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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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居的下人也是躲的躲閃的閃,在她們眼里,王爺和湯掌寢就像南苑和北苑的貓兒,見不著的時候喵喵叫,見著了親一會兒不多久就會開撕。如今笑鬧成這樣,也不知是在撕還是在親。 四月廿二那日,鐘離夢一家來到京師城門東。 天還不亮湯媛就出府迎接,恰好賀綸也要入宮,兩人就膩在一匹馬上出了尚恒坊,后面的馬車都不敢跟的太近。 賀綸教她騎馬,“這個一點也不難,下個月帶你去城陽圍場溜一圈肯定沒問題。” 湯媛眼睛一亮,卻又不解道,“你不去固原了嗎?” 賀綸擁著她,“不去了,最近我阿公的身體有點不大好?!?/br> 章閣老的身體似乎出了點問題,如此一來章家絕不會舍得放賀綸離京太久,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天會不會突然變了。 但固原總要有個人再去收尾啊。按說賀綸不去,賀緘就是最適合的人選,但他去年已經(jīng)去過歸德府,且差事辦的還相當(dāng)不錯,那么明宗就不得不慎重考慮,畢竟立賀綸為太子的決心已定,就不能讓其他皇子政績過于突出,這中間必須有一個平衡,老四肯定不行,那就只有老大。 卻說飽受詬病的賀纓自被冷落之后仿佛一夜之間成熟,既不再出去沾花惹草,也沒有為難馨寧鄉(xiāng)君,也算是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明宗仔細(xì)思量,最終決定再給賀纓最后一次機(jī)會。 是以,賀綸順利的留京。 此刻坐在賀綸懷中,望著駿馬飄逸的鬃毛,湯媛的神情掠過一絲不自然。 不管賀綸如何努力,未來問鼎天下的那個都是賀緘。如果賀綸知道了會不會很難過? 可是她不敢說,既害怕天罰也害怕賀綸會為此做出不理智的事,譬如提前不計代價的除掉賀緘。 而賀緘只是前世對不起她,此生與她無冤無仇的,若因為她一時私心殞命,湯媛此生都罪責(zé)難逃,更何況賀緘身后還有個徐太嬪,那個視她如女兒一般的恩人。 傷害賀緘就等于挖了徐太嬪的心。 湯媛寧愿自己死。 想到此,她的情緒不由低落。賀綸卻親了親她的小耳朵。 那日,她在城門東見到了jiejie一家。 鐘離夢將孩子交給丫鬟,遠(yuǎn)遠(yuǎn)的就迎上來,姐妹二人拉著手淚花閃動。當(dāng)晚,傅瑾年帶著一家老小來到裕王府給裕王磕頭問安。其實他很緊張,唯恐有所差池,落了小姨子的臉面,好在貴人也不是三頭六臂,并無想象的那般無法接近。 賀綸為此還專門換下身上的朝服,只一襲杭綢直裰,顯得親切而隨意,他免了一眾人等的大禮,甚至還和藹可親的賞了一個多月的景哥兒一對玉如意,六顆桂圓大小的南珠并文房四寶。 第一個和第三個賞賜雖然厚重但在勛貴之家倒也常見,可那六顆桂圓大小的南珠,整個大康,除了明宗,并不是所有“小姨夫”都送的起的。 湯媛都暗暗心驚,更別提獲得賞賜的人。 望著受寵若驚的jiejie一家,湯媛心里是又酸又甜,酸的是她怎么找了這么一個全家都敬畏的對象,甜的是賀綸雖然矜貴,卻已經(jīng)在努力的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不確定,有的話應(yīng)該也是個短小君,所以親親們明晚再過來看吧(づ ̄ 3 ̄)づ 謝謝尼萌~~ 第138章 當(dāng)晚,賀綸便在外院與傅瑾年把酒言歡。 傅瑾年雖然略有拘謹(jǐn),但天性開朗氣度不凡,閑談之中倒也跟上了賀綸的節(jié)奏。 就寢之前,賀綸反復(fù)咀嚼茶葉漱口,倒不是怕酒氣熏了湯媛,他是怕熏到自己。 湯媛覺得他應(yīng)該是處女座,干凈的令人發(fā)指,也令身為女人的自己都有點兒自卑。 講真,她就從沒在他身上聞見不好的味道,說好的臭男人呢?即使練過劍,身上的汗味兒也沒有多明顯,一開始湯媛只以為是他個人衛(wèi)生好的緣故,但相處的久了,才不得不承認(rèn),賀綸這個人天生體味就輕。 從中醫(yī)方面來解釋,大概就是體質(zhì)比正常人潔凈,雜質(zhì)極少,這樣的人不但耳聰目明,體息清新,據(jù)說壽命也都很長! 所以他身上的沉榆香也比別處的好聞。 此刻聽見簾外傳來賀綸的腳步聲,湯媛連忙鉆進(jìn)被中假裝熟睡,不料睡了半天身后也沒有動靜。 人呢?帶著這樣的疑惑,她悄悄將被角掀開一條縫,赫然發(fā)現(xiàn)賀綸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你是飄過來的嘛! 為啥一點動靜都沒有? 冷不丁的被嚇一跳,湯媛氣得朝他扔枕頭。賀綸偏首避開,順勢滑進(jìn)她被窩,“你虛不虛偽啊,還裝睡!其實就等著我進(jìn)來抱抱,這樣抱,對不對?” 被人當(dāng)場揭穿,湯媛臊的滿臉通紅,羞惱的去推他,他卻故意把手放在她腋下,做出享受的神情。 那是她的癢癢xue。 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啊哈哈,湯媛又笑又哭,滿床打滾! 兩人在帷帳內(nèi)撲騰,不一會兒女孩的腔調(diào)就變了,如泣如訴,嬌嫩的仿佛花露。 嬉鬧不過是為了哄她放松,賀綸真正熱衷的是如何在她的身上暢通無阻的逞兇。 “不……不行?!彼浫醯慕兄?,很不喜歡燈火通明的暴露在年輕男人的眼中,也試圖爬去熄燈,卻被他攥住腳踝拖了回去。他就是要看清她,看清早已好奇不已的神秘。 所以男人攻略女人的心就是為了攻略更多的姿勢吧?湯媛唯恐自己精.盡人亡,打著姐夫值夜不在家的旗號跑去槐花巷陪jiejie,連續(xù)陪了三日才敢回王府。 幸而賀綸大度,并未抱怨。 其實他還是蠻講道理的,壓根就沒有湯媛想象的那么粘人。 之前的癡纏還不是因為得不到。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完完整整的占有了覬覦已久的女人,也就不存在患得患失的心態(tài),那么,對湯媛的新鮮感多少也會有所淡化。 此外章閣老的身體每況愈下,使得賀綸每日游走在明宗和章家之間,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再加上他有意克制,如今都不用湯媛躲,壓根就沒空碰她。 而湯媛本身也不愛粘人,這讓賀綸感到舒適。 也令馮鑫松了口氣。之前還真怕她恃愛撒潑,sao擾王爺,可男人的天下在外面,豈能與女人終日在內(nèi)宅廝混?現(xiàn)在看來,湯媛的心性確實能勝任主母。 卻說湯媛,見賀綸繁忙,便將心思放在他的起居飲食上,每日都雷打不動的為他煲一盅羹湯,其他的也不必多說,因為馮鑫比她更周到,那是看著賀綸長大的老人。 主要湯媛也沒談過戀愛,更不懂別人家是怎么談的,她就是根據(jù)自己的心意以及觀察別人的心意,說白了,她把談戀愛這種事也當(dāng)成一份過于理智的工作。 然而她的jiejie鐘離夢在這方面似乎就不如她,當(dāng)著姐夫的面兒不提,背地里居然掉金豆子,也不怕人笑話?!白詮膩淼骄?,他就像蝴蝶飛入花叢,白天與同僚忙的腳不沾地,晚上又與上峰吃酒應(yīng)酬,回來滿身都是脂粉味?!?/br> 原來是在抱怨傅瑾年冷落了她。 湯媛卻堅信自己看傅瑾年的眼光,笑著安慰jiejie,“難道jiejie希望他不與人來往,不與上峰交好,每日下衙只悶頭回家陪你嗎?” 鐘離夢抱著景哥兒語凝。 湯媛繼續(xù)道,“我相信姐夫的為人。那京師的酒樓我是見過的,里面吹拉彈唱的伶人不分男女皆涂脂抹粉,就算你不湊過去,在那樣的場合坐一會子,出來也是脂粉味兒。王爺身上就有,但他帶我去玩過,回來我身上便也有了?!?/br> 鐘離夢不禁羞愧,白白年長meimei五歲,卻在婦德上相差這么多。 她垂眸囁嚅,“我也知道他是好的。” 鐘離夢沒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性格難免要比湯媛嬌弱,也就顯得更依賴傅瑾年一些,而傅瑾年又素來疼愛她,說穿了,就是慣得,這導(dǎo)致兩人相處,湯媛更像jiejie。 “jiejie,你可不能胡亂猜測姐夫,像他這樣的好男人,在京師絕對找不出三個?!睖聦嵲拰嵳f。 傅瑾年也算出身小富之家,衣食無憂,這樣的公子哥兒哪個身邊沒個伺候的?但根據(jù)湯媛這段時間的觀察,槐花巷除了jiejie和幾個相貌普通的丫頭仆婦并無姿色嬌美的女子,可見傅瑾年的屋里沒有人。 鐘離夢這才抿唇而笑,小聲道,“他確實是好的,成親之前就承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說到后面,早已羞的抬不起頭。 傅瑾年十七歲就趴在她家墻頭上保證,這輩子非卿不娶。 但鐘離夢很快就從羞澀和沉醉中清醒,小心翼翼的看向湯媛。meimei跟她不一樣,嫁的人是裕王,固然光耀門楣,一生榮寵,但也很難再有她這樣小夫小妻的恩愛。此時meimei嬌艷正濃,自然有大把的好時光來共度,但未來,不管是出于子嗣還是男人的需求,王府都不可能不添人。 她傻乎乎的說一生一世一雙人,豈不就是在戳meimei心窩子?思及此處,鐘離夢不由緊張,連忙描補(bǔ)道,“是jiejie婦德有虧,一時忘形,其實女人家要想過得好,關(guān)鍵還是在于相夫教子,夫妻同心,其他的……不過是給夫君添的小趣味兒,男人也是人,新鮮的東西嘗完也就完了,只要知道回家找你就是,是好,好的。” 越解釋越磕巴,終究還是為了湯媛能過的舒心罷了。 湯媛垂下眼睫,掩口而笑。關(guān)于未來,她也不是沒想過,醋多少要吃些,不過賀綸和賀緘終究不同,而她的心態(tài)也跟從前不同,等到了更大的年紀(jì),或許就更不同,可能就不會拘泥于小情小愛,反正賀綸把最純粹的給了她。 再說等他納妾那會子,她約莫已是中老年婦女,就算吃醋也不會跟小姑娘鬧的太難看。 “jiejie,我知道你的好意。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錯,更不要怕被人恥笑?!睖吕职参?,“而且王爺待我很好,我覺得三十歲之前,他的眼里除了我再不會有別人,將來就算皇后賜一兩個小妾,他呀最多也是去一兩晚,絕對睡不出‘人命’。” 賀綸承諾此生只要她生的孩子。 她倒是自信的很。鐘離夢望著她,哭笑不得。 湯媛卻是一本正經(jīng),“你相信輪回嗎?我們此生在意的人下輩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所以活著的時候得好好珍惜。” 鐘離夢被她說微微一怔,想起了傅瑾年,只有說不盡的不舍,哪里還有空再計較他冷落自己。 而傅瑾年確實也如湯媛所料,并沒有被京師的繁華迷了眼,好不容易熬到休沐,回家就掏出珍藏了兩天的紅藍(lán)閣胭脂,獻(xiàn)給鐘離夢。 鐘離夢卻是心疼不已,“誰讓你買這么貴的東西,如今我?guī)е案鐑海睦镄枰玫竭@些?” 傅瑾年挑了一點抹在她唇上,“娘子忘了我嗎?我想吃娘子嘴上的胭脂……” 恩愛的暖流瞬間沖淡了連日來的疏遠(yuǎn)。 這日,趁著天朗氣清,紅光滿面的鐘離夢邀請湯媛去大慈寺后山游玩。 景哥兒一直不肯躺下,非得要人豎著抱不可,他一路睜大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張望,在他眼中,一花一葉都充滿生機(jī)。 仆婦們在草地上鋪設(shè)巨大的防潮毛氈,再鋪一層柔軟的毯子,湯媛將景哥兒放在上面,像是看不夠般逗笑著。 王府護(hù)衛(wèi)則在周圍設(shè)下步障,隔絕了閑雜人等,這就是特權(quán)的好處啊,步障內(nèi)的女人則盡情玩耍,林中百花盛開,溪水潺潺。 片刻之后,怡口齋的下人就送來了新鮮出爐的點心。 顧七上前對湯媛微微欠身,“今日依舊是女客過滿,店里勻不出女工,鄭管事便支我過來?!?/br> 湯媛頷首微笑,“有勞你了?!?/br> 顧七連稱不敢,將食盒遞給俏臉微紅的嬌卉,然后后退兩步,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立,目光始終不曾亂瞟。 他在等,等嬌卉移出糕點,再將食盒帶回。店鋪有店鋪的規(guī)矩,一針一線皆記賬在冊,即使是服務(wù)自家主子,也斷沒有將食盒留下的道理。 人都有好奇之心,鐘離夢也不例外,她打量顧七的神色難免驚艷,正想詢問湯媛,卻見湯媛已經(jīng)跑去摘溪畔的覆盆子。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嬌彤忽然放聲尖叫,“蛇!有蛇!七步倒??!” 鐘離夢神情劇變,拔腿奔向湯媛。嬌卉丟下糕點,亦是朝溪畔狂奔。 如此動靜,當(dāng)即驚動守在外面的護(hù)衛(wèi),紛紛拔劍沖了進(jìn)來。 七步倒,顧名思義,走七步就倒下,雖然略有夸張,但毒性蔓延全身的速度之快它排第一,別的蛇確實就不敢排第二。即便逮住它,傷員也不可能有命等大夫配出解藥。 可即便如此,護(hù)衛(wèi)也得將那條蛇砍死,萬一湯娘子能撐到大夫過來呢! 鐘離夢甫一撲過去,抱著湯媛的胳膊就要吸,卻被湯媛推開,“不,不用你,你要喂景哥兒,嘴巴上還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