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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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了。 已經距離16號那天過去六天了。 他已經六天……沒有見過他了。 為什么……會出那么大的事? 明天和意外的同時降臨,后果定是生不如死。 黎城的新聞熱潮經久不息,現(xiàn)在正是巔峰時期。 “兒子……”女人推開房門,陳淼坐在地上,他沒有任何回應,盯著面前的墻壁,悶痛,說不上哪里,窒息的感受,奇奇怪怪的幻覺,周遭一切都不真實,虛假的發(fā)指。 女人關上了門,嘆口氣。 “六天了……” “聲音小一些,”女人對丈夫道:“他還沒辦法接受。” 男人搖搖頭,這祁家,以前就是紛爭不斷,都羨慕這個被祁家選中的孤兒,現(xiàn)在再看,格外的諷刺。 羨慕?一生都毀了,誰還會羨慕? 就像是電影里的情節(jié),怎么會發(fā)生在他們身邊呢?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不可置信。 “董事長,媒體的勢頭仍在增大,公司被圍,嚴重阻礙了職員的工作,影響公司形象,我建議您還是到公司來一趟,具體的解決辦法,我會和您詳談。”楊森給祁國衷打著電話,同時他的身邊是嘈雜的人聲,公司里亂糟糟的,他喝了一聲:“都閉嘴!安心工作!” 祁國衷扔下手機,他坐在床上,床上睡著許媚,不過不是睡著,而是昏過去了,她昏了幾天了,這次醒過來沒過多久又睡過去了,整日的渾渾噩噩。 祁家籠罩著可怕的死寂氛圍。 祁國衷提起外套,去了公司。 他見過太多大場面,經歷過太多是是非非,這一次也一樣,只是他沒辦法幫慕遲了,沒辦法像包庇祁煬那樣包庇他,當眾這種事太過囂張,雖然到現(xiàn)在他也沒明白慕遲那個性子怎么會做出這種沒理智的舉動,可事情發(fā)生了,說什么都晚了。 只不過他不會難過太久,因為這是慕遲,五年之后,他出獄之后,祁國衷不會扔下他不管,他會讓他風風光光這一輩子,但是這五年,他沒辦法再幫他了。 祁家欠慕欣音的,真他媽多。 一個月后。 開春后,天暖了些,冬雪化了,時而晴空,時而陰霾,但總是比之前暖和多了。 床上兩人沒有一點兒溫柔可言,祁煬狠的想把身下的人弄死似的,這人的表情讓他不爽,他抓著男生的頭發(fā),神色可謂變態(tài),“你他媽叫啊,你為什么不叫?你不是怕疼嗎?你倒是叫一聲給我聽聽?叫啊!” 男生盡量迎合他:“我不怕疼……” 他不怕疼,呵,他怎么會不怕疼呢? 他叫了一整夜呢,流這么多血,他怎么可能不怕疼呢? 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左路靠在房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萬肖問:“你要不叫停吧?” 祁煬……挺狠的…… 之前弄了幾個人都他媽昏死在床上了。 “你敢進去你就叫。”左路說。 萬肖縮了縮脖子,“算了……” 左路道:“沒事,今天這個能玩?!?/br> 萬肖扯唇無奈道:“他弟……算了不說了?!?/br> 左路看他一眼,“想說就說。” 萬肖說:“也沒什么,就是覺得……挺意外的?!?/br> “我也挺意外的,”左路插著口袋,“五年,不短了?!?/br> 出來后,都該二十三歲了。 青春…… 雖然他想過整慕遲,但這事,左路也挺同情的,他不至于是這種下場,當然,祁煬也沒想讓他是這種下場,他們只是想玩玩他,教他做人罷了,讓他認清這個世界沒他想的那么純潔,誰知道……弄成這樣。 “何宇呢?”很久沒見了,左路問萬肖,他們走的比較近。 萬肖道:“打電話給他了,一直沒人接,昨天去他家看了眼,人都不在。” 左路皺眉:“走了?” 萬肖道:“不知道,哎他怎么回事,那小子坐牢他怎么跟得失心瘋似的?理也不理我們了?!?/br> 左路輕道:“不知道?!?/br> “真奇怪了,”萬肖不明所以,“玩的又不是他兄弟姐妹的?!?/br> 房門被打開,左路沒靠住,倒退一下,他和萬肖聊著呢,沒注意里面什么時候停的,站穩(wěn)后看見祁煬從里面出來,明知故問:“完事了?” 祁煬看他一眼,“你找的什么人?” “不好?”左路回頭看一眼房里,“他技術不錯的……” “他連叫一聲都不會,你敢說他技術不錯?”祁煬冷聲質問。 “但起碼人不怕疼……” “我他媽就看不慣他不怕疼!”祁煬暴喝。 左路脾氣一下上來了,“你他媽吼誰呢?!” 祁煬看著他,逼進:“吼你啊,要理由嗎?” “我cao/你媽的!你再吼一句試試!”左路怒了。 萬肖看情況不對,剛想說話就被祁煬一聲打斷:“吼一句試試?你怎么會覺得,我不敢吼你呢?” 左路和祁煬這些年真沒這么說過話,祁煬真挺喜歡他的,左路也是,這一下全炸了。左路不是圈子里那些因為背景不敢得罪祁煬的人,他這么多年沒誰不敢得罪了,也沒誰敢這么吼他,左路上去就是一拳頭,直接展開了這場紛爭。 左路打架是他媽厲害,但比起祁煬次點兒,可也不會差哪里去,兩個人拳打腳踢場面異常激烈,幸虧有萬肖,否則這兩人不弄個你死我活不可能罷手。 左路不是個吃虧的主,祁煬也不是個縱容的主,他們這一打起來,誰他媽來了都得靠邊站。 總之,挺慘烈的兩人。 開春了,心還是冷的,怪了,怎么總覺得心口悶痛,他是生病了嗎?祁煬捂著自己的胸口,用力按著,他閉閉眼,再抬頭,覺得面前的浮華都是幻覺。 好不真實,這是他活著的地方? 他用力甩甩頭,他想睡覺,困的要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摸摸口袋,找到外套里裝著的車鑰匙,他的車又在哪兒呢? 找了半天都沒看見,干脆不開了吧,他也沒力氣。 他打了車。 他在出租車里睡了一覺。 到目的地的時候,是司機叫醒的他,祁煬渾渾噩噩的,從上面下來,慢慢的朝家中走。 他的家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清。 祁煬爬上樓,進門往床上一摔,被子整潔干凈,他抓在手心里,用力的吸取上面的味道,有股子淡淡的清香,不是下人噴的香水味,是寶貝身上的味道。 只有他聞得到的味道。 他進的,是慕遲的房間啊。 “讓我來看看你的作業(yè)?!彼榔饋?,走到桌子邊,桌子上打開的課本依然保持原來的模樣,沒有人翻動過,還停留在筆壓著的那一頁,當然沒人翻動過,除了他自己沒人敢進這個房間。 因為他不許。 他怕她們打亂了他的東西,這樣他就不記得他寫到什么地方了。 “數(shù)學啊,”祁煬看看上面的題目,皺眉道:“你數(shù)學真好,字也好漂亮,我都不記得我多少年沒碰過筆了?!?/br> 他推開課本,喃喃自語,“有沒有英文?我英文比較好。” 他翻出他的英文書,打開道:“實話不瞞你,我把過幾個外國佬,跟他們交流完全沒問題,課本上的知識根本不能拿來對話,你要是想真正掌握英文,還得和外國人接觸?!?/br> 他寫了一會,在他的書上涂涂改改,不學無術的他也有擅長的東西,祁煬一開始安安靜靜的寫著英文,中文不論,他的英文字母倒都是寫的十分瀟灑,這是一種隨性的筆跡,極其符合他的行為做派,只是沒持續(xù)多久就開始不對勁了。 筆跡越來越鋒利,越來越沉重,他寫的太用力,導致紙頁都被劃爛了,祁煬也被這劃爛的書頁弄的心情莫名不爽,他沉著眸,眼里的嗜血越來越重,直到他的手開始抖動,他抓著英文書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啪嗒!” 筆也滾落在地。 “我cao/你媽的!”他暴怒。 轉頭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心里一把火熊熊燃燒,祁煬突然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將桌子上的一切通通掃在了地上,他抓著純黑色的背包,里面重重的,沉甸甸的拎在手里,也被他怒摔在地。 包里的東西灑了出來。 有書本,有衣服,有銀行卡,有身份證,還有一張證書,以及……一個首飾盒。 純白色的正方形戒指盒,上面一串英文darry ring,還有大大的縮寫字母,金屬鑲邊,非常的閃耀,那兩個字母是…… dr。 dr……dr…… 祁煬默念這兩個字母,無數(shù)次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盒子上標的那么清晰,里面的一款男戒牢牢的躺在那里。 他找到慕遲的那個雪天,他身后正對著的是什么?是dr的直營店。 祁煬迅速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證書和身份證就匆匆離開了,他在車庫里摸了另一輛車,急忙忙上路。 副駕駛躺著的戒指盒……讓他的心跳砰砰加速。 不是真的…… dr的直營店被他憑借著記憶準確的摸索到了,他進里面就找人,急匆匆的,卻很有目標性。 服務員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穿著整潔的西服,踩著黑色的高跟鞋,彬彬有禮的守在柜臺前,對進來的人道一聲:“歡迎光臨?!?/br> 祁煬使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他壓著一口氣,到柜臺前詢問:“你好,我想咨詢一件事?!?/br> “我愛你?!?/br> “你敢用dr跟我求婚嗎?” “少爺,玩笑開太大了?!?/br> “那你有臉說愛我?” 左路送他戒指的時候,是對戒,他和他有過這樣一段對話,后來草草收場,沒有了下文。 戒指這東西,帶著玩玩罷了,他們也不過是開玩笑,dr求婚戒指一生只能買一個,送給最愛的那個人,不可否認這是一種營銷手段,但dr的象征意義卻還是被眾人追捧,沒有人去隨隨便便的訂制dr,這東西雖然說有營銷的手段在里面,可不得不承認,dr的鉆戒,每個男士真的僅能訂制一枚。 “你好,這是購買人的相關記錄,此證書是具有我們dr品牌保質意義的,我們確保一生只可訂制一枚,如果您確定要換的話,還是需要購買人本人出面,所以……請您考慮?!?/br> “不換,”祁煬摸著盒子中的戒指,“我只想知道,更詳細的過程。” 是他的敏感讓他們兩人走到這種地步,慕遲想,他需要冷靜下來,他準備在外面過兩日,正好,他還想去買一樣東西。 他在網上看到了dr的浪漫傳說,并未dr的服務理念深深打動,一生一次啊,這樣的寓意和篤定勇氣,他都很喜歡。 他找到了dr的直營店,在來之前,他查閱了所有的相關資料,他本來想要買對戒的,但是dr必須要先購買求婚鉆戒才能買對戒,他到實體店的時候,戒指挑選的眼花繚亂。他最終選中了一枚不那么高調的,簡單大方的純銀戒指買了下來。為此,他需要出示身份證,需要簽署真愛協(xié)議,那個真愛協(xié)議簽訂時的儀式感非常隆重,讓他久久的震撼著,慕遲喜歡這樣的儀式感,這讓他對戒指的品牌和寓意都更加確信了。 這枚戒指太貴了,可能是他選的有問題,偏偏挑中了那個最貴的,但是這枚戒指打造的真的漂亮,他覺得戴在祁煬手上也一定很漂亮,他不想換。 所以,他放棄了買對戒,他只要了一個。 那是他打碟做其他工作,本來用于存上去法國生活的錢買來的,他以為他不會再去法國了,這筆錢存著的意義也沒了,就用來買了戒指,貴就貴點吧。 “先生,這個戒指偏男款,雖然簡約,但鉆戒的材料絕對是我們品牌中的上乘,這您要向女朋友說明,別負了這款戒指的價值?!?/br> “他是男生。”慕遲說。 服務員震驚的看著他,半晌后才道:“啊……哦,不好意思啊?!?/br> “沒關系,”慕遲看著戒指,正是因為它偏男款,才會被他選中,“我最近……有些讓他不高興了,我想用這個,跟他道歉?!?/br> “可以的……”服務員小jiejie鬧了個大紅臉,但還是職業(yè)道:“我們的品牌最具有代表意義,也更有誠懇性,相信您女……男朋友會高興的?!?/br> 慕遲苦笑道:“希望吧,我只是喜歡它的服務理念?!?/br> “當然,我們的服務理念是別具一格的,求婚戒指每個男士僅能訂制一枚,更能確保您的心意和我們的服務宗旨。” “一生一次……”慕遲摸著戒指,眼里泛著光,“希望真的能……一生?!?/br> 他離開的時候,將戒指揣在了背包里,他怕弄丟了,外面大雪紛紛,他眼里倒映這天的雪景,想著一個問題。 什么時候送呢?生日的時候送吧?祁煬的生日太晚了,放那么久不行的吧?可今天我又不回去,要不先放著吧…… 到底還能不能送出去……他還要我嗎? ※※※※※※※※※※※※※※※※※※※※ 朋友總開玩笑說這輩子有人送我枚dr,我一定會愛死他了,然后才了解到dr這款戒指,服務理念真的nice,所以,遲崽也是真的真的很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