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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宵禁了,你怎么會來?”滿江紅有些驚訝問。 暮成雪掛在窗戶上,表情卻是頗為認真回答:“書上攻略說不能日日見,但我就是有點想見到你。” “你這叫只有一點點?”滿江紅指著自己的窗戶,又看了看半個身子都在下面,僅露出一個頭的暮成雪,顯然十分不相信她的鬼話。 只有一點點需要大半夜腦子抽風來爬自己的窗戶嗎? 說這話時,窗戶也像是跟著打配合,被風吹的也跟著知呀叫了兩聲。 暮成雪見狀氣不打一處來。眼睛瞪著那扇精雕細琢的紅窗戶問:“為啥你家窗戶是朝外開的?” 滿江紅認真回答,“這可能要問問老鴇,當初為什么這么設計?!?/br> 二人正說著話,暮成雪突然聽到咔嚓一聲,便見自己趴著的木頭臺子連著墻壁那里好像,裂開了。 “你這…結識嗎?” “——它作為一個窗臺,還是挺結實的?!睗M江紅認真回道,“但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超出了它應盡的責任范圍?!?/br> 誰會沒事掛在外頭的窗臺上? 暮成雪倒是不怕,她剛剛掉下去之時便看見了一處落腳的地方,到底也摔不死,而且還為以后爬墻找好了路子。 但書上說,只有弱小才能博得男子的保護欲,暮成雪特有自知之明的覺得,自己并不弱小。 當即假裝喪著臉對著滿江紅急道:“你就不打算做點什么嗎補救一下自己的失誤?我還這么年輕,英年早逝半點不適合我?。??” 滿江紅當然并不知道暮成雪心里的小九九,而且真的是自己失手將人推下去的,見她真的害怕也不再繼續(xù)逗她,只伸出手想要把她拉進來。 可暮成雪的手臂正拄著窗臺,實在沒法騰出一只手來遞給滿江紅,只能自力更生小心翼翼的一條腿往上抬想要爬上臺子,可總是差了那么一點兒。 這不科學???平日里自己腿還是挺長的啊? 可這臺子顯然不給她思考的時間,隨著暮成雪的動作,與墻壁連接的位置裂縫更甚,咔嚓咔嚓的。 暮成雪抬頭瞅了一眼,滿江紅眉頭緊皺,眼神擔憂一直落在那裂開的縫隙上,當即覺得此計可行。 咬咬牙腿猛然往上,手臂卻暗暗發(fā)力。 終于是把自己折騰掉了。 臺子也徹底斷了。 為了不搞出巨大的聲響引來巡夜的侍衛(wèi),暮成雪伸手抓住那木頭臺子,想著跳到自己剛剛選的那處落腳地。 但就在這時,自己的另一只手卻被什么給抓住了。 抬頭一看,竟是滿江紅。 見他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戶,極其吃力的拉著自己。 滿江紅真的這輩子都想象不到,能在這長安城里自己家,跟人玩出斷崖拉住、我別松手的戲碼。 “你…能不能先把那破松開?太沉了——”滿江紅一邊死命的將人往上拉,一邊建議道,整張臉都漲紅了。 “可這木頭我瞧著料子挺貴的吧?”暮成雪有些心疼的看著手里半塊窗戶。 “你比它值錢?!睗M江紅努力開導道。 “不行,掉下去這聲音也有點大,大半夜的影響不太好?!蹦撼裳├^續(xù)擔憂。 “宵禁了也沒人敢出去看,更何況一會巡夜的侍衛(wèi)來了——會解決?!?/br> 滿江紅強撐著,一只手拉著暮成雪,另一只手把住窗框,他真的好累??! 說到底就是自己手欠!沒誰開什么窗戶,關心什么傻鳥呢? 暮成雪見他真的到了極限,當機立斷扔了手中的破木頭臺子。 隨著咣當一聲,還有幾聲犬吠,江紅頓時覺得手中的人輕了許多,狠著使一股勁將暮成雪給拉了上來。 二人都累得夠嗆,暮成雪直接癱坐在地上,倚著墻對滿江紅連連拱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差一句以身相許。 暮成雪怕說出來嚇到滿江紅,可戲本上都這么演,她不相信滿江紅想不到。 “無妨。”滿江紅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緩著,這大半夜的做運動,任誰能受得住? 暮成雪想要抬頭看他,卻見桌子上擺著一壺茶水,旁邊的杯子還冒著熱氣,想來剛剛滿江紅就是坐在這里飲茶的。 暮成雪咽了咽口水,隨即便想到了第一次進到這個屋子里時那滿口留香的好茶,又想到自己今日忙于工作,別說茶了,連口水都沒有心中便覺得更加口渴,直接站起身來先滿江紅一步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茶溫度不燙嘴,正好。 吧唧吧唧嘴,暮成雪卻是十分疑惑。 這茶,咋這么澀? “怎跟我上次喝的不一樣?”暮成雪搖晃著手上的茶杯問道,不止是不一樣,這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早也不知道你要來?!睗M江紅攤攤手,有些無辜。 暮成雪聞言頓時驚喜萬分:“那上次的是為我特意準備的?” 滿江紅見她竟如此高興,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笑道:“對?!笨砂紫沽宋业睦喜栾灐?/br> 見滿江紅認同,暮成雪心里頓時美滋滋,當初在這個屋子里見面的場景如今猶在眼前,一時興致大漲開口提議道:“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邀公子為我再彈一曲?” 滿江紅聞言一愣,隨即點點頭道:“自然?!?/br> 說完,人便站起身來往那屏風后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