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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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黎看著陳榕的手微微一怔,眼神飛快瞥了眼離二人最近的欽羅,見他并未關(guān)注這邊,繃著臉將手握了上去,神情鄭重,半分不見心猿意馬:“一言為定?!?/br> ——第一次牽手! 饒是往常遇事總能鎮(zhèn)定如山,此刻的燕黎卻禁不住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陳榕的手柔軟溫暖,凝脂般光滑細嫩。 ——不想松開。 二人的手并未握多久,陳榕先一步松開了,她不想讓欽羅等太久。 燕黎神情自若地收回手,似乎一點都不留戀似的。 “欽羅……怎么辦?”陳榕記起她和燕黎最初要商量的是關(guān)于欽羅的問題。 欽羅愿意自縛,可她不想那么做,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guān)。 曾經(jīng)的欽羅是戰(zhàn)神,可現(xiàn)在的他失憶了,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新的個體,他在陳家堡老老實實,把整個護衛(wèi)隊都訓練得很好,她不能忘恩負義。 燕黎定了定神,緩聲道:“若一切都如我們推測的這般,就絕不能交出欽羅?!?/br> 若對方只是隨便找個理由來發(fā)難,他們卻真的把人給交過去了,對方一是抓到了欽羅做夢都能笑醒,二是證實了通牒中的罪證,對齊王府來說非常不利。 可若不交人,對方便可以借題發(fā)揮。通牒將大鄴的視線都轉(zhuǎn)移到了原本不算特別高調(diào)的齊王府身上,對未來極為不利。 陳榕點頭道:“確實如此。要不就干脆以牙還牙吧。那邊可以隨便‘構(gòu)陷’我們,我們也可以如此。將謝知和的事大肆宣揚,齊王府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謝知和跟西岐官員接觸,妄圖謀反,因此謝知和懷恨在心,反過來污蔑齊王府。他們可以說欽羅在我們這里,我們也可以說謝知和在西岐那里。” 謝知和在西岐那邊是陳榕和燕黎推斷出來的,可能性很大,但到底是推斷,他們沒有證據(jù)。齊王府如此宣稱,或許西岐他們也會像她和燕黎一樣最初被嚇到,還以為出了jian細,再后來才可能想到,這只是齊王府為了自保隨便丟出的理由,只是“歪打正著”了。 燕黎很喜歡陳榕這個主意,當初謝知和的那件事,齊王府早在朝廷那里留有備案:當時齊王府東西丟了,燕黎帶著人去追,追到慶平縣后請縣令謝知和幫忙,哪知無意間發(fā)現(xiàn)謝知和正與西岐要人接觸,被齊王府撞破之后,謝知和逃了。 當時燕黎想著低調(diào)處理,因此并未如何渲染謝知和的意圖,只私下接觸敵國要人就已是大罪,謝知和又跑了,還不是齊王府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事情當初就那么定性了,如今正好成為他們反過來“構(gòu)陷”謝知和的前情。 反正對方說欽羅在齊王府,也不過就是上下嘴皮子一張罷了,雙方彼此彼此。 二人低聲商量了許多細節(jié),隨后才回去找了欽羅。 陳榕道:“青山,我認為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該去。他們說你謀反,你偏又失憶了,拿不出反駁的證據(jù),去了便是任人拿捏,說不定會死得悄無聲息。至于那份通牒,我認為他們沒有證據(jù),只是在詐唬?!?/br> 欽羅失了憶而非失了智,陳榕若要他離開,他確實愿意離開,這是他失憶也改變不了的本性決定的,但陳榕若不趕他走,他也不會強行要求自陷死路。 即使失憶,他也清楚叛國罪又多嚴重。他隱約覺得自己不會叛國,那就是被人陷害的,失憶狀態(tài)下回去,是自投羅網(wǎng)。 他沉默片刻后道:“我不愿給陳姑娘添麻煩?!?/br> 陳榕道:“你留在這里不是麻煩,如今除了我和李先生,沒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你只是個有些本事的普通流民罷了。請答應(yīng)我,不要私下離開?!?/br> 欽羅蹙眉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陳榕稍微松了口氣,她知道雖然失憶,但欽羅這樣的人,必定重諾。 陳榕又安撫了欽羅幾句,這才讓他離開。 而燕黎,也要回齊王府去了。 燕黎走的時候,陳榕讓他帶上一些陳家堡的“土特產(chǎn)”給齊王妃,“凝脂”“香露”這些,想必齊王妃會很喜歡。 燕黎走后,陳榕便讓出去找衛(wèi)承的人都停止行動。 既然已經(jīng)知道衛(wèi)承在哪里,就不用再浪費人力了,也免得打草驚蛇。 在轉(zhuǎn)換了心情后,陳榕繼續(xù)管理整個陳家堡時又多了一分期待。 在衛(wèi)承回來后,她要給他一個更好的陳家堡。 到時候,他就換回男子身份吧,總是扮女裝,對他身心發(fā)展也不利嘛。 接下來要做,就是想辦法把衛(wèi)承接回來。 陳榕不想當個聾子,因此原本去找衛(wèi)承的那些人,變成了打探邊境消息的。 燕黎離開數(shù)日后,齊王府展開了反擊。 兩封折子,一封送往京城,另一封告知天下。這“公開信”中詳細地說明了謝知和欲謀反被齊王府發(fā)現(xiàn),他如今正在西岐,是為了報復(fù)才污蔑嫁禍齊王府。 這“公開信”有多少效果不好說,但至少弄亂了局面,不至于讓齊王府成為眾矢之的。 之后的兩個月,陳榕除了隔空參與下相廣成對火炮的改進,基本上是個旁觀者。 齊王府丟出“謝知和”這個名字后,西岐那邊自然不認。西岐不認謝知和在他們那里,齊王府也不認欽羅在自己這邊,雙方就此展開了激烈的嘴炮——本來這種兩國間的“來往”,怎么都輪不到齊王府上場,可如今大鄴整個兒亂套了,大鄴的皇太孫都在西岐手里,這種禮儀問題,還有誰在意? 齊王府一邊跟西岐隔空“對噴”,一邊暗地里繼續(xù)擴充軍備。 說到底,什么打嘴仗都是虛的,軍隊強才是根本,即便真做了壞事,對方頂多就譴責兩句,還能打上門來自討苦吃嗎?拳頭才是硬道理。 當然,其余藩王也沒閑著,平常看看戲,實際上暗地里都在準備著各自的力量。即便是西岐,說歸說,調(diào)動軍隊也毫不含糊。 十月,相廣成對火炮的改良已到了目前技術(shù)的極限。 至今為止,相廣成已改造出了三代火炮,又因為考慮到時間的緊迫,他一邊改良,工坊一邊在造火炮,當他暫時停下改良時,齊王府的火炮營中已經(jīng)有了三代大中小共九種火炮。 目前,這是獨屬于齊王府的優(yōu)勢。 十一月,各方勢力都在暗中合縱連橫,情勢一觸即發(fā)。 陳家堡,事務(wù)大廳。 齊王妃手中拿著針線,嫻熟地納著鞋底。她的貼身丫鬟正在幫她理著布頭。 陳榕坐在她對面,滿臉茫然無措地捏著剛剛齊王妃硬塞到她手中的鞋底,還在發(fā)愣。 齊王妃抬頭見陳榕一動不動,不禁嗔道:“榕兒,你怎么不做?” 陳榕:“……我不會。”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齊王妃是昨天來的,說是家里兩男人都打仗去了,她守在家中也無聊,便來了這里。昨天她舟車勞頓,沒怎么跟陳榕說話就歇在了主塔外另造的“貴賓客房”,今日不但自來熟似的稱呼陳榕“榕兒”,還讓陳榕陪著一起納鞋底。 齊王妃聞言笑道:“不會早說呀,傻坐著它能自己納好?來,我教你?!?/br> 陳榕看向齊王妃,在給人面子和讓自己痛快間選擇了后者:“王妃,我就不學了吧。您瞧我這每天事還挺多的,實在沒空做這個?!?/br> 齊王妃眨了眨眼道:“榕兒,你就不想讓黎兒穿上你親手納的鞋底?” 陳榕搖頭:“不想。” 齊王妃一愣,急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黎兒是什么都不缺,可你親手做的,他必會心中更為熨帖。你想啊,他在戰(zhàn)場上穿著你親手納的鞋底殺敵,心中必定會掛念著你,行事便會有個分寸,想著安然回來見你?!?/br> 陳榕看著齊王妃手中的鞋底問道:“您這是為王爺做的?” 齊王妃淺笑著點頭,年輕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屬于少女的嬌羞:“正是。我與王爺雖已是老夫老妻,可若要這夫妻生活美滿,平日里便少不得這些小小的心思?!?/br> 陳榕贊嘆地點點頭,齊王妃很會嘛,跟她mama有的一拼。 “受教了。”陳榕道,“但我也不是沒給世子爺東西?!?/br> 齊王妃詫異地想了想,沒覺得出征前自己兒子身上有什么陌生的東西,至少外頭穿的戴的都是她準備的……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睜大眼眸,揶揄道:“榕兒竟如此大膽的么?” 陳榕:“……”她覺得齊王妃一定是誤會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這兩天在糾結(jié)劇情,以及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頭疼,我今天也是差點就要放棄更新了……本章留言的都送紅包給大家賠個罪。 我對字數(shù)的預(yù)估實在太不準了,本來我還以為還能再寫十萬字,但這兩天糾結(jié)了一下發(fā)現(xiàn)根本寫不到,應(yīng)該很快就會完結(jié)了吧,五月上旬的樣子。 第62章 秘密武器 陳榕發(fā)覺, 用第一印象來給人貼標簽雖是種節(jié)省認知資源的好方法,但確實會有錯漏。 比如周大義, 她最初覺得他自私貪生怕死,后來發(fā)覺他腦子靈活做事很有一套,最后又看到了他舍生取義的一面。 比如齊王妃,最初她就像是個防著兒子被來歷不明的女人騙走的惡婆婆, 隨后她又展現(xiàn)出了講理的一面,最后便是她這種與王妃身份相悖的活潑少女心態(tài)。 陳榕想, 齊王妃會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這樣的一面,應(yīng)當是對她有了一定認同吧。 這也難怪, 她與齊王府的盟友關(guān)系,可不僅僅是她背靠齊王府這座大山, 她也反哺了齊王府,甚至幫齊王府度過了存亡難關(guān)。 陳榕受不了齊王妃的發(fā)散思維,直接用答案來制止對方的亂想:“我送他的是火炮和神藥?!?/br> 齊王妃盯著陳榕看了半晌, 面露失望, 輕輕搖頭嘆道:“黎兒命真苦。算了,你忙去吧?!?/br> 她把之前塞給陳榕的鞋底拿了回來。枉她還以為榕兒如此會來事, 包辦了黎兒的貼身衣物呢。 陳榕如逢大赦, 趕緊溜了。 陳榕曾經(jīng)認為, 燕黎的父母如果很難相處的話, 未來會是個折磨,即便她和燕黎不成,雙方總歸是盟友關(guān)系。 沒想到的是, 太過好相處了,也很難熬。 鞋底事件后,齊王妃倒是不再提任何跟女紅相關(guān)的事,但她的興趣開始轉(zhuǎn)向了別的方向。 她開始從套話打探到光明正大地詢問陳榕和燕黎相識的過程。 起初齊王妃是這么問的—— “說到王爺,你肯定不敢相信年輕時的他雖不太會說好聽話,卻很懂先下手為強的道理。當年但凡他有些許遲疑,便不會有黎兒了,也不知黎兒是否學到了他父王的一半本事……” 然后她就默默地看著陳榕。 陳榕……拿起齊王妃正在納的鞋底,用浮夸的語氣說:“王妃,您的手真是太巧了,真是厲害!” 齊王妃見陳榕不接話茬,也沒辦法,只好順著陳榕的話說:“那我教你???” 陳榕:“……” 后來更熟些后,齊王妃便換了個直接的問法—— “榕兒,我一直有些好奇,你與黎兒,是如何相識的?” 陳榕想起了第一次跟燕黎見面的那個場景,因為跟齊王妃也熟悉了些,她便小小地開了個玩笑:“第一次見面時,我把他送到了別的女人懷里?!?/br> 齊王妃:“……?” 燕黎在外頭干的事,自然不可能事無巨細都跟家里人說,只要他安然歸家,齊王妃也不會多問,因此那一日在黑風寨中的事,她并不清楚。她也不知道,陳榕與燕黎是在黑風寨中相識。 在聽到陳榕的話后,齊王妃放飛了自己的想象。 “有句俗語是,求而不得的才是最惹人惦念的,怪不得黎兒對你如此執(zhí)著?!饼R王妃也不知腦補出了什么劇情,看著陳榕的目光中帶著欣賞,感慨道,“榕兒真是極有手段,黎兒這等愣頭青,自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br> 陳榕:“……”不是,您這是在罵我還是夸我?。?/br> 陳榕哭笑不得,只好簡略地將那日在黑風寨的事說給齊王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