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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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dr的直營店走出來,不像慕遲看到的那樣,這里沒有風雪,有的是一片的春暖花開,棉服不再厚重,輕便的服裝已經可以上身。 身子微微有些暖了。 他的心逐漸恢復了正常跳動的頻率。 別緊張,別害怕,別慌亂,認真想,認真點,祁煬。 你為什么要整他? 因為恨那一刀,因為他要殺我。 可是你愛他了不是嗎?你喜歡他,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覺,那個時候你沒有想過一次報復,你就是看見他,就抑制不住的喜歡。 就像你說的那樣。 是,我喜歡他,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時認真的自己,有心跳的自己,喜歡他對我要求的模樣,喜歡他總是拒絕,被我逼迫的模樣,他真的很漂亮,很可愛,很鮮活,在我的生命里留下深深的足跡。我尤其喜歡看他笑了,他有一顆小虎牙,就一顆,笑的時候就會露出來,我吻他的時候會去刻意的找他的小虎牙,尖尖的,就像帶刺的他。 你知道自己喜歡他,怎么還是要整他呢? 我喜歡他,我承認,我也知道,和他待在一起我感受得到深深的喜歡,可是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時,我又感受到nongnong的恨意,我不明白為什么有兩種情緒交織,我只能歸于是我不夠愛他,或者是恨大過了喜歡。 如果真的是恨大于喜歡,那為什么他消失了你開始慌亂?你為什么要說那些話挽留他呢?這與你的計劃完全多余,別說局中局,你心里知道,你不是那樣想的。 我沒有設計何宇,我沒有設計鄭致堯,何宇不會背叛我,鄭致堯的聰明也不會妨礙到我,我只是覺得那個時候不該失去他,我不想讓他走,我說了,我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我可能還沒有玩夠他,起碼等我真的膩了再放手吧,至少那個時候,我還不想結束。 你跟他道歉的那些話真的是違心的嗎?你和左路說的那些話,又真的是你所想的嗎?你認同那些嗎? 是違心的,有一半是假的,我不覺得我做錯了,那些話只是為了勸他留下,但我不想他離開的動機,卻是真的。 我和左路說的也是真的,但我和他說我喜歡慕遲時,一樣是真的。 祁煬,你很矛盾。 是,我很矛盾,我想殺了許媚,可我害怕我會沒有媽了,我想殺了鄭致堯,可我害怕沒有另一個人能理解我的情緒了,我想玩死慕遲,可我……舍不得。 在和他談話的時候,你為什么要問他,會不會后悔? 如果他說后悔的話,我想我就不用再繼續(xù)下去了,至少當時我還不想結束,我可以玩他久一點,再久一點…… 那你到底……想不想結束? 就不能……玩一輩子嗎? 玩一個人一輩子,可以嗎? 因為我又可以看見他,可以讓他在我身邊,一邊享受喜歡他的感覺,一邊享受玩弄他的快感,對于我這樣矛盾的人,這是不是最好的方法? 可以讓我不會后悔的方法。 你后悔了嗎? 祁煬赫然睜開雙眼。 你后悔了嗎? 你后悔了嗎? 他攥著手里的戒指盒,停頓兩秒,將它打開,銀白色的戒指穩(wěn)穩(wěn)的立在那里,祁煬取出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他對著戒指,將手抬起,長指上的dr鉆戒精致,漂亮,亮眼,他看著,凝視著,蜷起手指,狠狠的用力捏了一把。 半晌,他放開,掏出手機,他打給一個躺在他手機中許多年沒有聯(lián)系過的號碼了。 “喂。”那人輕道。 祁煬睜著雙眼,兩眼有神,異常的堅定,他說:“鄭致堯,我們見一面吧?!?/br> 靠海的別墅里,何宇仰躺在沙發(fā)上,對著陽臺外的碧藍大海,他眼睛里沒有大海的樣子,因為他根本就沒在看。 鄭致堯換裝,打著領帶,從房間里走出來,何宇的手機扔在一邊,這一個多月經常性的響,鄭致堯也煩,直接把手機卡給拿掉了,沒人聯(lián)系得上何宇,何宇現(xiàn)在也不想跟那群人聯(lián)系。 鄭致堯倒了杯水,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喝點水?!?/br> 何宇轉頭看看,慵懶的爬起來,過去喝了口水,有氣無力的。 “這次發(fā)生的事是意外,我說了,沒人想那樣,祁煬也不想……” “不知道,不要跟我提他?!焙斡罘畔卤?,繼而坐回沙發(fā),脫掉拖鞋,抱著靠枕睡覺。 鄭致堯點點頭,知道何宇沒心情,也不敢說自己要去見誰,就道:“睡會吧,晚上我回來做飯?!?/br> 何宇沒興致的“嗯”了一聲。 這件事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沒有人能猜到最后的結果是這樣的,誰能預料…… 會發(fā)生這種命案呢…… 太嚴重了,事情出現(xiàn)的時候這個城市都跟著震了震。 鄭致堯深深嘆了口氣。 他過去見了祁煬。 鄭致堯是祁煬的醫(yī)生,幾年前何宇介紹的了。祁煬沒有看過任何心理醫(yī)生,他也從來不承認自己有心理疾病,但他的行為的確與常人有偏差,他從來沒配合鄭致堯治療過,他總能將鄭致堯反駁的無話可說,他的主觀性和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了,鄭致堯根本攻不破那層防線,一旦談及他小時候的事,祁煬就會病發(fā)。 病發(fā)的結果……很恐怖,他差點死在他手里一次。 按理說,他做為祁煬的醫(yī)生當然知道他的情況,不能跟祁煬談過往,談他的陰影,然而咖啡館那天,鄭致堯故意激怒祁煬,其實真正的想法是想要讓他爆發(fā),找到慕遲跟他攤牌,刺激他提前結束這場戲。 這是他和何宇更同商議的結果。 何宇不愿背叛他,只能讓他自己開口結束,可怎么讓他結束呢?當然是刺激祁煬了。 但鄭致堯沒想到,許多年沒有病發(fā)過的祁煬又再次復發(fā)了病情,他怕祁煬找到慕遲不是攤牌,而是要弄死他,鄭致堯這才聯(lián)系何宇帶慕遲離開,兩人實在沒辦法了,祁煬半路病情恢復了,何宇也是看慕遲那樣子,糾結了很久,當下擅自做主把真相告訴他了。 雖然,他自己猜出來了一大半。 可他也是默認了不是嗎?他如果真的想幫祁煬,大可否認慕遲的說法就好了。 何宇挺喜歡慕遲的,所以他沒忍心,看他繼續(xù)被蒙在鼓里,而且那天見慕遲,何宇真被他那樣子嚇到了。 他意識到不能再拖了,必須盡快結束,慕遲的樣子太反常了,加上他受著傷,何宇覺得他隨時能崩潰似的…… 事實證明,他真的崩潰了。 那么這次呢,祁煬來找他想要做什么? 鄭致堯和祁煬在定好的地方見了面,只是鄭致堯還沒有進店就看見了祁煬,祁煬靠在車身上,在門口等他。 鄭致堯下車,他心里是有點怵祁煬的,不過做為他的醫(yī)生,他還算了解他,聽筒里祁煬的聲調不像是找他報仇,而是……有事相求。 鄭致堯下了車,祁煬看見他,朝他走過來,鄭致堯問:“什么事?” 祁煬道:“不在這里談,能去你的會所嗎?” 鄭致堯蹙眉道:“你不是約在這里嗎?” “我只是約在這里碰面,何宇的電話打不通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們,”祁煬說:“去會所吧?!?/br> 鄭致堯道:“你……” “我有事找你談談,”祁煬說:“關于我的病情。” 鄭致堯驚了一下。 鄭致堯的心理會所設備非常齊全,因為是心理方面的工作,鄭致堯將會所的裝修都盡量改成白色,放松清淡的顏色,看起來不會讓人壓抑的色彩。 這個會所面積不大,所以沒賣,他以前做心理咨詢師客人還是不少的,不過近幾年他改從商了,這個之前開的會所還是沒丟掉,因為他覺得……可能還會有用? 果然,還是有用的,老實說,這里面存的一些病患的資料都是挺重要的,被他疏導過的人,現(xiàn)在情況都不錯,他涉及的方面也比較多,十幾歲的小朋友到成年人的心理問題,他都能一知半解。 如果說他有什么失敗的案例,大概就是祁煬了。 祁煬是鄭致堯認識的病患中最難的一個。 難在哪里? 難在他的疏導工作永遠以失敗告終,難在他永遠以自身衡量一切,難在他的防御能力太強無法攻克,難在他的一次次不配合。 因為祁煬從來不認為自己有病。 他也從來不認可鄭致堯。 他不喜歡內心被人剖析的感覺,他不喜歡鄭致堯以審問的方式和他說話的樣子,他不喜歡鄭致堯的聰明,不喜歡他。 他討厭這個人什么都不懂卻裝作心靈導師的模樣。 但是這一次,他來了,主動。 “為什么來這?”鄭致堯進門后說,里面還是干干凈凈的,可見他還是會經常來這里打掃。 祁煬直入主題,不想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我的病情,你有辦法嗎?” 鄭致堯赫然抬眼。 祁煬道:“有辦法治好嗎?” 鄭致堯瞇起眼睛,打量面前這人究竟還是不是祁煬,他說什么?治療?病情?他承認了?并且要配合治療? “你說什么?” “你聽清了?!逼顭唤o他質疑的機會,道:“治病,我,祁煬?!?/br> “你……” “是,我承認了,我他媽有病,我有病,鄭致堯,治好我,”他說:“求你?!?/br> ※※※※※※※※※※※※※※※※※※※※ 少爺?shù)男睦砑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