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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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意揮揮手:“說?!?/br> “西北坡熔巖湖水邊,往上三里地,為你提供實時狀態(tài):兩頭雪虎都十饑餓,有捕獵傾向。” “可以。”桑意把這個地址抄了下來,隨手就丟給了副官,換上一臉羞怯的笑容:“這是我在當(dāng)?shù)孛癖娍诶锎蛱絹淼南?,說這個地方可能有老虎,請明天去試一試。我想了想……爬山還是太累了,突然又不太想去,還是得勞煩諸位?!?/br> 副官松了一口氣,心想你這樣的小公子去了才是個麻煩拖油瓶,不禁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接過紙條后大力奉承了他一番,然后目送他走了。 桑意回到謝緣的房間,磨蹭半晌后才說:“我,我還是不去了?!?/br> 謝緣又挑起眼皮看他:“怎么又不去了?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何況你是個少將軍,以后也要如此朝令夕改嗎?” 桑意扁扁嘴巴,委屈地看著他:“我怕……” 謝緣不理他。 桑意又蹭過去,小聲道:“夫君?!庇执亮怂麕紫?。 等了許久,終于等來謝緣的一聲嘆息:“總有一天你得學(xué)會直面這些事,我也不是萬全的?!?/br> 桑意佯裝聽不懂,又縮了回去,聲音聽著竟然有些哽咽了:“你是不想要我了嗎?我不學(xué),你是不是就永遠(yuǎn)在我身邊了?” 謝緣:“……” 他屈起指頭往桑意頭上一敲:“消停點(diǎn)。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桑意也就不演了,美滋滋地抱了謝緣的一邊胳膊,賴著打起了瞌睡,晚間再被謝緣抱去床榻上。 第二天,上山的一群人果然在他提供的地址附近找到了兩頭白虎,迷暈了后便被抬回了營地。這次的行程出乎意料的順利,路途上掩人耳目,也沒有被當(dāng)?shù)鼐用癜l(fā)現(xiàn)。 白虎到了營地被關(guān)起來,桑意賊心不死,首先便自告奮勇要去喂食。 獸籠所在之地陰暗窄小,只容一人通行。副官拗不過他,又生怕他缺胳膊少腿,于是仔細(xì)叮囑了幾百遍:“您把rou用鉗子夾起來,直接丟進(jìn)去就可以了,千萬別用手去喂,也千萬不要摸它們,懂了嗎?” 桑意乖乖點(diǎn)頭,而后雙手提著桶,吃力地將食物拖了進(jìn)去,而后關(guān)上了門。 那兩頭白虎早就醒了,餓得眼放精光。桑意一進(jìn)來它們便嗅到了rou味,警惕地站了起來。 這種警惕是它們生來就有的、對于危險到來的直覺。 桑意彎腰將桶放在地上,而后站直了,垂眼打量鐵籠子里的兩頭兇獸。 人與獸的視線對上,竟然是獸類先瑟縮一步,嗚咽出聲,而后開始瑟瑟發(fā)抖。 桑意從袖中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把短匕,在獸籠前蹲下,那兩只老虎已經(jīng)怕得豎起了尾巴,低沉嘶吼。 “怕什么?” 桑意湊近了,低垂著頭,將細(xì)嫩脆弱的脖頸和空門大開的、線條優(yōu)美的脊背展露在它們面前,但兩只白虎仍然不敢前進(jìn)一步。他握著那把短匕,小心細(xì)致地劃破自己的手臂正中,溫?zé)岬难獓W啦地涌出來,滴落在地。 白虎餓極了眼,撲上來拼命舔舐流淌進(jìn)來的這一小片血液,發(fā)出呼哧呼哧的焦渴聲,籠子被它們撞出劇烈的聲響。 “記住了,你們喝的是我的血,你們的獵物是我?!彼笸肆送?,再劃一刀,將自己的血與那一桶rou片混合在一起,濃腥的氣味浸染了整個陰暗的房間。“來抓我,把我撲倒在地,撕咬我的喉嚨,把我嚼碎了吞進(jìn)肚子里……明白了嗎?”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猛獸,每說一個字,兩頭白虎便像是發(fā)了狂一半用力撞擊籠子,眼露兇光,這是被激怒的表現(xiàn)。這個人用自己的血喂養(yǎng)它們,卻又讓它們無法脫身,困獸之怒到達(dá)頂點(diǎn),爆發(fā)在桑意丟了幾塊rou過來,卻將剩下的大半桶統(tǒng)統(tǒng)倒入溝渠之后。 “記住了?!鄙R馕⑽⒁恍Γ皝須⑺牢摇缓蟪挤谥x緣腳下,乖乖的。” 第14章 .先婚后愛小白菜 桑意給謝緣交了一份報告,簡單寫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大致內(nèi)容是點(diǎn)兵當(dāng)日,把老虎從人群另一側(cè)放出,在路上拋灑誘餌以讓它們到達(dá)點(diǎn)兵臺前,最后由謝緣將它們馴服,收入囊中。 那幾位植株配出來的草藥也經(jīng)人實驗了,的確會對白虎產(chǎn)生致幻作用,使其喪失戰(zhàn)斗力。考慮到發(fā)生意外的可能性,當(dāng)天參與點(diǎn)兵的所有將士都要身佩這種迷香,不卸兵甲,情急之下可以用來防身。 謝緣看過報告后,沒說什么,只問桑意:“當(dāng)?shù)厝硕嘉丛犝f的配藥方法,你是如何得知的?” 桑意眼睛都不帶眨的:“我看書呀,我知道的很多呢。” 謝緣笑一笑,任由他蹲在自己身前,把裝著藥草的香囊系在袖子里。荷包是桑意給他選的,顏色是有些艷俗的水紅,上面繡著蓮花。 桑意拿出另一個水紅的搖一搖:“你看,我也有,這上面是蓮子,和你的是一對?!?/br> “原來少將軍還會做女紅,當(dāng)真是無所不能了?!敝x緣又笑。 桑意有點(diǎn)不好意思,爭辯道:“是我找繡娘做的,女紅我是真不會……” 凌晨時,兩個人一同起來,桑意給他整理衣襟、擦洗鎧甲,打磨刀刃。謝緣望著他站在自己眼前,仔仔細(xì)細(xì)地扣緊護(hù)具的系鎖,有片刻的失神。 桑意是如此從容熟悉,好像他們兩人已經(jīng)重復(fù)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景,像是即將出征的丈夫,低頭看妻子為自己掛上一串護(hù)命玉,也許是……并肩作戰(zhàn)的一雙人,一人配劍,一人配刀,是軍師和他的軍主。 這樣,好像也不是不好?他慎重地忖度著,若是有一天桑意能夠解甲,那么,他大約……也的確需要這樣一個軍師罷? 桑意本人也領(lǐng)到了一副盔甲,是謝緣命副官派人特意給他打造的,暗沉的銀色,中看不中用,穿上去英姿颯爽,俊美無雙,實際上很沉,舉止都要受到限制。桑意沒管這么多,偷偷卸掉了一部分護(hù)具,再往里穿了一身獵裝,悶得喘不過氣來。 謝緣先他一步走了。桑意跟著出去,回頭將手里的荷包隨手一丟,而后再悄悄放了一回血,扎緊袖口,便這樣混入了謝緣的隨從中,還挑了個邊角的地方站著。 副官拉他:“誒,少將軍,往那邊站站罷,離椅子近,不舒服了您就坐坐,待會兒得站好久呢?!?/br> 桑意不為所動,和藹一笑:“太過去了怕打擾他,他又會嫌我煩,我就呆在這里?!?/br> 副官看他站得板正標(biāo)致,也就沒說什么,暗地里還是讓人拖了一副椅子過來,就放在桑意身后。桑意笑一笑,謝過了。 謝緣走上點(diǎn)兵臺上時,一眼就看到了他家的少將軍。瀟灑筆挺地往哪里一站,雖然只露一張臉出來,但就是如此明顯地與旁人區(qū)別開,吸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那邊看過去。桑意見禮,一本正經(jīng)地跟著旁人叫他軍主,滴水不漏。謝緣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眼里卻也帶上了一些笑意。 多年點(diǎn)兵,有時是為了奔赴沙場,有時是像現(xiàn)在這樣做給旁人看。謝緣卻是頭一次清楚認(rèn)知到,這時有一個特別一點(diǎn)的家伙在看他,他有點(diǎn)喜歡他,他是他名義上的愛人。千軍萬馬陣列在前,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一個人的眼光,安靜的,帶著點(diǎn)期翼和笑容,長久凝望著他的方向。 沙場秋陽暖,獵獵風(fēng)聲過,將士騎馬周轉(zhuǎn),士兵搖起一張龐大招展的旗幟,風(fēng)攜裹著軟箭,吹動紅布系上的搖鈴。弓箭手十發(fā)十全中,崩弦聲如刀戈聲響,謝緣立于臺前,沉靜檢閱著他的軍隊,面前黑壓壓的人群長跪不起,高聲念出他們的口令與誓詞,所見之人無不拜倒,折服在赫赫軍威中。 突然,遠(yuǎn)處圍觀的居民中發(fā)出一陣sao動,眾人抬眼望去,見到平坦的漠漠沙場邊,與群山接壤的一條大道上,兩只毛皮锃亮水滑的的白虎正慢悠悠地往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