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沒想撩你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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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沒讓他叫你,楊崢已經(jīng)先帶著人都走了?!眲Z道。 柳岸不知劉璟有何安排,便問道:“那咱們要趕緊追上他們嗎?” “不急,咱們的馬快,要趕上他們很容易的?!眲Z道。 柳岸聞言便沒有繼續(xù)追問,三人用了早飯,而后一同朝北繼續(xù)趕路。在漓州城外,劉璟勒停了馬。 柳岸不明所以,轉(zhuǎn)頭望向劉璟,便聞對方道:“帶你去個地方?!绷兑徽?,隨即意識到了什么,眼眶一熱,卻強(qiáng)忍住沒讓自己當(dāng)場哭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途中~~~這里是存稿箱君~~~~ 第50章 劉璟早已在出發(fā)前就做好了打算, 計劃途經(jīng)漓州的時候, 要帶柳岸去拜祭一下楊家人。 之前他倒是也動過這個念頭, 可思前想后還是覺得不穩(wěn)妥,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順藤摸瓜便會發(fā)現(xiàn)柳岸的存在。 而且這件事情就是柳岸的傷疤, 雖然總有要揭的一天, 但是這一天對于柳岸來說,必定是撕心裂肺的經(jīng)歷。劉璟希望盡可能把這個時間推后, 至少等到柳岸長大。 如今柳岸總算是長大了,而且這個機(jī)會恰到好處。 即便如此,劉璟還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他不想帶著柳岸冒險。為此他特意讓楊崢帶人先走, 一來留下的三人不會引人注目,二來他也不太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他怕柳岸提前知道了會情緒失控, 甚至都沒有提前告訴柳岸。一直等到了漓州城的地界,他才開口。 柳岸騎馬跟在劉璟后頭,一路上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長久以來,他不止一次的夢到過自己回到漓州城, 如今真的回來了,反倒覺得不真實。 兩年多來,他何曾沒有想過,來父母和楊家人的墳前拜祭一番,可他知道這樣的要求可能會節(jié)外生枝, 可能會讓劉璟為難,所以他無論多想都一直不曾提過。 沒想到,劉璟會主動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幾人穿過荒僻的山路,柳岸已經(jīng)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墓地的墳包,這一刻他心里百般情緒驟然齊聚,像驚濤駭浪般翻涌不息。 他既忐忑不安,又有些近鄉(xiāng)情怯,幾次險些從馬上跌下來。劉璟刻意放慢了速度與他并騎,卻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對此時的柳岸而言都毫無意義。 差不多到了地方之后,柳岸機(jī)械的從馬上跳下來,劉璟不動聲色的伸手扶了他一把,繼而握著他的手臂朝一旁的分岔路走去。 賀慶將馬拴好,然后拎著一筐祭拜需用的紙錢香燭等物,快速的走到了兩人前頭。 待柳岸和劉璟走到的時候,賀慶已經(jīng)將東西擺好了。他自己燃了三炷香對著墓碑拜了三拜,然后便退到了遠(yuǎn)處。 眼前的墳?zāi)剐薜眠€算齊整,雖然不搶眼,卻也絕對不寒磣。而且打眼一看便是有人打理過的樣子,并沒有常年無人照看的荒蕪感。 “每年的清明,我都會派人來掃墓,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他們在那邊受苦?!眲Z輕聲道。 他告訴柳岸這些事是怕柳岸心里自責(zé),但柳岸聽了卻覺得十分感動,他這個做兒子的沒做到的事情,倒是劉璟一個外人替他做了。 “之前實在是不敢讓你冒險,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也沒敢讓你過來看看?!眲Z道:“如今你已經(jīng)長大了,帶你過來看一眼,也算是全了你的孝心。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將來不論是什么時候想要過來,都要知會我,免得給旁人看見,節(jié)外生枝。” 柳岸早已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點頭。劉璟知道少年定然有話想對雙親說,于是伸手在柳岸肩膀上輕拍了一下,繼而轉(zhuǎn)身走遠(yuǎn)了些。 “爹,娘,兒子來看你們了……”柳岸只說了一句話便泣不成聲。 少年雙膝跪在墓碑前,點了一把紙錢放到盆里,淚如雨下。那一刻,以往所有的憤怒、委屈和孤獨,似乎都奇跡般的得到了安慰。 都說人死如燈滅,可失去至親之后,人們還是會忍不住期待著“人死并非如燈滅”,如此一來,祭奠變成了撫慰喪親之痛的最佳良藥。 無論怎樣的思念和痛苦,都可以通過祭奠消解些許。柳岸回到漓州,無異于再次經(jīng)歷一番這場災(zāi)難所帶來的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卻像是助人涅槃的烈火,帶來痛苦的同時,也帶來新生。 劉璟立在遠(yuǎn)處,靜靜地看著跪在墓前的少年,心中萬般不忍,卻又不得不忍。柳岸總要面對這一切,否則將來永遠(yuǎn)走不出這場災(zāi)難。 直到少年抽泣的背影略微平靜了些許,劉璟才重新上前。他取了三炷香,并肩跪在柳岸身邊,朝著柳岸父母的墓碑拜了三拜。 柳岸心智已然成熟,縱然再多的痛苦和不舍,他也還存留著理智,知道不能逗留太久,于是他整理好情緒之后,又磕了三個頭便起來了。 “想說的話都說了嗎?”劉璟問道。 “嗯?!绷队脦е且舻穆曇艋氐馈?/br> 劉璟伸手揉了揉柳岸的腦袋,又帶柳岸去拜祭了楊家喪生于那場災(zāi)難的其他人。其中有許多人對于柳岸來說都曾是十分親近的人,于是他少不得又大哭了一場。 待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三人便縱馬離開了漓州,朝著漓州城北的鎮(zhèn)子里趕去。楊崢等人黃昏時候便到了,劉璟他們?nèi)艘驗榈R了小半日,于是到驛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三人一路風(fēng)塵仆仆,都累得夠嗆,草草吃了些東西便打算睡了。 金路生原本一直是和柳岸同寢,如今已然深夜,金路生早已和旁人搭伙了。劉璟因為擔(dān)心柳岸情緒失落,所以便點了有兩張榻的房間,與柳岸一起睡。 兩人躺下之后,柳岸望著滿目的黑暗,卻有些睡不著。劉璟自然也有些睡不著,但柳岸不說話,他便也不說話。這種時候,陪著就行了,硬是沒話找話反倒不合時宜。 “謝謝你。”柳岸突然開口道。 白天哭得太狠了,少年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這會兒讓人聽了十分心疼。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劉璟道。 “我是說,謝謝你幫我葬了家人。”柳岸道。 “你已經(jīng)謝過了,不必再謝。”劉璟道。 柳岸聞言一怔,卻不記得自己何時謝過對方。 劉璟道:“兩年前,你跪過我一次?!?/br> 經(jīng)劉璟一提醒,柳岸也記起了那件事,當(dāng)時自己并未向?qū)Ψ奖砻魃矸?,難得劉璟竟然還記得。 “往后不要再這般客氣了,整日謝來謝去,未免生分了?!眲Z道。 “嗯?!绷稇?yīng)了一聲,便沒了別的話。