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2
羅殷走近了一點,醫(yī)生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傷者目前沒有大礙……”這時旁邊的一個小伙子明顯送了一口氣,交警說:“幸好他滾進草堆里,緩沖了一下?!?/br> 醫(yī)生點點頭,“很幸運都是皮rou傷,沒有傷及筋骨。傷者之前腦部曾被重物打擊過,傷口痊愈不久,這次又撞擊到了。也是導(dǎo)致昏迷的原因?!?/br> 小伙子急急辯解:“警察同志,你看到行車記錄儀了,這是個意外,他站在那里動也不動,按喇叭他也聽不見……你看出事了我馬上把他送醫(yī)院來了……這真的是個意外?!?/br> 交警安撫道:“你先別著急,醫(yī)生說了他明天就能醒?!?/br> 醫(yī)生說:“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的家人?!?/br> 交警說:“我聯(lián)系了其他人,有一個在路上快來了?!?/br> 羅殷走過去沉聲道:“我就是他的家人。” 他一出聲,小伙子連忙拉著交警,交警看著他說,簡要地復(fù)述了一遍目前的情況。 羅殷冷著臉,眉頭皺起,小伙子不敢多言。他點點頭,“謝謝,等明天他醒了,我們再具體商議?!?/br> 羅殷留下來小伙子和交警的聯(lián)系方式,莫沫還躺在走廊上,他叫來助理辦住院手續(xù),自己站在病床邊,靜靜地陪著莫沫。 莫沫腦袋上又圍了好幾圈紗布,羅殷伸出手,懸在他的額頭隔空撫摸。 很快,莫沫轉(zhuǎn)入了單人病房。監(jiān)護儀器有條不紊地運轉(zhuǎn),看著平穩(wěn)的心電圖,羅殷心里才好受一些。 助理辦完手續(xù),貼心地買了一份晚飯放桌子上才回去。羅殷沒有胃口,坐在床邊口舌發(fā)干,喝了幾口水。 莫沫面無血色,嘴唇蒼白,羅殷仔細洗了手,用手指頭沾著水,抹在他嘴唇上,怕他躺了這么半天,也渴得厲害。 外面雷聲又起,風(fēng)雨欲來,這間單人病房里,點著鵝黃的壁燈,兩人陪伴著,還有些可笑的溫馨。 羅殷轉(zhuǎn)動著脖子肩頸,骨頭作響,關(guān)節(jié)酸痛,他想叫莫沫現(xiàn)在就起床給他按按,可莫沫的手還插著針頭,規(guī)矩地搭在身體兩側(cè)。 他疲乏不已,口袋里掏出煙盒,又塞了回去。桌上的晚飯尚有余溫,菜色普通,味道一般,餓極了只能填飽肚子。羅殷吃了兩口倒進垃圾桶,開窗散去飯菜味。 莫沫躺著,不知道干渴饑餓,也不會起來給他按摩做飯。如今又受了傷,免得莫沫怪他虐待病患,和他講講話也行。 最好講講,他是怎么就呆呆地豎在馬路上當電線桿的。 交警第一時間檢查了司機的行車記錄儀,的確如同所說是一起意外。司機下坡,莫沫從拐角處突然走了出來,司機連連按喇叭,莫沫充耳不聞,爾后一道驚雷霹靂,閃電炸裂,莫沫才看了一眼,車沒剎住,才把人撞了。 可好端端的一個人,即便站在馬路上,會一動不動嗎?這些,還得莫沫醒了之后才能知曉。 羅殷待到凌晨才走,趁著車少,快車回去洗澡換了身衣服,又在莫沫喜歡的早點攤買了幾樣清淡些的早餐。他提著早餐轉(zhuǎn)入住院部,醫(yī)生剛巡查完,兩人在走廊上碰見了。 醫(yī)生說:“傷者已經(jīng)蘇醒了,情況穩(wěn)定,但仍需要多休息。”注意到羅殷提著的早餐,囑咐道:“這兩天飲食要清淡?!?/br> 羅殷點點頭,問:“他頭上的傷要緊嗎?之前嚴重時眼睛都看不見?!?/br> 醫(yī)生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出現(xiàn)這個問題,不過腦部經(jīng)歷過兩次撞擊,以后要格外注意。事不過三,不能再傷到頭部了?!?/br> 羅殷謝過醫(yī)生,在病房外站了一會兒,怕早餐涼了才想著要進去。病房門上也有一扇玻璃窗,莫沫側(cè)頭呆望著窗外,他推門進去,見莫沫立馬閉眼裝睡,用力過猛,眼珠還在眼皮下骨碌地轉(zhuǎn)。 羅殷一一將早點擺出來,配合莫沫的表演,握著他未過針的那只手,“快起來,我買了早飯,都是你喜歡吃的,快起來?!?/br> 莫沫慢慢掀開眼皮,努力營造出剛醒的惺忪。 羅殷堆起枕頭讓他靠著,將白水蛋黃捏碎,拌進皮蛋瘦rou粥里。他嫌塑料勺割嘴,用筷子挑起喂到莫沫嘴邊。 “我自己來?!闭f著莫沫艱難地抬起手端碗,另一只手缺怎么也使不好力氣握筷子。他試了幾次,不是戳到嘴就是挑到碗外面,手也抖起來,這次腦袋被撞,不會落下個四肢不調(diào)的毛病吧。 想著他又摸到額頭,手下是紗布。 羅殷從他手里拿過碗筷,這次莫沫沒有拒絕,小口小口吃了半碗,問:“有鏡子嗎,我想照鏡子?!?/br> 羅殷扶他起來,攙著走到衛(wèi)生間。莫沫上廁所,把羅殷推到門外關(guān)上門。他對著鏡子,左瞧右瞧,頭發(fā)亂糟糟,綁了幾圈紗布,沒有滲血,臉上還有一些細小的擦痕,忽略不計。 洗手池邊有一次性牙刷杯子和毛巾,莫沫刷牙洗臉,推開門,羅殷岔著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正就著他剩下的半碗皮蛋瘦rou粥吃早飯。 “怎么了?” 莫沫站在原地,揉了揉眼,“沒什么?!?/br> 莫沫醒了,羅殷打電話叫交警和司機過來。打完電話,他又找出莫沫的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莫mama的號碼撥過去。 莫沫扯著羅殷的衣角,懇求地望著他。羅殷掛斷電話,坐在床沿,撥開他眼前的頭發(fā),“說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