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成了宮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五米之外的糖、都市至尊之死神崛起、“男神”在線掉馬[電競]、別蹭我熱度、穿成短命男二的錦鯉小閨女、網(wǎng)游之異界奶爸、炮灰女配的日常(穿書)、和竹馬王爺一起重生、吻你,千千萬萬遍
陶善行走回堂間,仍是笑著,道:“我為何要彈?這琴奏得再好,能好過宮中專研琴藝的樂工?莫非都要與伶伎一較長短方顯能耐?周舅媽說二位姑娘自小有名師教習,不遜京中閨秀,那你們可知高門貴女習藝不為攀比,為的是修心養(yǎng)性,陶冶性情,待人處事言之有物,不至貽笑大方,可不是為了像樂工優(yōu)伶一般,別人讓演就演。我一個村姑都知道的道理,想必二位姑娘也該明白才對,所以靈語姑娘的要求,恕難以從命?!?/br> 周靈語和周靈嫣皆被她一席話說得面色由白轉紅,她二人與周舅媽本就為投穆溪白所好而來,學了些琴棋書畫,裝作大家閨秀前來,如今當堂被人不留情分地戳穿,自然顏面無存。 陶善行哪管這些,反正她如今村婦出身,就是說話難聽些,別人最多說她不知禮數(shù),但她痛快,不做秦三姑娘,真真舒坦。她轉身俏俏一笑,朝著穆老太太和趙氏道:“老太太,母親,不是說要抹骨牌?咱們別耽誤時間了,善行都被老太太勾得心癢。” 穆老太太聽曲聽得要睡著,聞此言如獲大赦,忙起身道:“就去就去?!币贿叿笱艿爻芗胰说?,“兩個孩子也辛苦,這心意老身領了?!庇肿岆p煙去取珠串賞給她們,自己則扶在陶善行手上,帶著眾人魚貫入了后堂。 經此一事,周家也該明白穆家心意,即便還要厚顏結親,也得掂量掂量自家姑娘是不是有那個本事,能與穆溪白的正室一較長短,否則便是自取其辱。 往后,穆老太太的壽辰大抵能安生好些年了。 陶善行入內之時,轉頭朝穆溪白眨巴了下眼睛,穆溪白早就坐椅上笑,只未出聲罷了,見她這炫耀模樣,不由撫額長笑出聲。 今日的陶善行,真真是驚喜。一驚美人如花,二驚她氣度之高,恍惚間竟與那年竹林旁幫他之人,一般無二。 ———— 陶善行陪穆老太太抹了一會骨牌,就因為牌技太爛而換了人,她端坐一上午,正好也乏了,便尋個借口打算回趟凌輝閣,哪想還沒邁出門口,就與進來的雙煙撞上。 雙煙先給她豎了拇指:“娘子好生厲害?!庇值?,“前頭的小商爺遞話進來,請娘子去花廳一趟?!?/br> 陶善行納悶:“可有說尋我何事?” “好像是娘子的親戚上門了?!?/br> 親戚?她家人若找她,一般會遞信來,突然上門,也不知是否急事?她有些擔心,便謝過雙煙,帶個丫頭往前院花廳去了。才到花廳的月門,她就遇見商時風的小廝。那小廝也在等她,立刻便迎上來,將事情緣由說予她知。 來的不是她家里人,是她大伯家的那位繼嬸娘柳氏與堂姐陶善喜。這兩人打聽到穆老太太的壽辰,是來給她拜壽的,卻因穆老太太不見外客,被攔在外頭,便又搬出陶善行的名頭來,就是不肯離去。商時風因見是陶善行親戚,恐將人攆走傷了她的顏面,這才令人將她找來。 “小商爺還在里頭招呼陶太太和陶四姑娘,您快請?!毙P邊說邊將她引至花廳簾前。 陶善行還未撩簾,就聽里面?zhèn)鞒鎏丈葡渤C揉造作的聲音:“那我叫你商哥哥可以嗎?” 商時風的語氣分明有些無奈:“不敢。叫商某名姓便可。” 柳氏從旁笑道:“商爺別這么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是穆老爺?shù)淖蟀蛴冶?,年紀輕輕便替他打點整支商隊,管理商行,里里外外無不服帖敬佩,可謂年少有為,不知是否定了親事?” “不曾?!鄙虝r風道。 “商爺這般人才,竟未定下親事?佟水城的姑娘都被糊了眼嗎?商爺,妾身這里正有門門當戶對的親事想說予商爺……” 嘩啦一聲,簾子挑開,陶善行進來,她已經聽不下去了。 “嬸娘,小商爺?shù)幕槭伦杂形夜牌盘嫠髦鳎粍谀鉩ao心了?!?/br> 見到她,商時風大大松口氣,給她遞了個感謝眼神,便匆匆告辭,腳都不停地離了花廳。柳氏臉色當下便不好看了,陶善喜更是恨恨看著陶善行,一邊向母親撒嬌:“娘,你看她……” 當初穆溪白醒轉,陶家不愿嫁女,柳氏本欲將陶善喜送入穆家,怎料穆家認定陶善行,叫她一番盤算落空,如今見她換了個人似的,她怎甘心,便道:“侄女,如今穆陶結親,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不過關心關心商爺而已?!?/br> “小商爺?shù)幕槭?,若是外人插得上手,也不至到如今還未娶親。”陶善行擺擺手,話鋒一轉只問她,“還未知嬸娘今日到此有何要事?” “我們是來給穆老太太拜壽送禮的。”柳氏便道。 “我替老太太謝過嬸娘這番心意,不過老太太年事已高,精力不足,向來不見外客。今日過壽,她見過穆家?guī)孜挥H戚后便已倦乏,現(xiàn)正歇著,不好打擾。嬸娘的心意,改日我必向老太太轉述?!碧丈菩薪舆^丫頭送來的茶,輕抿一口方道。 “什么外客不外客,結了親就是一家人。我只給老太太請個安,費不了她多大神,你是穆家孫媳,難道連帶我進去這點權利都沒有?”柳氏不樂意了。 “今日來穆府的親戚,不說上百也有幾十,老太太連姓穆的親戚都見不過來,何況是我親戚。嬸娘就別為難我了?!碧丈菩幸Э诓凰?。 柳氏心里既驚且怒,陶善行嫁人之后,性子竟是大變,比她娘朱氏還要厲害。她怒道:“我們不過一片誠心來給老太太拜壽,怎就算為難你了?侄女如今攀上穆家高枝兒,成了富家太太,不拉拔拉拔兄弟姐妹也就罷了,反倒不認親戚,在我們面前端起架子來,也不想想,當初若無那百兩借銀,你哪能等著這富貴榮華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