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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二人打了片刻,穆溪白忽然擰著對方的手腕結(jié)束這場纏斗。 “夠了沒有?每回都鬧?”穆溪白毫不客氣把那人往前一推。 那人撲在前方桌子上,撥理著鬢發(fā)氣喘吁吁轉(zhuǎn)身,竟是個穿著男裝的年輕姑娘,容長臉龐秀致五官,長發(fā)高束,著圓領(lǐng)箭袖的束腰服,舉手投足間帶著男兒氣,大大咧咧假小子似的,和穆溪白交情極好的模樣,過來就抱怨他:“玩玩而已,許久沒與穆哥過招罷了?!币贿呌执蛄刻丈菩?。 兩人眼眸對上,不知為何,陶善行竟從對方目光中嚼出些譏誚挑釁來。她莫名其妙,這是她們第一回見面吧?對方這敵意因何而來? “誰有功夫和你玩?”穆溪白勾腳挑起張椅子擺好,冷道,“讓你來這里是來看場子的,不是讓你趕客人的?!?/br> 那人不以為然地笑笑,望向陶善行,抱拳道:“五娘子?在下是穆哥是的兄弟岳祥,和穆哥十年的交情,如今跟著穆哥討生活。”她自報(bào)家門,狀似無意地咬出“十年交情”。 穆溪白道:“誰跟你是兄弟?一個女孩子成天打扮得像個男人,難怪嫁不出去。” “嫁不出就嫁不出。”她無所謂地聳聳肩,“穆哥別趕我走就是?!?/br> 陶善行覺得這些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知為何就讓她想起從前在秦家后宅見到的太太姨娘們?yōu)榱藸帉櫥影俪龅漠嬅?,眼前這位的手段,她倒沒見過。 把自己扮成個假小子能得到男人的心? 哦,可能投某人所好吧? 但……穆溪白喜歡男人? 盡管思緒已經(jīng)繞了幾百個彎,她仍笑著回個禮,不想說話。那邊穆溪白已經(jīng)不耐煩,只叮囑陶善行:“二樓安全,你沒事別下樓給我惹麻煩。申時(shí)記得回來,我會來接你……” “回家”兩字雖被他咽下,卻還是惹來小順和岳祥詫異的目光。 陶善行“哦”了聲,穆溪白見她這副散漫的德性,又想起上回的事,總有些不放心,竟從腰間隨手扯下塊玉牌塞給她:“拿著,如遇急情,憑此玉牌可尋萬通堂或紅幫任一幫眾求援?!币贿吅鲇窒幼约浩艐?,于是解釋,“是我?guī)愠鰜淼?,?dāng)然也得全須全尾給你帶回去,別想太多。這東西借你的,別給我弄丟了,回頭記得還我?!?/br> 他說了一大通話,也沒給她答話的機(jī)會,急急轉(zhuǎn)身走了,倒是岳祥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眼她手中玉牌,想問什么卻沒來得及出口,跟著穆溪白也走了。 ———— 這兩人一走,小順也看明白,陶善行與穆溪白的關(guān)系必定不淺,于是帶著十二萬分的笑意把她引到樓上雅間,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道:“日后這雅間就是五娘子專用?!?/br> 雅間雖然不大,可正面對著樓下戲臺,三面有竹簾為遮,極為隱蔽,是吃茶聽書的好位置。陶善行就把對穆溪白那點(diǎn)不滿拋到腦后去——這人雖然脾氣臭,行事倒是妥帖。 “小順,剛才那位岳祥……姑娘,是何人?”時(shí)辰尚早,堂下無書可聽,陶善行撥弄著那塊玉牌問起小順來。 “她是二爺找來看館的,姓岳但不叫祥,單名一個湘字,跟在二爺身邊多年,是二爺?shù)牡昧χ??!毙№樢娞孟驴腿瞬欢?,也就與陶善行閑聊起來。 “那為何她自稱‘祥’?”陶善行奇道。 “這說起來就是段故事了?!毙№?biāo)餍宰?,與陶善行說起段舊事。 原來那岳湘父母早逝,她八歲上就流落佟水街頭,因偷了幾兩銀子被人差點(diǎn)打死,幸而讓穆溪白救下。岳湘因嫌身為女子多有不便,為了跟著穆溪白便謊稱自己是男子,化名岳祥,那時(shí)年幼正是雌雄莫辯,穆溪白也沒發(fā)現(xiàn),就將她充作小廝帶在身邊數(shù)年,直到后來岳湘身體漸起變化再也瞞不住,這才爆發(fā)。 “我聽他們說,二爺那時(shí)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差點(diǎn)就把湘姐趕走,后來顧念著這幾年的情分,才留下她,不過到底沒再讓她貼身相隨了?!毙№樀馈?/br> 陶善行聽得津津有味,這多像話本里的傳奇故事,男扮女裝跟在一個男人身邊多年,怎么就沒在一起呢?她感嘆了一句:“可惜?!?/br> 小順竟明白她的感慨,附和道:“誰說不可惜呢?我們都以為二爺和湘姐會成,誰想一轉(zhuǎn)頭二爺就娶了媳婦。” 陶善行彈著玉牌聽聲響,唇邊淺淺笑開——媳婦在這呢,真是糟糕,她壞了人家姻緣。 然而小順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年二爺身邊圍的鶯鶯燕燕雖多,到底也沒哪個姑娘真正靠近過他,湘姐能叫二爺另眼相看,恐怕也因?yàn)樗c普通女子不同,二爺沒拿她當(dāng)姑娘看待,所以才能跟著二爺這么些年。”他說完話就見陶善行將玉牌拋起接下再拋起,立刻緊張地伸護(hù)在旁邊,生怕那玉牌讓她一不小心給砸了,嘴里直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可悠著些,別把這寶貝砸了?!?/br> 陶善行不以為然地握起玉牌,這玉牌玉質(zhì)普通,也就雕工考究些,刻了叢蘭花,無甚特別。 “這是二爺?shù)碾S身信物,持物如見人,憑此物整個佟水的幫派見了都得給三分面子,可不只是紅幫和萬通堂。”小順心疼道。 陶善行這才詫異地看著那玉牌——他確實(shí)是給了她一塊能在佟水橫著走的護(hù)身符。 “這么要緊的東西,二爺向來不離身,今日隨隨便便就給了五娘子,可見您與二爺?shù)慕磺榉藴\?!毙№樓邦^說那么多,半是因?yàn)檫@玉牌,半是好奇陶善行的身份,也存著試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