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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沒有找錯地方,裴大人,抱歉打擾到你了,我、我休息一會兒就離開。” 裴玄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他輕咳一聲:“聽姑娘這話,是知道裴某暫時居住在這里了?” “是的,裴大人。我剛剛遇到一些麻煩,一時之間無處躲藏,我之前聽過您的名聲,知道您是一位大好人,所以、所以……裴大人,非常抱歉,沒經您的允許,我就闖了進來?!?/br> 裴玄面色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注意到對方似乎沒有那么緊張了,就往前走了兩步,到茶幾旁斟了兩杯茶水。 “姑娘,暫且喝杯茶壓壓驚,你既然選擇了到裴某這里來求助,裴某就不會袖手旁觀?!?/br> 為了證明茶水沒有問題,裴玄倒完茶后,隨手拿起一杯喝了一口。 “可以和裴某說說,姑娘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了嗎?至少,姑娘可以把姓名和家人的情況告知裴某,裴某讓人去通知姑娘的家里人,好把姑娘平安接走?!?/br> 裴玄的提議讓剛剛鎮(zhèn)靜下來的小姑娘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連忙搖頭: “不、不,裴大人,請先不要通知我的家人,等過一陣子,不、不用過一陣子,我現在就休息好了,我馬上離開這里。 您放心,那些人找不到我,就該放手了,不會繼續(xù)的,他們不會那樣明目張膽的。” 說完話,一直躲在軟塌角落里的小姑娘蹭地一下跳了下來,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到窗邊,看樣子似乎還想原路爬出去。 裴玄有些無奈,他出聲阻止了對方離去的動作。 “好,裴某聽姑娘的,暫時不通知你的家人。那么姑娘,相逢即有緣,裴某年長你許多,當得你稱呼一句叔父了,若是你不嫌棄,也許,裴某作為長輩,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勸解的同時,裴玄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小姑娘的舉止穿戴,可以判斷出,這姑娘一定出身自大戶人家,是一位千金閨秀。 ——既然是一位高門大戶里的閨秀,怎么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里,還弄得一身狼狽,更害怕通知家人? 裴玄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世家大族里的后宅算計,齷齪傾軋,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裴大人,謝謝你的關心。我遇到的事情,你大概也幫不了我什么。今天能夠借你這里躲避風頭,已經是非常叨擾你了?!?/br> 說到這里,小姑娘苦澀一笑,她有些尷尬地理了理凌亂的裙擺,試圖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失禮。 “對了,叨擾這么久了,我還沒有介紹我自己,實在是失禮了。 裴大人,我是現今嘉平侯嫡長女,已故的武威伯外孫女,之前在北境邊地的時候,我聽外祖父提起過大人的名諱,也聽過大人的事跡,心中萬分敬服。 這次來上云寺祈福,我因緣巧合得知了大人的住處,在遇到麻煩需要躲避的時候,下意識地就選擇了大人這里,是我冒失了。” 蘇語嫣的眼底還殘留著驚慌和苦澀,面色蒼白無血色,但她仍然佯作堅強,努力挺直脊梁站在裴玄的面前,這種柔弱和倔強混合在一起,非常容易引起旁人的惻隱之心。 裴玄是端方君子,之前蘇語嫣冒失闖進他的書房,不請自來,裴玄首先關心的,也是對方是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如今,知道了蘇語嫣的身份,面對故友的血脈后代,他更做不到袖手旁觀了。 更何況,因為和那位意外身亡的武威伯做了朋友,裴玄他十分清楚蘇語嫣和嘉平侯府的過往,知道她這個所謂的侯府嫡長女,在嘉平侯府中其實是地位尷尬,不受寵愛的。 “蘇姑娘,我和你的外祖父武威伯頗有交情,裴某敬佩他,他一生戍守北境邊疆,數次擊退來犯的異族鐵騎,為著大啟朝的安定祥和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甚至放棄了許多個人的享受,他是一位豪杰。 裴某有幸和宋伯爺相識,我們算是忘年交了,你又是他遺留在這世間僅有的血脈,裴某理應照顧你。 蘇姑娘,你剛剛慌不擇路地跑來我這里尋求庇護,可是在嘉平侯府中受到了什么委屈? 雖然說,嗯,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作為你的世叔,我愿意盡我所能幫助你?!?/br> 蘇語嫣聽得出裴玄話中的真誠,她心里有些訝異。 這人和外祖父充其量也就是幾面之緣,而且年齡差距頗大,她原以為,外祖父和裴玄兩人只是有些同陣營的交情而已。 沒想到,這人卻告訴她,他佩服外祖父為國為民做出的犧牲,和外祖父是忘年交,更在得知她的身份后,毫不猶豫地坦言要照顧她,幫助她。 “這是位正直君子。”蘇語嫣想。 “只是不知,若是他知道了我其實沒有這么可憐無助,還暗戳戳地籌謀著反抗親生父親的時候,還會不會如此的溫和寬仁? 據說,這人最重視規(guī)矩禮法了,這綱常倫理,父父子子的,可不是世間最大的規(guī)矩嗎?” 蘇語嫣一貫任性肆意,平時最不喜歡和古板穩(wěn)重的人相處,玩得好的小伙伴都是跳脫張揚的,可是,這并不妨礙她知曉,許多克己復禮之人,為人都是比較不錯的。 真君子,即便迂腐一點,也是值得敬佩和尊重的。 對待心誠正直之人,蘇語嫣便收斂起了刻意營造出的嬌弱無助的氣質,輕愁籠罩的眉目漸漸平和起來,態(tài)度也變得更加坦然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