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應(yīng)龍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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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靈魂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不勞而獲就能夠得到的東西,等價交換才是世界最基本的鐵則,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愿望越大則代價就越沉重。然而同樣的,人的欲望卻是毫無止境,所以會為了達(dá)到目的自然可以不計代價的付出自己所能夠付出的一切哪怕這代價完全超出他們能夠承受的范圍。 有句老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dāng)然,這句話原意并不是這么解讀的,不過用在與特殊存在做交易的狀況下也還算合理。要知道,就算一時動用了手段規(guī)避事后還債,可欠下的債卻無法自動消失,而是會因?yàn)檫`約如同高利貸一樣不斷地累積,直到某一天,“嘭”的一下,債務(wù)被全部反饋回來,那就倒大霉了。 “力量的確是個好東西,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你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能夠看到甚至cao縱妖怪的能力么?”聞人白看著恭謹(jǐn)?shù)墓蚺吭诘厣系哪腥耍皼]有天賦照樣能夠在其他方面有所建樹,我記得你好像改良了不少咒術(shù),這樣不是挺好的。” “倘若我是分宗的人,我一定會以此為傲,可我是的場的繼承者,下一任的掌門人,毫無天賦的我對于的場家而言自然是只能是一個恥辱,就算我改良了咒術(shù)也是一樣!”的場千鈺仍舊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我需要力量?!?/br> “為什么不去找鬼混老?我記得那個家伙似乎組建了一個組織并且被稱為魑魅魍魎之主,想來他應(yīng)該會很樂意跟你訂立契約吧。”聞人白忽然想起來以前曾經(jīng)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一起甩掉煩人的手下蹲在樹上喝酒的某妖怪統(tǒng)領(lǐng),“不過,跟那種善于洞察并且利用人心的精明家伙做交易你一定會虧死的?!?/br> 的場千鈺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在聽說了難得有這么一個強(qiáng)大并且沒有惡聞傳出的妖怪出現(xiàn)在人類世界的消息后,就這么冒冒失失的獨(dú)自一人闖過來向他乞求力量——畢竟再怎么沒有惡聞他始終也是個妖怪。 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酒盞,聞人白忽然笑了起來:“想要力量可以,交易吧,訂立契約,你付出代價,我給你力量,這很公平,不是么。” “是的,這很公平?!?/br> 言峰綺禮站在走廊下看著忽然拉開紙門捂住自己的右眼跌跌撞撞跑出房門的年輕男人,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想念間桐雁夜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可悲而又可笑的男人現(xiàn)在一定是吃了聞人白留下的秘藥躲在冬木市的某個角落里茍延殘喘吧。然而這種想念只是一瞬,轉(zhuǎn)眼間又被他丟在了腦后,腳步不停的走進(jìn)了房間:“他用什么跟你做的交換?” “靈魂換取力量,自此再無往生的機(jī)會換取此生的強(qiáng)大,很劃算的交易不是么?!甭勅税缀攘艘豢诰朴淇斓男α似饋?,“我的確想要靈魂,但他的卻毫無用處,所以我只是暴力解除了幾乎跟他融為一體的封印?!?/br> 言峰綺禮看著聞人白的臉,他很清楚以眼前這家伙小氣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但是你肯定干了什么?!?/br> “沒錯,但凡他沒有想要利用漏洞鉆空子,我都會告訴他其實(shí)并不是沒有天賦,只是不知道被誰害了而已,可惜他沒有,所以我就在他的右眼上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就是這樣。”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那的確是個小玩笑——如果小家伙不對那個小玩笑做什么的話,其實(shí)就算做了也沒什么大問題,頂天了連同他的子孫后代變成臨時的‘容器’直到他把放在那里的小東西回收為止,也造不成多大的影響,畢竟也算是公平交易。聞人白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又笑了起來,“不談?wù)撨@種無聊的事情了,說起來你聽說過東大寺么?” “就是那個在妖怪中也頗有名氣的香?”言峰綺禮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很快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關(guān)于自己偶然聽到的東大寺的信息,“據(jù)說是從唐那邊流傳過來的返魂香?!?/br> “東大寺怎么可能返魂香相提并論,返魂香可是——”聞人白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看著庭院里的將將萌發(fā)新芽的植物,“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返魂香,有了那個的話,能省不少事兒呢?!?/br> 傳聞中點(diǎn)燃之后可以讓重病的人瞬間康復(fù),甚至能夠復(fù)活死人世間僅有三枚的奇物。作為曾經(jīng)的第八秘跡會代行者,言峰綺禮在回收圣遺物的過程中也曾經(jīng)接觸過不少各國神奇物品的傳說與資料,返魂香恰好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說真的,那片古老土地上的能跟圣遺物不分上下的神物數(shù)量也是相當(dāng)?shù)凝嫶蟀 ?/br> 言峰綺禮又想起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那段故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種東西真的能讓人死而復(fù)生么?那為什么漢武帝點(diǎn)燃了返魂香之后來的只是那位李夫人的魂魄?” “因?yàn)樗恫黄鹉莻€代價,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命抵一命的事情?!甭勅税椎吐暤男α似饋恚斑@跟西方煉金中賢者之石的拙劣失敗的仿制品長生石一樣,想要長久的活下去,是需要用海量的命來填的,而且這也不代表那石頭就沒有副作用?!?/br> 說到這里,聞人白的目光又落在了言峰綺禮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對于對方的興趣還能持續(xù)多久,畢竟從本質(zhì)上而言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等級的存在。嚴(yán)格來說目前還處于成長期的他擁有著悠長到無法計量的壽命,而用圣杯吐出來的黑泥填補(bǔ)了心臟的言峰綺禮又能以這種狀態(tài)存在多久呢,總會有歸于塵土的那一日吧。 所以說情到底是什么呢?很久之前他是懂的,但是現(xiàn)在他反而變得并不能理解了,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他的情緒也漸漸的減弱下去,盡管依舊存在但很少能夠再被輕易地調(diào)動起來。大概等到自己對他的興趣消失的那一刻起,就會徹底的平靜下來了吧。好像功能齊全的機(jī)器那樣,雖然完好無損卻拒絕再運(yùn)行下去一樣。 聞人白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里,這可不是什么因?yàn)槌伺紶杽邮炙銈€卦或外出溜達(dá)一圈其余時間全部用來睡覺結(jié)果把自己給睡傻了的可笑理由。在過去的那些年里,他一直研究自己這么久以來執(zhí)著收集的東西。那個隨著自己不斷從各處零零碎碎收集回來整合成一塊的東西,其實(shí)就是自己還沒粘回去的靈魂碎渣的具象化罷了。 正如他師父說過的那樣,三魂主命,七魄司情,當(dāng)他從那枚蛋里爬出來的那一刻起,通過不斷輪回溫養(yǎng)修補(bǔ)的三魂和一小部分魄已然徹底歸位,只不過因?yàn)槠咂侨耘f出于四分五裂的狀態(tài)歸位的那一小部分魄時常不穩(wěn)罷了。他如今正在做的,就是將剩余的魄全部找回來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那些碎渣給粘回去。唔,鑒于自己手上已經(jīng)有了一部分,也許他是時候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先粘回去。 哦,對了,關(guān)于情緒波動減弱的另一個小原因絕對不是因?yàn)樗昙o(jì)大了看啥都覺得小的緣故,他還是個尚在成長期的崽崽,都沒成年呢上哪老去! 就在聞人白陷入到自己其實(shí)還是個嫩生少年郎的情緒的時候,言峰綺禮也在看聞人白的臉,以及那張臉上熟悉又刺眼的表情。啊,想起來了,那不就是過去的每一天早上自己在鏡子里的樣子么,那張空虛而又無趣的臉。 “現(xiàn)在的你也無法理解何為愉悅了么?”看著那個表情,言峰綺禮的想法下意識脫口而出。 “那種東西只要是生物就都不需要學(xué)習(xí)就能自行理解的,區(qū)別在于能不能戳中那個點(diǎn)罷了,所以你在說什么蠢話啊,我和你的情況可不一樣?!被剡^神來的聞人白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一想起自己的收集進(jìn)度還有一大半沒能完成就不高興。 講真,他一點(diǎn)都不能理解,明明作為種花家的土特產(chǎn),除了前兩個小碎片是在本土上的,為啥其他的都分布散落在腳盆雞家的地盤上。假如他此刻的所處的世界是部小說的話他一定會學(xué)死侍那樣跟小說的辣雞作者好好聊聊順便打個差評,真遺憾他沒法打破次元墻。 不過話說回來,在腳盆雞家都有不少家伙打他的靈魂碎渣的主意,要回收都有點(diǎn)麻煩,要是在本土的話回收難度絕對就不是普通模式而是地獄模式了吧。就老家那堆存在的畫風(fēng),要是真在本土回收的話,他大概就要直面蜀山又或者在洪荒開啟艱難求生模式了吧,仔細(xì)想想還真有可能是那個辣雞作者能干出來的事兒。 想到這里,聞人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所以就目前而言,他還是現(xiàn)在這邊作天作地好了,然后面對言峰綺禮那種略微困惑的臉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絕對不會坑,盡量雞年結(jié)束前完成。 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仍舊愛我的小天使們,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_(:з∠)_ 另,遲到的祝福,祝大家雞年大吉吧XD ☆、第四十九章 出海 聞人白到底還是沒能把東大寺弄到手,因?yàn)樗ネ砹艘徊?,到的時候那塊木頭已經(jīng)被點(diǎn)了。雖說滿院子的香味兒挺讓人沉醉,可惜就是一次性的。 “啊,明明可以分好多次點(diǎn)的結(jié)果一下子全用完了,這樣也實(shí)在是太過于浪費(fèi)了?!甭勅税子悬c(diǎn)不高興的抱怨著,他并沒有急著問賣藥郎要先前說好的東西,反而是發(fā)出邀請,“說起來你要不要去江戶?我打聽到附近有一艘不錯的船準(zhǔn)備開過去正好一起走哦?!?/br> “我的榮幸。” 無聊的坐在甲板的圍欄上一邊看海上的風(fēng)景一邊晃腿,難得穿一次的木屐也被頂在腳尖上一晃一晃的好像隨時會被踢出去一樣,兩手抓在圍欄上支撐著身體的聞人白半瞇著眼睛仰起臉注視著天上飛過去的鳥,忍不住張嘴打了個呵欠。 “起風(fēng)了啊?!甭勅税缀鋈槐犻_眼睛笑了起來,身體向后倒去的同時手一松,緊接著借助腰部的力量在半空中反轉(zhuǎn)身體順便把腳上的木屐踢進(jìn)了海里,自己則是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甲板上。 同樣站在甲板上的望著海面的言峰綺禮聞言看了聞人白一眼,他知道聞人白大部分時間不會去做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那個家伙與自己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并不相同,內(nèi)里隱藏著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傲慢。他就像是一個站在魚缸之外觀察著里面游魚的孩子一樣,哪怕投身魚缸之中也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傲慢。 無論他想干什么,總歸言峰綺禮繼續(xù)將自己的注意力投注在廣袤的海面以及偶爾從水底躍起又落下的魚群,以及在魚群之后追逐的捕食者們身上。自然的法則無非弱rou強(qiáng)食,優(yōu)勝劣汰,殷紅的血隨著捕食者的動作浮出水面但是很快又被無處不在的海水所稀釋直至消隱無蹤。真是直白壯美的畫面,他這樣想到,就像是一只無形的畫筆將這一幕描繪下來緊接著又涂抹掉一樣。 這艘前往江戶的船是被船主專門改造過可以運(yùn)載淡水金魚的船,除了聞人白、言峰綺禮以及賣藥郎三人以外,另有幾個人也與船主打過招呼一同前往江戶。 也許是因?yàn)橛X得旅途中有些無聊,也許是想要拓寬一下自己的人脈,船主打斷了正在喋喋不休的講著關(guān)于鬼船故事的男子,首先做起了自我介紹。船主是一個身材矮小有著紅紅的大鼻子的中年男人,他叫三國屋多門,自稱自己姑且算是一個商人,并且對于自己在船中養(yǎng)那些從別處弄來的珍貴淡水金魚這件事十分的自豪。 被打斷的年輕男子有些不高興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檜扇,自稱自己是一個正在四處修行并且順手做些斬妖除魔的修行者,叫做柳幻殃齊。 緊接著年輕的姑娘,坐在甲板另一邊背靠圍欄的武士以及一老一少兩個和尚也都分別做了自我介紹。姑娘叫做加世,過去是坂井家的幫傭,也是賣藥郎處理的化貓事件里唯一活下來的幸存者,目前打算前往江戶碰碰運(yùn)氣。武士看上去似乎有些陰沉,他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佐佐木兵衛(wèi)以及武士身份就閉上了嘴。至于那兩個和尚,年長的只是一直在誦經(jīng),年輕的則是開口說自己叫做菖源,是服侍身邊那位源慧大師的僧人。 見周圍的人都介紹了自己,船主沖著站在甲板上看海的聞人白和言峰綺禮喊道:“兩位不如也介紹一下自己吧?!?/br> “哎,自我介紹啊,聽上去挺有意思的。”聞人白轉(zhuǎn)過身來懶散的靠在欄桿上,“聞人白,來自東土大唐?!闭f完他捂著嘴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全然不顧周圍人茫然的眼神。 “言峰綺禮,神父,第八秘跡會?!蔽ㄒ灰粋€大概明白聞人白在笑什么的言峰綺禮并不打算替他解釋什么,然后又轉(zhuǎn)身繼續(xù)觀察著眼前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