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_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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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回了一個孩子,和周辰翊這些年所寫的所有厚重筆記。 夏一南知道,這是周辰翊和白秋的孩子,但為什么那兩人為什么沒一同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原因—— 聽說兩年前,星之彩再次帶著華美的色澤,前往深空。無數(shù)靈魂消逝在這樣的星光里,再也不見痕跡,地面一片荒蕪。 那孩子只記得夏啟明帶著他的那段日子了,偶爾能想起過去的一些片段,但終歸沒有印象。 夏一南不喜歡小孩,最開始的半個月內(nèi)只見過他一兩次。印象里就像是看到什么兇巴巴的小野獸,渾身都充滿了某種奇特的野性與提防。 據(jù)夏啟明說,他剛有記憶就在不斷追查高等存在的旅途上,整天和兵痞子混在一起,遇到過幾場與獵犬的戰(zhàn)斗,變成這樣也正常。 夏一南不喜歡他,但他很喜歡夏一南,幾次小心翼翼地跟在夏一南的身后。 反正也不阻礙實驗,夏一南就任他去了。黎雅信現(xiàn)在帶著這個孩子,夏一南還記得剛回到基地,她是怎么和那孩子說的。 那時小孩躲在夏啟明身后,死命不肯接近黎雅信,黑白分明的眼里帶著兇狠。夏啟明說了很久,才讓他勉強收回敵意,站到黎雅信面前。 黎雅信剛忙完一大堆文稿,臉色很不好,但還是蹲下來,盡可能溫柔地說:“你以后跟我姓,好不好?” 小孩當(dāng)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黎雅信并不介意,仍然柔聲說:“‘朔’有北方的意思,你以后就叫黎朔吧?!?/br> 遠(yuǎn)處太陽帶著明亮的光升起,拉面店和往常一樣熱鬧,店員的身材分外火辣。穿過叫賣的小販與大街小巷,城市邊緣有兩尊墓碑。 沒有人聽說過埋葬者的名字,也不知道其中一人喜歡早餐吃包子,另一個每次都要把面里的香菜仔細(xì)挑出。 黎雅信最后一邊拉起小孩的手,一邊拉住夏一南,笑說:“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們年紀(jì)很大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止步。不管能不能繼續(xù)研究,你們都是這里的希望,一南一北,就是整個世界了?!?/br> 第98章 孤狼(4) 黎雅信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了。進入全新領(lǐng)域后, 她每天面對的都是他人無法想象的錯亂, 整個世界都在全新的、井噴式來臨的知識海洋里,重新搭建結(jié)構(gòu), 顛覆著一切的認(rèn)知。 喬遙遙這段時間里,幾乎是每天都在照顧著她。 這種研究里,黎雅信總會不自覺就忘卻了時間, 喬遙遙就在每次她該休息的時候,輕聲出言提醒。 但大部分時候, 喬遙遙只能看著她臉色越發(fā)地差, 自己又對這個領(lǐng)域一竅不通, 完全無法提供幫助。 黎雅信試圖把這種知識分享給其他科研人員,想要共同探討, 但人類的語言根本沒辦法表達,其他人也對她勉強描繪的感覺感到疑惑。 她就像是誤入了這個領(lǐng)域的旅者,得到了全然不同的視角, 卻終歸沒有跳脫自己種族的局限,沒有一個人能與她同行。 可得益于此, 許多原本卡死了的研究,得到了新的進展。 比如那淡藍(lán)色的特殊能量,在黎雅信一次次的嘗試中, 終于能和外骨骼得到更好的結(jié)合。 唯一讓黎雅信覺得有期盼的是,夏一南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學(xué)習(xí), 很快就能趕上普通研究人員的腳步。 “這種是很難得的天賦?!崩柩判庞写涡菹⒌臅r候, 和喬遙遙說,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夠那么迅速理解這種知識。我們這批人都受過長年的專業(yè)訓(xùn)練,才能達到這種水平。但他,再過個幾年就可以參與進實驗,過個十幾年超過我也許都沒有問題?!?/br> 喬遙遙有些驚訝,又很高興地笑了:“那真是太好了?!?/br> 黎雅信也笑了,只是笑容里滿是明顯的疲憊。 喬遙遙就說:“你最近的睡眠質(zhì)量很不好,后援部發(fā)現(xiàn)失眠和半夜驚醒是嚴(yán)重的問題。我上次給你拿的藥,你有按時吃吧?” “有?!崩柩判耪f,“但是我還是經(jīng)常做噩夢?!?/br> “還是那些你說過的,詭異的色彩和線條么?”喬遙遙問。 “對?!崩柩判劈c頭,“這大概就是進入這個領(lǐng)域后的代價吧,最近情況更加嚴(yán)重了,我能看見一些詭異的眼睛。里頭的情緒和力量,都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每次見到都感覺我的大腦在被切成一片片的,填滿了黑暗?!彼墓P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最終跌落在桌面上,“但是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能夠理解呢?” 在她面前,是無數(shù)攤開的文檔,和層層疊疊的厚重書本,巨大的屏幕在進行永無止境的運算。 光是在地面散亂的紙張里立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場曠日已久的研究和全新的瘋狂,正在迅速毀掉她的理智。 科研組應(yīng)她要求,找到了不少實驗對象。他們大部分都是志愿者,可真的因為接觸那暗藍(lán)色的新能源而死亡時,就連一貫冷靜的黎雅信都不敢正視那些數(shù)據(jù)。 尤其是在探索“如何理解常人無法理解的知識”時,盡管她找到了“門”這樣一個載體,可付出的生命代價太龐大了。 十幾個實驗體都死去,化作感染者的形態(tài)重歸世間,又被處死。 這長久的精神壓力與負(fù)罪感,讓她更加憔悴,可她偏偏還要強逼自己,在每次實驗后進行錄音記錄,把自己的失誤一點點剖析干凈。 所以有些小實驗,只能交給其他人來,夏一南也幫了她很多忙。 周辰翊和白秋的死亡,同樣給她的信心帶來了打擊。 都是朝夕共處多年的友人和同事,更何況她與夏啟明、周辰翊自小就相識,共同在軍事基地內(nèi)長大,就是為了這個龐大的項目。 這樣突然的離去,雖然她早該有心里準(zhǔn)備,但真正出席老友的葬禮還是難以承受的現(xiàn)實。 那天喬遙遙在實驗室里,陪她到了很晚,又送她回了寢室才悄悄離開。 她沒有關(guān)燈,留了一盞很暗的床頭燈。 本來黎雅信是個從來不怕黑的人,可喬遙遙想,如果有那么一點光,也許就能映亮一點她漆黑的夢境吧。夜半驚醒,也能知道自己正被溫暖的色澤籠罩。 …… 夏啟明回來休息了兩個月,就又出發(fā)了。 他仍然是追尋著昌格納·方庚的腳步,同時留意著哈斯塔的動向。 送別那日,夏一南和他來到了快艇旁邊,夏啟明還是像以前一樣,猛地把他的頭發(fā)全部揉亂了,大笑著說:“看看我下次回來你能長到多高?!?/br> 這時候夏一南已經(jīng)差不多和夏啟明一樣高了。夏啟明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了不少禮物,都是世界各地去探索的時候,在當(dāng)?shù)刭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