤身死,為的是換它們的勝利,如何不悲壯。 因悲壯之氣,一往無前,一點一點突破白海愁的護身能量,從后至前巨劍雖不斷化為粉塵散去,但劍意卻逐漸濃縮,融到劍鋒之中。 當整把巨劍消失殆盡,白海愁的護身能量終于被割得成了碎片,他素衣輕飄,雖未受傷,卻已再無屏障。 “好招?!卑缀3钯潛P道,他不再限制能為,雙手往左右一推,仿佛推開了什么束縛,百倍于先前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fā),沖擊得商韜衣袂亂舞。 “那是自然,吾雖不傳于江湖許久,但只要吾愿意,江湖永遠會有吾的傳說?!鄙添w手握心猿,安心定志,他身后還漂浮著碧柔及其它八把劍,這些都是受了白海愁一擊沒有崩碎的名劍,又被無窮劍意貫入內(nèi)部,此刻真如天上神劍一般,不懼全力形態(tài)的白海愁。 白海愁點頭:“你當?shù)么嗣??!?/br> 他白皙的手掌用力一握,頓時能量激蕩,撼天之能自身上爆發(fā),他一腳踏出,幾乎將整個天空踩得掉落人間,強悍一拳轟向商韜。 商韜十劍于前,以心猿為主,再起名陣,十劍之力融于一體,更以幾何倍數(shù)上升,有此奇效,正是葬劍府的羅天劍陣。 一拳一劍陣,各為至極,兩相強悍再遇,震碎虛空。 白鹿城,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