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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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家堡,也恰好是讓人能沉溺其中的地方。 除了生活上的便利之外, 陳榕還搞了些豐富領(lǐng)民精神生活的活動。 比如說, 每旬都有免費(fèi)的科普小講堂, 由陳榕教的那班孩子中最出色又兼具優(yōu)秀表達(dá)能力者擔(dān)任宣講人, 比如對現(xiàn)代知識接受最強(qiáng)學(xué)得最好也非常善于講解給他人聽的施圓。普通民眾都可以來聽,漏掉一期兩期的不要緊,因為經(jīng)常會有重復(fù)的知識講解, 讓聽眾得以鞏固,記不住也沒關(guān)系,聽多了總能記得那么一兩條。 再比如,陳榕開了個娛樂室,為了控制流量,采取收費(fèi)制度,娛樂室里有很多棋類游戲,套環(huán)、撲克、桌游等,娛樂室還能往外借蹴鞠用的球之類的。陳榕還讓吳小萍新增了個文體組,組織各種比賽,包括球類運(yùn)動、歌唱(山歌)比賽等。當(dāng)然,這個還在慢慢展開。 這時代的普通百姓,為了生存就已竭盡全力,像陳家堡眾人這樣,不用擔(dān)心日常食物,工作之余有很多的休息時間,最初剛來的人是無法想象的。利用空余時間來豐富精神生活這樣的事,從前他們并不敢想,如今陳榕將這些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還要慢慢適應(yīng)。 除此之外,陳榕還組建了一個話劇組,親自面試了一些不同年齡演技還過得去的演員,又親自寫了劇本,讓他們來排練。這就是陳榕的小私心了,這時代的人更習(xí)慣看皮影戲、戲劇等,但偏偏她不愛看,她喜歡追劇……受限于條件,她便折中搞了個話劇組。前幾天剛正式演出了第一場,現(xiàn)場觀眾的反應(yīng)很不錯——當(dāng)然這也是要收錢的,不然地方都不夠坐的,沒有麥克風(fēng)的情況下,場地受限,觀眾人數(shù)也受限。 陳榕絞盡腦汁,將現(xiàn)代的一些娛樂活動搬到這時代來,慢慢豐富陳家堡領(lǐng)民的精神生活。 因此,陳家堡可以說一直在變化,一兩個月沒來,可能就會被驚到了。 欽羅雖失憶了,但他來到陳家堡之前在外面流浪過,他知道這里不同于外界,是那么的不同,毫無疑問他喜歡這里。 他前兩天才剛看了一場名叫《化蝶》的話劇,堂堂七尺男兒,也被劇中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深情厚誼所感染,險些落下淚來?!痘分筮€會再上演很多場,他打算再去看個兩三次。聽說話劇組同時也在排練另一部名叫《傾城絕戀》的話劇,亦是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將在兩個月內(nèi)上演,他已開始期待起來。 不練兵時,欽羅是個相對沉默的人,三人走了會兒,他雖有些疑惑陳榕找他有什么事,卻始終沒問出來。 陳榕看看燕黎,眼神里寫著:那我問啦? 燕黎雖看不懂陳榕的眼神具體是什么意思,卻點點頭給了她鼓勵。 陳榕便對欽羅道:“青山,我知道你是誰了?!?/br> 欽羅腳步一頓,遲疑了片刻,腦中第一個想法是,他或許看不到《傾城絕戀》是個什么樣的故事了。 “我是誰?”欽羅不是會逃避問題的人,他問道。 陳榕探究地看著他:“你真不知道你是誰嗎?” “是,我忘記了過往。”欽羅坦然道。 陳榕道:“你是……西岐長圇守備軍原鎮(zhèn)守欽羅?!?/br> 燕黎在陳榕說完后便繃緊了神經(jīng),防備著欽羅的突然暴起。 陳榕也下意識地往燕黎那邊靠了點,欽羅頭頂?shù)目蚩蛞廊皇蔷G色的,他或許對她沒敵意,但若只是挾持她以求離開,那可能也不算敵意呢? 與燕黎和陳榕反應(yīng)相反的是,欽羅似是消化了下陳榕的話,呆呆地站了會兒,才道:“我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可以確定嗎?” 陳榕道:“可以確定?!?/br> 敵我識別子系統(tǒng)說他是欽羅,那他就是欽羅,還從沒錯過。 “那……陳姑娘是需要我離開嗎?”欽羅問道。他只是失憶,并不是傻了,這里是大鄴,而他原來的身份是西岐鎮(zhèn)守,他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陳榕看了眼燕黎。 燕黎微不可查地點頭,接過了話頭:“你現(xiàn)在身上背著叛國罪名。” 欽羅在那瞬間眉頭微蹙,隨即便沉下臉來。 “我不記得了?!彼f,也不知是在為自己辯護(hù),還是在強(qiáng)調(diào)。 陳榕將欽羅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看向燕黎。 她覺得西岐發(fā)的通牒的內(nèi)幕,應(yīng)當(dāng)跟欽羅沒什么關(guān)系。 燕黎與陳榕對上了視線,隨后直接對欽羅開了口:“西岐不知為何知道了你在這里,并要求我們將你交出去,否則就會因此而開戰(zhàn)。” “欽羅……我還是叫你青山吧?!标愰诺?,“青山,這段時間你幫了陳家堡許多,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你放心,只要我們不認(rèn)就好了,他們又沒證據(jù)?!?/br> 陳榕和燕黎一唱一和,都是為了看欽羅的反應(yīng)。 欽羅摸了摸手背,那上面有一條很深也很久遠(yuǎn)的傷疤。而他醒來后后腦上的傷口,已經(jīng)在翁大夫的細(xì)心照料下差不多好了。 “陳姑娘收留了我,是我的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睔J羅道,“請陳姑娘將我交出去吧。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誰。” 失憶的人沒有安全感,當(dāng)有機(jī)會的時候,欽羅想弄清楚自己的過去,即便這之后面對的可能是死亡。 “你等等,我們討論一下?!标愰艑J羅說了一句,拉上燕黎走遠(yuǎn)了些。 待離欽羅足夠遠(yuǎn),陳榕才壓低聲音問燕黎:“你怎么看?” “看不出任何破綻?!毖嗬桴久嫉馈?/br> 陳榕點頭表示贊同,她還有個敵我識別子系統(tǒng),都對欽羅的表現(xiàn)給出了佐證。 若欽羅真失憶沒偽裝,那欽羅在他們這里的這事,究竟是怎么傳到西岐去的? 陳榕忽然想到一事:“你之前說,西岐那邊說,要求齊王府交出欽羅?” “是?!毖嗬椟c點頭,隨即眼神微凝,“你是說……” “為什么不直接說是陳家堡?”陳榕疑惑道,“雖然陳家堡跟齊王府確實撇不開關(guān)系,說齊王府也沒什么大錯,但我總覺得,齊王府被針對了?!?/br> 燕黎認(rèn)為陳榕說的也有些道理,他齊王府不顯山不露水,西岐那邊為何在通牒中特意針對齊王府?是跟齊王府有仇嗎? 當(dāng)然,做出這懷疑的前提是,欽羅沒問題。 陳榕和燕黎看著對方,幾乎同時道:“該不會……” 二人又同時停下,燕黎笑道:“陳姑娘請。” 陳榕也沒跟他客氣:“西岐可能根本不知道欽羅在這里。” 西岐那邊的通牒,直接點明了欽羅和齊王府的關(guān)系,把陳榕和燕黎都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思索究竟是哪里泄露了。 可看欽羅的反應(yīng),他不是問題,而且西岐根本沒理由做那樣一場戲,冒著失去欽羅這么一員大將的風(fēng)險將他派來。他后腦上的傷,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所以,欽羅一事,說不定根本就是西岐那邊隨便說的,只是剛巧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在這樣的想法產(chǎn)生后,陳榕腦子又冒出了一連串的想法:“玄之,你知道在欽羅來陳家堡之前,我第一次聽到欽羅的名字是什么時候嗎?” 燕黎雖然跟陳榕想到了一塊去,但他并沒有更多的證據(jù)支撐,聞言問道:“什么時候?” “慶平縣被謝知和帶著找那位‘王大人’時,從他口中聽到。”陳榕道,“王大人是我隨口給接頭那位取的稱呼?!?/br> 燕黎幾乎一瞬間明白了陳榕后續(xù)未說出的推斷。 宿州離邊境很近了,燕黎對欽羅此人的傳聞聽了不少,是以不像陳榕,她腦中欽羅的名字,其實是跟齊王府那位王大人綁在一起的。 欽羅與齊王府,西岐通牒中聯(lián)系在一起的兩個詞。 而與這兩個詞相關(guān)的,是謝知和。 謝知和當(dāng)初挾持陳榕,就是因為他以為陳榕是西岐人,想要跟西岐官方聯(lián)系上。 謝知和恰好與齊王府有仇。 “謝知和還是去了西岐?”燕黎緩聲道,“當(dāng)時我們用欽羅給他下套,他記恨在心,去了西岐后恰好遇上欽羅謀反,他便將此事硬推到齊王府頭上,不亂西岐謀劃的同時,又能構(gòu)陷齊王府?!?/br> 陳榕苦中作樂地說:“現(xiàn)在倒也算不上構(gòu)陷。” 燕黎也是無奈一笑,那謝知和運(yùn)氣真好,隨口那么一說,便被他說中了。 事情推斷到了這一步,還有最后一環(huán),也自動地出現(xiàn)在了陳榕眼前。 她看著燕黎輕聲道:“謝知和認(rèn)識皇太孫?!?/br> 燕黎點點頭,謝知和原來是京官,跟皇太孫認(rèn)識并無什么不妥,那么事情就很簡單了,謝知和輔佐皇太孫與西岐接洽,想要借助西岐的力量打回大鄴。謝知和的野心,早在之前便暴露無疑,皇太孫只怕不只是西岐的傀儡,還是謝知和手中的傀儡。 燕黎以為陳榕說的“謝知和認(rèn)識皇太孫”,是她的推斷,可陳榕卻不是這個意思。 陳榕之前一直對衛(wèi)承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可如今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她突然想到,或許衛(wèi)承是被謝知和脅迫了,才會不告而別,他沒想要走! 如今西岐那邊直指齊王府,陳榕便不再隱瞞,對燕黎道:“小蓮就是皇太孫?!?/br> 衛(wèi)承不在陳家堡,陳榕之前對燕黎說的是,小蓮有重要的事離開一段時間。 燕黎一怔,驚異道:“皇太孫是女扮男裝?” 畢竟在他印象中的小蓮姑娘,就是個美麗的小姑娘,他可從來沒懷疑過她的性別。 “不是,他是男扮女裝?!标愰诺?。 燕黎蹙眉,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對我充滿敵意,先前我還想不明白?!?/br> 陳榕:“……”這關(guān)注重點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第61章 把人帶回來 燕黎對于“小蓮姑娘”的真正身份確實有些意外, 但也僅止于此。 他從前跟“小蓮姑娘”很少有交集,關(guān)系甚至有些緊張, 因為不在意,所以不關(guān)心。 但他又知道陳榕跟“小蓮姑娘”關(guān)系好,在知道“小蓮姑娘”是男性之前,他自然不會多想什么, 可如今知道了…… 燕黎看到陳榕略帶憂慮的神情時強(qiáng)壓下了嫉妒心。 他還記得陳榕曾對他說,小蓮姑娘有要事離開, 那時候她便仿若有心事,他只當(dāng)她擔(dān)心小蓮姑娘的安全問題, 如今看來,卻是另一回事。 “他是因陳家堡與齊王府的結(jié)盟而離去?”燕黎問道。小蓮是皇太孫, 皇家跟藩王的矛盾,是不可調(diào)和的。 “不是,那時候他幾乎已決定放棄那個身份了, ”陳榕搖搖頭, “他不是自愿離去的。” “你便如此肯定?”燕黎對衛(wèi)承并不了解,才有此一問。 陳榕道:“我非??隙?。他要是真自愿離去, 不會不告而別。他說過, 對于回去那個位置并無興趣, 只想安靜地待在這里。先前我也一度懷疑他聽了他人的蠱惑離開, 但此刻我認(rèn)為他是受了脅迫?!?/br> 燕黎不知陳榕和“小蓮姑娘”的過往,她對“小蓮”的信任和對他的隱瞞讓他略有些嫉妒心酸,他問道:“那你如何打算?” “我想把他帶回來?!标愰耪Z氣篤定。 她知道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wù), 但她一定要做到。就像周大義他們,雖然她花了些時間,最終還是將他們接回家了。衛(wèi)承同樣如此,他在等她,她不能讓他失望。 此刻陳榕的神情讓燕黎想起先前與瀝王一戰(zhàn),她堅持跟著上戰(zhàn)場時的堅定。那時候,她第一時間去接陳家堡被抓走的人。 他知道,這跟男女私情無關(guān),她有多數(shù)人不具備的品質(zhì)。 他笑道:“我們一起帶他回來。” 陳榕略有些意外地看著燕黎提醒道:“他可是皇太孫?!?/br> “在我心中,他只是‘小蓮姑娘’,是你視同親人的人?!毖嗬璧馈?/br> 陳榕輕笑出聲,面上和心中的愁緒似乎因這一笑而被盡數(shù)消解,這個男人真是太會說話了,怎么這么可愛?而且,她知道他說到便會做到。 她笑著伸出手道:“那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