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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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媛等人掩口偷笑,“我們不做甚,只是幫你再多打聽一下顧小哥?!?/br> 嬌卉又羞又惱,氣的直跺腳,一顆心卻是晃的亂顫。 年輕女孩子有了喜歡的人,感覺世界都是柔軟的。湯媛覺得此時的嬌卉一定很幸福,也真心為她開心,但回去之后如果沒在荷香居見到賀大爺,她會更開心。 繁忙的賀大爺今兒個有空大駕光臨,湯媛雖不耐煩,卻也是不怕的,如今的她,被折騰的多了,早已適應(yīng)了恐怖的黃瓜,只要不受驚過度,基本不會太難受。 “王爺,喝茶?!彼郧傻淖谒麑γ?,雙手奉上一杯茶。 賀綸的目光從下了一半的棋局中抬起,問她,“你知道接下來怎么走嗎?” 湯媛垂眸看了看,“不知道?!?/br> “我把這個給你,你還會生氣嗎?”他遞給她一張紙。 湯媛的思路被他從棋局又硬生生拐到紙上,險些繞暈,但視線甫一看清那是什么,茫然的雙眸驀地瞠圓。 她還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再看! 賣身契! 是她的賣身契! 仿佛啞然失聲了一個世紀,湯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的問,“這,這不會是假的吧?” 第136章 話一出口湯媛就后悔了。 賀綸再變態(tài)也不至于弄張假的糊弄小女子,他又不是沒有其他折磨她的法子! 思及此處,湯媛一把奪過這象征著封建社會的破紙,三下五除二撕成了十八瓣,仿佛慢一慢賀綸就要后悔似的。 而她的屈辱也終于隨這失去了律法效力的破紙風(fēng)吹云散。 自由了。 她真正的自由了。 不用偽造戶籍也不用東躲西藏,從此去哪兒她都是個自由人。 驚喜來得太快,湯媛雙眸還有點兒發(fā)直,茫然的望著賀綸不知該說啥,也或者是不知他這么做的真正目的? “我從固原回來除了你,何曾單獨見過誰?別說萱兒是因為腸胃虛弱才嘔吐,就算她真的有了也不是我的?!辟R綸的聲音驚醒了湯媛,只聽他舊事重提,“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乖張跋扈,刻薄挑剔,下流無恥,反正永遠也比不過‘正人君子’賀緘,可人家正人君子馬上就要迎娶沈家的二小姐啦,再好也輪不到你,你就是想死了也沾不上邊兒。” 他的皮膚很白,眼睛很黑,滿臉的怨怒,許是怒意使然,俊美的近乎猙獰,“我跟你說,你就死了心吧,不管你愿不愿,這輩子都只能跟我這個卑鄙無恥的人過日子。就算從前我……有一點點花花事兒,那又怎樣,至少我記得你說過的話,你沒資格嫌棄我。” 她啥時候嫌棄他了?!好吧,是有點,不過他個人衛(wèi)生極好,用起來倒也不是太膈應(yīng)。 他卻越說越惡毒,“況且你跟賀緘之間也沒那么清白,你親過他,而我……親過蓉蓉和萱兒,咱倆扯平了?!?/br> 湯媛擰眉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神經(jīng)病吧,誰跟你扯平?。?/br> 然而他的話鋒忽然又一轉(zhuǎn),“可你也不能沒所謂,你怎么可以對我一點在乎都沒有?” 說到最后,他竟無比的傷心。 她所有的反應(yīng)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妻子該有的。 他錯了,不只是要她的身體,他更想要她的愛。 湯媛抿著唇角,一動不動,過了須臾,才找回力氣捏緊手心,“王爺,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接說,這樣的話我猜不出。而你的花花事兒我不想管也不想再提,但我從前的事也請你不要再提,況且是你自己要我的,你明知當時我喜歡賀緘還非要我,這是你自找的。” 別說當時她與賀緘啥也沒發(fā)生,就是發(fā)生了又怎樣,跟你賀綸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 你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還死咬著賀緘不放! 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湯媛心一橫,索性將心里的話一股腦兒的喊出來! 真是太舒服了,她早就該跟他喊了! 但被吼的賀大爺那張臉快變成了豬肝色。 氣就氣啊,早就該讓他嘗嘗被人吼的滋味,別以為誰都不敢頂撞他! “不知死活的小玩意兒!”賀綸被她氣笑了,撥開炕桌,攥住她小襖領(lǐng)子,一把扯跟前,鼻尖差點頂上她的,咬牙切齒道,“爺就咬著他不放,你能把我怎么著?你不稀罕管爺?shù)氖?,那可巴不得啊,我也煩啰里啰嗦的女人,但我沒做過的事,你也別亂扣帽子!否則……” “否則怎樣?”湯媛脖子微微后仰,一瞬不瞬望著他。 否則就要像那日她好心送雞湯,反被按在扶手椅子里羞辱嗎?用手指還是用什么? 賀綸的眼睛像是被灼了一下,微微晃動。 那兇狠而高漲的氣勢也就漸漸的弱了下去,就連攥著她衣領(lǐng)的手也不知何時已松開。 “不是已、已經(jīng)把賣身契還給了你,就不能再記我的仇。” 他神情狼狽,無措的捧起女孩柔嫩的小臉,“你只聽見了否則,那有沒有聽見前面的話兒……我沒做過。”他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在湯媛震驚的眸光里,輕輕道,“我把最好的自己給了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湯媛的眼仁兒驟然一縮。 賀綸瘋了! 居然對她動,動了真情! 這個“真情”跟她以往認知的都不同! 無比的沉甸,無比的瘋狂,嚇得湯媛連連后退,轉(zhuǎn)身飛奔而逃。 她逃的那般倉促,淺藍色的裙裾仿若一朵綻開的花兒,在他眼前翻飛而過,賀綸面無表情的垂下手。說出來,好像也不怎么丟人,只是她的反應(yīng)跟想象的完全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卻說賀綸此番著實把湯媛嚇個不輕。 回去她就安慰自己,也許是玩笑,沒錯,這肯定是個玩笑。 他是誰啊,最缺德了,保不齊就等著看她笑話呢! 以她對賀綸的了解,下次再見到,他就會哈哈哈大笑,再配以“瞅你內(nèi)傻樣,白癡啊,跟你開玩笑的,啊哈哈哈”。 賀綸瘋狂的笑聲在她腦中不斷的循環(huán),循環(huán)了一夜。 次日,湯媛魂不守舍,把牙粉擦在臉上當洗面的粉,搓的臉皮發(fā)紅,驚得嬌彤連忙放下銅盆,走過來攔住她手,更衣那會子嬌卉又急急忙忙跑上前,憋著笑幫她調(diào)整穿反的裙子。 她在荷香居出盡洋相,而那個害她出洋相的混蛋卻消失了。 消失了好啊,最好再隔個三五天,晾一晾也就淡了,不然,他一定會記得她的手足無措,然后時不時拿來嘲笑。 直至申時以后,湯媛的魂魄才漸漸歸位,仿佛是存心戲弄她一般,昨天那個姑且算是對她“表白”了的罪魁禍首竟又出現(xiàn)了。 也不知他從何處鬼混回來,湖色的直裰染著綠色的草汁,鬢邊亦滴落著春日晶瑩的露水,整個人仿佛自遙遠的林間褰裳涉水歸來,怔怔的立在她身前,望著抱膝坐于石階的她。 看,看啥看?湯媛目光閃爍,下意識的別開臉。 他不答,只半蹲她身前單膝著地,以guntang的唇覆蓋了她所有的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明天沒有防盜章的話很可能是因為沒有二更,謝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 第137章 年輕男子的吻溫暖而熱烈,吞噬了她的唇舌。 湯媛大腦一片空白。 而從前那些零零碎碎的回憶卻在一點一點的填埋這樣的空白。 他喜歡戳戳她耳朵,拉拉她胳膊,在無人的地方與她做最親昵的事;還喜歡找各種借口出現(xiàn)在她的周圍,說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兒,結(jié)果好像都是虛張聲勢;他不想她嫁給譚鈺就暗中使壞,惹的她氣恨交加,哭著捶他,他卻在笑,那時她就在想這個人怎么這么壞,事實證明他確實“壞”,“壞”透氣兒了!! 所以他就一直壞好啦,何苦來嚇唬她? 賀綸依依不舍的松開女孩微微紅腫的小嘴巴,又啄了啄,鼻尖兒輕輕貼著她的,寵溺的捧著她呆若木雞的腦袋,“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呢,發(fā)起火來連親王都敢吼,上回還用拳頭懟我,那本事讓你上天都是小瞧了你,我看就該送你去甘肅剿匪,一等一的女大王。敢問女大王今兒個怎么變成烏龜了?” “你才是烏龜呢?!睖率箘磐扑?,他紋絲不動,卻用拇指緩緩擦拭她臉上的眼淚。 “放肆,目無尊長!”賀綸低低的咬她耳朵。 湯媛卻哭的更兇。 她一哭他就麻爪了,卻也兇巴巴道,“真丑,哪有姑娘家在男子跟前咧開血盆大口的?!?/br> “你才是血盆大口呢!” 就知道他嘴里沒一句好聽的!她趴在他懷里嗚咽,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 “你還有臉哭?!辟R綸捏住她的臉,強迫她望著自己的眼睛,“咱們在一起這一年多,你給我作了多少妖?那時我倒也佩服你是個勇敢的姑娘,如何現(xiàn)在就不敢面對我的感情,我愛你,就那么可怕?” “當然可怕!”她閉著眼喊道,“你這個瘋子一開始就欺負我,讓我傷心和害怕,完了又攔在身邊繼續(xù)欺負,你無賴啊,誰讓你喜歡我的??!” “那你喜歡我嗎?”他噙著她啜泣的紅唇問。 “我……”湯媛只感到驚恐。 并非驚恐他。 而是驚恐喜歡他這種事。 她好怕,連想都不敢想。 可是賀綸逼她去想,不得不去想。 感情這種事就像奔騰的洪流,被理智的巨閘牢固的封鎖,理智有多強,巨閘就有多牢固,然而賀綸的目光令湯媛無所遁形,令她陣前露怯,堅固的巨閘也就很快被敵方捅出一道道裂紋。 喜歡賀綸,簡直是世上最羞恥的最沒有道理的事! “你心虛了!”他唇角揚起勝利的微笑。 湯媛一點兒也不想看他得意的嘴臉,只能自欺欺人的閉目,死死環(huán)住他脖頸,埋首在他肩上。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相擁。 “好了,別哭了,平時也不見你掉金豆子,怎么現(xiàn)在沒完沒了的?!?/br> “因為……你壞!” “你才壞呢!” “是你,明明是你!” 她追著他打,恨不能把這兩年的氣兒全出了!賀綸卻故意逗著她玩,負手往后退,躲閃的優(yōu)雅而迅速,將她戲耍的團團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