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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不免吃驚。這構(gòu)造圖上雖然標(biāo)注了宅子的方位,但他也不過匆匆掃了兩眼,前后才多長時間?他就全記下了?更驚訝的是,圖上只有宅子構(gòu)造,卻無四周環(huán)境,他又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分析出結(jié)論? “拿來吧?!敝浪恍牛孪子忠话褗Z過圖紙,這次沒有再背過身,而是撒在地上,傾身向她,隨意指著另一張圖紙,道,“七孔巷,位于城北,巷接九坊,往來便利,本來不錯,然而這條巷子是佟水城防哨樓的死角,巷尾有幢無名宅,里頭是佟水富商狎妓聚、賭的暗檔,官府都不敢管,你有幾條命敢搬到那里去?” 他不管陶善行聽呆的神色,“唰”地又抽出底下的圖紙:“再來這一間,花溪街……” “這間又有什么問題?”陶善行忙問。 “這間宅子倒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屋主。若我沒記錯,這間屋的主人前些時日在老三的賭場里連妻女都輸沒了,這房子也被抵給老三,他怕是想用房子騙筆跑路的銀錢,你買了這屋,一屋二主,到時候可有得扯皮?!蹦孪壮暗馈?/br> “這不可能,我二哥也是查過的……”陶善行喃喃著,不肯相信穆溪白。 穆溪白“嗤”了聲:“爺說的這些事,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查到的?那我在佟水也不必混了。你愛信不信,這幾間破房子,也就白衣巷的還馬馬虎虎湊和,雖說離主街略遠(yuǎn)些,但勝在清靜,附近住的人也干凈,最關(guān)鍵是臨近鎮(zhèn)西衛(wèi)的哨樓,夜里巡察輪值每日不斷,安全。” 說完他把紙全掃到陶善行那邊,雙手往腦后一枕倚到車壁上。陶善行拾起圖紙,心頭被他說得“咚咚”直跳,有一絲后怕之意,不過即使心里信了大半,嘴里仍逞強(qiáng):“你不過看了兩眼,哪能想起這許多,別是誆我。” 穆溪白瞳眸半閉,拈了蘭花指點(diǎn)點(diǎn)自己額角,微晃著頭,唱戲般道:“整個佟水的事都在爺這里頭寫著呢,小娘子可莫不信……”最后那句,竟真就掐喉拉腔唱成調(diào),眼角飛勾,桃光瀲滟,活脫脫一個風(fēng)流恣意的王孫公子。 陶善行越發(fā)看不明白這人了。 馬車緩緩減行,最后停下,穆溪白一拍大腿,道聲:“到了?!北惆沓隽笋R車,留陶善行在車?yán)锎掖覍醉摷埓г趹阎?,跟著出去?/br> 車門簾掀開的時候,她瞧見觀亭和車夫齊刷刷地往車?yán)锾搅艘谎?,齊掛上古怪的笑,她也跟著看了眼——不得了,車?yán)锔蜻^戰(zhàn)似的。小幾翻在角落,迎枕砸在旁邊,亂得不像話。 讓人想岔的畫面。 ———— 穆溪白下車后就沒再管陶善行,徑直往茶館里走去。跑堂的眼尖見著他將那吊壺一提,屁顛顛過來招呼,一聲“二爺”才出口,便瞧見他身后跟上來的人,于是又“咦”了聲,道:“姑娘又來了?” “小順?!碧丈菩袥_他笑笑,視線往茶館里鉆。來得早,說書沒開場,館里只有兩三桌客人,陶善文也沒到。 “你們認(rèn)識?”穆溪白瞧著兩人熟稔的模樣,心道這丫頭怎么和誰都熟? “怎么不認(rèn)識?這位姑娘不就是上回二爺從劉榮手里救下來的,二爺還叮囑過小的,讓好生照顧呢,二爺不記得了?”小順邊將兩人引入堂間,邊笑著解釋。 穆溪白想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但是被劉榮輕薄的那女子長什么模樣,他卻半分都記不起來,于是斜睨陶善行:“所以我救過你?是你恩人?”言下之意,是你恩人你昨天還敢這么對我? 陶善行福了福身:“原來竟是二爺救了我呢?那日二爺來去匆匆,真容難窺,倒叫我好生失落。如今既已知曉,日后定當(dāng)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毖韵轮猓约貉鄹哂陧?,目中無人,怪誰呢? 小順摸摸腦袋:“二爺,姑娘,你們……也認(rèn)識了?” 陶善行笑瞇瞇:“認(rèn)識呀,我是他新……” “新認(rèn)的妹子!”穆溪白搶道。 陶陶:妹子?好吧,哥,你好。 穆二白:我收回,收回??!T.T 【把前面缺的,男主的戲份,都給補(bǔ)上】 ———— 第22章 相好 meimei? 陶善行疑惑地看他,他沉眸以眼神警告她,如果想以后能自由出來,就閉上嘴。陶善行冷笑一聲,果然不說話了——本來她也沒準(zhǔn)備承認(rèn)自己是他媳婦,不知他在緊張個什么勁?莫不是有老相好在館里? 穆溪白被她笑得不自在,忽然想解釋,卻又礙于臉面和環(huán)境解釋不了。之所以矢口否認(rèn),不過是那點(diǎn)男人私心在作祟,生恐叫兄弟知道了要過來圍觀起哄取笑。咽下心中想法,他只朝小順道:“叫她五娘,給她安排一間二樓雅座,以后留她專用,她在館中一應(yīng)花銷記我?guī)ど稀T俳o我備匹馬,我去紅幫……” 一句話沒說完,穆溪白耳朵微動,突然伸手將陶善行往身后一擋,左腿在空中掃過。陶善行只聞“砰”一聲,不知何處砸來的一盞瓷杯被他凌空踢碎,茶液四濺,她還不及緩神,便眼見二樓處飛下道黑影,伴著聲女人的脆喝,轉(zhuǎn)眼襲到穆溪白跟前。穆溪白只將她推到一旁,迎身而上,與那人在堂中纏斗。 兩道人影你來我往,出招拆招好不熱鬧。陶善行先驚后皺眉,她瞧見小順和堂內(nèi)其他跑堂的都麻溜地躲到角落去,沒人擔(dān)心亦無人慌亂,想來對此情景極是習(xí)慣,大抵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