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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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回暖了,樹干冒出了嫩芽,打開窗戶可以聽到外面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 張玉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掛在了天上,手機上定好的鬧鐘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響,她伸長手臂去拿,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電。 她身后緊貼著人,大男孩兒溫暖赤裸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修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整個人睡的很熟。 張玉的腦子還處在酒醒后的混沌中,但她也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些什么。 拿開宋知清的手臂,她支起身子坐起來,撿起被扔到床頭柜上的內(nèi)衣,剛背著手系上,身后一具溫暖的身軀就貼了上來。 “要走?”大男孩兒撥開她擋住脖頸的發(fā)絲,低下頭輕輕吻了一口,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鼻音混在其中,聽著格外性感。 “去上班。”張玉說,轉(zhuǎn)過頭看他。 “可以請假啊?!彼沃鍙谋澈蟓h(huán)住她纖細的腰,指腹摩挲著她腰側(cè)柔軟敏感的肌膚,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撒進她的鎖骨窩。 張玉覺得癢,抗拒的推了推他,“上司扣我獎金你賠我啊?” 宋知清掐著她的下巴吻吻她的唇瓣,笑道:“我賠?!?/br> “得了吧,”張玉黏糊的跟他接了個吻,繼續(xù)撿起衣服往身上套,“我可沒興趣壓榨一個月三千工資的實習生?!?/br> “看不起實習生???”宋知清靠在床頭看著她穿衣服,看著那些玲瓏的曲線一點點被藏進衣服里,他突然覺得口干舌燥,摸過床頭的煙點燃了一根。 張玉聽見他摁打火機的聲音皺起眉,偏頭拉好裙側(cè)的拉鏈,“臭小子,不是讓你戒煙嗎?怎么還在抽?” “在努力戒了?!彼沃鍔A著煙笑嘻嘻的說,吐出一口煙霧后又問,“不喜歡我抽煙?” “廢話!”張玉探過身搶過他齒間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扔進了垃圾桶,“再這么抽下去你不得肺癌真是謝天謝地了!” “哪能那么容易就得肺癌?!彼沃鍞[擺手不以為然。 “等真得了肺癌你就后悔去吧!”張玉拍掉手上的煙灰,“我先走了,你待會兒起床吃個午飯就趕緊去上班,知道了嗎?” 宋知清點頭,目送她披上大衣拎著包離開。 昨晚為了不被人打擾,他特地把手機關了機,現(xiàn)在手機剛開機亮屏,就險些被瘋狂涌進來的消息卡爆。 一大堆微信消息里擠著幾通未接來電,孫池蘊的手機號碼排在最頂頭。 他沒著急回撥過去,而是慢條斯理的回復了那些舉足輕重的消息,又倚在床頭重新點了根煙,一口一口吸完后起床去沖了個神清氣爽的澡,整理好身上躺了一晚有些褶皺的衣服,拿上手機去酒店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xù)。 去公司之前他在樓下的咖啡廳買了兩杯咖啡,乘電梯到了樓層打卡上班。 剛好遲到了半天。 走到工位時孫池蘊不在,同事們見他現(xiàn)在才來,驚訝又好奇的問他怎么回事兒。 宋知清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太習慣上班的日子,有點兒起太晚了。” “你還是早點兒習慣起來吧,”同事?lián)u搖頭道,“今天組長見你沒來心里肯定憋著火。” “組長人呢?” “開臨時會去了,今天張總監(jiān)也請假沒有來?!蓖虏唤獾恼ι?,自言自語道,“春天一到,大家都提不起來工作的興致。” “春困秋乏夏打盹嘛?!币慌怨ぷ魍戤叺耐律炝藗€懶腰,參與進了他們的對話中,“組長應該快要回來了,小宋你還是趕快想想該怎么應對他吧。” 宋知清疑惑的歪了下頭,總覺得從他們話里聽起來自己快要完蛋了似的。 “你剛來沒兩天不了解我們組長,”同事解釋道,“他人平時特別好,就是最不能忍受底下的人遲到早退,雖然他也三天兩頭請假,但耐不住人工作能力強啊,總監(jiān)天天囑咐我們向他學習呢?!?/br> “我還聽說他是留學回來的,知名大學本碩連讀,畢業(yè)后進了全球五百強工作,但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放棄了那么高薪資的工作,回國來尋了個編輯的工作。” “國外哪兒有自己土生土長的家鄉(xiāng)好啊,他入職的那天我去人事部幫忙,正好看見人家的資料。哎,你們猜猜他家住哪兒?” “不是xx路那邊的單身公寓么。” “才不是呢!”那位同事一拍手,“人家住xx那邊的富人區(qū)!” “嚯!” 同事們都紛紛大吃一驚,第一反應表達了自己的質(zhì)疑。 “真的假的?那他怎么來這邊上班?。靠粗艘蔡貏e低調(diào)啊,不像是個富二代的樣子。” 旁邊比不上孫池蘊有錢但也是個富二代的宋知清:“……” “但他那舉手投足的氣質(zhì)就不一般啊,一看就知道跟咱普通人不一樣,你說是吧小宋?” 猝不及防被cue到的宋知清連忙附和點頭。 “說來也是,在國外留過學的人家里能沒有幾個錢啊,這幾年那些富二代不都喜歡往國外跑么?!?/br> “嘖嘖嘖,你說他什么心理???明明是個有錢人,卻非要開十幾萬的車租便宜的單身公寓,還拿著五千多塊錢的工資,圖什么???” “有錢人的心思咱們不懂,不過住那片富人區(qū)的是真有錢,一個月光租金就要四五千美金!美金??!你們細品!” “換算成人民幣得三四萬吧,天?!?/br> “我什么時候也能住的起三四萬一個月的房子??!太羨慕了!” 宋知清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坐在工位上撐著下巴發(fā)呆。 這些人一閑聊就停不下來,直到咖啡都要涼透了,孫池蘊還沒開完會回來。 處在八卦中心的主角遲遲不出現(xiàn),眾人也沒了八卦的心思,又聊了幾句便散開各忙各的去了,宋知清喝著咖啡埋頭工作,直到聽見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他猛地抬起頭,看見的就是孫池蘊略顯疲憊的臉。 “什么時候來的?”孫池蘊皺了下眉,看到自己桌面上的咖啡又瞥了他一眼,“昨天沒回家?” 宋知清下意識抓了抓后脖頸,還沒回答,就聽到孫池蘊頗有含義的說:“巧了,張總監(jiān)今天也沒來?!?/br> 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 宋知清的腦海里突然竄出這個想法。 “跟我出來,”孫池蘊敲敲他的桌面,“有話跟你單獨說?!?/br> 旁邊人沖宋知清投去同情的目光,宋知清沒有注意,起身跟他去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 孫池蘊關上門,又按開墻壁上的燈,嘆了口氣后朝他張開手:“有煙吧,給我一根。” 他好久沒有抽過煙了,一遇到煩心事兒就想抽到發(fā)瘋。 這還真應了宋知清跟張玉說過他會悄悄躲在角落里抽煙的話,愣了一瞬,從口袋里摸出煙盒遞給他。 孫池蘊熟練的抽出一根煙咬住,把煙盒扔回給他,含糊道:“打火機?!?/br> 宋知清拿出打火機給他。 “喲,”孫池蘊拿到打火機,還有閑心調(diào)侃了一嘴,“小年輕用的打火機就是不一樣,高級。” “我去年過生日朋友送的。” “不少錢吧?”孫池蘊點燃煙,把打火機拿在手里上下拋了兩拋,皮膚接觸著打火機光滑的金屬外殼,低端還能隱約看見刻了字的痕跡,是昂貴的定制版。 “不知道?!彼沃迦鐚嵒卮?。 他早忘了這打火機是去年哪個曖昧對象在他過生日時送的,應該是挺貴,底下還刻了他名字首字母的大寫,翻蓋的手感用著不錯,一年用下來也懶得再換。 “你們昨天睡了?”孫池蘊倚在墻上抽煙,語出驚人道。 宋知清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孫池蘊根本就沒有找他證實的意思,見他這副反應覺得好笑,偏過頭吐出煙霧。 “不用整天想著該怎么耍我,”孫池蘊上前一步湊近他,把打火機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里,直言道,“我是同性戀,對女人硬不起來?!?/br> 宋知清被他的話嚇到,慌忙后退一步。 看嘛,這才是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如果他沒這樣反應,孫池蘊反而會覺得他不正常。 “你當時跑來加我微信的時候我就隱約覺得你面熟,還有去酒吧喝酒那天,那調(diào)酒師是你朋友吧?”孫池蘊彈掉煙灰,狠狠抽了幾口又苦又辣的煙才咬碎了過濾嘴里埋著的薄荷味爆珠,沒頭沒尾的笑起來,“托你的福,那人纏上我了,前幾天還找來了這里?!?/br> 宋知清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么,僵著身子默不作聲。 “你喜歡張玉,張玉喜歡我,所以你心里不平衡,想整我一頓發(fā)泄發(fā)泄也能理解?!睂O池蘊道,掀起眼皮看他,“但昨天慫恿她送我花就有點兒過了吧?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卻想把我往死路上逼?!?/br> 宋知清神色一僵,慌張的想要替自己解釋:“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對花粉過敏!” “你早就調(diào)查過我。”孫池蘊言之鑿鑿。 “誰會連你對花粉過敏這種事兒都要調(diào)查?”宋知清皺起眉,辯解的話卻異常蒼白,因為他在知道張玉有喜歡的人后,的確花錢調(diào)查過他,但真的沒有在資料里看到過有花粉過敏癥。 “算了,”孫池蘊有些頭痛,“不想跟小孩兒計較,反正我辭職了,你還是多把你那點兒小心思放在追張玉身上吧?!?/br> 說完,他掐滅了煙頭,扔進了靠在墻根的垃圾桶里,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你辭職了?”他話都沒說清楚,宋知清怎么可能讓他走,上前兩步拉住他的手腕。 “不辭職留在這里干什么?”孫池蘊瞪著他反問道,“天天按時上班拿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破工資,還要看我厭煩的人整天在我眼前晃悠?” “你……” 孫池蘊不耐煩的打斷他:“你用的這些小伎倆說出去都好笑,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臉皮底下的rou長什么模樣?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這次權(quán)當你開個玩笑。” “別再有下次了?!彼麛科鹈季娴溃Φ羲沃宓氖蛛x開,安全通道沉重的門猛地在他身后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