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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自嘲一笑,“王爺這次將我?guī)ё?,我又該如何自處??/br> 她要回去,即便這次死定了,她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趙澈一眼識破她的想法,郁棠的倔強倒是讓他刮目相看,“棠姑娘年紀輕輕,如何這般想不開?本王不帶你走,也有旁人會帶你走,你跟了本王不是更好?” 男人這話實在有歧義。 跟了他? 郁棠不想挑破,全當是趙澈的戲言。再者即便她與陸一鳴徹底和離,她也絕無可能跟……跟了趙澈。 趙澈沒有給郁棠思量的機會,語氣古怪,磁性的嗓音愈發(fā)低沉,道:“棠姑娘不說話便是默認了,本王從來說一不二?!?/br> 郁棠:“……”默認什么? 郁棠怎么覺得趙澈輕而易舉就給她設(shè)了一個套? 作者有話要說: 殺手:這年頭,殺手行業(yè)太不景氣,難道真的要改行么?我真的太難了! 紅九:誰有我難? 白征:????樓上今天又沒吃藥? 第34章 “糟了!大哥,又來了一批蒙面人!”白楊在白征身后喊了一聲。 白征視野極佳,他掃視了一眼,再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在場的幾撥人馬當中,除卻晉王府的暗衛(wèi)之外,明家的府軍、陸府的護院,以及郁瑾年手里的人皆根本不是死士的對手。 就在這時,拉著馬車的兩匹駿馬,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揚起前蹄,像瘋了一樣,如離/弓/的箭矢般,飛快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殺手的目的是趙澈,見馬車往前疾馳,自然不再戀戰(zhàn),而是火速追蹤。 與此同時,麒麟衛(wèi)、明家府軍、陸府護院,以及郁瑾年的人也都先后追了上去。 方才馬車劇烈晃動,郁棠身子一穩(wěn),直接朝著趙澈的胸口栽了過去。 面對送上門的溫香軟玉,趙澈當然不會拒絕,郁棠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入他懷中時,趙澈低頭,一臉嚴肅,“棠姑娘,今夜雖是不太平,你這般投懷送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馬車劇烈的顛簸,郁棠根本無法自己坐穩(wěn),她雙手揪著趙澈的衣襟,總覺得趙澈方才是故意挑/逗/她,可又見對方臉色凝肅,葳蕤的五官格外立挺深邃,無半分玩笑之意,郁棠又無法與他爭執(zhí),只好道:“是我孟/浪了,還望王爺莫怪?!?/br> 趙澈應(yīng)了一聲,示意自己并不怪她。 過了半晌,馬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郁棠有些急了,她仍舊抓著趙澈的衣襟,他身段高大,她整個人仿佛是趙澈圈在了懷中。 郁棠不喜歡這樣“她在下,趙澈在上”的姿勢。 即便是這個時候,趙澈身上的氣息和他天生的威壓也是無處不在。 兩人對視,郁棠看著對方的眼睛,問道:“王爺,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幾時……幾時能結(jié)束?” 趙澈沒有騙她,實話實說,“有人要殺本王,不過陸一鳴也來了,你如果想跟陸一鳴走,本王可以想法辦法護你離開。” 對付聰明的女子,有時候坦誠比謊言來的有效果。 趙澈像是吃定了郁棠不會跟陸一鳴走,又問,“棠姑娘,你想好了么?若是你非要跟著本王,以后就沒有回頭路了?!?/br> 郁棠:“……” 晉王的意思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么? …… 同一時間,白征和陸一鳴等人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駛?cè)胍黄氖?,紛紛著急了起來?/br> 要知道,再往前一段就要挨近山崖,若是還不能搶在殺手之前制止馬車,后果不堪設(shè)想。 白征和陸一鳴有過交集,他當即喊道:“陸大人,你我分開兩路,需得速速控制馬車才行!” 陸一鳴點頭,一手握緊韁繩,夾/緊的馬腹,朝著馬車的方向奔去。 紅九手中不知從哪里得到了一條馬鞭,眼看著馬車就要狂奔下去,他揚起馬鞭,朝著馬頭套了過去,奈何晉王府的馬車是由兩匹駿馬拉著,紅九僅僅控制了一匹,根本不足以制止馬車。 這時,趙澈往外探了一眼,濃郁的眉心蹙的更深了,他一手圈住了郁棠腰肢,將她身上的重量都集聚在他的一臂之上,以方便他隨時cao/控二人的安危。 郁棠的手緊緊揪著趙澈的前襟,加之此刻又被趙澈圈在懷里,從別人的角度去看,只會覺得他二人是緊緊相擁的姿勢。 “啪”的一聲,車轅斷裂的聲音響起。 隨即,郁棠就聽見趙澈低沉醇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只能棄車了,棠姑娘抱緊了!” 生死關(guān)頭,自當不拘小節(jié)。 郁棠的身子緊挨著趙澈的,她其實想不明白,趙澈為何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還要帶上她。 如果他一人離開,生還的機會定然更大。 她自幼是孤兒,從小就以為自己是被親生父母所棄,如今將軍府棄了她,陸一鳴也棄了她,趙澈卻沒有…… 馬車車壁裂開,趙澈抱著郁棠,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 方才車速過快,二人落地后,連續(xù)在地上滾了幾圈。 郁棠只覺一陣天翻地轉(zhuǎn),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刺激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死過一次的緣故,她竟然毫無畏懼。 整個過程不過才幾個呼吸的時間,最后停下時,郁棠被趙澈壓在了身下,而她的后背枕著趙澈的臂膀,因此她并沒有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