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無CP]_分節(jié)閱讀_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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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賀融道:“此番叛逆忽然發(fā)動,我們在太廟遇襲,險些遭了暗算,幸好李侯及時趕到,化解了這一場危機!” 李寬忙道:“懲惡除jian是為人臣子的本分,不當(dāng)魯王殿下的夸獎!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確認陛下的安危!” 賀泰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見馬宏撞撞跌跌跑過來,懷里還抱著一個大匣子。 “殿下!殿下!”他一邊高喊,一邊跑過來,賀融派去護送他的兩人,緊緊跟在馬宏身邊保護他。 視線落在馬宏懷里那個純金打造,鑲嵌各色寶石的匣子上,賀融心頭一動。 馬宏跑到他們面前,氣喘吁吁,目光在賀泰與李寬等人面上掃過,猶豫了片刻,最終將匣子捧到賀融面前。 賀融沒有下馬,他彎腰接過匣子,也不打開,直接就將其舉過頭頂,高聲道:“傳國玉璽在此,賀璇程悅篡位謀逆,弒殺陛下,喪心病狂,人人得而誅之,魯王殿下鏟除叛逆,天命所歸,誰敢不從!但有棄械投降者,魯王一律既往不咎,爾等還不快快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朝陽在他周身染出一層光暈,再加上這席話,恍惚間似乎真有天命所引一般。 李寬朝賀融望去,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卻被晨曦晃得有些睜不開眼,不得不微微偏開頭,嘴里跟著道:“誅殺叛逆,誓死忠君!” “誅殺叛逆,誓死忠君!” “誅殺叛逆,誓死忠君!” 不知何時,口號一聲接一聲地響起,南衙禁衛(wèi)聲勢大震,一下子壓倒了叛軍。 李寬知道,大勢已定。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有人要忘記,備注一下:馬宏就是皇帝身邊那個太監(jiān),張韜就是之前被皇帝派去守甘州防備突厥人的。 好啦,宮變結(jié)束,可以放心跳了吧~ 賀湛:嗨呀,我怎么沒有萬眾矚目出場的機會? 張韜:沒事,等等我,咱們一起唱二人轉(zhuǎn)。 賀湛:我不要跟你一起。 第66章 南衙禁衛(wèi)的數(shù)目本就幾倍于叛軍,賀融這一喊,直接將己方的士氣都調(diào)動起來。 與此相反的是,敵方聲勢一下子弱了下來,尤其是那些原本就沒有謀反之心, 只是被裹挾著, 不得不隨波逐流的士兵, 頓時不知所措, 很快被南衙的人趁機拿下。 程悅親身上陣, 以一當(dāng)百,大有萬夫莫敵之勢,他胯下的戰(zhàn)馬竟也與他頗有默契,隨著他拼殺而左騰右挪, 尋常幾個士兵也近不了他的身。 賀融見狀,就道:“當(dāng)年我入京時, 曾聽說程悅以平民入禁軍, 因表現(xiàn)出色而得到擢升提拔,其中也有李侯的舉薦之功, 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的悍將?!?/br> 李寬也不諱言,他嘆道:“不錯,當(dāng)年我見他出身平平,卻肯吃苦用功,就向季大將軍舉薦了他,季大將軍對他也很是欣賞,還親自指點過他的武功,沒想到我與季大將軍都看錯了人,這廝外忠內(nèi)jian,不僅恩將仇報,殺害了季大將軍,甚至還敢勾結(jié)齊王造反!” 說話間,陳謙大喝一聲,長刀揚起,縱馬迎上去,與程悅廝殺起來,程悅已然大戰(zhàn)了將近半個時辰,卻絲毫不見疲態(tài),對上陳謙,已然不落下風(fēng),反倒是陳謙昔年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兩人交手之間,舊傷復(fù)發(fā),手臂有些使不上勁,程悅長槍飛起,直接朝他面門刺來,陳謙不得不往后折腰,他的馬卻因長槍而受驚,嘶叫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直接將陳謙甩下馬。 程悅長笑一聲,大喝道:“還有誰來!” 說時遲,那時快,李寬彎腰從旁邊士兵手里抽過一把長槍,迎頭而上,將程悅的攻勢招架住,兩人轉(zhuǎn)眼殺作一團。 論年紀(jì),李寬已三十有多,比程悅還要大上好幾歲,又許久沒上過戰(zhàn)場,但他一招一式,依舊凌厲無比,比起程悅不遑多讓。 混戰(zhàn)之中,齊王一步步往后退,企圖趁亂逃走,卻被早已盯住他一舉一動的賀秀發(fā)現(xiàn),后者直接沖上前,將刀架在他脖子上,雙目赤紅,狠狠道:“你害我妻兒,今日便要你償命!” “二哥!” “二郎!住手!” 賀融與賀泰同時喊住他,賀秀不聞不問,揚刀欲砍,被賀穆并作幾步上前,一把抓住胳膊:“二郎!父親讓你住手!” “陸氏死了!她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賀秀沖他咆哮道。 賀穆也紅了眼眶,緊緊將他從背后抱住,生怕他一個沖動,將人給砍了:“我知道,賀璇罪大惡極,但他的罪名,要等父親來定,父親一定會還弟妹一個公道,也還嘉娘一個公道!” 賀秀一愣:“嘉娘怎么了?” 賀穆抿唇強忍眼淚,搖搖頭。 賀融讓幾個士兵上前,將齊王綁下,正好聽到了這一番話。 剛才他在拾翠殿里沒看到賀嘉,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些不祥的預(yù)感了:“大哥,嘉娘是不是……?” 賀穆咬牙切齒道:“嘉娘被這叛逆押到城樓上,當(dāng)著父親的面,威脅父親入城,見父親未馬上答應(yīng),就直接將嘉娘從城樓上推下去,她、她……全身骨頭都摔斷,當(dāng)場就沒氣了!” 說到這里,賀穆又恨又痛,禁不住流下淚來。 賀秀喘著粗氣,刀還舉在半空,一時如被凍住的冰雕。 賀融沉默片刻,冷不防上前,將齊王踹倒在地,手中竹杖往他臉上身上雨點般招呼,齊王大聲叫痛,賀融卻沒停下來,直到賀穆將他死命拉開。 齊王早已鼻青臉腫,血流滿面。 賀融腿腳有疾,但他手又沒疾,這一下下都是重手,哪里疼往哪里招呼。 他冷冷道:“兩國交戰(zhàn),尚不斬來使,你今日想造反,我們輸了,要殺要剮,都無話可說,可你竟然對女眷下手!” 齊王吐出一口血沫,慘笑道:“成王敗寇,還有什么好說的,悉聽尊便就是!” 賀融冷笑,大聲道:“你們聽見了!賀璇為了篡位,親生父親也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也殺得,此等狼心狗肺之徒,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們賣命!你們?yōu)榱诉@樣的人丟掉性命值得嗎!魯王殿下慈悲,首惡既已束手就擒,從犯一律不究,爾等不放下武器投降,還在等什么!等著為了賀璇這樣的小人喪命嗎!” 這一番話過后,也不知是誰先大喊一聲:“我不打了!” 仿佛咒語一般,兵器接二連三丟在地上,叛軍紛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