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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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鼻貗幊榭仗ь^阻止他,一臉菜色地道:“叫月英進來伺候便是,夫君且先去洗一洗?!?/br> 趙允承訕訕:“夫人,已是洗過了?!?/br> 那又如何?秦嫀還是有心理作用,命令:“那便再洗一次,快去!” 眼下她懷孕,吐起來臉色慘白,好不狼狽,趙允承豈會不心疼,見她堅持,也就從了:“好,我去。” 同時心想著,以后再也不扯這樣的謊了。 走了半個月,白衣重新回到和小娘子的愛巢,他咬牙,冷眼掃了一圈熟悉的家,卻感覺這里,哪哪都充斥著那混賬黑衣的痕跡,氣煞他也。 比如浴桶旁邊架子上的黑金緞帶,那是黑衣的頭繩;又比如晾洗澡巾的木桿,末端鉤子上掛著的壓袍,光瞧那墨綠色的穗子,便知曉那一定是黑衣的物件。 “呸,貽笑大方!”趙允承對這些黑衣故意留下的物件,狠狠罵了一聲。 一向性情溫和的他,心中有一百句臟話想送給對方,但礙于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和黑衣對峙,他只能退求其次,取下那見鬼的頭繩和壓袍,隨手將之擲進垃圾筐。 ‘下次再讓我知曉你偷扔我置辦的東西,哼,你做的破燈也別想安然無恙……’ 趙允承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黑衣那無恥之徒的警告,可笑,那又如何?他們不能面對面地比比誰的武功更高強,難道還不能比比誰扔東西更厲害嗎? 暗地發(fā)xiele一通的郎君,回到夫人身邊時,頂著一雙被水汽熏至眼尾發(fā)紅的眼睛,已然恢復謙謙君子的模樣。 這會兒秦嫀吐過一通,神清氣爽,見他出來,隱隱自責:“郎君莫怪,方才吐得狠了,對你言語稍有不耐?!?/br> 趙允承趕緊道:“無妨?!?/br> 其實這事說起來也不怪秦嫀,要怪就怪他自己思慮不周,沒考慮到……夫人腦補能力這般出彩,只說一句‘臭氣熏天’亦能感同身受。 秦嫀一笑,對郎君招招手:“修晏過來。” 確定她沒事,趙允承這才帶著一身水汽靠近,伸手去摟心心念念的美嬌娘。 剛一靠近,秦嫀便習慣性地去聞夫君的頸側(cè),希望聞到想象中的香氣,但她‘咦’了一聲,眼中閃過疑惑,她沒有從郎君的身上嗅到香氣。 秦嫀這幾日都習慣了趙允承使用她的香胰子,這會兒沒聞到,笑著順嘴問:“夫君今日沒有用香胰子么?” 因為嘴唇離得近,她每說一個字,趙允承便感覺自己被親了一下。 “嗯?”感受著小娘子的親昵,趙允承瞇了瞇那雙深邃的眸子,先是頸側(cè)的脈搏加快了幾分,然后才是目光一凜,在心中不屑和鄙夷黑衣的做派:“嗯,沒有?!?/br> 胸懷寬厚的郎君,將懷著自己子嗣的夫人摟進懷中,大手撫了撫夫人的背,聲音溫柔至極:“笑笑,時間已是不早,你懷著孩兒,當早些安寢?!?/br> 秦嫀挽著一頭松松的墨發(fā),將頭靠在夫君肩上,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福分不淺,不然如何會找到一個聲音這般好聽的男人。 簡直是響遏行云,沉魚出聽。 “是很晚了,夫君也早些安寢?!鼻貗帍澊叫α诵?。 一夜好眠,第二日趙允承借口昨夜連夜辦差,衙里放假,不必去點卯,就這般順理成章地賴在家中,不曾出門。 此前覺得夫君謀了差事,日子必然會忙碌起來,但目前看來,似乎還行?秦嫀較為滿意。 但賴得過第一天,賴不過第二天,到了十七那日,在夫人充滿鼓勵支持的目光下,趙允承便只好佯裝自己確定是個上班人士,去上班了。 壽安宮。 趙允承出門之后,左右無事,他便入了宮,去看看有些日子沒有見面的皇祖母,好將自己已經(jīng)有了子嗣的消息帶到。 太皇太后早上還和女官舒窈念叨,已有些日子沒見乖孫,這不,才剛停嘴,門外便有人來通報,攝政王到。 “你這小子,皇祖母還道你有了媳婦忘了祖母呢,終于舍得來見我了?”太皇太后心里明明很開心,自個的孫兒終于有了暖心的枕邊人陪伴,但嘴上不饒人。 “皇祖母恕罪?!壁w允承進來先請個罪,然后抬頭笑著說出緣由:“卻是因為前陣子比較忙,中間還去了兩趟洛陽。” “哦?” “事情是這樣……”趙允承將沈家邀請他的小娘子去洛陽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隱去第二趟不是自己去的事實,繼而露出初為人父的欣喜笑容:“咳,不瞞皇祖母,笑笑已是懷孕了。” 太皇太后聽見喜訊,大喜過望:“允承,真的?” 趙允承點點頭,形容滿足:“嗯,太醫(yī)親自診斷,胎兒已足月?!?/br> 見乖孫嘴角都快翹到耳背去,太皇太后撫掌而笑:“好好好,皇祖母要當皇太~祖母了,賞,給你家小娘子重重地賞?!?/br> 趙允承心想,您早就當了皇太祖母了。 曾孫還是個皇帝呢。 但見皇祖母這般看重自己的子嗣,他心中不無高興。 自打趙允承在外頭置了一房妻子,太皇太后便抓心撓肺地盼著喜訊,如今夙愿成真,她老人家比當年斗敗了后宮最大的勁敵還高興,太高興了,當下便喚了舒窈來,去收拾賞給小娘子的東西。 若這是個男胎,生了之后,必不能繼續(xù)窩在那南城的小宅子中受委屈。 她眼底冷冷,掃過面容出眾的郎君:“你那院子里的鶯鶯燕燕,也是時候該處理一下了,沒得到時候給哀家的曾皇孫添堵?!?/br> 趙允承表面上聽話,連忙垂著一雙溫潤的雙眼點頭:“極是?!?/br> 實際上他內(nèi)心暗戳戳地思量,那是黑衣的爛攤子,與他白衣何干? 這種會讓小娘子不滿的證據(jù),他巴不得留著,到時候東窗事發(fā),他自撇得干干凈凈,不沾染一絲關(guān)系。 這時候白衣不曾考慮到,正所謂雪崩之下,每一片雪花都有罪。 更何況統(tǒng)共就兩片雪花,小娘子不怪他還能怪誰? 將太皇太后賞賜的東西帶回去,交給小娘子,然后趙允承發(fā)現(xiàn),小娘子竟然不感到驚喜。 那是自然,這陣子收到的好東西太多了,秦嫀都有些麻木了。 不過看見趙允承期待的表情,秦嫀還是揚起笑臉:“夫君厲害,出去一趟又帶回來這么多好物。” 趙允承臉色古怪。 秦嫀自顧自地道:“這種品相的人參,倒是與那日你帶回來的相差無幾,這么多也吃不完?!彼撝删骸拔夷眯┧腿丝尚??” 趙允承怎會知道,黑衣那廝這般狠,幾乎搬空了半個攝政王府,眼下沈府的庫房里,可謂是珍品堆積如山,縱然小娘子有十張嘴也難以將之消耗殆盡。 見慣繁華的王孫貴子,自是不計較這些俗物:“家中的東西,笑笑盡可隨意安排,無需問我” 他一刻也沒有遲疑地說。 秦嫀自然知道自己可以做主,即便把這些東西盡數(shù)送了,郎君也不會說半個不字,但一碼歸一碼,他們夫妻一體,既然要送出去的是共同財產(chǎn),自然不能自作主張。 眼下得到了郎君的支持,秦嫀倍感暖心之余,心中一動,忽地湊近對方,在對方淡色的唇上落了一吻,配上:“夫君今日當差,辛苦了?!?/br> 瞳孔猛地擴張了一下的趙允承,下意識舔了舔微癢的唇瓣,回過神來時,臉色漲得通紅。 娘子有孕不得同房,這兩夜他都是清心寡欲地當圣人,不曾想過那事。 “笑笑?!彼壑虚W過一絲損人不利己的決心,溫聲叮囑秦嫀道:“你眼下正是孕期,以后大可不必在床笫之事上照顧于我,即便是我有求于你,你也應(yīng)當嚴詞拒絕,可好?” 秦嫀聽了十分不解:“夫君何必如此,我用其他法子伺候你,又不損我什么,不是嗎?” 趙允承一臉誠懇,冒著坑人坑己的風險也要將那黑衣坑害! “不是的,你答應(yīng)我便是,幾個月罷了,又不是忍不了?” 秦嫀卻道:“你忍得了,可是我忍不了啊?!彼f種風情,斜了夫君一眼,撇嘴:“叫我?guī)讉€月不碰你,我做不到。” 趙允承萬萬沒想到,這個計劃會輸在夫人的好~色之上。 趙允承沉吟片刻:“那你便下半月碰我,上半月冷落……哦不,放置我?!?/br> 秦嫀瞇眼:“理由呢?” 這難不倒趙允承,他斂起令人驚艷的鳳眸,俊臉微紅道:“其實你每次碰我,我都不曾滿足,想與你翻云覆雨。” 秦嫀:“……” “這般不上不下甚是辛苦。”趙允承信口雌黃:“但為了體貼夫人,我愿貢獻出下半月,任夫人把玩?!?/br> 為了證明自己的所言非虛,趙允承說罷,向夫人懷中湊去,甚至還執(zhí)起秦嫀的手,往自己衣下探去。 任他施為的秦嫀,垂眼睇著這張干凈而略帶羞意的出色面容,心臟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分外悸動,guntang。 猶豫片刻,女郎順應(yīng)心意地挑起郎君的下巴,噙住郎君的唇。 感情是玄而又玄的東西,rou眼無法捉摸,趙允承卻隱隱有所感,一種奇妙的氛圍,氤氳在自己和夫人之間,久久縈繞不去。 一番這樣那樣后,郎君睜開霧氣彌漫的鳳眼,倍感適意,卻也還惦記著他想坑害黑衣的計劃,啞聲道:“娘子可答應(yīng)我了?” 按心意擺弄了郎君一番,秦嫀也適意了,聞言微愣,待想起夫君所言何事之后,她哭笑不得,這郎君還認真了不成? 想了想,她道:“行,你若忍得住,我也就依你?!?/br> 趙允承:“一言為定?!?/br> 這日郎君去衙門當差,小娘子獨自在府中,吃吃喝喝擼擼貓,忽聞丫鬟沐芮笑著來說:“夫人,隔壁新遷了一戶人家,遣人來給咱們送了一份禮?!?/br> “哦?”秦嫀懶洋洋抬起眼睛。 “是一份玉緣坊的點心?!边@家店鋪十分紅火,想買他家的東西可不容易,前幾日夫人還提過想吃,這下竟然有了現(xiàn)成的,沐芮不無驚喜:“看來隔壁那戶新遷的人家亦是非富即貴,不差錢哩。” “你此言差矣?!鼻貗巺s是搖了搖頭,笑著娓娓道來:“我猜隔壁那戶人家,鐵定是個年紀不大的女郎,有些小錢,但社會經(jīng)驗肯定不足,若是猜錯了,就當我沒說?!?/br> 沐芮錯愕,非常不解夫人哪來的根據(jù)? 動了動眼珠子,她道:“奴婢去打聽一下?” 秦嫀道:“去吧。” 至于這份點心,保險起見,她并不打算吃,只能浪費了。 果不其然,沐芮很快便回到秦嫀跟前,一臉佩服地瞧著自家夫人,喘了口氣,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與夫人道來:“夫人料事如神,隔壁入住之人的確是位年輕的小娘子?!?/br> 秦嫀淺笑,并不意外。 日落時分,趙允承辦完黑衣交代他的政事——事關(guān)朝政,他一向放下個人情緒,認真對待。 郎君騎著馬下衙回府時,在自家門口附近瞧見,他五哥平郡王,鬼鬼祟祟到處張望,然后一閃身進了隔壁的宅院。 趙允承回到府里,問鐵鷹:“隔壁那戶人家是誰?” 如何跟平郡王扯上關(guān)系? 鐵鷹今日受沐芮姑娘所托,已經(jīng)打聽過一回,聞言說:“回主子,隔壁卻是一位新遷進來的小娘子?!?/br> 聽鐵鷹這么一說,趙允承眉毛一揚,首先,他五哥平郡王為人風流,全東京城都知曉平郡王喜歡拈花惹草,并且全東京城也知曉,平郡王妃是個醋桶,平日看平郡王看得死死的,一旦知曉平郡王又拈花惹草,必然會鬧得天崩地裂。 這廝好死不死,卻在他宅子旁邊養(yǎng)起了外室! 趙允承頭痛欲裂,心思量,大家都是各憑本事風流,自個府里是什么情況難道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何必連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