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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城堡穿古代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陳家堡領民中有些人確實被道士先前的舉動唬住了,如今聽他一說,才知都是事先做了手腳的。他們此刻看道士在那兒演示,不禁有了看變戲法的感覺,嘖嘖稱奇。

    演示完一疊紙后,那道士便眼巴巴地看著陳榕,像是在求她饒他一條小命。

    陳榕點了點剩余的紙道:“這不是還有嗎?我還想看別的花樣。”

    她轉頭問自己的領民:“你們想不想看看別的?”

    陳家堡人哈哈笑著道:“想!”

    之前那種帶著些許敬畏的氣氛,早煙消云散,現(xiàn)如今大家看道士都像是在看耍猴的。

    陳榕對那道士道:“道長,請?!?/br>
    道士嘆息一聲,苦著臉請吳小萍拿了個小瓷碗過來,從木盆里舀起半碗清水,又從那一堆油紙包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捏起一些撒入瓷碗中,用手指攪拌加快溶解。然后他拿出那柄未開鋒的短劍,省略每次總要比劃的動作,直接喝了一口瓷碗里的水,噗的一口噴在短劍上。

    短劍當即變得一片斷斷續(xù)續(xù)的鮮紅。

    陳家堡人當即連聲驚呼,隨即不知是誰帶頭,啪啪啪鼓起掌來。

    若沒有先前的事,這道士若這樣冷不丁地來一下,必定會嚇壞他們,可如今,他們只當是看變戲法,自然看得是津津有味。

    甚至還有年輕人在興奮地叫道:“再來一個!”

    道士:“……”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個好好的騙子,怎么就淪落到被人當猴子看了呢?

    他頹喪地說:“來不了了。這劍是用姜黃涂過的,噴上這水便會變紅,貧道手里已沒姜黃了?!?/br>
    陳榕道:“就這樣?沒了?”

    道士看看她,不吭聲。他往常都是一招鮮,吃遍天,好用的騙術,只有一兩樣就夠了。這姑娘這種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陳榕確實有些失望,她也跟她的領民一樣,沒看夠啊,剛才她還一起鼓掌了呢。但想到那本書冊,她又平復了情緒,對眾人道:“好了,表演結束,都做自己的事去吧!”

    眾人見沒熱鬧可看了,倒也散得干脆。

    那道士抹了把額頭的汗,對陳榕笑道:“那……貧道是不是可以走了?”

    陳榕笑道:“別急呀道長,您瞧您遠道而來,我都還沒來得及招待您呢,您跑什么?”

    道士:“……”再不走他感覺自己就走不脫了!

    道士左右看看,即便大多數(shù)都散了,身邊還是圍著好幾人,個個身強體壯,他肯定是跑不過的。

    他咽了下口水,突然走到陳榕身前,極小聲地說:“這位姑娘,不瞞您說,貧道其實還有一門真本事,只是往常不方便告知旁人?!?/br>
    他見陳榕一臉愿聞其詳?shù)谋砬?,心中一定,忙道:“貧道……知道如何煉長生不老丹!”

    陳榕:“……”

    她原本還頗感興趣地傾身聽,聞言挺直身體盯著那道士道:“道長,您這可就不對了,您這妄圖騙我們,我都沒怎么追究,您倒好,不說心底生出那么一點感激,倒還想恩將仇報!”

    道士眼睛一瞪,當即反駁道:“姑娘這是什么話,貧道雖平日里有些小小的喜好,但在煉丹一道上卻是真有幾分本領,姑娘不信便罷了!”

    陳榕問:“你煉丹是不是要用朱砂?”

    道士知道眼前這姑娘頗有見識,不好糊弄,只得道:“那是自然。但那只是主料,其中還輔以數(shù)十種旁的材料,錯一樣都無法成功,更別說煉丹過程中的火候問題了。”

    陳榕問那道士:“假設我用鶴頂紅配燕窩、人參、鹿茸,你敢吃嗎?”

    道士道:“鶴頂紅有劇毒,貧道自然不敢?!?/br>
    陳榕雙手一攤:“那不就得了?朱砂主要材料是硫化汞,有劇毒,哦,汞就是水銀,水銀中毒者,輕者口齒不清、四肢震顫扭曲、失明,重者神經(jīng)失常,直至死亡。您拿有劇毒的水銀來煉丹給我,不就是謀財害命?”

    當年日本的水俁病,就是嚴重的群體汞中毒事件,那是一場悲慘的人禍。

    聽到陳榕這么說,徐強登時憤怒地喊道:“好你個臭道士!竟然想害陳姑娘!真是惡毒!”

    徐強跟在陳榕身邊一起做過香皂,一直覺得陳榕什么都懂,即便聽不懂,她說什么他都信。

    道士連忙叫屈:“這朱砂煉制后確實能成水銀,然而這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更何況經(jīng)過炮制,其余數(shù)十種輔料的配伍,即便真有毒性,如此煉制一番,也早消了毒性了!貧道以己身擔保,不會中毒的!”

    陳榕搖頭,這就是沒有現(xiàn)代化學知識的局限性了。有些有毒物質確實可以通過化學反應失去毒性,然而有些卻不行。退一步來說,即便可行,沒有實驗沒有驗證,就靠毛估估?還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

    汞中毒是因汞離子與人體內細胞膜或酶蛋白內的巰基等結合蓄積,像這道士所說的什么通過配伍消除毒性——要令汞離子失效,必須使之與別的物質結合后不與人體發(fā)生反應,隨后直接從身體內排出去,那這汞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嗎?那最初還加什么汞!

    汞中毒需要一定時間才能顯現(xiàn),而陳榕知道的現(xiàn)代知識對他們說了也沒用,她想了想便現(xiàn)編了個故事:“胡說八道!我的一位遠房叔叔就曾經(jīng)沉迷煉丹之道,不但自己吃,還讓懷孕的妻子吃,全家都吃,你猜怎么著?孩子生下來便是個畸形,沒活幾天,后來全家吃著吃著都死光了?!?/br>
    道士:“……”

    他咽了下口水道:“姑娘,貧道覺得吧,您這位叔叔,他并非是真正的煉丹之人,怕是學藝不精才……”

    “我的一位遠房大伯也是全家死于吃丹藥?!标愰诺馈?/br>
    道士:“……”

    “你還要嗎?還有我一位遠房姑姑全家,遠房表哥全家?!标愰诺?,“你要多少死全家的故事,我可以給你多少。”

    個例嘛,嘴巴一張,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明知對方在胡說八道,道士卻不知該說什么好。畢竟,他往常騙人時,也總說“貧道的一位族叔就是靠著三清道尊顯靈才治好了積年不愈的頑疾”“貧道的一位表弟正是靠著貧道的符水才恢復神智,后來還考上了秀才”……

    他往常雖然有被人拆穿,被人暴打一頓的經(jīng)歷,但從未有一人像今日一樣令他無法反駁。

    這道士以行騙為生,腦子自然夠用的,但論講理,他幾乎肯定自己說不過這姑娘。且他雖知丹藥根本沒有長生之用,卻一直認為經(jīng)過煉制之后已無毒,而如今這姑娘卻非??隙ǖ卣f有毒……

    雖說她說的一系列“死全家”的故事肯定都是編的,可他卻總覺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最初他裝神弄鬼時她也并未有絲毫驚奇,似乎早知道他的底細。

    道士想了好一會兒,突然作揖道:“貧道才疏學淺,還請姑娘賜教?!?/br>
    陳榕笑道:“干嘛?我教你,然后你改進騙術好去騙更多的人?”

    道士連忙擺手:“貧道并非有此意……”

    他想了想,湊上前來道:“貧道觀姑娘有大志向,可光有人,沒有趁手的利器,是護不住自身的。恰好貧道有一種名為霹靂火的神器配方,只要丟出去便可炸開,無人敢來此挑釁于您?!?/br>
    他看此地十分偏僻,只怕不在那些官老爺?shù)墓芾碇?,又有偌大的地堡,那么多人干得熱火朝天,這姑娘還有那么多物資……若說她沒有大志向,他是不信的。

    “哦?”陳榕挑眉道,“道長所說的霹靂火,可是炎藥中加點易爆的材料?”

    炎藥確實易燃,但不會撞一下就燒起來。里頭應當加了撞擊后易燃或易爆的材料,從而引燃炎藥。

    道士:“……”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深吸了口氣,安慰自己,至少她不知道具體配比!

    隨后他便聽陳榕道:“硝七硫三,佐以木炭。若是作為鳥銃之用,則硝九硫一,可對?”

    陳榕沒學過軍工,也沒特別仔細研究過炎藥,她就是看過《天工開物》,里面寫著呢,“直擊者硝九硫一”,“爆擊者硝七硫三”。后者跟現(xiàn)代炎藥的配比已經(jīng)很接近了。

    那道士徹底呆愣。這配方他可沒寫在那本冊子上,方才她確實翻過,卻不可能看到。

    他沉默了半天道:“鳥銃是何物?”

    陳榕眨眨眼道:“不知道就算了?!?/br>
    她雖從小蓮嘴里問出來不少關于這時代的事,但這時代的軍事水平她是不清楚的,從這道士的反應來看,要么是他孤陋寡聞,不知道鳥銃或不知道鳥銃指的就是最早的槍,要么是最早版本的鳥銃還未發(fā)明或未普及開來。

    道士:“……”

    他猶豫許久,終于問道:“不知這兒可缺個大夫?貧道也懂一些醫(yī)術,有個頭痛腦熱,貧道可醫(yī)治?!?/br>
    陳榕笑道:“用朱砂煉制的藥丸來治嗎?”

    道士:“……”

    她又道:“我們這兒已有個大夫了,不缺?!?/br>
    道士微微皺眉,拼命想著該如何才能留下。他平日雖確實在騙吃騙喝,但他也是真的想知道這位姑娘有多少他還不知道的事……可惜??!先前他太過匆忙,否則若沒有裝神弄鬼一事,此刻想留下只怕不難。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道士正在犯難,便聽陳榕道:“不過,我倒是缺個實驗員。”

    “實驗員?”這個完全陌生的詞令道士打起了精神,但他沒等陳榕解釋便立即道,“貧道愿意?!?/br>
    這可不是他騙吃騙喝,而是對方明知他是個騙子而愿意留下他,那就不能算他騙了。

    陳榕不意外他會答應下來,笑道:“那就跟我來?!?/br>
    道士心中一喜,剛要跟上,卻發(fā)覺身邊有人依然在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被憤怒的村民暴打的痛苦,腳步下意識地一頓。

    陳榕笑看徐強:“徐強,別瞪他了,他如今是自己人?!?/br>
    徐強這才重重地沖道士哼了一聲,收回視線。

    “道長如何稱呼呀?”陳榕問道。

    道士道:“貧道相廣成?!?/br>
    “相道長?!标愰劈c點頭,后來在小蓮登記相廣成的名字時才知道怎么寫。

    面對衛(wèi)承那輸入掌紋的示范,相廣成遲疑了會兒,還是照做了。

    陳榕笑道:“恭喜相道長成為我陳家堡科研部的第二位成員,現(xiàn)如今條件有限,但我相信今后相道長一定不會后悔今日的決定。”

    她是在看到相廣成的那本手寫小冊子時就想著要將他留下了。那本小冊子上寫的內容若翻譯成現(xiàn)代的文字,根本就是本實驗報告本?。嶒災康?、方法、過程和結果,一個都不缺——當然實驗過程有沒有疏漏、結果對不對就不去說他了,那是在欺負古人。他方才一見她就萎了,可見知道她惹不起,腦子還是挺好用的,當個實驗員足夠了。雖說他之前騙人是不對,可她連周大義都收下了,還怕收個相廣成么?

    不知不覺成為陳家堡收人底線的周大義突然打了個噴嚏。

    作為兼職科研總管,陳榕親自領著相廣成參觀陳家堡。她邊走邊親切友好地與他交流:“不知相道長從前都在哪兒行騙呀?”

    相廣成:“……”這話怎么接!

    好在他的騙術時有被戳穿的,抗擊打能力依然不行,臉皮倒是足夠厚,哈哈笑道:“陳姑娘說的是哪里話。貧道四海為家,這一路由北邊而來,本打算往南邊去看看。可既然陳姑娘熱情相邀,貧道哪能拂了陳姑娘的好意,在陳家堡安家便是?!?/br>
    陳榕笑道:“有相道長相助,我也能省心不少。不知相道長從前行騙都騙些什么?可曾殺傷過人?”

    相廣成心頭一跳,臉色一拉道:“出家人怎會傷人!陳姑娘休得說這種話!”

    “哦?”陳榕像是有些意外,“相道長真是位道士啊?我還以為相道長是扮成道士的模樣好騙人呢?!?/br>
    相廣成呵呵一笑:“貧道自然是真道士。雖說貧道有些小小的喜好,卻只為了糊口飯吃,哪會傷人?”

    陳榕手一攤:“度牒我看看?”

    相廣成:“……”

    他從懷里掏出用布仔細包好的度牒,遞過去。

    陳榕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相廣成拿不出度牒。度牒是官方發(fā)放的文書,證明他是真的出家人。

    她接過,細細看了看,只覺得制作精良,不像假的。

    她重新包好,沒還給他,笑道:“那這個我暫且收著了,替相道長保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