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采擷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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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張玉就打電話把剛踏進家門口連鞋都沒來得及脫的宋知清叫了出來。 兩人去了一家安靜的清吧,臺上的歌手抱著吉他在唱抒情歌曲,屋里的燈光也是暗的,客人都在輕聲低語。 張玉要了杯酒趴在吧臺上,一邊揪著紙巾擦眼淚,一邊唉聲嘆氣。 一看她這表情和反應,就知道表白的過程肯定不理想。 宋知清頓時覺得自己勝利了,興高采烈的在心里比了個“v”,眉梢都快樂的揚了起來。 “怎么回事兒???”他嘆了口氣,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順著她的背問道,“你先別哭,孫池蘊拒絕你了?” 一聽他提起孫池蘊,張玉哭的更厲害了,眼淚跟決了堤似的,嘩啦嘩啦不要錢的往外淌。 “快別提了……”她小心翼翼的拿紙巾摁在下眼瞼,帶著哭腔回答道,“我都還沒來得及表白呢……” 宋知清的好心情瞬間蕩到了谷底。 “沒表白呢你哭什么啊?”宋知清皺起眉,嘗試著猜測道,“孫池蘊打你了?!” “臭小子!”張玉一個爆栗蓋在他腦門上,“你能不能盼我點兒好?。俊?/br> “那到底是為什么???”宋知清徹底無奈了。 “都怪你這個臭小子給我出的餿主意!”張玉拍著桌子抱怨道,滿臉都是追悔莫及,“都怪你給我出那送花的破主意!” “他不喜歡花?” “何止是不喜歡??!”張玉干脆放棄愛護自己精心化了一下午的妝了,自暴自棄的把整張紙巾按在臉上委屈的哭出聲,“他對花粉過敏!看見花后差點蹦出去幾米遠!” “撲哧。” 宋知清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腦袋里瞬間有了畫面。 “你笑什么??!”張玉頓時不滿了,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不許笑!” “sorrysorry,”宋知清笑著道歉,“我沒忍住?!?/br> “我該怎么辦???”張玉嘆了口氣,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 “直接放棄表白唄?!彼沃逍闹邪迪?,表面上惋惜的聳了聳肩膀,“他現(xiàn)在估計都快對你產(chǎn)生陰影了?!?/br> 張玉吸了吸鼻子,眼眶又是一酸。 “他萬一辭職怎么辦啊?”張玉煩惱到近乎抓狂,拽著宋知清的衣袖要他出主意,“天吶,那我不丟死人了!” “要不這樣吧,”宋知清假模假樣的想了想道,“我明天幫你去打聽一下,看看他還有什么不喜歡的東西沒有,這樣你以后表白時記得避開就行?!?/br> “你怎么問啊?” “就說編輯部要一起聚餐,問問大家有沒有什么不喜歡的?!?/br> “我怎么沒想到?。俊睆堄竦难鬯查g亮了,坐的離他更近了些,手臂都靈巧的環(huán)上了他的,一臉期待的問,“還有呢還有呢?” “沒了,”宋知清故意道,端起酒跟她碰杯,“等想起來再告訴你。” 張玉不哭了,但眼眶還是紅紅的,眼周的化妝品都暈開了,亂糟糟黑乎乎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早知道今天用防水的睫毛膏和眼線筆了?!睆堄衲贸鲭S身攜帶的化妝鏡照了照自己的臉,頓時被自己這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嚇了一跳。 看她拿著紙巾費勁擦拭的樣子,宋知清皺了下眉,掰過她的肩膀面向自己,把她手里的紙巾奪了過來:“閉上眼,我?guī)湍悴痢!?/br> 張玉“哦”了一聲,乖乖仰起臉閉上眼睛。 清吧里燈光不算明亮,宋知清要湊近了才能看清她眼皮上的那些殘留的眼線液,他怕弄疼張玉,捏著紙巾的一角緩慢輕柔的擦拭。 “你使勁啊,不使勁擦不下來。”張玉感受到他輕飄飄的力度,偏了下頭指導道。 她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宋知清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那點兒岌岌可危的神經(jīng)。 “別亂動?!彼沃宸稣哪槪钗豢跉?,在暗地里皺眉。 “那你使勁點兒擦?!睆堄裾f道。 “知道了?!彼沃寤卮?。 張玉常說,每當她需要迷惑自己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喝酒時就會用粉色的吸管。 宋知清覺得有意思,他身邊的女生們都巴不得快點兒變成熟變性感,張玉卻巴不得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 在宋知清看來,她不僅不老,反而年輕美麗的很。 張玉是個生活很有儀式感的人,她把自己打扮的像個還在大學校園里漫步的女同學,最喜歡藕粉色的連衣裙,涂藕粉色的指甲油,但嘴唇的顏色總是紅彤彤,身材也前凸后翹,總能把穿在別人身上看起來寬寬松松的連衣裙穿成性感又氣場十足的包臀裙,一舉一動都彰顯著成熟女人的風范和魅力。 宋知清簡直愛慘了她這副樣子。 網(wǎng)上說,男孩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戀母情結(jié),所以他們往往會喜歡比自己年齡大出一些,不跟小姑娘似的別別扭扭磨磨唧唧的女人。 兩人在床上也格外的契合,宋知清身邊的女人千千萬,沒有一個人能像張玉這樣跟他無比的契合。 契合到讓他覺得,仿佛天生就該跟張玉在一起一樣。 但他又愛張玉像小女生一樣嘟著嘴跟他撒嬌的樣子,心里覺得可愛到爆棚,表面上卻總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張玉是什么樣子,他都愛慘了。 第二天既不是休息日也不是周末,兩人卻破天荒的喝到很晚,喝到張玉又快斷了片兒,宋知清的意識也不怎么清醒。 他拿走張玉的酒杯,張玉不樂意的跟他撒嬌,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艷紅的唇就湊到他眼前。 腦袋里的那根神經(jīng)“啪”一聲崩開了。 他環(huán)住張玉的腰,兩人伴著昏黃的燈光和歌手沙啞的歌聲接吻,從唇角到唇中,探出舌尖相互交纏。 清吧的對面是一家快捷酒店,從進門到滾上床,衣服扔了一路,窗簾沒有拉上,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街道上來往都行人和車輛,遠處的高樓大廈亮著霓虹燈。 張玉為了準備今晚跟孫池蘊的約會,特地噴了自己最喜歡也是宋知清最喜歡的香水,手腕和耳后散發(fā)出若有若無的香氣,像一枝等待過路人采擷的玫瑰花。 宋知清就是那個摘下玫瑰的幸運兒,他牽著玫瑰的枝葉,輕柔的放在枕旁,尋著花香入睡。 他怕弄疼玫瑰嬌嫩的花瓣,會把手腳放的比平日更輕,玫瑰像是個吸人精魄的妖精,修長的枝椏纏住他的身體,高潮的臉像夜半時分盛開那樣美麗。 他喜歡張玉喝醉酒在床上放浪的樣子,一舉一動都勾著他的心神讓他魂牽夢縈。 張玉同時也喜歡他在床上溫柔又穩(wěn)重的模樣,會動作輕柔的勾起她的腰,也會忍著欲望低聲詢問她疼不疼。 宋知清不是個好男人,卻是個優(yōu)秀的床伴。 做著做著,張玉走了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宋知清還是個毛頭小子,在高三最關鍵的復習階段穿著校服跑出來搖頭蹦迪,跟那時候才剛大學畢業(yè)的張玉拼了同一張卡座,莫名其妙的看對了眼,仿佛有根導火索在牽引他們似的,貼著貼著便開了酒店滾到了床上。 一夜激情后兩人才算正式認識了,張玉喜歡他的性格,再加上工作不忙,總會去宋知清家找他,幫他看看作業(yè)復習功課,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番。 這種關系就莫名其妙的延續(xù)了下來,直到宋知清畢業(yè),他們還是像這樣不明不白的關系。 張玉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只是運氣不好,遇到的所有人都是渣男。 宋知清可能也是,微信列表里數(shù)不清的曖昧消息,甚至有人會裸著身子毫不羞恥的跟他視頻,他也沒未在意過,盯著身材聊上兩句,掛斷后直接把人送進了黑名單。 有時候相當不留情面。 她不知道宋知清有沒有談過戀愛,知道后也會在宋知清面前揶揄說那女生真走運。 至于自己跟他談戀愛,從不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